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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突然涌上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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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的铃刚落,易临喻的胳膊肘就又“不小心”撞了撞习攸的校服袖子。对方正在写数学卷子,笔尖顿了顿,没抬头,只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第三次了。”
“谁让你挡我看黑板了。”易临喻嘴硬,眼睛却瞟着习攸手边的橘子——早上他塞给对方的,现在还剩最后一瓣。习攸像是长了后眼,指尖捏起那瓣橘子,没递给他,反而自己塞进了嘴里,果皮随手揉成小团,精准投进桌角的垃圾袋里。
“喂!那是我的!”易临喻伸手要抢,手腕却被习攸攥住了。对方的手指凉,力气却不小,捏得他手腕有点麻。“写你的英语卷子,”习攸终于抬眼,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再闹,我就把你昨天上课偷偷在我课本上画小乌龟的事,告诉课代表。”
易临喻瞬间怂了。昨天上物理课,他犯困,盯着习攸课本上的公式发呆,手痒画了只缩壳的乌龟,还在旁边写了“习攸专属”,本以为对方没看见,没想到早被抓了现行。他悻悻地抽回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耳朵悄悄热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后排同学传过来一包薯片,易临喻抓了几片,没吃,先塞给习攸一片。对方皱着眉,像是嫌弃,但还是接了,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又飞快缩回去。“你怎么总吃这些垃圾食品?”习攸嚼着薯片,语气像在说教,“上次体检,医生说你体重都快不达标了。”
“要你管。”易临喻撇嘴,却把剩下的薯片都推到习攸那边,“那你帮我吃点,别浪费。”习攸没说话,却真的又拿了一片,指尖蹭过包装袋时,易临喻看见他手背上有个小伤口——早上骑自行车来学校,被路边的树枝刮的。
他心里一动,从笔袋里翻出创可贴,是草莓图案的,上周他妈硬塞给他的。“给你,”他把创可贴拍在习攸手边,“贴一下,别感染了。”习攸看了眼那粉嫩嫩的创可贴,眉头皱得更紧:“我不用这个。”
“不用也得用!”易临喻不管,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袖子。习攸躲了一下,两人闹作一团,胳膊肘撞在桌腿上,发出“咚”的一声。前排同学回头看,易临喻赶紧坐好,假装看书,眼角却瞥见习攸偷偷拿起那片创可贴,背对着他,慢慢贴在了手背上——虽然贴歪了点,草莓的一半都露在外面。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易临喻去买水,回来就看见习攸被两个男生围着,像是在吵架。他心里一紧,跑过去就把习攸拉到身后:“你们干嘛?”那两个男生是隔壁班的,之前因为考试作弊被习攸举报过,现在故意来找茬。
“关你屁事?”其中一个男生推了易临喻一把,他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进习攸怀里。对方的手立刻扶住他的腰,力道比平时重了些。“别碰他。”习攸的声音冷下来,和平时的冷静不一样,带着点咬牙的劲,“有本事冲我来。”
那两个男生愣了愣,大概没见过习攸这样的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易临喻还靠在习攸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还有点橘子的清香。他刚想站直,习攸的手却没松,反而更紧地攥了攥他的腰。
“你没事吧?”习攸的声音有点哑,低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易临喻摇摇头,突然发现习攸的耳朵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耳尖,像被太阳晒过一样。
晚上放学,两人一起收拾书包。易临喻想起下午的事,忍不住问:“你刚才怎么那么凶啊?”习攸没看他,把那本画了漫画的课本放进书包,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谁让他们推你了。”
易临喻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看着习攸手背上歪歪扭扭的草莓创可贴,又想起刚才他扶着自己腰时的力道,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好像爱上你了,易临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