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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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和贾璞玉说清楚之后，那人便消失在汪荆棘的生活。
本来是一直祈求的结果。
可一旦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汪荆棘心里酸溜溜，如同打翻一坛醋。
汪荆棘搬了家，上下班的偶遇也成了一种奢侈。
二三公里的距离，开车不在话下。可贾璞玉身边已有爱人陪伴。
太多的隔阂产生在他们身边。
他本就幸福，自己何必一遍遍回想已经做过的事情合理性！
谁人亦不是对方肚中的蛔虫？
怎能决定对方下一个步迈向哪里？
既然本就不是同路，何必执着同行一段路，互相煎熬本心。
浮城是一个任性的城市，想起风就起风，想下雨就下雨。
完全不顾人的想法。
不给做事前准备的机会。
这会，汪荆棘刚下班，拎着笔记本电脑。
开车出地下室时，飘起了雨丝，落在车前窗的一片玻璃上，汪荆棘打开了雨刷，雨刷一点点刮走干扰视线的水滴。
正如人生一段路，阶段性的生活总要取舍，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着水滴一同抹去在汪荆棘的生活里。
等红绿灯的间隙，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工作群，一组又攻克一个项目。
众人在群里为其欢呼雀跃，纷纷在群内发烟花庆祝。
平常这时候会有属于汪荆棘的艾特，作为公司多次项目的主导人，他参与过很多这种项目收尾的时刻，被众人感谢。
如今变成陌路人一般，盯着他们为初入公司就被委托重任的人贺喜。
汪荆棘似乎开始和公司脱节。
也或许因为自己的不善言辞，再失去该有的工作之后就如同被抽芯的气球，毫无生机。
临行前的长达四五个小时，他均是做在工位上发呆，反复看几分钟便可以完成的抓虫数据。
很多业务因为上一周被停了富二代业务之后，渐渐被委托在别人手中，慢慢自己从业务核心变成一个局外人。
业务以各种原因消失。
最后竟“太忙”这个说辞都出来。
毫不起眼的小项目业务，刚毕业的实习生被安排这个业务且吹天呲地半天发牢骚。
他一个经验丰富，常年被委派重点项目的老人，如今整日被安排在这些琐屑之中周旋。
耗费心神。
不妙不顺的事故占据整个工作时间。
汪荆棘平时大条，竟在某个发呆的瞬间愚钝地察觉不对的迹象。
公司很明显空悬他的位置。
造成结果唯一可能就是上次得罪富二代的项目，被人恶意停止工作。
公司的人攀附组长身上，见人笑脸相对，好听的话如同倒油般倾泻，顺着嘴就飘出。
如今他没落，连需要交接的事情，需要说话的人也没有。
组长接下富二代的单，一飞冲天，紧跟又提了富二代一个好朋友的单子，前途大势一片光明。
比起和汪荆棘对项目细节在深夜，组长不知如何沟通，竟让繁忙的富二代停下繁忙的时间。每天上班时间对好细节，然后将手中的活有序地分配出去。
比起汪荆棘个人单打独斗的加班，底下员工亦乐意跟着组长发财。
一晃如发呆清闲的日子过去半个月。
周五上班，汪荆棘刚坐下 屁股还未沾上凳子，被走进来的老板喊进办公室。
即便在心理已经有个预防，脚步一踏进办公司，凉气不自觉爬上身体，骨头战栗。
老板年纪三十出头，梳着凛厉的背光头，身上谈判的杀气扑面而来。
网络科技发展需要一群年轻又血气的人。
作为一名互联网公司的发家者，大学创业，年少成名，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的执掌权利的掌舵者。
他拥有一双能窥视未来发展的鹰眼，曾在很多危机时刻挽救这家企业。
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是不是友善便不得而知。
“汪工，坐下喝茶。”
他的语气淡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汪荆棘很怕和这种看似没什么脾气的人说话，因为不知道在那个瞬间得罪，在对方的眼中被千刀万剐。
“上次会议过后，我一直想着找你谈谈。”老板给汪荆棘倒了一杯茶，茶澈味透。
汪荆棘喝了一口，眼神撞上老板，更紧张了。
双腿搅合在一起。
尽管年纪相当，对方手上杀伐果断，汪荆棘还在角落里敲击键盘，为某种不知名的bug烦絮。
“你来公司有几年了？七年还是九年？”
老板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人员的选拔与去留，他并不熟悉。
“算上实习，八年。”
汪荆棘缓和下来，他自觉不配这个副组长的位置，当年被推上来，组里恰巧没有合适的人代领，自己暂代，这一代，五年的光阴过去。
“汪工，你一直是一个可靠的人，工作能力上，这一点我是十分相信你，”老板喜爱饮茶，茶水在他手上兜转见底，“公司最近的效益，你也十分清楚，年成坏，是个烂季。”
十月底是每个互联网的热潮，今年的效益虽说比不上去年，但是亏本说不过去。
“你作为公司的元老级，我也不瞒你，裁员增效免不了。”
又是一杯暖茶续上。
“公司根据长期的运作，你的性子过于沉闷，虽说职业和性格没多大关系，从上次会议与客户的处理方式可以看出，组长的处理能力更适合这个行业的发展。”
汪荆棘过于老实且沉闷，大数据投票第一个投的他。
“公司这个岗位需要新鲜血液注入，如果可以，你的岗位是否能变动到教培岗或者后端？”
换岗？
汪荆棘以为老板要和他说离职，没想对方还给了一点缓和时间。
没有立马处决。
“我考虑一下。”
“不急，今天十八号，变更岗位是在下个月。”
原来已经十八号，自己被放空已经十几天过去。
他却只觉这段时间煎熬，分秒被放大。
他的工位上的泡面还有三大箱，为了让自己更沉浸工作，他预备了一个半月的食粮。
如今这种情况，不如先扛回家自我消化。
他正扛着八箱准备下电梯，宋朝明抱着一摞盒饭进屋。
“汪工，你干啥？”他看了泡面包装，“这些不是你平时爱吃的？”
“难不成过期了？”
他从表面的一桶，找到生产日期，刚生产不久，并没有过期。
“买多了，带回去。”
汪荆棘解释道，具体的岗位调动事宜还没安排好，他并不知道如何和宋朝明讲述这件事，解释的话欲言又止，他抬高了箱子，双臂夹着四十多厘米的盒子。
盒子有些重量，不断因为重力下滑。
“汪工，我来帮你，”宋朝明放下饭，双手落在盒子的另外一头，用力一抬高。
“组长最近怎么是运气爆棚，我们一起葫禄庙求的签，明明是上上签。”
汪荆棘自从那天抽完签，再遇到贾璞玉，难不成所有的好运气只是换了一次见面却又毫无意义的重逢？
组长最近的好运，全组人看在眼里。
“汪工，最近上头没派单给你。”宋朝明抬着箱子，找话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