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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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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序看着温行意：“你还好意思说？”
刚要再刻薄几句，结果他旁边就走出来一个七处处长。
陈琪厉声道：“不好意思说什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会不好意思？你今天刚还迟到了，我以为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还不是因为……”沈澜序话到一半说不出口了，他手都指着温行意了，正巧看见陈琪身后跟着森淼和陆斯。再用余光一瞥，旁边的王二里也都看着自己。
这要怎么接着说？
总不能说，他昨天跟温行意共处一室了吧？
沈澜序挣扎一番，把手硬生生指向自己的方向，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咬牙切齿忍气吞声道：“因为我睡过头了，都是我的不好，我在写检讨了……”
王二里小声叭叭说：“就这啊，还以为是什么呢……”
沈澜序瞪人一眼，早知道不帮这货改代码了！
陈琪见状看了沈澜序两眼：“知道就好，十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来开会，跟你们这群十三处的书呆子真是说不到一出去。新来的，跟我走，也就看你顺眼些。”
说完，他带着温行意大步向前去实验室那边去考察了。
温行意还不忘鼓励沈澜序，语气平平，可能在他看来是诚恳：“检讨加油，你可以的。”
赤裸裸的挑衅！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关人闹铃还出言讥讽？
沈澜序剜了人一眼，心中狠狠地记了温行意一笔债，将来的他一定要讨回来。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东西。
王二里：“淼姐，陈处没骂你们吧？”
“害，新官上任三把火呗，这有啥的，还能吃人不成？我估计他就是憋着气呢，大家都知道，陈处一直对十三处有意见。”陈淼边收拾着笔记本边回答。
沈澜序闻言问：“为什么？他不是七处的吗？七处跟我们十三处这边来往的很少吧？”
资历比较深的陆斯先一步回答道：“陈处以前的哥哥是十三处的，然后死在二十年的大火里了，所以，你们懂的……”
他靠近众人，很小声地说：“千万别总提以前的事情，尤其是那位前任处长沈澜序的事情，陈处估计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呢。”
这倒也合理，毕竟那场大火里只活下来了白礼语和沈澜序两个人。
而且，导致那场火灾爆炸的原因，就目前的线索和可能性来看，很大可能跟沈澜序有直接关系。
他当时没有救得了所有的人。
“啊？”王二里眨着眼睛，“那不就是说，我以后都讲不了我的小故事了？我那么可歌可泣的小故事啊！传言说沈澜序沈前处长长得很帅，爱好煮酒温茶，性情温婉贤良，长得闭月羞花，简直跟白组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他还挂在我母校优秀毕业学生的墙上呢，还挂在医院里呢！怎么就不能说了？”
沈澜序：“……”
他是真的很想把这学弟的嘴撕烂。
沈澜序是在优秀毕业生的墙上挂着没错，但是他那时候太小了，长到现在早就长开了，变了样子。
而且，他才不信真的有人会翻着看以前优秀毕业生的老照片，去对着那面荣誉墙挨个看历届大神，那不是纯闲的吗？
不然，这个蠢货也不会到现在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是谁。
陆斯耸肩：“你要是想被骂的话，你随便喽……”
“不——”小实习生发出惨叫，“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沈澜序松了一口气，以后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一些了，这是个好事。
他简单拍拍王二里的肩膀，先一步拿着东西往会议室那边走。
身后的森淼在他走的时候，挤过去看了一眼王二里的电脑，随后对着王二里新写的代码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二里，你是被鬼上身了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代码正确率能高成这样！你是被什么东西压了脑袋，打通任督二脉了吗？我去，大脑也可以二次发育吗？学医的时候没讲这个啊？”
“二里写的代码能全对？这不可能，”陆斯不信邪，走过去一看，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我去，你小子这是开窍了啊！”
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王二里的新代码频频称奇，王二里都有点受宠若惊。
但，沈澜序没理吉祥三宝，只带着笔记本往会议室走，企图先去找温行意的麻烦。
顺着路走，刚走到拐角处，沈澜序正巧看见温行意，貌似他也在等自己。
沈澜序先一步走过去，质问：“你干嘛关我的闹铃？还有，你来是干嘛的，新来的第一天就傍上大腿了？”
沈澜序看见了温行意胸口前的工牌上写着的名字——“温意”。
明显也是伪造的身份。
温行意把自己的工牌翻过去，背面是白礼语的信息卡。
他说：“是来代替伪装成白先生还在工作的样子，对外说是白先生的助理，所以陈处对我是那样的态度。做这些，是我为了我的权限人应做的义务。另外，我等你是要跟你说，白先生虽然没醒，但他目前一切都很好，只不过要多观察，你不用担心。至于闹铃，它响了十秒，你没有起床，我就帮你关上了。”
“你关什么？十秒我能听见吗？”沈澜序怒道。
温行意解释：“十秒的时间，应该足够起床了。”
他是机器人，得到指令后马上就能反应，可沈澜序是个人，还是个标准的赖床大王。他压根起不来，更起不了那么快。
沈澜序被气到了：“就是你害我今天迟到，你得帮我写完检讨，这也是你的责任。”
温行意思考着：“帮你写检讨也是照顾你的责任吗？这也是照顾你的一部分吗？”
沈澜序：“？”
温行意沉默两秒，下定决心一般：“那好吧，如果你需要这种照顾的话，那我勉强也可以……”
沈澜序：“……”
不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是机器人的原因，需要为此付出代价，才不是他沈澜序需要照顾啊喂！
沈澜序又被这机器人气笑了，凑过去靠得他更近一些，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沈澜序比温行意大约矮半个头，此时正仰着脖子去看对方，几乎鼻尖相碰。
他语气轻佻至极，把人压在墙上：“呀，那你要怎么照顾我啊？”
温行意看着对方的脸，不由得视线躲闪。
今天的温行意照旧穿着职业装打折领带，沈澜序的手指微动，卷着领带边反复搓揉。
他偷偷地将微型录音器沾到对方的领带上，虽然有养父的保证，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多去调查和监视这个机器人。
不怀疑是不可能的，超智能机器人的底层程序就是破坏。
他刚要装好，手就被人紧紧握住，温行意目光灼灼盯着沈澜序的眼睛。
这是被人看穿了意图吗？
来不及试探更多，身后传来尖叫声，“啊啊啊啊啊——”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前辈我什么都没看见！后辈，你原来是靠走这种后门进来的吗？也好，也挺好的……”
沈澜序一回头，就看见王二里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大叫。
“不……不是……”沈澜序刚要解释，森淼就静静飘过，走进会议室里。
“姐也什么都没看见哦，你们开心就好，记得开会别迟到。”
陆斯进会议室把门带上了，最后嘱咐道：“加油，但是办公室恋情最好还是别太明显了，陈处长是不喜欢这种的。”
沈澜序内心极度崩溃：“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沈澜序最终松开了温行意，微型摄像头也没有放置成功。
他后退两步，又恶狠狠一骂：“都怪你！丢死人了！”随后也跑进了会议室。
温行意就这样懵懵地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摩挲着领带上微型录音器留下的细小痕迹，喃喃道：“怎么照顾才好呢……怎么照顾才好呢……”
随后，他又换上如常的微笑，走进了会议室。
等到全员都在会议室里坐了好一会，陈琪才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他走到长桌最前面，扫视了一圈众人后，开始训话。
“今天开始，我们两处合并工作，由我来代理白处长的工作，温顾问协助管理，大家多多配合。以后十三处与七处一样，强化考勤工作，并安排你们研究员没事多参与外勤活动，少在屋里待着，一个个书呆子身体弱得很。”
“七处向来和警/方合作密切，负责协助处理民众的问题，和提供技术帮助。每人至少每周要出外勤一次，加强身体锻炼。另外，额外进行每周两次的火灾逃生演习，帮助你们培养良好的逃生习惯。”
陈琪在台前不停地讲以后的工作安排，什么七处的人要来十三处读书和帮忙搬零件啊，十三处出外勤的注意事项啊，两个处的人要和谐相处啊，以后哪个地方要额外放灭火器啊……
讲着讲着，沈澜序又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看起来除了合并做的事情更杂了一些，其他倒是跟二十年前没什么差别。
足足讲了两个小时，这场会议才结束。
沈澜序毫无异议，一个劲儿地应和点头，并保证以后要做十三处和七处的螺丝钉。
散会后，他赶紧又去写自己的检讨，开始盼着今天的时间过得快些，这上班第一天处处都不顺心。
在工位上时，偶尔王二里还会问他：“你跟那个温意真的没关系吗？”
沈澜序总是回以一个阴森恐怖的微笑，吓得王二里想八卦但是不敢八卦，只能又帮着人好好写检讨。
直到沈澜序把检讨交到办公室后，糟糕的一天才结束。
他刚要打卡下班，只见几个研究员正在帮忙搬桌子。一面崭新的办公桌被搬到了沈澜序的工位旁边。
沈澜序不解，最近应该没有新同事了啊？
于是，他问：“这是谁的工位？”
帮忙搬桌子的研究员回答：“温顾问特意说把他的办公桌从办公室里搬到你的旁边，他要来陪着你工作，说是要额外照顾你，监督你。”
沈澜序：“？？？”
这机器人到底要干嘛啊？
沈澜序连忙拒绝：“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在我旁边工作，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研究员回答：“陈处已经同意了，这是处长的安排，我们也没办法……”
沈澜序自然不会难为人，只是气冲冲地就要去质问。
刚走出去没两步，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接通，他听见了温行意的声音。
沈澜序：“你怎么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的？还有，你就那么喜欢我？连上班都要跟我在一起吗？打电话是想要听我有多感动是不是啊？”
电话那边温行意磕磕巴巴地回答：“这不是因为你……你真的很感动吗？可是我是有家室的人，其实我们不能……”
服了这机器人了，又开始呓语了。
沈澜序刚要挂断电话，那边响起了吕局的声音。
“咳咳，小序啊，下班过来联盟中心警/察局一趟，我们有新的线索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