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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共渡难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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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瑕的“死讯”传遍朝野,举国哀悼。锦绣抱着初生的长安,在墨麟卫护送下悄然返回江南小镇。新帝“驾崩”,太后垂帘听政,丞相把持朝纲,大启王朝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
小镇生活看似平静,暗地却危机四伏。这日,锦绣正在教长安认字,忽见苏姑姑神色凝重地进来。
“姑娘,京城来了批生面孔。”苏姑姑压低声音,“像是太后派来的探子。”
锦绣手中毛笔微微一颤:“可查到目的?”
“似乎在打听小皇子的下落。”苏姑姑蹙眉,“老身怀疑...朝中有人走漏了风声。”
当夜,锦绣辗转难侧。她轻抚着长安熟睡的面容,忽然想起月无瑕留下的那枚虎符。或许...是时候动用这份力量了。
三日后,小镇来了位不速之客——陈景明。他风尘仆仆,面带忧色:“姑娘近日可好?”
锦绣屏退左右:“陈公子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陈景明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太后写给南疆王的密信抄本。太后似乎...想与南疆王联手,彻底铲除淳王余党。”
锦绣展信,面色渐沉。信中太后许诺,若南疆王助她找到长安并斩草除根,便将南疆三州割让给南疆王。
“好毒的计策...”锦绣冷笑,“一石二鸟,既除后患,又挑起边患。”
陈景明急道:“姑娘需早作打算!太后的人马不日便到!”
是夜,锦绣召集墨麟卫。她将虎符放在案上,目光凛然:“诸位可还认此符?”
墨麟卫统领玄一跪地:“虎符所至,万死不辞!”
“好。”锦绣展开地图,“太后与南疆王勾结,欲害皇子。我们要在他们之前,拿下南疆王。”
众将愕然。玄一迟疑道:“娘娘,我们兵力不足...”
“谁说要用兵力?”锦绣轻笑,“南疆王最宠爱的世子,不是正在江南游学么?”
三日后,南疆世子“意外”被山贼劫持。南疆王急得团团转时,收到一封匿名信:“欲救世子,三日内独自赴约。”
约定地点在荒山破庙。南疆王带着亲卫赶到时,却见锦绣独坐庙中,怀中抱着熟睡的长安。
“云皇后?”南疆王愕然,“你不是...”
“王爷以为我死了?”锦绣轻笑,“就像王爷以为,与太后合作能全身而退?”
南疆王面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锦绣将太后密信掷在地上:“王爷可认得这个?”
南疆王捡起信一看,顿时冷汗涔涔:“这...这是伪造的!”
“是么?”锦绣击掌,玄一押着南疆世子进来,“那王爷可要听听世子的说法?”
世子跪地痛哭:“父王!太后答应的事都是假的!她早就和丞相商量好,等除掉淳王余党,就反过来吞并南疆!”
南疆王踉跄后退:“不可能...”
“王爷若不信,可看看这个。”锦绣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丞相与西域签订的密约,约定瓜分南疆后,西域得六成领土。”
南疆王看完密约,勃然大怒:“好个太后!好个丞相!”他忽然向锦绣跪下,“娘娘深明大义,救我南疆!从今往后,南疆唯娘娘马首是瞻!”
锦绣扶起他:“王爷深明大义。眼下当务之急,是阻止太后的阴谋。”
三日后,太后收到南疆王“得手”的密信,大喜过望,立即宣布小皇子“病逝”,欲立丞相之子为帝。
登基大典上,太后正要将玉玺交给丞相,忽听殿外传来朗喝:“且慢!”
只见南疆王带着世子大步走进,身后跟着文武百官:“太后毒杀先帝,谋害皇子,罪证确凿!臣等请太后还政于朝!”
太后面色惨白:“你...你背叛我?”
南疆王冷笑:“是你先背叛了大启!”
就在这时,殿门轰然洞开。月无瑕一袭龙袍,踏光而来:“母后,这场戏该收场了。”
满殿哗然!太后惊得跌坐在地:“你...你不是死了吗?”
月无瑕扶起惊呆的丞相:“丞相若肯指认太后罪行,朕可饶你家族不死。”
丞相颤抖着跪下:“臣...臣招!一切都是太后指使!”
真相大白于天下:太后毒杀先帝,伪造遗诏,又欲谋害皇子,罪无可赦。月无瑕下旨将太后终身软禁冷宫,丞相一族流放边疆。
是夜,养心殿中。月无瑕紧紧抱着锦绣:“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锦绣靠在他怀中:“你既早有计划,为何不告诉我?”
月无瑕轻叹:“太后耳目众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他抚着她的面颊,“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漂亮。”
锦绣取出虎符:“物归原主。”
月无瑕却将虎符放回她手中:“留着吧。从今往后,你与我共掌这江山。”
三日后,月无瑕正式立锦绣为后,册封长安为太子。大赦天下,万民欢庆。
然而平静日子没过多久,边关急报:西域趁大室内乱,举兵来犯!
朝堂上,主战主和两派争执不休。月无瑕蹙眉不语,锦绣却突然道:“陛下,臣妾愿往边关议和。”
满朝哗然。老臣纷纷反对:“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岂可涉险!”
锦绣从容道:“西域王最宠爱的公主患有怪病,臣妾或有办法医治。若能救公主,或可化干戈为玉帛。”
月无瑕凝视她良久,终是道:“朕与你同去。”
边关风沙漫天。西域王见大启帝后亲临,倒是以礼相待,但对议和之事寸步不让。
锦绣为西域公主诊脉后,开出药方:“公主并非患病,而是中了一种慢性奇毒。”
西域王大惊:“何人敢毒害公主?”
锦绣取出银针:“毒源就在公主每日佩戴的香囊中。”她话锋一转,“而能接触到公主香囊的,只有从大启来的那位...太医。”
西域王勃然大怒,立即扣押了大启太医。严刑拷问下,太医招认是受丞相余党指使,意在挑起两国战争。
真相大白,西域王惭愧不已,立即退兵,并承诺永不犯边。
回程路上,月无瑕握着锦绣的手:“你怎知公主是中毒?”
锦绣轻笑:“苏姑姑早年游历西域,曾见过类似病例。”她忽然蹙眉,“只是没想到,丞相余党竟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月无瑕目光转冷:“是时候彻底清剿这些蛀虫了。”
返京后,月无瑕以雷霆手段清洗朝堂,丞相余党尽数落网。朝政为之一清,大启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
这日,锦绣正在御花园教长安走路,忽见月无瑕带着个黑衣人来访。
“锦绣,你看谁来了。”
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本该流放边疆的丞相!只是他如今形容憔悴,全无往日威风。
丞相跪地叩首:“罪臣参见娘娘。谢娘娘不杀之恩...”
锦绣愕然:“这是...”
月无瑕道:“丞相早已暗中归顺,之前种种,都是为引太后现形的计策。”他扶起丞相,“这些年,委屈你了。”
丞相老泪纵横:“能为陛下、娘娘效力,是罪臣的福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月无瑕布下的局!从假死到清洗朝堂,每一步都在他算计之中!
锦绣望着月无瑕,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月无瑕轻叹:“唯有如此,才能彻底铲除祸根。”他执起她的手,“只是委屈你,陪我演了这么久的戏。”
是夜,锦绣独坐窗前,望着明月出神。月无瑕悄然走近,从背后拥住她:“可是在生我的气?”
锦绣摇头:“只是忽然觉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月无瑕轻笑:“那你可害怕?”
“不怕。”锦绣转身望进他眼底,“因为我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伤害我。”
月无瑕眼中闪过动容,忽然单膝跪地,取出一枚戒指:“这是我用虎符熔铸的戒指。从今往后,见戒如见君。你我共掌江山,永不分离。”
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江山为聘,生死不离。
锦绣眼中泛起泪光,任由他为她戴上戒指。
月光下,戒指闪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而他们不知道,此刻冷宫中,本该疯癫的太后正对镜梳妆,唇角泛起冷笑:
“好个情深义重...那就让哀家看看,这份情义能经得起多少考验...”
镜中倒映出的,竟是一张与锦绣极为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