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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张倚鹭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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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城西碎尸案的收尾，刑警队的休息室还飘着点现场带回的灰尘。池黎拎着个印着小警徽的奶油蛋糕挤进门时，张倚鹭正靠在桌边揉眉心，警服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点锁骨——秦怀潇眼尖，还看见他锁骨上沾了点没擦干净的粉笔灰，是早上在现场画痕迹线蹭的。
“张队生日快乐！”池黎把蛋糕往桌上一放，奶油顶的小警徽差点歪了，她赶紧用手指抹了点芒果馅塞进嘴里，“特意让甜品店加了三层芒果，我尝过了，巨甜！”说着还冲秦怀潇挤眼睛，“秦副队你快尝尝，张队肯定喜欢——毕竟某人上次说爱吃芒果，张队记到现在呢。”
秦怀潇没接她的茬，从口袋里摸出个用黑色绒布包着的东西扔过去：“闲鱼上淘的定制水壶，刻了字，你自己看。”张倚鹭拆开一看，不锈钢壶身上印着行小字：“张队专用——别抢秦副队的咖啡”，他挑着眉看过去，秦怀潇已经转开脸，假装翻桌上的案卷，耳尖却有点红。
牧愉是攥着个硬纸盒过来的，手指关节都泛白。“张队，我、我选的解剖工具套装，都是新出的合金材质，比队里老的趁手。”他声音有点小，眼睛还瞟着休息室角落的储物间——刚才路过时好像听见有塑料摩擦声，吓得他差点摔了盒子。张倚鹭接过来时故意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谢了牧法医，下次出现场我帮你盯储物间，保证没有‘好兄弟’。”牧愉立刻松了口气，耳朵都耷拉下来，像只被顺毛的猫。
林中欣是最后开口的，他从笔记本里抽出张折得整齐的纸，展开是幅手绘：画里张倚鹭穿着防弹衣，正蹲在现场给队员指痕迹，身后是晨光里的警车，连他鬓角那根翘起来的头发都画得清清楚楚。“上周看你带队抓逃犯的样子，随手画的。”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补了句，“下次别冲那么快，队里还得靠你带新人。”
蛋糕上的蜡烛被池黎点上时，休息室的灯灭了。暖黄的光映着张倚鹭的笑，他盯着火苗看了两秒，突然转头瞅秦怀潇：“我许愿了啊——”秦怀潇刚“嗯”了一声，就听见他接着说，“愿望是下次破案，能跟秦副队凑一对搭档，省得你总躲我。”
池黎立刻“嗷”了一嗓子，差点把蛋糕上的警徽吹掉。牧愉被她吓了一跳，往林中欣身后缩了缩；林中欣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却悄悄把手里的画往张倚鹭那边推了推。秦怀潇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张倚鹭松掉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声音压得低：“吹蜡烛吧，一会儿队里又该催案卷了。”
蜡烛的火苗晃了晃，张倚鹭笑着吹灭的瞬间，池黎咬了一大口蛋糕，含混地喊：“祝张队生日快乐！顺便祝我早日磕到真的！”
休息室里的笑声混着奶油的甜，盖过了窗外的警笛声——对这群天天跟罪恶打交道的人来说，这样的生日，比任何盛大的宴会都更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