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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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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林耀在睡梦中舒适的翻了个身。
恍惚间，突然有个人向他靠近，床垫微微下陷。
那人缓缓爬向他。
“小耀，你拉小提琴的样子……”
“很帅。”
只见那人越靠越近，近在咫尺的距离把他吓醒。
他一颤，猛地张开双眼。
(原来我刚刚是在做梦……)
身下传来冰凉的湿意，浅色床单上，有一小片深色水痕，睡裤黏在大腿间。
他弹跳起身，去翻找手机。却对上卧室的全身镜，镜子里的少年像是从蒸笼里刚出来，脸上一片潮红，刘海黏在额头上，睡衣睡裤皱巴巴的贴着皮肤。
手机在枕头下露出一角，他立马冲过去。赶快打开搜索引擎。
【十五岁尿床，正常吗？】
【十五岁小便失禁是得了什么病。】
【十五岁尿床是什么病症。】
网络偏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屏幕上的圈旋转着，停不下来。
林耀看着床上那片刺眼的深色水痕，他将手机狠狠一砸，急忙一把扯起床单就往洗衣房里冲刺。
他拿出一盆水，倒入满满一盆的洗衣液，准备用手使劲搓，搓掉这让人羞耻的痕迹。可身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哒、哒、哒。”
林耀还没来得及藏起来，林渊就打开了洗衣房的门。“林耀，放下。
林耀吓得浑身一颤。
(难道……他发现我尿床了？)
(十五岁还尿床，他一定觉得……我很恶心吧)
林渊一把抢过林耀手中湿漉漉的床单，扔进洗衣机。“咚。”
“我买的这个洗衣机是全世界最好的，连机油都能洗掉，能用工具，就不需要手洗，不要没苦硬吃。”
“啊？……呃……哦哦。”
(可是这是……尿……)
“你们放暑假了，我带你去海边散心吧？假期就该好好玩玩。”林渊柔声道。
林耀却盯着洗衣机没有说话，洗衣机正在旋转，他的眼睛跟着洗衣机上下翻滚。
“一直盯着洗衣机……莫非……是想玩冲浪？你收拾收拾，等下我们就去黑海玩。”
紧接着林渊就举起手机。“嗯，预订……”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缓步走出了洗衣房。
见他离开洗衣房，林耀便一个箭步冲到洗衣机跟前，拍下暂停键。又拿出来准备手搓，没想到林渊又折返回来。
林渊的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林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林渊这无比羞耻的事情。“呃、我……”
“你？”林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怀疑。
林耀已经尴尬地把床单扣出一个洞。
“我……”
“我……”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如实招来。“我好像……尿床了……不能放洗衣机里洗，不然会弄脏洗衣机的……”
林渊也怔住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表情，讷讷的。
(果然开始嫌弃我了吗……)
林渊的眉头紧致，冷冰冰的表情。立马转头，迈着大步就离开了洗衣房。
林耀心中涌起一阵悲哀，犹如陷入泥潭，挣扎不出，突然连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太没用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尿床，难怪把林渊吓跑了……)
他看了眼洗手台上的那把剪刀，拾起来，把床单剪个稀巴烂。他将床单剪成一个“狗屎”形状。他盯着床单的眼眸森然，充满怒气。
“死床单，我恨你！”
他把床单用力地砸进垃圾桶，“拜拜了您嘞！”
做完这一切，林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回房，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渊。
到房间后，他用力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口鼻，整张脸深深陷进去，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窒息。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枕兄，你捂死我，捂死我算了！”
“我以后怎么面对林渊啊……为什么我一开始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房门被敲响。“咚咚咚。”
“林耀，可以出来一下吗？”林渊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在询问，但语气中却隐含淡淡威严。
林耀一把扯开枕头，大口喘气，眼前发黑。刚刚他差点将自己闷死，“算了，社死就社死吧。”
(原来人在极度羞耻时，会选择破罐子破摔)
“嗯……来了。”
林耀缓缓打开门，却见林渊身旁站立着个陌生面孔。那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斯斯文文，虽然是个男性，却还化了精致的妆容，满手都是镶钻的美甲。
他愉快的跟林耀打招呼。“嗨，小林同学。我是林总特意请来的生物老师哦。”
林渊见状默默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生物老师拉着林耀坐了下来。
“小林，那个不是尿床哦……”
“而是因为身体逐渐发育成熟……(此处省略五百字)”
“这是身体自我调节的一种机制，这是正常的哦。”
林耀懵懵懂懂的听完了。“噢……原来是这样……”
林耀小声嘀咕：“还以为林渊嫌弃我跑了，没想到是请老师来教我……”
“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生物老师温柔的笑了笑。
(要问那个梦吗？可是我连人脸都记不清，还是……算了吧。)
“没问题了，老师，您讲的特别清楚，我都明白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
林渊把老师送到门外后，缓慢走向林耀。望过来的目光温柔，纵容。
“以后，就是小大人了。”
“说吧，想去哪玩？老师说，你现在需要放松放松。”
林耀略一迟疑，脸上微露喜色。“好，那我们就去黑海度假小镇冲浪吧。”
“好。”
——黑海边——
蔚蓝的波浪敲打着岸边的礁石，卷起层层白色浪花。遥远的水平线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金色光芒与水色交织。
海风带着咸气，轻轻拂过脸颊。
林渊拿着定制泳圈，上面是林耀喜欢的海绵宝宝图案。“会不会游泳？”
“小时候学过一点……”
林渊把泳圈套林耀身上，“那就好好带着泳圈游。”
(是海绵宝宝……真可爱)
这时海滩边突然掀起一阵躁动。几个女生聚在一起，频频朝这边张望，压抑着尖叫声：
“快看那个穿紧身衣的男的！”
“我天呐，好帅啊！”
“诶，谁敢上去要联系方式”
“他是明星吗？不会是剧组在拍戏吧？”
林耀顺着躁动声茫然地看向林渊。
高大魁梧的身材，目测有一米九。宽肩窄腰，黑色紧身T恤下的肌肉纵横贵张，人鱼线性感分明，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