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火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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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谢照野迷迷糊糊地问。
宋栖迟立刻缩回手："有静电。"
谢照野摸了摸自己的狼尾发——柔顺得能拍洗发水广告，哪来的静电？但他没拆穿，只是偷偷把备注改成了"tactile"（触觉的）。
虽然他似乎早就已经不需要把这个词挂在备注栏里。
周测前的周末，谢照野去宋栖迟家复习。
宋家的书房朝南，地理位置倒是不错。
"这道题，"宋栖迟指着练习册，"你上次刚错了类似的。"
谢照野凑过去看，故意靠得很近。
"不会。"谢照野歪头，"宋老师教教我？"
宋栖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拿起笔开始讲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讲到一半，他突然伸手拨了拨谢照野垂在眼前的头发："挡视线。"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谢照野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宋栖迟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指腹轻轻擦过额角，像一阵带电的风。
"懂了吗？"宋栖迟问，手还悬在半空。
谢照野鬼使神差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没。"
宋栖迟的手顿住了。
"谢照野。"宋栖迟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
"嗯？"
"endearment."宋栖迟轻声说，"是这个意思吗？"
谢照野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想否认，想开玩笑，想转移话题——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宋栖迟的手终于落下来，却不是收回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他的脸。
阳光太亮，谢照野不得不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宋栖迟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颧骨。
"单词背得不错。"宋栖迟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谢照野睁开眼，发现那人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盛满了阳光，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着脸的自己。
周末中午的火锅店人声鼎沸，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
谢照野和宋栖迟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片狼藉的餐盘。
"最后一片！"谢照野眼睛一亮，筷子如闪电般出击。
几乎同时，另一双筷子也精准地夹住了那片肥牛。
宋栖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势在必得。
"我先看到的！"谢照野抗议道，手上暗暗用力。
"筷子在我手里。"宋栖迟面不改色，稳稳地夹着肉片。
两双筷子在火锅上方僵持不下，肥牛在中间颤巍巍地晃动着。
谢照野龇牙咧嘴地发力，宋栖迟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也在用力。
"尊老爱幼懂不懂？"谢照野试图讲道理。
"你比我小两个月。"宋栖迟冷静反驳。
"那……尊老！"
"我是年级第一，应该尊师重道。"
谢照野被噎得说不出话，正要继续发力，宋栖迟却突然松开了筷子。
"给你。"他轻声说。
肥牛顺利落入谢照野碗中，他却愣住了。
这不符合宋栖迟的性格，这人平时连最后一块鱼豆腐都要和他争个高下。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