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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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1.双不洁，攻受纯gay。
2.年龄差5岁。
1.0
袁清泉和魏思缘来到寸土寸金的S市。
魏思缘有学历，进了大厂上班。
袁清泉空有勤劳的双手和热情的心。
以前在酒吧做过调酒师，袁清泉就想去一家酒吧面试调酒师。
他进去负责人的办公室，做了自我介绍。
结果负责人说：“长那么好看，光做调酒可惜了。”
袁清泉的血液瞬间冷下来。
他自认为长得不好看，至少和坐在教室里念书的人比不了。
负责人是个女性，手部保养得极好，更别说脸了，那双眼睛也似乎能看透袁清泉的灵魂。
像弓箭手射出的箭，迅速又精准，一击毙命。
Selina伸手想要抚摸袁清泉的脸，被躲开了。
Selina不恼，笑一笑，说：“你看起来很缺钱，是这样吗？”
袁清泉回答：“是。”
Selina说：“听我的，我保证你这张脸和你的身体可以给你带来更大的价值。”
然后袁清泉在酒吧做了陪酒。
2.0
袁清泉的业绩确实出色，因为早早出了社会，阅历也比同龄人高，客人聊什么基本都接的上。
本身就容易白，不管在外面晒得有多黑，在室内待十几天就白回去。
负责人一看，少了当时黑皮的辣劲儿，但笑起来依然很甜。
或许这也是一种营销手段。
袁清泉也容易遭嫉妒。
没有接收到传唤信息，刻意在客人面前数落他……
那又怎样，他依然能在这里交到朋友，挤兑回去。
3.0
现在已经是秋天，海边的城市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是内地的C市在慢慢变冷。
袁清泉一边走下舞池，一边想什么时候去买新衣服给院里的孩子们。
舞池里的袁清泉是妖娆性感的野猫，紧身的黑色背心勾勒腰部线条，眼神勾人又性感，下场就收敛了一些。
坐在魏思缘旁边，接过魏思缘递来的纸巾擦掉汗水。
魏思缘说：“辛苦了。”
袁清泉和调酒师要了一杯酒，灌了一口，说：“还好。你最近怎么不去跳一下？”
魏思缘说：“得了吧，沾了满身香水味和烟味，甘泽瑞以后都不会让我出门。”
袁清泉摇着头说：“啧啧啧，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
袁清泉再抱怨几句魏思缘因为加班没有陪他逛街，就听Felix说有人点他。
袁清泉急忙让felix和魏思缘看他的妆。
知道没有花后放下心来。
目的地不是包厢，是雅座。
袁清泉还没走的太近，就感受到一股视线钉在他身上，在打量他。
……
甘泽年刚下班，就被朋友拉出来喝酒，美其名曰接风。
他进门，舞池就结束了，寻到朋友所在的位置坐下，说：“你们闲出屁我倒没有。”
秦衡喻给甘泽年倒了酒送过去，笑着说：“这不是怕你下班后无聊吗？拿着。”
甘泽年没好气，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扫视酒吧一圈，本以为青涩越来越无聊，却看见斜靠在吧台和别人说笑的袁清泉。
腰线若隐若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匀称柔美，脖子也算纤细，带着一条项链，碎钻很闪。
甘泽年说：“那是谁？新来的？”
秦衡喻没回应，在手机上和别人聊的正嗨，一边喝酒的林骁回答：“那边那个吧台边上穿黑色背心的？不算新来的，在这里做了三年。”
甘泽年了然，说：“让他过来。”
……
Andy甚至不用猜哪个是需要他的人，就坐在甘泽年身边。
毕竟只有甘泽年一直盯着他。
Andy的上身倾向甘泽年的身体，甘泽年的手就撑在Andy后面，或者搭在Andy腰侧。
聊天喝酒，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把甘泽年哄高兴了，还能开几瓶酒。
甘泽年突然露出腕表给Andy看，说：“你觉得好看吗？”
Andy看到手腕上的表，表带和表盘是典雅的黑色，玫瑰金的材质在这里不是很闪，指针在转动，停留在罗马字符的范围一会儿，去往下一格。
一时间忘记是哪个牌子的表了，反正不便宜。
Andy笑着对甘泽年说：“当然好看，特别凸显甘总的气质。”
眉眼弯弯，眼神清澈如山间小溪。
甘泽年把手表摘下来，拿起Andy一只手，把表放上去。
Andy满脸写着震惊。
这表得百来万吧？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
甘泽年觉得Andy的表情很可爱，说：“送你了。”
Andy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职业素养什么的一时间差点忘了，支支吾吾地说：“我不能······咳，那就谢谢甘总了。”
甘泽年捏着Andy的脸颊，说：“真乖。”搂着Andy的腰起身，“这里我买单，你们随意，我先走了。”
Andy乖乖地跟甘泽年出去，和甘泽年上了车。
车上，Andy还在和心里的小人还在打架。
陪睡怎么办？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真的好累。
进到甘泽年的别墅，Andy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慢慢地，一步一步进入甘泽年的卧室，Andy把甘泽年送上床。
甘泽年在床边坐下，搂着腰的手依然没有松开，还往下压，Andy的脸近在咫尺。
Andy肉眼可见地慌了，两只手抵在甘泽年的肩膀前，眼睛不知道看哪里，说：“甘总，您该休息了。”
甘泽年看Andy乱飘，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说：“我休息，你哪来的钱赚？”
Andy迟疑，然后说：“嗯。”一块表，睡一个晚上，好像还赚了？
甘泽年的吻拥上来。
腰部传来痒意，是甘泽年轻轻掐了一下，Andy的气息明显不稳，脚下也差点站不住。
甘泽年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互换，Andy躺在床上。
唇齿相遇不知多久，Andy被甘泽年问手表在哪里时也是一愣一愣的。
Andy摊开掌心，说：“这里。”
甘泽年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泛水光的Andy的眼睛，上挑的眼尾也是嫣红，说：“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Andy摇摇头，说：“不知道。”
甘泽年说：“你告诉我你原本的名字，我就跟你说。”
Andy不理解，但甘泽年是给他带来钱的人，说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
Andy说：“袁清泉。”
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源自“清泉石上流”，当时觉得很美。
甘泽年在嘴里默念品味一下，说：“好名字。”
甘泽年把手表放在Andy唇边，说：“咬着。”
Andy看着身上甘泽年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似是把人吸进去。
和在酒吧里不一样，那时候的更温柔，现在这个，充满侵略性。
Andy照做叼着表带，皮革味侵入口腔。
甘泽年说：“我想的果然没错，这块表很适合你。”突然俯下身，抵着Andy的额头，“在我说松口之前，不准它掉下来。”
Andy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动作再怎么大，表都被Andy咬在嘴里，尽管上面挂满亮晶晶，粘稠的银液。
甘泽年托着Andy的waist，让Andy坐在小福上，另一只手抚摸Andy淌着银烨的嘴角，沿唇线滑到表壳，握住手表，说：“可以松嘴了。”
Andy张开嘴，银液和手表仍然连着，眼神迷离，看了手表，又注视同样汗津津的甘泽年。
甘泽年笑着说：“真可爱。”接着吻上去，托着腰的手上下移动，这个姿势更能让Andy尽数吞掉他的嗯嗯。
Andy心里想，流mAnG，果然人不可貌相。
此后，甘泽年每次来青涩，都会找袁清泉，不叫代号，大名脱口而出，像认识很久似的。
也不空着手来，有时候不光点酒，还带些伴手礼。
从felix那里打听到Andy喜欢闪亮的东西后，伴手礼从手帕、香水，变成了珠宝首饰。
上次是卡地亚手镯，这次是蒂芙尼的项链，下次也许是梵克雅宝的耳饰。
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闪亮物件。
Andy惊讶又欣喜。
然后从酒吧陪到别墅。
过后，袁清泉会从那些首饰里挑一些比较不值钱的、不惹眼的出来，让魏思缘拿去当了，换钱给弟弟妹妹们买好吃的，好玩的。
送给他了就是他的东西，想怎么处置是他的事。
甘泽年一直知道，却不戳破。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是他的？
4.0
甘泽年抽出周末的休息时间，开车来到袁清泉的出租屋楼下。
他看到小屋的阳台吊了一个吊椅，放了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杯热茶。
还有袁清泉一晃而过的背影。
夜晚瑟瑟的秋风，盖不住小屋充满烟火气的温馨。
甘泽年打开车门出来，站在车边，呼出的白汽模糊了脸部锋利的棱角。
拿出手机，找到袁清泉的电话，准备点下去，不远处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袁清泉小跑过来，脸上洋溢高兴二字，“甘总。”
甘泽年转头，看见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的袁清泉，忍不住笑起来，说：“不用跑，小心摔。”
袁清泉拉下一点围巾说：“没关系。我原本以为我下楼更早。”
甘泽年上次在青涩见面，约他去吃下午茶，听甘泽年描述那家店的点心就觉得好吃。
袁清泉好歹在S市住那么久，小店进去过，稍微贵点也就去了几家。
不过甘泽年说的那家店，他真没去过。
甘泽年的手捏了捏袁清泉帽子上的毛球线，说：“谁先到都无所谓。很可爱。”
袁清泉愣了一下，笑着说：“谢谢。”
5.0
甘泽年搂着袁清泉的腰进入餐厅。
服务员在前面领路。
袁清泉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好奇地望着四周。
空间很大，走廊很长，墙上是各地神话的画像。
有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吸引了袁清泉。
袁清泉望去。
心灵感应似的，那人也转过头来。
魏思缘惊讶道：“袁清泉？”
袁清泉惊喜，下意识抛媚眼和飞吻，说：“Hi,swee……嗷！”草泥马的！
称呼还没叫全，袁清泉腰侧的软肉就被狠狠掐了一把。
袁清泉泪眼汪汪地看着甘泽年。
甘泽年揉了揉自己掐的地方，扭头亲了一下袁清泉额角的头发。
甘泽年看了一眼魏思缘对面的白毛小子，然后看天花板的七仙女图，说：“晦气。”
甘泽瑞瞧见自家哥哥的身影，转头对魏思缘说：“早知道今天出门看黄历了。”
命运弄人。
甘泽年预约的位置和甘泽瑞他们很近。
甘泽年似乎不想见那个晦气的东西，背对着甘泽瑞坐。
甘泽年看了菜单，问袁清泉有没有想吃的。
袁清泉笑着回答：“甘总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甘泽年被取悦了，和服务员示意，上预约的菜就好。
这边的声音停下，那边的甘泽瑞慢悠悠地和魏思缘说：“我妈最近催婚，给我哥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他倒好，把人家晾在咖啡厅三个小时。”
魏思缘有些吃惊，喝汤的勺子都停下了，默默看了一眼甘泽年的背影。
当着本人的面这样说好吗？
甘泽年心里不爽，对袁清泉表示歉意，说：“别在意，我弟弟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气。上次出差，没有帮他买手办，闹了我好几天。我都说那款没货了。”
袁清泉点头，表示理解。
甘泽瑞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冲着甘泽年的后脑勺说：“星矢没货，难道冰河就有货吗？”
甘泽瑞还记得。
在甘泽年回来那天，他兴致冲冲地翻开甘泽年的行李箱，除了衣服裤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个盒子。
他打开，看见的是甘泽年的冰河，瞬间萎了。
甘泽年说：“嗯。”明明冰河最强。
甘泽瑞的眼神像是要把甘泽年戳出一个洞来。
甘泽年一边吃，一边偷瞄袁清泉。
差不多吃完后，甘泽年擦了嘴，问：“味道怎么样？”
袁清泉咽下最后一口三文鱼，笑着说：“好吃。”没什么味道。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餐后甜点。
甘泽年说：“试一下这份提拉米苏，你应该会喜欢。”
那份覆盆子提拉米苏，袁清泉看得汗流浃背，吃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很甜，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甘泽年放下酒杯，说：“听Felix说，你最近减肥？”
袁清泉的手顿住，支支吾吾地说：“呃…最近胖了，客人说没有以前好看。”赶快吃掉叉子上的提拉米苏。
袁清泉本身就不胖，反而瘦得健康，也经常健身保持身材，但是被甘泽年带去吃这里吃那里的，健身房也没去几次，马甲线悄无声息地消失，腹部恢复平坦的状态。
甘泽年眉头微蹙，有些生气，说：“所以打算节食？”
袁清泉反驳道：“我不会节食减肥的！”
甘泽年点头，又说：“但是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很帅，也很可爱。”
袁清泉的脸羞红，心脏不停地加快速度。
强装镇定地说：“谢谢甘总夸奖！”
甘泽瑞吃完后，还不忘跟甘泽年道别：“哥我先走了，一会儿电玩城人就多了。”然后拉着魏思缘就飞出去。
甘泽年头也不回地说：“嗯，别玩太疯。”
袁清泉把蛋糕递到甘泽年嘴边，“甘总，我喂你，啊～”
甘泽年不喜欢吃甜的，但是张了嘴吃下那块蛋糕。
然后评价：“很甜。”
……
车内狭小的空间充满暧昧的气息，水声啧啧。
甘泽年的吻很凶，袁清泉差点喘不上气。
分开的时候，还连着银丝。
甘泽年抚摸着袁清泉的脸颊，袁清泉蹭了蹭。
甘泽年却说：“包你一个月要多少钱？”
袁清泉懵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甘泽年继续说：“没人包过吗？”
袁清泉点头。
包养青涩的员工，不管是那个性质，都需要和Selina打交道。
那个守财奴，眼光毒辣，挑选出来的员工个个都是精品，自然不会轻易让人以简单的价格带走。
所以很少有人包养青涩的员工。
甘泽年笑了一下，对袁清泉的答案感到庆幸。
袁清泉问：“甘总要做什么？”
甘泽年一边拿出手机，找到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一边回答：“当然是包月。关于你的提成，我会和Selina说清楚。”
袁清泉震惊，说：“包月？我……”不就是包养吗？
话没说完，被甘泽年堵住了嘴。
甘泽年的舌尖轻轻划过上颚，握着袁清泉腰的手捏了一下，袁清泉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
6.0
袁清泉在安静的角落吸烟。
仰头吐出白色的烟雾，整张脸被烟雾掩盖，眼睛盯着墙上的某一处。
眼里没有营业时候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袁清泉很少抽烟，有心事时才点上一支。
他和甘泽年是什么关系？
他听被保养过的人说，自己和金主之间只有身体和金钱的交流。
但甘泽年会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虽然有次还带着他去应酬，对那些人说了几句好听话，不过没有给甘泽年丢脸就是了。
说实话，他有点心动，但是哪有MB爱上客人的道理。
尼古丁真是好东西，让人暂时忘记一切，放松心情，享受当下。
一个脚步声渐近，袁清泉只当是路过的人，直到那个男人说：“有火吗？”
袁清泉看过去，男人比他高一点，眉眼是天生的温柔模样。
打火机递给樊林，樊林盯着火机或者拿火机的手几秒，才接来点火。
樊林说：“谢谢。”
打火机“咔”一下盖上，樊林在手上转了一圈才还回去。
袁清泉收进口袋里。
樊林说：“听说你最近和甘泽年走得很近？”
袁清泉掸了烟灰，手臂重新搭在另一条横在胸前的手臂上，说：“嗯。”
樊林皱眉，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袁清泉说：“我不在意，他给钱就行。”低头，烟蒂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吐在樊林脸上。
樊林没躲，也没有挥开烟雾，隐约看到袁清泉不耐烦的表情。
樊林说：“听我的，袁清泉，他不适合你。”
袁清泉手上的烟头用力撵在垃圾箱上，投进垃圾箱里，头也不抬地说：“他不适合我，谁适合我？你吗？”
樊林是袁清泉的前男友，C市认识的。
当时觉得很有缘分，爱好也差不多。
交往三个月，袁清泉发现樊林同时和别人交往。
别问怎么发现的，问就是亲眼看见。他去找樊林，却是另一个男人开的门。
那个身材娇小的男人穿着浴袍，和樊林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暧昧。
樊林自知理亏，说：“我只是来提醒你，甘泽年不是你想象那么好。”
袁清泉说：“我有分寸。”
说完，转身走了。
7.0
Andy被甘泽年包月，跟着甘泽年去到公司。
说要等甘泽年下班。
甘泽年的办公室很大，简约的灰白色调，很和本人一样，看起来很无聊。
甘泽年关上门，先搂过Andy亲了一下，说：“不要乱跑，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我不在的话，和我助理说。”
Andy笑得很甜，说：“好。”
甘泽年在工作，瞥见Andy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心里觉得开心。
Andy很无聊，除了玩手机就是看朋友给他发的猫的照片，朋友们都要上班。
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看看书柜上的书。
Andy随便拿了一本，翻开看了两页，又默默合上放回原来的位置。
看不懂。
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手撑着头，看正在工作的甘泽年。
甘泽年敲键盘，Andy就看着甘泽年骨节分明的手。
甘泽年看文件，Andy就看着甘泽年棱角分明的脸。
甘泽年把文件递回给秘书，转眼看到Andy的笑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在看什么？”
袁清泉毫不避讳地说：“在看你。你工作的样子很帅。”
甘泽年被取悦，说：“嘴很甜。想要什么奖励？”
Andy想了一下，说：“想吃馄饨。”
甘泽年打电话让前台去买。
8.0
袁清泉养了一只猫，是在小区里捡到的流浪猫。
当时那只橘猫很瘦小，抢不过其他猫，总被欺负。
袁清泉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里养过的小猫，也是橘猫，就喂了些食物。
后来那只猫每次见到袁清泉都会跟着。
袁清泉心软，和房东商量了一下，便把猫带回去。
取名：豆花。
豆花很乖，听得懂人话一样，袁清泉说什么不能做就不会做。
也很粘人，就算是有压迫感的甘泽年来了也会喵喵叫两声，然后窝在甘泽年怀里。
这个月不在家，袁清泉把豆花放在朋友那里，得闲了会过去玩玩，还会让朋友拍照片给他，随时都可以看到。
9.0
一个月的时间即将结束。
袁清泉经过甘泽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依然没有明显的肉感。
不过脸部比以前更圆润了一些，笑的时候酒窝更明显了。
他现在不敢穿露腰的衣服，怕自己稍微圆润的肚子露出来。
甘泽年坐在办公桌前，欣赏自己的成果。
袁清泉突然放下手机，说：“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
甘泽年说：“嗯，别太久。”
袁清泉走过去，捧着甘泽年的脸。
甘泽年的手下意识放在袁清泉后腰。
袁清泉在甘泽年额头上落下一吻，说：“知道了，不会很久的。”
甘泽年应了一个“好”。
十分钟过去。
袁清泉还没有回来。
有点想他。
甘泽年其实没想过有关恋爱方面的问题。
早些年玩玩得了，到时候听家里的安排和某个人联姻。
但是袁清泉这个人吧，很活泼，开朗。
第一次在青涩见到袁清泉那次，完全是因为袁清泉让他感兴趣。
眼神璨若星河，清脆灵动的声音，给他提要求，也全部照做，说的话也好听。
甘泽年去开会了，进会议室前，给袁清泉发了消息：我去开会，会议有点长，你在外面多逛逛，看上什么就买，刷我的卡。
两个小时的会议。
无聊又漫长，好不容易结束了，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发呆的袁清泉和一个正在喝茶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气氛尴尬。
那男人长相甜美，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与矜持。
和袁清泉不同。袁清泉更加肆意张扬。
孟筠见到甘泽年，立马放下茶杯，笑着凑过去，说：“甘泽年你来了？”
孟筠和甘泽年从小认识，也比较喜欢甘泽年，从小就追人家。但甘泽年每次都是拒绝。
没有预约就随意进办公室，让甘泽年感到厌烦。
甘泽年出于礼貌，应了一声“嗯”，然后走向玩手机的袁清泉，说：“走了。”
袁清泉有些没搞明白。
孟筠看起来就像甘泽年的相亲对象，甘泽年就这样无视了？
本以为他只是被包养的MB，正主来了就安安静静待着当透明人。
但是甘泽年的操作让他看不懂。
不懂归不懂，听金主的话是很重要的。
袁清泉站起身，走到甘泽年身边。
孟筠有些恼怒，却摆出温和的样子，开口说道：“甘泽年，今晚你有没有空，我订了餐厅，想……”
话没说完，就被甘泽年打断。
甘泽年语气冷冰冰的，说：“没空。”
带袁清泉走出了办公室。
反正下班了，谁也别想管他。
甘泽年开车去了海边。
袁清泉看到碧蓝的海水，目光就被吸引过去，透露出开心。
袁清泉下了车，兴奋地在沙滩上跑，张开手迎接最后的海风和日落。
拿出手机，拍了天边的日落，拍了自由飞翔的海鸥，拍了渐渐退去的海水。
兴奋冲昏了头脑，袁清泉想到甘泽年还在附近，跑回甘泽年身边。
袁清泉说：“抱歉甘总，我太兴奋了。”是道歉的话，但脸上挂满了笑容。
在甘泽年看来，这才是真实的袁清泉。
会下意识奔向喜欢的事物。
橙红的日光照映在在袁清泉的侧脸，眼里闪着光，风吹乱了袁清泉的头发。
甘泽年整理着袁清泉的头发，笑起来，说：“喜欢就好。”语气突然转变，严肃起来，“你抽烟了？”
刚从办公室出来，甘泽年就闻到袁清泉身上的烟味。
想着袁清泉当时情绪不好，就没说。
袁清泉含糊其辞，“呃……一点而已。”
甘泽年不让袁清泉吸烟，一是对身体不好，二是臭。
没想到袁清泉竟然偷偷藏烟。
甘泽年叹了口气，说：“下不为例。”
袁清泉笑着应答：“好！”
残阳给海面染了色，天际线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沿着海边散步。
他抬头对着他笑。
他低头看着他笑。
10.0
一个月到期，今天是最后一天。
Andy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深秋的S市热情，秋风带不来凄凉。
Andy从床上醒来，伸了懒腰，打了哈欠。
腰突然一疼，瞬间弯下去。
房门被敲响。
Andy说：“请进。”
甘泽年推门进来，看到睡眼惺忪的袁清泉，不禁心软。
起床就加班的烦躁一时间消散。
甘泽年坐在床上，宽大温热的手掌揉按着袁清泉的腰，另一只手揉捏袁清泉的手指。
袁清泉的指甲修得圆润，手指较光滑，仔细看还有陈年伤痕。
一开始，甘泽年只是想把袁清泉当做情人，后来想起来，袁清泉有时候会盯着某一处发呆，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有时候又很快乐。
再后来，甘泽年发现袁清泉值得喜欢的地方。
从孤儿院出来，赚了钱也不忘初心。
初中念完，去打工，赚钱给魏思缘读书。
下雨了，给猫挡雨，被一群猫围着也不会挪动，直到雨停。
还有很多。
甘泽年内心百感交集。
甘泽年下巴垫在Andy的肩膀上，手仔细地抚摸着Andy的手。
甘泽年说：“要是我送你一份礼物，你会收下吗？”
甘泽年的心脏快要冲破牢笼。
Andy感受到了，右侧的肩胛骨一直被震得很痒，撒在身上的甘泽年的气息很是沉重。
两人的心跳声交错。
可谁都没有再说话。
阳光悄悄移动方向，蝴蝶翩跹于花间，树叶轻晃。
Andy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寂静，说：“是甘总送的，当然会收下。”
甘泽年也笑了一下，说：“是我送的，不是甘总送的。”不是客人送的。
甘泽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木质的猫咪摆件，放在Andy怀里。
双手环在Andy的腰间，继续说：“你来猜猜，我要送的礼物在哪里？”
Andy想了一下，指着两只猫爪中间的球，转头看着甘泽年说：“这个？”
甘泽年回答：“嗯。”
Andy把球挑出来，观察一番。
木块与木块交叠在一起，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这不是什么榫卯球吗？
Andy早年间见过魏思缘把榫卯结构的物件当玩具玩，心里发怵。
甘泽年见Andy没了动作，发问：“不会解开吗？”
Andy直接说：“不会。”
甘泽年没感觉到尴尬，拿过球，三下五除二搞定了。
Andy看着被子上的十几块木条，扭头惊恐地注视着甘泽年。
你们是怪物吗？
甘泽年亲了一口袁清泉的脸，顺便把戒指套在袁清泉的手上，说：“怎么了？”
袁清泉楞楞地，说：“没，就是觉得……”意识到手指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低头看，“这……啊？”
无色的钻石发出耀眼的虹光，如银河的星辉在手指尖流转。
甘泽年食指戳着袁清泉的下颌骨，让袁清泉的头转过来。
他含住袁清泉微启的唇瓣，看见袁清泉瞪大的双眼，忍俊不禁。
再轻轻碰一下，退了回来。
甘泽年说：“等你的劳动合同结束，我们就去结婚，好不好？”声音低沉，带着一□□惑。
袁清泉终于找回声音，说：“我们不合适。”
快要拔出戒指，被甘泽年拦住了。
甘泽年的声音沉下来，说：“你在怕什么？”
袁清泉什么都怕。
怕甘泽年的父母因为他的职业看轻他，怕这段真实的关系影响到甘泽年的事业，更怕有甘泽年的脑残粉影响他的生活。
袁清泉只会摇头给甘泽年看。
甘泽年摸着袁清泉的脸说：“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
袁清泉故作平静地说了一句：“我需要时间想想。”
甘泽年也不紧逼，说：“好。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答案。”
11.0
“砰砰砰”。
袁清泉拍响甘泽瑞的家的大门，嘴里喊着：“魏思缘！魏思缘开门！我有大事找你！！”
反正甘泽瑞家是一梯一户，袁清泉弄出的声音再大也不担心吵着别人。
甘泽瑞推开门，厌烦地说：“大哥，我家有门铃，在这里。”探出身体，按响了门边的门铃。
袁清泉看了眼甘泽瑞头上挑染的绿色，说：“谈恋爱还染绿色。”不理解。
甘泽瑞盯着袁清泉前几天才染的白色头发，说：“那么想体验坐公交不用给钱？头发都染成白的。”
吵得不可开交。
魏思缘在卧室里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这个场面，虽然见惯不怪了，但仍然无奈地扶额。
魏思缘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你们合适点，进来闭嘴。”
本来昨晚加班到十一点就很累，还要陪着甘泽瑞闹到凌晨一点，刚起床就听见两条狗在乱叫。
头痛。
甘泽瑞被叫去倒水。
魏思缘坐在袁清泉旁边，看着躺在袁清泉手心的戒指。
魏思缘打趣道：“新买的戒指不错啊。”
袁清泉盯着魏思缘脖子上的吻痕，伸手帮忙拉上衣领，说：“你能不能遮着点？”
魏思缘打开了袁清泉的手，衣领滑落。
魏思缘说：“别打岔，来找我做什么的？”
袁清泉低头思索了一下，说：“甘泽年和我求婚了。昨天。”
甘泽瑞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咳了几声，说：“我哥？求婚？跟你？！”那家伙竟然想结婚？
袁清泉说：“嗯。”
甘泽瑞还没缓过来，说：“我需要消化一下。”灌了一口水。
魏思缘从抽屉拿出两颗糖，剥开一颗送进袁清泉嘴里，说：“你怎么想的？”
奶味在袁清泉嘴里蔓延，甜丝丝的，却破不开心中让人苦闷的屏障。
袁清泉说：“我不知道。我怕答应了会影响他的事业。”
甘泽瑞坐下说：“他才不在乎那些东西。”
袁清泉还在犹豫。
魏思缘拍了拍袁清泉的背，说：“主要是你怎么想。”
魏思缘没见过这么怕事的袁清泉，明明小时候还敢一个人去送报纸。
袁清泉突然钻进魏思缘怀里，埋进魏思缘的胸，点头说：“嗯。”
甘泽瑞见状，作势要分开他们两个，被魏思缘打了手。
甘泽瑞委屈，也抱住了魏思缘。
魏思缘：“……”
袁清泉：“……”甘泽瑞有病？
12.0
袁清泉抽出了时间，去到甘泽年的公司。
他穿得很简单，一件冲锋衣，一条休闲裤。
也没有化妆。
带的东西也以实用为主，一台手机，和一把伞，装进包里。
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第一次沉重地进入甘泽年的公司，站在楼下仰望高耸入云的大楼，无意识摩挲口袋里的戒指。
不知道甘泽年有没有关掉权限，袁清泉询问了前台。
反正有预约时间，袁清泉觉得不会耽误太久。
前台和他说，他的权限还在，可以直接进去。
袁清泉笑着回应：“谢谢。”
坐电梯，去到了甘泽年的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进。”
袁清泉推门进去，注意到甘泽年靠在办公椅靠背，眼睛在盯着他，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甘泽年在审视，猜测，带着大量的不确定。
袁清泉走近，把戒指放在办公桌的一个空位上。
甘泽瑞有些惊讶，说：“什么意思？”
袁清泉平静地说：“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被甘泽年突然起身的声响吓了一跳，“怎么了？”
甘泽年拿着戒指，走到袁清泉身边。
袁清泉不禁后退，被甘泽年一只手环住腰提起来，放在了桌上。
袁清泉推着甘泽年的手臂嚷道：“甘泽年你有病是不是？”
甘泽年生气地说：“我有病就不会送你这种东西。”
说完，甘泽年亲堵住袁清泉的唇，青筋暴起的手扶着袁清泉的头，舌头撬开袁清泉的唇瓣，用力汲取袁清泉的气息。
香甜的味道令他着迷。
袁清泉攥紧甘泽年的西装，无力地推着。
啧啧水声蔓延至办公室的每个角落。
甘泽年的爱意像疯狂生长的藤蔓，缠绕着袁清泉。
甘泽年松开嘴，眼里充满眷恋，说：“袁清泉，你喜欢我吗？”
袁清泉沉默。
甘泽年皱起眉，说：“说话。”
袁清泉开口说道：“我们先不管喜不喜欢的，我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
甘泽年沉默了一下，说：“甘泽瑞和魏思缘不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吗？”
袁清泉无语，捏了捏眉心，说：“魏思缘那傻子前几年被别人骗上床，然后谈恋爱还被分手，之后又谈又上床又被分，我怎么说都不听。你以为我没劝过吗？”
甘泽年低声哄着，“反正他们两个都那样了，我们其实也可以，不是吗？”
袁清泉仰头，推开甘泽年的肩膀拉开距离，还在劝：“甘泽年，我真的没你想的那样好。”
甘泽年抓住袁清泉的手，说：“怎么没有？”空出一只手数，
“从小照顾院里的弟弟妹妹，去卖报纸赚钱给弟弟妹妹买糖吃，去搬水泥也要让魏思缘读书……”
袁清泉听得脸红，立马把甘泽年竖起的手指放下去，说：“打住打住打住，你听说谁的？”
甘泽年笑着说：“听魏思缘说的。”
在前几天袁清泉没来找他的时候，他会联系魏思缘，询问袁清泉的经历。
越听，心越疼。
原来那些皮肤上的伤疤都是这么来的。
甘泽年蹭了蹭袁清泉的鼻尖，说：“袁清泉，再信我一次，好吗？我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
袁清泉犹豫不决，看着甘泽年眼中的倒影，又鬼使神差地说：“好。”
（完）
12.0的小剧场：
工位上的魏思缘打了个喷嚏。
甘泽瑞探头过来，说：“感冒了？”
魏思缘喝了一口热水，说：“可能吧，谁让你搞那么晚。”
甘泽瑞头靠在魏思缘肩上，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还敢。
魏思缘：“滚滚滚。”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