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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末世丧尸清理员?物理超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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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光辉和羊皮纸的味道还没散尽,蓝笑笑就感觉像是被人一脚从霍格沃茨的塔楼踹进了滚筒洗衣机,还是加了84消毒液的那种。
再睁眼,一片灰败破灭的景象。
断壁残垣,废弃的车辆锈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腐臭和尘埃混合的气味。天色昏黄,压得人喘不过气。
“新来的?发什么呆!想喂丧尸吗!”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伴随着一阵拉枪栓的咔嚓声。
蓝笑笑扭头,看到一个穿着脏污作战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正不耐烦地盯着她。她自己也穿着一身类似的、看起来饱经风霜的作战服,手里被塞了一把造型粗糙但看起来很结实的大铁棍?顶端还焊着几根尖刺。
“你的家伙!‘搅屎棍’!省着点用,坏了可没地方补!”刀疤脸吼道,指了指她手里的武器,“我是黑狗,这小队的头儿。今天的任务是清理B7区残留的‘跛行佬’,收集任何还能用的物资。跟紧点,别掉队,掉了没人救你!”
蓝笑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搅屎棍”,嗯,重心不太对,焊接点也有点粗糙,但够沉,砸脑袋应该好使。她看了看周围其他几个队员,个个面色紧张,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种麻木的恐惧。
“丧尸?”蓝笑笑眨眨眼。哦,末世副本。从魔法奇幻直接跳到生化危机,这快穿局的频道切换比她以前给学生放的电影还跳跃。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进。没多久,就在一个废弃的便利店门口遇到了目标,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皮肤灰白、行动迟缓、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的“跛行佬”。
队员们立刻紧张起来,枪口对准,但没人敢先开火,似乎怕引来更多。
“两个…三个…啧,动作慢,关节僵硬,疑似视觉退化,听觉好像还行?”蓝笑笑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地开始分析评估,语气平静得像在实验室看标本。
黑狗队长愣了一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他妈搁这儿上生物课呢?干活!”
一个队员紧张之下,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打偏了,只打掉了一个丧尸的半边耳朵。枪声却吸引了更多的“嗬嗬”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操!菜鸟!”黑狗骂了一句,“准备突围!”
眼看丧尸围拢过来,队员们更慌了。
蓝笑笑却异常淡定。死都死过一回了,还能比被学生气死更窝囊?她握紧了“搅屎棍”,看准一个离得最近的丧尸,侧身,避开它迟缓的抓挠,然后抡圆了棍子
砰!
一声闷响,像是砸碎了一个腐烂的南瓜。那丧尸的脑袋歪向一个诡异的角度,倒地不动了。
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着点,教学示范的味道?
队员们:“???”
黑狗:“……卧槽?”
蓝笑笑甩了甩棍子上沾到的可疑液体,皱眉:“比想象中脆。注意发力角度,敲后颈或者太阳穴位置效率最高,省力气。”她甚至补充了一句,“还有,这玩意儿叫丧尸,不叫‘跛行佬’,命名不够准确,容易产生误导。”
众人:“……”
解决完这几个零散的丧尸,队伍暂时安全。一个年轻队员看着蓝笑笑,声音发颤:“姐……你,你不怕吗?”
蓝笑笑奇怪地看他一眼:“怕什么?它们又不会突然跳起来问你‘老师这道题怎么做’或者‘他为什么打我你要给我主持公道’。逻辑简单,目标明确,物理超度就行。比处理学生矛盾简单多了。”
年轻队员:“……”好像无法反驳。
收集物资时,发生了插曲。在一个半塌的居民楼里,他们发现了一个被家具堵住的房间,里面有微弱的哭声。撬开门,是一家三口,面黄肌瘦,但看起来没被感染。丈夫苦苦哀求他们带点食物,尤其是给孩子。
一个队员心软了,想把自己的压缩饼干分出去。
黑狗队长一把拦住,脸色冰冷:“我们的物资也不够!谁知道后面什么情况?给了他们,我们可能就得饿死!末世里,圣母死得最快!”
那队员争执:“可是孩子……”
“没有可是!”黑狗低吼,“自身难保,讲什么道德!”
眼看要起冲突,一直没说话的蓝笑笑开口了,语气是那种熟悉的、分析题的调调:“队长,从纯粹理性角度分析,你的决策符合小队生存最大利益原则,优先级正确。”
黑狗脸色稍缓。
但蓝笑笑话锋一转:“但是,忽略变量会导致模型误差。第一,情绪价值:队员心理负担过重可能影响后续战斗效率和团队稳定性,增加风险。第二,信息价值:他们在此存活,可能掌握附近区域情报,如丧尸分布、资源点、危险区域,用少量物资交换情报是划算交易。第三,风险评估:给予少量高能量压缩饼干,对我队物资储备影响微乎其微,但能显著提升他们短期生存概率。综合评估,用少量的物资消耗,潜在换取情报、降低队员心理风险、完成一次低成本道德实践,投资回报率是正数。”
她顿了顿,最后补刀:“当然,如果队长你的决策模型里完全剔除人性变量和长期心理影响,只考虑即时物理资源守恒,那你的选择是‘最优解’。但根据管理学和组织行为学,这种模型通常在极端压力下会率先从内部崩溃。”
一番话,把黑狗和那个队员都说懵了。
黑狗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个冷冰冰的“利弊分析”。他烦躁地挥挥手:“……妈的,说那么多屁话!行行行,给你一包饼干!赶紧问点有用的出来!”
最终,用一包饼干换来了附近一个小型补给点和一处下水道可能连通安全路线的模糊信息。
队伍继续前进。蓝笑笑一边警惕四周,一边思维发散: “丧尸这移动速度,组织好了当生物能源发电有没有搞头?永动机了属于是。” “末世货币体系,罐头和子弹?跟我们学校食堂饭票差不多嘛。” “道德底线这玩意儿……果然灵活得很。以前让学生交作业都算‘压迫’,现在讨论要不要给人饼干算不算圣母。”
晚上,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废弃房间里轮休。蓝笑笑靠着墙,抱着她的“搅屎棍”很快睡着。
梦话依旧稳定输出: “后排同学注意!保持距离!分散站位!别扎堆!” “爆头!要点是爆头!说了多少遍!打身体浪费弹药!” “这丧尸的腐烂程度,大概死了仨月?啧,比我们学校冰柜里放了半年的实验用鸡腿味道还冲……” “末世生存守则第一条:别惹老师,哦不对,是别掉队。”
守夜的队员听着她的梦话,默默地把自己的位置挪得离她远了点。
这个新来的女人,冷静得不像人,分析事情像机器,但好像又有点道理?就是让人有点害怕。
黑狗队长看着睡着的蓝笑笑,眼神复杂。这娘们,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比丧尸还让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