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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走吧，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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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言愣了两秒，随即朝墨卿轻轻点了点头，指尖在桌沿敲了敲，才起身跟丰生谦万往教室外走。路过凌言澈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假装不经意地扫过两人手里的笔记本，声音放得轻：“别聊太久，下节物理课要提前预习，我给你带常温可乐。”
凌言澈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眼底藏不住的在意，耳尖又热了些，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快点回来。”
丰生谦万没听出两人语气里的异样，还在催：“磨磨蹭蹭干嘛呢？小卖部人多，去晚了冰镇的都没了。”说着就拽着江淮言的胳膊往外走，江淮言回头看了一眼，见凌言澈又低头跟宋妍希核对笔记，只是握着笔的指尖，悄悄往他这边偏了偏，才跟着走了出去。
教室门关上的瞬间，宋妍希忽然抬眼，看向凌言澈的侧脸，嘴角带着点促狭的笑：“你跟江淮言，今天真的有点不一样。”
凌言澈的笔顿在笔记本上，墨水晕开一小团，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宋妍希的目光：“没有啊，怎么不一样了？”
“还说没有。”宋妍希指了指他桌角的牛奶杯，又指了指江淮言的座位，“他平时哪会这么细心？又是给你带豆沙包，又是温牛奶的，刚才还特意跟你说买可乐，以前他买水，从来只记着自己要冰镇的。”
凌言澈的脸颊慢慢热起来，指尖攥紧了笔，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宋妍希说的都是事实，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连旁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他自己还在假装不在意。他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我们就是……同桌久了，互相照应而已。”
“互相照应？”宋妍希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笔记本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上次我忘带课本，跟他借，他怎么说‘自己找别人’？还有丰生谦万，上次渴得快冒烟了，让他帮忙带瓶水，他都忘了。怎么到你这，就什么都记着了？”
凌言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是啊，江淮言的细心从来都不是分给所有人的，只有对他，才会格外上心——昨天晚上在路灯下，他蹲在路边哭，江淮言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默默陪着他，用掌心暖他冰凉的手；早上他踏进教室，桌洞里就躺着温热的豆沙包，连品牌都跟他喜欢的牛奶一样；刚才他喉咙干，江淮言又提前温好了牛奶，还拧开了杯盖放了吸管。
这些事，他都记在心里，像一颗颗小糖，悄悄在心里化开，甜得让他舍不得忽略。
“其实不用瞒着我。”宋妍希的语气软了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又不会说出去，而且……你们俩站在一起，挺配的。”
凌言澈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你……”
“别这么惊讶啊。”宋妍希笑了笑，目光落在窗外，刚好看到江淮言和丰生谦万从小卖部出来，江淮言手里拿着两瓶水，一瓶冰镇可乐递给丰生谦万，另一瓶常温的，小心翼翼地护在手里，生怕被风吹凉似的，“我早就看出来了，江淮言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以前他看谁都吊儿郎当的，只有看你的时候，眼里有光，还藏着点紧张，生怕把你惹生气了。”
凌言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刚好看到江淮言抬头往教室这边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江淮言愣了一下，随即朝他弯了弯嘴角，脚步也加快了些。凌言澈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脸颊也热得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宋妍希笑着说，把笔记本收起来，“笔记核对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喝点水，等会儿江淮言回来，该该着急了。”
凌言澈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牛奶杯，小口喝着温牛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漫到心里，连带着刚才的紧张和慌乱，都消散了不少。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懂自己的朋友，还有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就够了。
没过多久，教室门被推开，江淮言和丰生谦万走了进来。江淮言径直走到凌言澈身边，把手里的常温可乐递给他，还特意摸了摸瓶身：“没凉，刚才揣在怀里捂了会儿。”
凌言澈接过可乐，指尖碰到他的掌心，还是熟悉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暖：“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淮言笑了笑，刚要坐回自己的座位，就见墨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物理卷子，递给他：“刚才老师让我把昨天的物理小测卷子发下去，你考得还行，就是最后一道大题，步骤有点漏，等会儿上课老师会讲，记得补全。”
江淮言接过卷子，扫了一眼分数，又看了眼凌言澈的卷子——凌言澈的卷子就放在桌角，分数比他高十分，最后一道大题是满分。他挑了挑眉，凑到凌言澈身边，小声说：“等会儿课间，你帮我讲讲最后一道大题呗？我没听懂。”
凌言澈转头看他，见他眼底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忍不住笑了：“好，课间给你讲。”
丰生谦万凑过来，看到江淮言的分数，哀嚎了一声：“不是吧，你都考这么高？我抄你的还错了一道题，等会儿老师肯定要骂我。”
“谁让你抄的时候不认真，数字都能抄错。”江淮言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卷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先把错题标出来，等会儿上课认真听，别又走神。”
“知道了知道了。”丰生谦万接过卷子，一脸委屈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不抄了，还不如自己瞎蒙”。
上课铃响了，物理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教室，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凌言澈把可乐收进桌洞，拿出物理卷子和笔记本，认真地听老师讲课。江淮言坐在旁边，看似在认真听课，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往他这边瞟——看他低头记笔记的样子，看他皱眉思考的样子，看他偶尔抬头看黑板的样子，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觉得心里软软的。
物理老师讲的是昨天小测的错题，讲到最后一道大题时，特意点了凌言澈的名字：“凌言澈，你这道题做得很好，步骤很完整，思路也很清晰，你上来给大家讲一讲吧。”
凌言澈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拿着卷子走到讲台上。他平时很少在全班同学面前发言，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手都有些发抖。刚要开口，就看到江淮言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底带着鼓励的笑意，他心里的紧张瞬间少了些，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解题目。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每一个步骤都讲得很详细，台下的同学都认真地听着，偶尔有人举手提问，他也能耐心地解答。江淮言坐在下面，看着讲台上的凌言澈，眼里满是骄傲——他就知道，凌言澈很优秀，只是平时太低调，不喜欢张扬。
讲完题目，凌言澈走回座位，刚坐下，就感觉到手里多了一块糖——是江淮言悄悄递过来的，橘子味的，是他喜欢的口味。凌言澈抬头看他，江淮言假装在看黑板，嘴角却带着笑意，小声说：“讲得很好，奖励你的。”
凌言澈的心里暖暖的，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连带着听课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他悄悄往江淮言那边看了一眼，对方刚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飞快地移开，假装认真地听课。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一响，物理老师刚走出教室，教室里就热闹起来。凌言澈刚要拿出江淮言的物理卷子，给他讲最后一道大题，就见丰生谦万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可乐，递给他：“言澈，刚才谢谢你的作业，这瓶可乐给你，算我谢谢你了。”
凌言澈愣了一下，刚要拒绝，江淮言就先一步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桌角：“不用了，他有可乐了，这瓶我帮他收着，等会儿他渴了再喝。”
丰生谦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吧，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去找别人玩了。”说着就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凌言澈转头看江淮言，无奈地笑了：“你干嘛啊，我自己能拒绝。”
“我就是不想你跟他走太近。”江淮言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刚才你跟宋妍希聊得那么开心，我都吃醋了，现在他又来找你，我更吃醋了。”
凌言澈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别瞎说，我跟他们就是朋友。”
“我知道是朋友。”江淮言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可我还是会吃醋，我想让你眼里只有我，想让你只跟我聊天，想让你所有的温柔，都只给我一个人。”
凌言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看着江淮言认真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江淮言握着自己的手，指尖也悄悄回握了一下。
就在这时，墨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物理练习册，敲了敲江淮言的桌子：“别腻歪了，凌言澈要给你讲题，你赶紧把卷子拿出来，我还要跟凌言澈讨论一道题呢。”
江淮言撇了撇嘴，却还是松开了凌言澈的手，把自己的物理卷子拿出来，摊在桌面上：“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当电灯泡行不行。”
墨卿笑了笑，没理他，把自己的练习册放在凌言澈面前：“就是这道题，我觉得我的思路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
凌言澈点了点头，接过练习册，认真地看了起来。江淮言坐在旁边，虽然心里有点不满墨卿打扰他们，却还是安静地等着，偶尔凌言澈遇到不懂的地方，他还会帮忙补充两句，三人凑在一起，讨论得很认真。
课间很快就过去了，上课铃响了，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开始讲解古诗。凌言澈认真地听着，偶尔低头记笔记，江淮言坐在旁边，虽然不太喜欢语文课，却还是努力集中注意力，只是偶尔会悄悄往凌言澈那边瞟，看他认真的样子。
讲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时，语文老师忽然问：“大家觉得，‘心有灵犀’是什么感觉啊？有没有同学能跟大家分享一下？”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凌言澈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下意识地往江淮言那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都忍不住笑了——他们好像，就有这样的感觉，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在这时，丰生谦万忽然举手：“老师，我知道！‘心有灵犀’就是，我想喝可乐，我朋友就知道我要冰镇的；我想玩游戏，我朋友就知道我要选哪个英雄！”
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语文老师也忍不住笑了：“丰生谦万，你这理解，也太接地气了。有没有同学有不一样的理解啊？”
凌言澈的心跳更快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笔，想要举手，却又有些害怕——他想跟大家分享，他和江淮言之间的“心有灵犀”，想分享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可他又怕，被别人议论，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江淮言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小声说：“想分享就分享，有我在。”
凌言澈抬头看他，见他眼底带着鼓励的笑意，心里的害怕瞬间消散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老师，我想分享。”
语文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凌言澈，你来说说。”
凌言澈站起身，握紧了江淮言的手，声音虽然有些轻，却很坚定：“我觉得，‘心有灵犀’就是，我没说出口的话，他能懂；我需要的时候，他刚好在。比如，我喉咙干的时候，他会提前给我温好牛奶；我没带零食的时候，他会给我带我喜欢的豆沙包；我紧张的时候，他会给我加油，让我别害怕。”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看向凌言澈，又看向他身边的江淮言，眼神里带着惊讶和好奇。江淮言坐在座位上，看着凌言澈的侧脸，眼里满是温柔和骄傲，他悄悄加大了握力，紧紧握着凌言澈的手，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凌言澈说的人，就是他。
语文老师看着两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凌言澈，你说得很好。‘心有灵犀’，其实就是这样，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只是在平凡的日子里，把对方的喜好记在心里，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这样的‘心有灵犀’，才最珍贵，也最动人。”
凌言澈点了点头，坐下的时候，脸颊还是有些热，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他悄悄往江淮言那边看了一眼，对方刚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接下来的几节课，凌言澈和江淮言都过得很开心。他们会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牵手；会在课间的时候，凑在一起讨论题目，分享零食；会在放学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想多陪对方一会儿。
放学铃声响了，同学们都收拾好书包，陆续走出教室。凌言澈收拾书包的时候，故意慢了些，等江淮言收拾好，才跟他一起走出教室。丰生谦万走在他们前面，还在跟他们聊昨晚的游戏：“今晚你们俩一定要上线啊，我跟他们约好了，今天一定要赢回来！”
江淮言看了眼凌言澈，见他没反对，才点了点头：“行，今晚上线，不过我要先送凌言澈回家。”
“送他回家？”丰生谦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们俩家不是不顺路吗？怎么还要送啊？”
江淮言没回答，只是牵起凌言澈的手，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小声说：“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凌言澈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没说话，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