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暗格藏秘信,近贼露马脚 ...

  •   侯府的朱门被禁军守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雀鸟都难以飞出去。林砚抱着老工匠的孙子小豆子,站在廊下望着院外巡逻的侍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刻有“狄”字的令牌。禁足旨意来得十分蹊跷,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她再继续追查下去,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隐藏在身边的“北王”。

      “小姐,喝碗热粥吧。”福伯端着粥碗走来,眼神里满是担忧,“小豆子也饿了,您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林砚接过粥碗,递给小豆子,轻声问道:“福伯,侯府里有没有什么隐蔽的暗格?比如说……我书房书架后面?”她想起第8章结尾那封未署名的信,倘若信真的在侯府,最有可能藏在她日常能接触到,却又不容易被外人发现的地方。

      福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老奴记得,侯爷年轻时在书房隔层设过一个暗格,说是用来放重要文书的。后来侯爷很少使用,也就没人再提了。只是……如今禁军看守严密,您要是去书房,恐怕会遭到怀疑。”

      林砚看向小豆子,孩子正捧着粥碗小口喝着,眼神里还带着后怕。她摸了摸小豆子的头,问道:“小豆子,你之前跟爷爷在侯府玩耍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书房里会动的书架呀?”

      小豆子眨了眨眼睛,点头说:“见过!爷爷带我去过一次,他把最上面那本蓝色的书往左边一推,书架就开了一个小口子!”

      线索对上了。林砚放下心来,对福伯说:“今晚三更,你想办法引开书房外的禁军,我去暗格查看一番。”

      深夜,侯府里安静得只剩下阵阵虫鸣。福伯故意在院子里打翻灯油,大喊“走水了”,守在书房外的两名禁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林砚趁机溜进书房,按照小豆子所说,找到了那本蓝色封皮的《兵法》。她左手按住书脊,轻轻往左一推——“咔嗒”一声,书架侧面果然露出一个半尺宽的暗格。

      暗格里铺着一层防潮的油纸,上面摆放着三样东西: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半块“北”字玉佩,还有一枚刻着“靖”字的银章。林砚拿起信,借着窗外的月光展开,上面的字迹与第8章那封信一模一样:“你要找的‘北王’,就在你身边。他掌管着侯府的半数产业,还与七皇子的母妃有旧交。”

      “侯府产业?七皇子母妃?”林砚心头一震,猛地想起一个人——靖远侯的堂弟林承安。此人常年打理侯府在江南的商铺,上个月刚从江南回来,借口“探望兄长”留在侯府。他平时话不多,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打听府里的事情,甚至还询问过她关于密信的细节。

      她又拿起那半块“北”字玉佩,与自己之前从李三住处找到的那半块一对比——正好拼成完整的一块,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正是林承安名字的缩写!而那枚“靖”字银章,是侯府子弟才能持有的信物,林承安作为堂弟,虽有银章,却极少佩戴,之前她只在祭祖时见过一次。

      原来,“北王”的爪牙竟真的藏在侯府之中!

      就在林砚将东西放回暗格,准备离开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林承安举着一盏灯笼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冷若冰霜:“堂妹深夜来书房,是在寻找什么要紧东西吗?”

      林砚心头一紧,面上却装作镇定:“只是睡不着,来翻两本书解解闷。堂叔怎么也还没睡?”

      林承安走到书架前,目光落在那本蓝色的《兵法》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堂妹又何必装糊涂?你找到暗格里的东西了,对吧?”他抬手掀开自己的衣襟,腰间竟挂着另一半“北”字玉佩——与暗格里的半块正好匹配,“其实,李三是我安排进侯府的,老工匠也是我用他孙子威胁的。你以为你拆穿了七皇子,就能赢吗?太天真了。”

      “是你勾结北狄,劫走军粮,还伪造令牌陷害我父亲?”林砚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是又如何?”林承安往前走了一步,灯笼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阴狠,“靖远侯手握兵权,深得陛下信任,凭什么?我林承安才华并不输他,却只能做个打理商铺的闲散子弟!北狄答应我,等他们攻占边境,就封我做‘江南王’,到时候,整个江南都将是我的!”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福伯带着两名忠心的家丁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木棍:“小姐,我们来帮您!”

      林承安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指着林砚:“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林砚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那枚“狄”字令牌,举到林承安面前:“你以为北狄真的会封你做王吗?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这枚令牌是北狄细作的信物,上面刻着‘弃子’二字,你没看到吗?”

      林承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令牌——令牌背面果然有两个细小的篆字“弃子”。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短刀晃了晃:“不可能……他们说过会帮我的……”

      趁他分神的瞬间,福伯猛地冲上去,一棍打在林承安的手腕上,短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两名家丁立刻上前,将林承安按在地上。

      “把他绑起来,藏在柴房里,别让禁军发现。”林砚对福伯说,“现在还不能暴露他,我们需要他的口供,找到北狄藏军粮的真正地点。”

      刚处理好林承安,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侯府的家丁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说边境又被北狄偷袭了,死了好多士兵,陛下震怒,说三日后要处死侯爷,给边境将士一个交代!”

      “什么?”林砚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三日后处死父亲,这意味着她必须在三天内找到林承安勾结北狄的铁证,还要找到被劫的军粮,才能救父亲一命。

      她走到柴房门口,隔着门板问林承安:“军粮到底藏在哪里?北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你若说实话,我可以求陛下饶你一命。”

      柴房里传来林承安的冷笑:“你以为我会说吗?就算我不说,北狄也会在三日后攻打京城,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线索又断了。林砚靠在门板上,只觉得胸口发闷。福伯递过来一杯水:“小姐,别着急。老奴记得林承安回来后,经常去城外的‘望山居’,那是侯府的一处别院,平时没人居住,说不定军粮就藏在那里。”

      “望山居?”林砚眼睛一亮,“明天你想办法出去,查一查望山居的情况。我留在这里审问林承安,再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其他线索。”

      第二天一早,福伯乔装成送菜的农户,偷偷溜出了侯府。林砚则拿着那枚“靖”字银章,再次前往柴房会见林承安:“这枚银章是侯府信物,你用它调动了不少侯府的人手吧?望山居的守卫,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林承安脸色微微一变,却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什么望山居。”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禁军的声音:“沈小姐,陛下有旨,让你即刻入宫!”

      林砚心里一紧——这个时候入宫,是福是祸?她叮嘱家丁看好柴房,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襟,跟着禁军往皇宫走去。

      太和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旁边站着七皇子的母妃——惠妃。惠妃见林砚进来,立刻哭诉道:“陛下,就是她!她勾结北狄,害得七皇子被禁足,还连累靖远侯通敌!如今边境告急,若不处死靖远侯,难以平息将士们的怒火啊!”

      林砚屈膝行礼,抬头看向皇帝:“陛下,臣女有证据证明父亲是被陷害的,‘北王’的爪牙已经被臣女抓住,就在侯府柴房里!”

      皇帝皱了皱眉:“你说的是林承安?朕已经收到消息,他昨晚被你绑了。可北狄刚才送来消息,说若朕不释放七皇子,不处死靖远侯,他们就杀了扣押的百名边境百姓!”

      林砚心头一沉——北狄竟用百姓要挟!她刚要开口,就见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陛下!福伯求见,说有关于军粮的紧急消息!”

      福伯被带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气喘吁吁地说:“小姐,望山居里根本没有军粮!但我在附近的山洞里发现了这个,是北狄的作战计划,上面写着……写着三日后他们要偷袭皇宫!”

      林砚接过纸条,只见上面画着皇宫的布防图,标注着“从西华门攻入,擒获皇帝”的字样,落款处是一个“北”字。

      皇帝看到布防图,气得拍了一下龙椅:“大胆北狄!竟敢觊觎皇宫!”

      就在这时,惠妃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的样式,竟与林承安的“北”字玉佩一模一样!林砚猛地看向惠妃,突然想起暗格里那封信上的话:“‘北王’与七皇子的母妃有旧”。

      难道惠妃才是真正的“北王”?

      林砚刚要揭穿惠妃,就见惠妃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皇帝冲过去:“陛下,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偏心靖远侯,不给我们母子活路!”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侍卫们纷纷上前阻拦。林砚趁机扑过去,想夺下惠妃的匕首,却被惠妃推了一把,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抬头看向惠妃,只见惠妃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沈砚,你以为抓住林承安就赢了?真正的‘北王’,还没露面呢……”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无数黑衣人冲破宫门,朝着太和殿跑来。皇帝被侍卫护在身后,林砚爬起来,攥紧手里的作战计划——三日后的偷袭提前了,真正的“北王”到底是谁?他们又该如何守住皇宫?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