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桃色新闻 ...
-
苏立夏耷拉着脑袋,走进食堂,今天的晚饭是一碗米粥,一个馒头,一份清炒油麦菜,一份手撕包菜和一份辣椒炒肉。
周明明问苏立夏:“监狱长和你说什么了?”工作的时候不允许他们交头接耳,就没问苏立夏原因。
苏立夏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问我想不想当他助手。”
周明明说:“那挺好啊,盛安市的工作也不好找了,它好歹还是个二线城市都这样了,不知道其他城市怎么样?”
苏立夏:“我原来的工作就挺好,出差一次休息好几天,还有上万的出差费,不想辞职。”
周明明叹息道:“好吧。”
“不知道临海市怎么样?听说那里的工资挺高的。”
苏立夏没听说过临海市,估计是游戏里的世界:“不知道。”
周明明:“有机会去看看。”
苏立夏:“可以呀,你不是才判几个月,等你出狱后可以去看。”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内容,晚饭在他们的闲聊中渐渐结束。
回到牢房里,他们又玩起了五子棋,他和周明明的实力势均力敌,不是周明明赢就是他赢。
在他们玩得热火朝天时,耳边传来一阵机械音【玩家张孟超、关顺、郑文奇、赵庆死亡,还剩3名玩家。】
苏立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想到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这才第四天就死了超过一半的人。
难道副本还有其他危险,他忽略了什么吗?
他又开始重新复盘,当玩家听到广播声会被“同化”,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囚犯,然后会打破游戏制定的规则,比如越狱,然后就会受到“净化”处罚。
对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净化”到底是什么,难道问题出现在这里,可是他和那几个玩家不认识,而且还不在一个区域的牢房怎么从他们身上获取信息。
不对,还有旁边牢房的玩家,从进来牢房房后,苏立夏没有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不是那两个玩家死亡。
可是他刚开始打定主意不和其他玩家交流,明天突然问别人问题,那两人可能不会告诉他信息。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只要他不触碰上面的规则就行,他还是洗洗睡吧。
九点时狱警来点名检查,检查完后苏立夏就躺床上睡觉,因为昨天熬夜导致今天就算补觉了也依旧没精神,还是早点睡。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
苏立夏这次是自己醒来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过了一会儿照例是点名,去食堂吃早饭。
早饭相对于午饭没那么丰盛,但依旧好吃。
他感觉懒惰是养出来的,现在吃完饭回到牢房后,他都要不想站着,坐床上和周明明聊天。
他觉得椅子有点硬,不如床软和。
从周明明口中得知,他们的世界其实和现实世界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比如他们这里的死亡率很高,频繁死亡在他们看来是件很正常的事,哪怕有人当着他们面死亡也不会有人尖叫、逃跑,在他们看来是件平常不过的事。
看来他们已经把死亡当成家常便饭了。
九点一到广播声响起,他到了去外面放风的时间。
现在这个副本中的玩家就剩下3个人了,除了自己就是旁边牢房的那两个人,之后就没有其他人了。
苏立夏刚来到空地上就看见张建山他们,他们的样子有些狼狈,面容憔悴,头发也没有打理乱糟糟的。
看见苏立夏后震惊地说:“你还没死?”
下一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怒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怎么防止‘同化’了。”
赵勇附和道:“有线索你不告诉我们自己独享,你也太自私了!”
苏立夏差点气笑了,他自己找到的线索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他反问道:“你要点脸好不好,咱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建山气得手中指向苏立夏:“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勇更是毫不客气地说:“快点告诉我们方法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说着举起自己包子大的拳头耀武扬威。
如果两人是正常询问,他还愿意告诉他们,可是他们非要摆出威胁的姿态来,苏立夏才不会告诉他们。
看张建山他们似乎要攻击苏立夏,周明明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打架。”
监狱里不允许斗殴,很快负责这个区域的狱警跑了过来,是昨天那个给他带路的狱警。
周明明说:“这人一直威胁我朋友,还要打他。”
赵勇连忙否认:“我没有。”
那狱警带着两人去旁边说教了一番,两人这次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过他们看向苏立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
等到回牢房时,张建山凑到他旁边拍了一下他肩膀说:“你别得意太早,你迟早会倒霉的,最终的胜利肯定是我的。”说着还露出癫狂的笑容。
苏立夏感到莫名其妙。
没搭理他们回到牢房里,和其他几天没什么两样,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狱警检查完宿舍后,苏立夏就去刷牙洗漱,准备睡觉。
十点时熄灯了,周围的一切陷入黑暗中,原本苏立夏还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一觉睡到天亮,却没想到半梦半醒间,他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苏立夏再次睁眼时看见不在是牢房里的天花板而是破旧的天花板,现在的意识还有些迷茫,他不是在牢房里睡觉吗?
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手腕、脚踝都被金属禁锢住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刚开始闻见的是浓烈的消毒水,闻久了感觉消毒水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像是铁锈,又像是……什么东西缓慢腐烂的味道。
他转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眼球,艰难地观察着这个房间,看样子像是一个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光比牢房要亮得多,一片惨白,墙壁是陈旧的白蓝相间的颜色,墙皮大片大片的剥落,露出底下暗黄的底色,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蒙尘的医疗器。
周围还有一些手术台,苏立夏目测大概有二十几个,上面同样也绑着人。
那些人还没醒,只有苏立夏一个人睁眼了。
还没等苏立夏思考个所以然来,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他赶忙闭上眼睛,当做还没苏醒的样子。
听脚步声有三四个人进来了。
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那人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移开视线说:“弄错了吧,不是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吗?怎么会这么年轻,抓错了吧!”
另外一人说:“我看看。”那人走进一看确实弄错了。
一道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因为带了口罩的原因:“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我做手术就行。”
其中一人说道:“好吧,今天你先给他做,明天我在把另外那个人弄来。”说着渐渐有人逼近苏立夏的身旁。
苏立夏心脏骤停,脑海里冒出各种念头,怎么办,他刚才醒来时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禁锢的很厉害挣扎不开,还有其他办法吗?
就在他思考别的方法时,有人突然出声:“欸,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人很眼熟。”说着用手臂碰了碰旁边的同伴。
旁边的同伴也仔细看了看说:“是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们两个小声呢喃道:“在哪里见到过。”
其中一人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在关于监狱长的桃色八卦里见过照片。”
另外一人说:“被你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听说典狱长回来第一天就去了他的牢房。”
“听说他们睡在了一起。”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第二天在办公室谈了三四个小时,什么事需要谈这么久,肯定在里面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听说典狱长办公室桌上还摆着那人的照片。”
……
“听说他们下个星期要结婚了。”
苏立夏呼吸一滞,简直这些谣言简直令人发指,他和典狱长才见过两次面,哪来这么多消息。
其中一人说:“趁着他没醒还是赶快把他送回去。”
另外一人附和道:“对对,万一典狱长发现我们对他的小娇妻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苏立夏在心里忍不住反驳道:“他才不是小娇妻好吧,他身高178四舍五入就是180,他才不是小娇妻,他是一个一米八壮汉。”
“还有为什么都是男的他们怎么不说林肆是娇妻,肯定是因为他们为了谄媚林肆才扭曲事实。”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移动了,好像还上了个电梯然后被送到牢房。
等确定人走后苏立夏睁眼了,其实听见狱警的谈话他隐约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陷害的那人现在就在他旁边的牢房。
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人拍了他一下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估计是准备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果然,他找到了是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帖纸,还是蓝色的贴在囚服上完全不起眼。
既然有人陷害他也要报复回去,他准备明天点名时举报,然后在放风时把贴纸贴回去,之后苏立夏这才真正开始睡觉。
等到了第二天,当狱警来查房时,向狱警举报那两人准备越狱,他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过一般。
两位狱警也有点拿不准主意,说会去更上面汇报这件事的。
周明明有点蒙圈,他每天几乎都和苏立夏呆在一起却没听见过那两名囚犯的越狱计划,问:“小明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听到过。”
苏立夏摆了摆说:“你当然没听到过,我自己瞎编的。”
周明明震惊的看着他,苏立夏连忙换了套说辞:“我是才知道是那两人举报我的,让我蹲监狱。”
周明明同仇敌忾地说:“他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