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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初临天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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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巨大，压力也同样巨大。
天枢星作为中等发达星球，拥有数十所高等学院，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天枢星际学院”，是联盟承认的重点院校，师资力量雄厚，设施顶尖，但入学门槛极高，不仅要求优异的文化课成绩，更注重灵能天赋或某些特殊才能的评估，学费更是天文数字。
其他次一级的学院要求稍低，但也绝非易与。文化课考试涵盖数理、工程、星舰常识、联盟历史、基础灵能理论等等，内容繁杂深入。而对于非灵能者，要么需要某方面极其突出的专业技能（如机甲维修、星舰驾驶、信息编程），要么就需要缴纳巨额的赞助费。
钱，还是实力，他都必须尽快解决。
文化课方面，他凭借《先天功》强化后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以及从查理和霍兰资料中学到的基础，疯狂自学着网络上下载的公开教材和考试大纲。进展神速，许多知识一点就透，但涉及高深数理和尖端科技部分，仍感吃力，需要时间。
灵能天赋？他自然没有。特殊才能？他的古武或许算，但绝不能轻易暴露。
赚钱？短时间内赚取足以支付昂贵学费的星币，除非再去打黑拳或从事非法活动，但这无疑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这天，他正在公寓里研读一份关于超空间引擎基础原理的资料，手腕上那个从伽马-7带来的、老旧不堪的民用通讯器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后面附着一句话：“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凌澈目光一凝。这条信息来得蹊跷。他在天枢星并无熟人，谁会联系他？是“三叶虫”的试探？还是“黑羚羊号”上有人泄露了他的联系方式？
略一沉吟，他决定去看看。是陷阱也好，是机遇也罢，总比困守于此强。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军队围剿或高阶灵能者出手，脱身应该不难。
按照地址，他来到位于城市另一端的一个偏僻街区。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工业区改造的灰色市场，比碎星港规范，但同样鱼龙混杂。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门面不起眼、挂着“老兵仓库”招牌的旧货店。
推开店门，风铃作响。店内堆满了各种二手军品、淘汰的仪器设备和不知名的机械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一个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正在擦拭一个老旧望远镜镜片的老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随便看，价格标签上有。”老者声音沙哑。
凌澈没有说话，只是将通讯器上的匿名信息展示给他看。
老者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了点头：“跟我来。”
他领着凌澈穿过堆满杂物的走廊，来到后面一个更加拥挤、却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工具的工作间。工作间的中央，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专注地调试着一台看起来极其复杂的、布满线缆的仪器。
那身影转过头——正是独臂老兵查理！
凌澈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查理看到凌澈，独眼中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指了指旁边一堆零件：“坐。别担心，这里很安全，老瘸子是我过命的老兄弟，嘴巴严得很。”
那个被叫做老瘸子的店主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擦他的镜片。
“你怎么会……”凌澈开口。
“我怎么会在天枢星？”查理打断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老子又不是伽马-7的土著，总得出来走动走动。倒是你小子，跑得挺快，惹祸的本事也不小。”
他走到一个光屏前，操作了几下，调出几份加密等级不高、但足以普通人查阅的官方公告。
“看看这个。”查理指着光屏，“天枢星际学院，还有另外几所不错的学院，下半年联合举办‘特殊人才选拔测试’。”
凌澈目光扫过公告内容。所谓的“特殊人才选拔测试”，是针对那些在非灵能领域拥有极高天赋、但可能因家境或其他原因无法通过常规途径入学的人开设的一条特殊通道。测试内容保密，但明确表示不限于文化课，更注重实际操作、解决问题能力以及潜在天赋的评估。一旦通过，不仅能获得入学资格，还有机会获得高额奖学金甚至军方、大企业的关注和资助。
“这是一个机会。”查理看着凌澈，“一个不需要你暴露老底，又能合法进入顶尖学府的机会。以你的脑子和小手段，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成。”
“为什么帮我？”凌澈问出了关键问题。查理的出现和帮助，都太过巧合和及时。
查理沉默了一下，独臂摩挲着一个冰冷的金属零件，缓缓道：“ partly是因为我看你小子顺眼，是个材料，窝在废土里烂掉可惜了。partly……也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一个……同样觉得你有点意思，但又不想亲自下场搅浑水的大人物。”查理含糊其辞，“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只需要知道，这条路，有人给你指出来了，走不走，怎么走，看你自己的本事。”
凌澈不再追问。他知道从查理这里问不出更多。但无论幕后是谁，“三叶虫”也好，其他势力也罢，这个测试，确实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测试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报名？”他直接问道。
“一个月后，就在天枢星际学院本部。报名需要本地身份证明和基础信息登记，这个老瘸子可以帮你搞定，给你弄个干净的临时身份。”查理指了指旁边的店主，“但这一个月，你得玩命准备。测试绝不轻松，你的竞争对手，可能是各个星球挖来的怪才鬼才。”
凌澈点了点头，眼中燃起锐利的光芒：“足够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需要疯狂弥补文化课的短板，更要思考如何在不暴露古武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展现自己的“特殊才能”——那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感知力、计算力以及对能量的微妙掌控。
一条通往星辰大海的捷径，已然在眼前展开。
接下来的日子，凌澈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学习状态。老瘸子提供的临时身份让他可以畅通无阻地使用大部分公共学习设施。他几乎住在了免费的公共图书馆和模拟训练室。
文化课方面，他主攻数理逻辑、机械原理、星舰基础和信息工程，这些都是可能考核的重点。凭借内力对大脑的开发和恐怖的学习能力，他以惊人的速度消化着海量知识。
同时，他更注重“实际操作”的准备。他利用一切机会，接触和熟悉各种基础仪器设备，从能量读数仪到结构扫描器，从简单的焊接工具到复杂的编程接口。他的双手在内力的精微控制下，稳定得可怕，操作精度远超常人。
他甚至会去观看一些公开的机甲格斗或星舰模拟战录像，分析其中的战术策略和操作技巧，虽然无法实际操作，但理论知识的储备飞速增长。
夜晚，则回到公寓继续内力修炼，巩固境界，并不断尝试用内力模拟各种感知强化、思维加速的效果，为测试做准备。
时间一天天过去，凌澈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吸收着这个时代的知识养分，整个人由内而外发生着蜕变。那股来自边缘星的疏离与野性渐渐被一种冷静、自信、渊渟岳峙的气质所掩盖。
一个月期限将至。
报名日，凌澈拿着老瘸子弄来的、天衣无缝的临时身份证明，站在了天枢星际学院那宏伟壮观、充满科技感的大门前。
无数来自各个星球的年轻面孔，带着憧憬、紧张或自信，汇聚于此。其中不乏一些气息明显异于常人、身上有微弱能量波动的灵能者候补。
凌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细微的波澜，目光平静而坚定，迈步走进了学院大门。
潜龙，终于踏上了登天之梯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