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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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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
“嗯。”
温至眠看着路上的指示牌，下意识回应。几秒过后她突然一个抬眸，正巧与沈淮初对视上。
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一粒石子，顿时泛起了圈圈涟漪。
“这么惊讶干什么，我们小时候见过的。”沈淮初淡笑着开口。
温至眠回头看着沈淮初，嘴硬道：“这么劣质的搭讪技术，怎么你们这些男的都这么爱用。”
沈淮初哑然失笑，清了清嗓子继续着：“那你说我怎么知道你叫眠眠。”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叫沈淮初，你朋友叫你初初，我叫温至眠，那我叫眠眠不是很正常？”温至眠反驳道。
居然还记住闻朝暮怎么叫他的，沈淮初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色，随后挑逗般开口：“那我还知道你小时候爱穿裙子，喜欢喝牛奶。哦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小时候的朋友叫小野对不对？”
话音到这落下，而温至眠的瞳孔猛然一缩。
她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全然没想到沈淮初居然记得如此清楚，甚至还记得程今也。
“你应该是忘记了吧，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记得。”
沈淮初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继续道，“你真不打算来海清吗？你小时候玩伴也在那里，虽然她好像不记得你了。”
温至眠敏锐的察觉到了重要的信息——她好像不记得你了。
这么看来沈淮初和程今也似乎在海清相认了，只不过程今也并没有跟沈淮初说认识她。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温至眠打算把戏继续演下去。
想着温至眠挽过额前垂下的发丝，淡淡开口道：“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还有小野是谁？”
“忘了也好。”
沈淮初想着，反正以后只要和我一起就行了。不过，他还是对于温至眠不想去海清的事情耿耿于怀。
沈淮初不再提起程今也，温至眠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堪堪才吐了一半，沈淮初继续道：“你真的不打算来海清？成绩跟不上我可以教你，周一到周日我都有时间。”
温至眠发现沈淮初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跨过了程今也的事情，现在“海清”这两个字在温至眠脑海里，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搅的她头疼。
“干嘛一定要去海清？海清有你，你就在海清好好待着。”温至眠没好气道。
看着温至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沈淮初打算故技重施，声线清冷又带着几分无奈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很孤单，好不容易有你陪我——”
又是这句话，温至眠眉头微蹙，她总觉得沈淮初似乎刚说过这话。
可听着他这般话语，心还是软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一副纠结的模样，过了许久才道：“这样吧我不去海清，不过我不知道我要转去的高中是走读还是住校，如果是走读我下午就找你补习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淮初的嘴唇不自觉勾起——a市的学校可都是走读的。
过了良久，沈淮初才艰难的点头应下：“好。”
温至眠松了口气，这才刚到a市就出了这么多事，让她不得不去提防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了。
现在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程今也，自从程今也转学到a市后，她都不太了解她的生活环境。例如那位突然提出要收养她的江家老爷子，还有海清突然出现的沈淮初，以及突然删掉的联系方式。
所以程今也，你——还好吗？
眼前的白雾弥漫，不过眨眼变成了那一沾染雾气的窗台。
a市的初雪已经下过，紧接着的就是数日的雨天。
程今也坐到位置上，她低下头去细细擦拭着鞋上的泥粒。
不过一会儿，余归池就擦身走了过来，认真打量了程今也一番道：“呦，还戴围巾啦！”
“嗯。”程今也点点头。
今天确实冻人，早上在澜庭她没感觉冷，套着外套就径直出门了。幸好被江景序拦住了，硬是给她围了围巾才让她出门。
现在浅棕色的围巾已经沾上了湿气，如果没有这围巾，走到教室的路恐怕还要再困难些。
程今也想着解下围巾整齐叠放，刚放进抽屉里，学习委员就走上了讲台。
余归池拍了拍程今也的肩膀，笑着道：“走了。”
程今也点头应下，转头在书包里不断捣鼓着，刚瞥见书的一角打算拿出来。
就在此时教室突然变得安静，程今也眼睛蓦然一转，抬眸望去直直对上教室后门外站着的卢岁聿。
昨天从主席台下罚站回来后，班里的人就再也没看到卢岁聿的身影。
老师说他请假了，具体的原因谁都不清楚。只是刚下早自习就请假回家，脸上还有那么多的伤痕，很难不让人去猜想。
而现在卢岁聿的突然出现，无疑让人提起了兴趣。
程今也的眼睛不断聚焦，朝门口望去。
外面的寒气缠绕，卢岁聿嘴角吐出的雾气萦绕着脸庞。半明半寐间才能瞥见他半张，隐在昏暗中贴满创可贴的脸。
刚待雾气褪去几分，才显现出那一双深沉的眼眸，程今也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幽暗凌厉。
仅那一瞬间，她倏然想起来海清的第一天，戴泽恩嘲笑她时卢岁聿抬眸看着她，也是这般阴暗冷漠。
手中的动作不觉一滞，不过一秒程今也移过眼神。顺利拿出那本英语书后，立刻转过了头去。
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片刻激荡后又重新恢复。不过半会，教室开始响起早读声。
身后传来拉椅子时发出的“刺啦”声音，扰的程今也眉头微蹙。
就当她以为这噪声该停歇了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捣鼓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扰得她心烦意乱，程今也放下手中立着的课本，却一不小心压到了桌上的笔。
没等程今也反应，笔直直朝地上弹去。翻滚了几圈后不偏不倚，抵达了卢岁聿鞋底。
不一会儿，身后的卢岁聿捡起了笔，似故意般擦着程今也的肩膀递了过来。
程今也接过悬在半空的笔，道了声谢后继续低头念着课本。
身后传来卢岁聿一字一顿的话：“我帮你捡了笔，难道只有一句冰冷的感谢吗？”
即使不去看他的表情，程今也也知道他此刻手撑着脸的模样。
倘若是之前，程今也定然是不理他的，只是今天她径直转过了头，冷冷看着卢岁聿虽是一句话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程今也的突然转头，一时间竟然卢岁聿不知所措。只是眼中的震惊稍纵即逝，又重新恢复了一脸温和的表情。
“明天就是运动会了，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卢岁聿的一手撑着头，语气失落着。
程今也自知理亏，她抿了抿唇。在卢岁聿面前第一次显现出心虚的模样，语气还是如往常淡漠：“老师给你安排叶含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