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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有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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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玩了一天累坏了吧。”文理理给俩人夹菜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琛琛,你妈妈跟我说她出差去了,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今天晚上陪陪祐祐,你俩玩个游戏,我才给他买的游戏机。”
“谢谢阿姨,你也吃。”付琛扭头看了一眼文知祐,埋头吃饭都要样子,真像一只小仓鼠。
“开学你们就上高二了,到时候学的更多更累,趁着放假,该放松就放松。”文理理脑子里浮现着俩人早上背书刷题的场景,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
“知道了妈。”文知祐回应着,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说话一顿一顿的。
“话说,祐祐,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谁欺负我们小话唠了,平时回来只想把路上遇到一颗弯腰的小草都告诉我。”文理理说着,给文知祐又夹了几块肉。
听见这些话,文知祐手心有些冒汗,几年养成的习惯,几年性格的改变,还很难一时适应过来。他准备说没事的时候,听见付琛的话语声响起:“阿姨,他今天在海边呛着水了,可能有些没缓过来。”
文理理听见这话,赶紧过来捧着文知祐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文知祐有些无奈:“妈妈,我没事!”他想了想,接着说:“我好着呢,休息休息就好了,妈妈别担心。”
文理理捏着他的脸颊:“你小子,就不让我省心。”
洗漱的时候,文知祐专门先行一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带着微微的棕,眼下没有乌青,是白皙的,没有褶的皮肤肌理,右眼旁的痣,趁着眼中的柔情,也可能是今天白天哭了太久,面色仍有些红晕未褪去,这样稚嫩,未经岁月风霜的自己。
他摸着自己的脸,原来,十年前的自己,是这样的吗,他在人生当中的第二十五载春秋时,才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不是成长以后才会经历痛苦与磨难,而是在接踵而来的创伤和伤痕以后才逐渐成长,岁月吹拂过,带来了几缕白发,而现在,看着镜子里的,曾经的自己,竟然感到如此陌生。
他洗漱完以后躺在床上,侧对着窗户,缕缕月光倾泻而下,文知祐的视角,可以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思绪纷飞之际,背后响起推门的声音,然后是付琛躺下。
一瞬间,文知祐的内心有些慌乱,心突然提起来。那时的他,太过迟钝,性格不拘小节,有时候也是因为这种情况要和付琛一起睡,他都丝毫不顾及形象,甚至能在床上打滚霸占。
如今不一样了,他喜欢付琛,这种小鹿乱撞的心情,真是有点折磨人,他最快的平复着心情,又悄悄向床边挪了一点,突然听见付琛的声音:“不舒服吗?扭过来我看看。”
文知祐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去,一双眼睛盯着他,然后迅速避开视线,“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看着付琛表情不太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太平淡了,又补充道:“诶呀睡觉睡觉,我好困呢。”
话刚说完,一只手附上额头,感受着文知祐的体温,“有些烫,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出去拿体温计,文知祐抬手摸摸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烫。
“36度5,没有发烧,怎么这么烫。”付琛面色有些疑惑,“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喝。”
文知祐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心里默默想,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容易脸红了,搞得浑身躁动不已的。
他喝完水侧身躺下,听着身旁人的呼吸声渐渐沉稳下来,文知祐这时转身扭过去,静静地看着他侧脸,即便是夜深,堪堪只能看见模糊的影,也挡不住的容颜。
鼻梁好高啊,文知祐在内心想着。
文知祐就着这个姿势睡去,梦里的一切都异常熟悉,好像就是许多年前,他经历的那些。
“付琛,我真的没事,我可是金刚之躯,区区发烧,能奈我何!”文知祐作势举起自己的手臂,摆出一个让自己看起来很强壮的姿势。
“那这位金刚之躯,能否把药喝了?”付琛憋不住笑,配合着他演这一出戏。
“此乃何物?甚苦!拿走拿走!休要谋害我。”文知祐光是闻见药味,都胃里一阵翻涌。
付琛有些无奈,“你快吃,不吃我就告诉阿姨了。”说着把药递给他,看着文知祐面露苦色地喝下去,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良药苦口利于病,一口气喝下去就没事了。”
“好嘛好嘛,不准再拿我妈唬我。”文知祐站起来,俯视着付琛,“我现在精神百倍,吃我一拳。”
“诶付琛,你别跑啊!”
“付琛..”文知祐呢喃道,慢慢睁开眼,看见付琛看着他,一下子吓醒了,只听见付琛说:“再睡会吧,阿姨出差了,我给你做饭,还吃溏心蛋?”
“嗯”文知祐迷迷糊糊应着,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到温热的触感贴近脸颊,半睁着眼睛,听见低沉好听的嗓音,“再不醒,我可把你丢家里了啊。”
文知祐挣扎着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那种一觉醒来就看见心上人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他洗漱完吃着饭,心里美滋滋的,“好吃!”付琛微微勾起唇角:“平时也没听你夸我,有事求我?今天这么捧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文知祐埋怨着看付琛,“想听我夸你,我天天夸,够不够。”
“够够够,在我眼里。”付琛顿了一下,“你是大好人,你是大帅哥,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好不好。”
像只炸毛的小猫,付琛内心揶揄到。
“今天中午,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着付琛眉头微皱,下一秒笑出来的样子,文知祐突然想到他之前炸厨房的场景,本来有点恼火的,耳朵突然泛红了:“不许笑,别人想吃我还不给呢。”
“好好好,期待文大厨的神作。”付琛捧着右脸看他,“今天还去图书馆?”
听见这句,文知祐突然被拉回现实里,既然回来了,那就还要再经历一遍高中的生活,过了那么些年,他真的有些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很快乐,也很疲惫,两个人一起早起背书,一起拼搏,一起奋斗,一起高考祈福,一起填报志愿,考上了同一所高校。
想到这,文知祐内心有些隐隐作痛,不再往下想了,他应了付琛的话,准备在接下来的十几天努力学习,至少开学后的考试,不能被分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泡在图书馆,期间文知祐突然从书里抬头看见付琛侧脸的一瞬,总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去洗了把脸,回来接着回忆当时的知识。
中午没有吃上文知祐做的饭,一回到家,文知祐就拉着付琛坐在餐桌前,他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一份火腿鸡蛋拌饭,付琛挑了挑眉,看着面向还不错,尝了一口。
文知祐看着付琛瞳孔突然放大,得意的笑了笑,听见对方有些疑惑地说:“你是文知祐吗?”
听见这话,文知祐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我是付琛。”说着给了付琛轻轻一拳,“其实我能跟厨房对话,我让它自己做好吃点给你,我只是一个店小二,专门给你送来的。”
“店小二。”付琛对文知祐勾勾手,“能跟厨房对话,那你让它再给我炒俩菜去。”
文知祐哼了一声,“我才不!”付琛又吃了几口,“还真不错,小厨神?短短几个月,从炸锅男神蜕变成了大神了,可喜可贺。”看着文知祐藏不住的笑,付琛也跟着笑。
吃完饭以后,他推搡着付琛回去,虽然内心很不舍,但是文知祐怕晚上学习打扰到他,又怕让付琛发现自己的端倪,但两人白天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倒也弥补了心里这份空缺。
夏夜的夜晚是燥热的,不同于秋夜的悲凉,月色朦胧,照着文知祐的侧颜,一颗心的热忱,在台灯下显得格外亮眼。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散步,偶尔去对方家小住,文知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自内心的回到了这里,没有纷扰,没有孤单,没有夜半时分的沉默。
文知祐带去自己做的糕点给周妍,看着阿姨嘴笑得合不拢的样子,内心生出一些无法言说的幸福感,他拿起一块,看着付琛示意的表情,塞进他嘴里,“哼,勉为其难分你一块。”
距离开学还有五天,文知祐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三那年奋笔疾书的日子,虽然身体回来了,但是脑子比同龄人多生活了几年,记性都不好了,一写数理化,头发都掉了一大把,文知祐内心苦哈哈的。
他没有改掉之前的习惯,还是喜欢给付琛分享自己的事情,分享以后才后知后觉,不过付琛也没觉得奇怪,倒也乐呵呵地给文知祐报备生活,比如此刻:
[你看这个小猪玩偶,像不像你。]
文知祐本来写题写的一股怒火,刚好想发泄一下,冷哼了一声。
[踹飞JPG.]
[你才是猪。我是大帅哥!]
[好好好,大帅哥,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