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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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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中,安蓉听完他的叙述,沉默片刻,转身从药柜取出一物。
仔细地用柔软丝绒细布包好,递到源九方手中。
那东西入手温润,是上好的暖玉。
源九方指尖摩挲了一下,疑惑道:“你给我个药杵做什么?把他敲晕了,更灌不进去。”
安蓉:“……,这是药玉。”
源九方:“有何分别?”
安蓉:“他前边的嘴不是撬不开吗?你试试后边的,让他‘含’个两三天,等他冷静下来愿意喝药了,就可以拔了。”
源九方愕然,没想到安蓉竟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难怪有些昏迷不醒的病人被送到她这儿后,醒来都是抖着腿出去的……
“没有……其他法子了么?”他声音干涩地问。
安蓉:“他这身体,再不用药,撑不过三天。”
——
源九方捏着那枚温润却形状尴尬的圆柱形药玉。
看向床榻上被缚着双手的宁遥。
心中满是抗拒。
这法子着实有些折辱人……
思虑片刻,源九方目光落在旁边案几上,是那碗已经微凉的药汤。
又看向宁遥口中浸了血的白绫。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通过被药汁浸湿的白绫,让药性慢慢渗透进去?
他解下宁遥口中那截染红了的布条。
不等少年反应,便将双指卡入他齿间,以防他再次伤害自己。
宁遥立刻狠狠咬下,但那点力气对源九方而言,只带来细微的痒意,以及绵软的触感。
迅速换上一段干净的白绫,重新缚好后,源九方端起药碗,扶着宁遥的后脑,自他口中缓缓倾倒。
令人作呕的药味混合着布料湿冷的触感贴上唇齿,溢入喉间。
宁遥眼中充满了的惊恐。
他头部拼命向后仰,纤细的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
身体因为呼吸不畅而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你在干什么!”
安蓉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尖声喝道:“你这样做跟水刑有什么区别?倒一点把他嘴里的伤治治就得了,还不要命的直往里灌!”
源九方试图解释:“我只是想……”
安蓉怒气冲冲地打断:“想什么想?我真想把你这猪头按进碗里试试,让你亲自尝尝这滋味舒不舒服!”
她一把夺过源九方放在一旁的药玉,语气强硬:“滚开,你不行,就让我来,磨磨唧唧。”
眼看安蓉撸起袖子,撩开宁遥的下摆,就要亲自上阵。
源九方脑中一嗡,拦住了她:“等等,我来吧,你先出去。”
安蓉怀疑地瞪了他一眼,没再坚持,将药玉塞回他手里,冷声道:“行,你自己带回来的人,自己负责。”
房门被大力带上。
室内只剩下两人。
宁遥因为刚才的挣扎而脱力,仍在细微的喘息。
源九方闭了闭眼。
他尽量放柔动作,解下宁遥口中再次被浸湿的布条,低声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帮你用药……”
他的安抚显然毫无作用。
当微凉的手指触及腰间,试图解开他衣衫的系带时,宁遥的身体瞬间僵直。
随即开始了更绝望的抗拒。
泪水不断涌出,浸湿了枕头。
源九方从未觉得时间能过的如此漫长艰难。
他既要制住宁遥的反抗,又不能伤到他。
过程极其不顺利,他笨拙地尝试了许久,急得不行。
宁遥又在不住地小声啼哭。
情急之下,源九方凭着一种荒谬的本能,俯下了身……
不知过了多久,源九方才终于直起身,喘了口气。
药玉总算……安置妥当了。
他瞧着宁遥仿佛耗尽所有力气般瘫软在床榻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偶尔的抽噎证明他还活着。
眼中却愈发的黯淡无光。
源九方不免有些心虚。
替人擦去泪痕,整理好衣衫,盖好锦被,他这才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房间。
不巧,又撞见了安蓉。
安蓉目光落在他脸上,疑惑地问:“你鼻子怎么湿湿的?”
源九方抬手抹过鼻尖下方,触到一点湿意,面不改色道:“无妨,出了些汗。”
安蓉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点小事把你给累的……”
源九方低声问道:“那药玉……能否磨的细些?”
安蓉挑眉:“这么好的玉,磨掉很浪费诶,磨成粉才只能用一次,完整的一根能用很久呢。”
源九方:“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