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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25 ...

  •   24.

      看不清他的眼。那些细密的睫毛印在眼下,让我心生刺痛,痛不欲生。

      竟是连朋友做不了了吗?

      我已经退让了这么多。

      谭清很聪明,他太聪明了,在这个时候没有应声,也没有向前挪动哪怕分毫,把选择权和主动权全都交到我手里。

      他知道我一定会把他拉进房间,因为我绝不会让他衣衫不整地站在这条随时会有客人经过的走廊里。

      他在逼我。

      所以他赢了。

      我拽着他关上门。几乎瞬间,他原地转身紧紧抱住我。

      “谭清,你——”我闭上眼睛压住暴怒,尽量让声音平稳下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谭清温热的唇贴在我的唇边,生涩地探寻缝隙,急切又毫无章法。那些被他标黄的段落,正在一分一秒成为现实。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乘人之危、玩弄男人的无耻之徒吗?

      这不是初吻该有的样子。

      我恨他。

      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又被他立刻缠上。

      “我爱你,宁久泽,我爱你。”谭清喘息着说。

      他面色绯红,假装看不懂拒绝,眼里蒙着一层匆忙凝结的水光。

      清纯作态,恶心至极。

      我看清楚了,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小破站审核员ttq,你确定,你真的爱我?”

      “……久泽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杀了我很多次。”

      我盯着他的眼睛,无法自制地逼问他,这让我的表情破裂,让我不得不放缓语气才能骗过他的警惕:

      “很多很多次,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啊?你写的现耽还是古耽?是不是用了敏感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爱你,这和我的兼职有什么关系?”

      谭清眨了眨眼,看上去更加困惑。

      我决定结束这个无趣的话题。

      “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你的?”

      “KTV那晚,对不起,当时实在没扳过来,你很伤心吧……但是现在我可以了,我确定可以。”

      “因为奶奶?”

      他摇着头:“因为你。”

      谎言。

      我藏起眼底的冷意。既然他执意作践自己,我不会阻拦。

      端起下巴,谭清羞涩地闭上眼,睫毛轻颤。

      我偏不遂他的意。

      将他抱到床上放平,拉开他试图遮挡的手道:“隔音不好,小声些。要关灯吗?”

      他依旧闭着眼,脸颊更红了。

      我在心中冷笑,关掉灯,回到他身边。

      借着月色,叼住他微阖的下唇,他呼吸骤然急促。再缓缓向下,吻过瓷洁的下巴,又滑到修长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这种会被查吗?”

      谭清似乎没料到我还纠结这个问题,怔了片刻,摇摇头。

      “那我继续。”

      掌心下的手突然握紧。我轻舔他不甚明显的喉结,不错过他每一分情动的媚态。

      磨得很了,他眼睛会翕张一条缝,溢出一点声音。

      我停在他的锁骨处,将热气扑在上面,他再次战栗。

      “这么敏感吗?那这样呢?你会抓我吗?”

      “……别问了。”谭清咬着唇。

      “那可不行,我的小说还在连载,我可得好好了解规则。”

      “……”

      不答?

      我张口,在右侧的锁骨上印上齿痕,又游移到左侧。

      谭清闷哼一声告饶:“再往下就锁了!”

      无所谓。

      我目光落在那枚耳钉上。

      月光映出它不可方物的美,诉说它不该属于一个将感情当作交易之人。

      我要收回它。

      我吻上曾经牵动我的耳垂,渡入口中。这里似乎是谭清的痒痒肉,他缩着脖子,抖得不成人样。

      就在他忍不住推我的那刻,我突然加重了力道。

      “啊!”

      “怎么了?”我松开耳垂,故作不解地问。

      “疼……”谭清睁开眼,委屈地将头靠向我手心。

      当然会疼,我恨不得连皮带肉将那枚耳钉咬下来,那是我稀碎的真心,看着厌烦。

      但我只是说:“抱歉,我看看。”翻下床开了灯。

      谭清伸手摸向耳垂,指尖沾上的殷红,宛若新嫁娘的血。

      “对不起,我没轻没重。”我抱住他取下那朵血莲,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不能再戴了,会发炎的。我去楼下买个创口贴。”

      25.

      买了创口贴和双氧水。

      原本想买酒精的,还是心软了。

      将耳钉洗干净了戴回自己的耳朵上,在离开前,我要让谭清清楚它的价值。

      “原来它这么亮……”

      “上面镶了三十三颗天然钻石,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我把水杯递给他,探上他的脸颊捏了捏,“我宁久泽天生富贵,从不送人廉价之物。”

      谭清一时愣住。

      我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听见身后传来问话:“不睡吗?还要出去?”

      “去冲个澡。”

      下楼向值班小妹借了纸笔,将手机里记下的医院科室、主治专家联系方式,以及家里安排的对接人电话抄录下来。对折两次后,在纸上写了“给谭清”三个字,留在前台。

      “这么晚还出门呀?”小妹问道。

      “睡不着,散散心。”

      “别走远哦,夜里有蛇。”

      她竟也用谭清当初的谎话逗我。我说不会走远,一会就回来。

      呵,再也不回来。

      衣服电脑都不要了。手机还剩72%的电,足够我叫车到县城,再飞回家。

      可我忘了院里还拴着狗。刚推开门,那只拖把似的狮子狗就狂吠起来。

      “……”收回前话。

      我退回屋内,关上门,拿起刚留的纸条撕碎,转身回了房间。

      谭清倚在窗边,上衣依旧敞开着,下身只剩一件短裤。

      “不冷吗?”我越发看不懂他。方才回头时,他分明就在楼上看着我。他知道我要逃,此刻唇角却还牵着浅淡的笑意。

      他在笑什么?

      “你冷吗?我开空调?”谭清关上窗,向我走来。

      “不用。”

      他走到我面前时,半挂的上衣滑落在地。

      “为什么不信我?”他牵起我的手,贴上胸膛,“因为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微微隆起之处肌理紧实,指尖下的心跳又急又乱。

      “不是。”我猛抽回手。

      “我也觉得不是。”谭清歪了歪头,发丝扫过眉尾,“那到底是为什么呀?”

      “先把衣服穿上。”

      谭清难得冲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踩过地上的衣物,按开了空调。

      “嗡”的一声冷风掼入,他呆站在风口,任气流划过皮肤。

      我把模式切换成制热。

      “现在能说了?”他望向我的眼眸通红,却没有一颗泪,也找不到雾蒙蒙的东西。

      “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扯开领口坐在床边,仰头饮下半瓶水。

      谭清快走几步夺过剩下的半瓶,一口气喝完,仰面倒进床铺,白得晃眼。

      他张开手臂望我:“你为什么不敢确认?”

      有些地方骗不得人。

      “宁久泽,我已经弯啦。”谭清说,“你以为我为什么邀请你来这儿过节?让路启明来,不过是为了有人做个见证。”

      他屈起腿踢我:“趁我现在脾气还好,你得负责。”

      “那你奶奶呢?”我按住他不安分的脚踝。

      “我爱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拍着床单一下坐起,“你真的很奇怪,之前问我会不会被审核也很奇怪。问题这么多,都快把人问蔫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谭清抽出脚,一个侧滚钻进被子,背对着我不发话。

      我把他掰过来:“真就最后一个,回答了就把耳钉还你。”

      他气鼓鼓地往被窝深处钻,还把被口压住了。那被子一扭一扭地卷着往墙壁上挤,我拍了拍这不安分的一团:“还疼吗?”

      被子没了动静,封口却悄悄松开了些。我探手进去,把谭清扒拉出来。

      “还疼吗?”指腹在他耳垂那处伤口上蹭过,又问了一遍。

      谭清湿红着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声音软糯:“久泽哥~好疼啊。”

      “啊,对不起……”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哈哈哈哈……”他突然笑起来,一把撕掉伤口上的创可贴,“骗你的。你要是再问晚一点,这伤该长好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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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双人插十二月出~嗯哼姿势已经给画师了~ 没有相爱相杀,只有走肾走心 文风和日常不一样,因为被审核气坏了,是我唯一一本第一人称&主攻文 剧情简单,全员好人,超甜(哈哈哈哈我竟然会写全员好人这是什么奇耻大辱……而且我爱美攻帅受第一次写帅攻美受真的很绝望……) 亲妈。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