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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激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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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转变让程今也不得不好奇起来，她转过头，忍不住问道：“如果我陷进去了呢？”
余归池没想到程今也会这么问，她瞪大了眼睛，愣了许久才道：“那你一定是疯了，你不知道他！”
“他怎么了？”程今也追问。
“他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余归池嘟囔着，犹豫了一会儿，凑得近了些，“抽烟喝酒他可都会，从初中开始就这样。”
这个程今也倒是知道，她假装不在意道：“没事，我以前高中可多抽烟喝酒的了。”
小县城教育资源差学校也少，学校里的小混混更是不计其数，抽烟喝酒打架……这个年龄段能做的坏事，几乎是全干了个遍。
所以听到江景序抽烟，她并不震惊。只是关于抽烟，她只能想到街头掐着烟头满口黄牙的小混混。
她着实想不出，江景序这样的气质和皮囊是怎样抽烟的。
“这不一样！”余归池反驳着，但她着实想不出江景序除了抽烟外还有做什么，只能懊恼着，“算了不提他了！”
余归池的话音刚落，卢岁聿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
“程今也，能不能出来一下。”
应该是刚比完赛的缘故，他还微微喘着粗气。
程今也不明所以，她戴着口罩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卢岁聿说得诚恳，几乎是低声请求的语气，“就五分钟。”
程今也的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看向了余归池。
只见余归池的头上下浮动着，程今也了然，她出声应着：“好，就五分钟。”
操场上的比赛热火朝天，耳边时不时传来广播中的激情澎湃的通讯稿。
而此时的程今也对这些了无心情，她瞥了眼腕表开口催促道：“快点吧，现在是十点五十。”
她的意思明显，只有五分钟，让卢岁聿快点开始讲。
第一是她打着上厕所的名义出来，时间久了会被发现。
另外她还有其他的顾虑，这个地方虽然人少，但是教学楼很近，她很怕撞见江景序。虽然概率很小，但不等于没有。
可卢岁聿偏偏不如她意，他回过头抿了抿唇，才缓缓开口：“你和江景序在一起了对吧？”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她的头上，从头凉到心。
在卢岁聿面前，她向来表现的很冷静，而这次眼睫却不住的颤动。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卢岁聿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别人告诉他的？抑或是因为上次的围巾他自己的猜测？
显然程今也更偏向于后者，毕竟这件事情除了她和江景序就只有余归池知道，更多些可能就沈淮初知道，但无论是谁都绝对不会说出口。
她细细的揣摩着，突然脑海里浮现出江景序那一张扯着得意笑容的脸。
怎么可能？程今也摇了摇头。
就算江景序的心思再怎么琢磨不透，他都不可能告诉卢岁聿。他对卢岁聿的厌恶几乎不加以掩藏，又怎么可能和他说话。
见程今也迟迟未开口，卢岁聿笑了笑开口道：“是江景序告诉我的。”
“什么？”程今也微微蹙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卢岁聿略过她的话，继续道：“你上次和江景序戴了一样的围巾。”
果然是因为那围巾……
程今也松了口气，学着当初江景序反驳她的语气，冷冷道：“这又怎么样？能证明什么吗？”
“程今也你难道忘了，这个围巾可是一秒售罄。”卢岁聿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也对，你应该不记得我说的话了。”
好吧，她还真不记得了。
程今也只记得卢岁聿说这个围巾一秒售罄，其余的她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看程今也一脸茫然的模样，卢岁聿笑了声继续道：“我说我很好奇这个牌子，它上的新品我都会去看。”
程今也点点头，冷冷道：“然后呢？”
卢岁聿自顾自道：“你猜我为什么好奇这个牌子？”
“卢岁聿五分钟到了。”
程今也已经没心情陪他玩下去了，她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淡淡落下这句话后，就径直朝操场走去。
可卢岁聿显然不想到此结束，他双手插兜，嘴角扯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因为这个牌子，是江景序妈妈生前创立的。”
卢岁聿的话仿佛当头的一棒，程今也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江景序的妈妈？她在江家从未听过关于她的任何，哪怕是名字。
卢岁聿的那一句“生前”让她想起余归池所说的，江景序的母亲在他初三那年去世了。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当自己说这个围巾一秒售罄时，江景序会那么笃定是卢岁聿告诉她的了。
卢岁聿知道这是江景序妈妈生前创立的牌子，也知道这个牌子的商品现在已经停产了。
所以她和江景序都戴着这个牌子同样的围巾时，卢岁聿就一下明白她和江景序的关系。
卢岁聿双手插兜，语气淡然：“我倒是没想到那句话对他打击那么大，打了一架还不够，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想让我知道你们的关系。”
他说着，目光朝程今也的身影落去。
她的头发扎成一个的低丸子，露出白皙的后颈。鬓角散落的碎发被微风轻抚着，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长满青苔的石墙旁。
卢岁聿的眉眼微眯，继续道：“不过我更没想到，他居然不怕被他爸发现，看来江家的情况有所转变啊。”
“这么关心别人的情况？”
不知何时沈淮初竟站在了卢岁聿的身后，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这是程今也第一次看他脸色如此的阴沉。
程今也不知道沈淮初是什么时候蹿出来的，但突如其来的意外杀得她措手不及。
还没等她反应，沈淮初步步向前，和卢岁聿不过咫尺的距离。
卢岁聿很高，但沈淮初比他更高。这样近的距离，他能清晰看见卢岁聿鼻梁骨上淡淡的淤青。
“看来是没被打狠。”沈淮初轻笑一声，眼里的阴鸷不加丝毫遮掩，“如果还想像以前一样犯贱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父母教育一下。”
卢岁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沈淮初，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护主。”
“卢岁聿，你这么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沈淮初冷笑一声。
“沈淮初，你到底是在意那一句呢？”卢岁聿对上他的视线，得意地笑着：“难道是那一句生前？就这么在意……”
卢岁聿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未等他反应，耳边传来骨头怦然的撞击声。
鼻腔的热液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路滴至裹满泥泞的草地上。
眼前的一切像是加了特效一般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到立在沈淮初身后，程今也那双瞪得圆溜的眼睛。
正值a市的寒冬，氤氲的雾气一连数十里。
温至眠百无聊赖的靠着车窗，她的指尖轻轻在车窗摩挲着，直到整个模糊的车窗都被她擦的清晰。
“怎么还没来？”温至眠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