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止是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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栯舟单手抓着付诸的领子把人抵在墙上，声音冷的可怕：“手不要我可以帮你。”
在场的人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没一个出来阻止的。
付诸被抓着也不恼，棕色的的发丝有些凌乱，歪头冲玳倦笑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玳倦学长啊。”自以为深情地说道：“从看见学长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了。”
栯舟紧了紧手里抓着的衣领，心脏猛地抽痛了几下，他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玳倦，他锁骨的红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格外刺眼。
玳倦眸中泛着寒，冷的像可以将人刺穿，栯舟有些不敢看，玳倦站在他的对面，就像用这个眼神看着自己一般。
“你让我觉得恶心。”
栯舟瞳孔猛地一缩，明知不是对自己说的，却打心底地害怕，寒意贯穿了全身。
下一场的表演很快就要开始，后台这会即使挤了一堆想要留下的吃瓜群众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玳倦也不想多留，看向栯舟，眼里早已没了刚刚的寒意。
“走了。”
“那他呢？”栯舟还没松手，有些不甘心。
玳倦上前几步伸手拉过栯舟，低声道：“别脏手。”
栯舟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玳倦走了，只不过两人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恶心？最恶心的人就在你身边吧，连身边人藏着什么龌龊心思都不知道，学长也真是天真。”
栯舟眼神瞬间慌乱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像是僵住了般，他很清楚付诸在说什么，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这样被人当众揭开，毫无防备。
而玳倦只是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付诸，说：“傻逼。”
一路回到家，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栯舟从被戳破心思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玳倦有没有听懂付诸话里的意思，听懂了该怎么办，没听懂他又该怎么办。
“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房间里面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微微照射就来，玳倦的脸在阴影处，栯舟看不清他的表情。
栯舟像犯了错般，即使看不清玳倦的脸，此刻也不敢抬头，他们都安静了很久，久到玳倦以为他想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没有。”
栯舟没看见玳倦脸上淡淡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胆小成这样，什么毛病。
玳倦看着不敢抬头的人，他今天还非得让他说出口不可。
“没有？”玳倦声音冷了下来。
栯舟僵着身子，这样的玳倦太陌生了。
玳倦靠在墙上，字字直戳要点：“我没理他，不代表我不在乎他说的话。”
他看见栯舟身子一抖，慢慢抬起了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噙起了泪：“那哥哥先答应我，听完了也别不要我好不好？”栯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栯舟看不清玳倦的脸，可玳倦却能借着月光看见栯舟水汪汪的眼，心道用力过猛了，连忙开口：“我答应你。”
玳倦说完，房间内又安静下来，栯舟的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哥哥……其实之前我没把话讲完。”
玳倦若有所思道：“刚回国那会？”
栯舟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下一秒慌乱地解释道：“我没有办法……只能挑着说。”
“刚到国外那会，我发了疯地想逃。我讨厌那里，那里没有我熟悉的人，也没有关心我的人，也没有爱我的人。”
“我那时候也挺勇敢的，每个月逃出去好几回。”
栯舟自嘲般哼了声，“每次都被送去了警察局，但她很忙，所以那会我一大半的时间其实都是在警局里渡过的。”
“再长大点后，我明白逃跑计划的不切实际，但没有放弃过回去的念头。”
“我的朋友知道我是为了哥哥才一直不放弃回国的时候，他问我……”说到这里，栯舟加快了语速，生怕玳倦开口打断他。
“他问我那么执着找你是为什么？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我当时完全愣住了，他见我那副模样又开了个玩笑……说我一定非常爱你。”
栯舟的声音并不稳，里面紧张和不安的成分偏多：“我……我知道我喜欢哥哥。身边的人都开始谈恋爱，亲吻，拥抱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去幻想。和哥哥以恋人的身份牵手，拥抱，对视，会是什么感觉。和哥哥一起在家里吃亲手做的饭，一起在温度适合的夜晚牵手散步，随时随地向哥哥撒娇，又会是什么感觉。”
“我一遍一遍地幻想着，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栯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把话说的直白，露骨，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回来后见到哥哥的第一眼，我的心脏狂跳，跳到快要呼吸不上。那一瞬间我知道了，什么喜欢也好，爱也罢。这种东西……真的没法解释，也不需要。”
栯舟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好似终于决定进入正题，他深吸了一口气，像立在悬崖边般惶恐不安。
“哥哥，我喜欢你。”
“很早很早就喜欢，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栯舟觉得自己此刻更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自毁者，全盘托出再向后一倒，任由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落，有人接住就活，无人则死。
“表白都不看着我吗？”
玳倦的声音淡淡传来，栯舟又僵了下，慢慢睁开眼，恍惚间，他好像能看到玳倦微翘的嘴角，他愣愣地又重复了一遍，声线抖的不像话。
“哥哥，我喜欢你。”
玳倦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又道：“只是喜欢吗？”
栯舟两眼一闭，狠下心开口：“还有爱……”
他极力克制着颤抖，声音缓慢，却极为认真，“很爱很爱你。”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人捏住，柔软又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猛烈的心跳忽然在两人耳边重重炸开，像一片静谧的夜空中猝不及防地炸起两个瑰丽的烟花。两人
呼吸声交杂着，慢慢变得粗重。
毋庸置疑的是，这一刻的心，是相通的。
玳倦站在悬崖下，早有预谋，稳稳接住了他。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微微喘气，玳倦拉着栯舟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轻声道：“能感觉到吗？”
栯舟脑子持续宕机，手掌下的心脏在快速跳动，昭示着主人的情动。
他张了张嘴，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栯舟抹了抹眼泪，想挤出笑容，结果瘪瘪嘴又哭了出来。
玳倦原本还有点不知所措，这一下直接看笑了，揽过栯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无奈道：“没见过表白成功哭这么惨的。”
栯舟眼泪还在噼啪掉，伸手环住玳倦的腰，将脸侧贴了上去，抽噎着开口，“我好怕……”
“我快怕死了……”
玳倦看着怀里的人哭笑不得，抬手给他擦眼泪。
“怕哥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理我了。”
玳倦眸中带笑，逗人了心思又上来了，有时候玳倦也觉得自己行为恶劣，但栯舟实在好玩。
“哦，不理你了，你要怎么办？”
栯舟从玳倦怀里猛地抬起头，眼泪跟不要钱似地掉，仰头抽泣道：“不可以的哥哥。”栯舟胡乱抹了眼泪，又埋进玳倦怀里哽咽着：“不可以……呜”
玳倦想把人捞出来，怕栯舟给自己哭晕了，但怀里的人却还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玳倦想听，也就没了动作，“如果……如果哥哥真的不理我也没关系，哥哥还要我就好了。”
“哥哥很好，我不好，所以哥哥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别不要我。”
玳倦有时候很想把栯舟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他把栯舟从怀里拉开，俯身认真看着他：“谁说你不好？你会照顾生病的我，会主动帮助同学，会关心别人，也会照顾别人的感受。”
“你一直说我好，可我觉得你才是最好的。”玳倦低头和栯舟额头抵着额头，“但我们乖乖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
玳倦轻叹了口气，“我的错，是我夸少了。”
栯舟吸了吸鼻子，有些傻地看着玳倦。
“还说我不要你，你知道你对我多重要吗？”玳倦在他泛红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眉眼中流转的是不止的爱意，“你是我最不愿意失去的，笨蛋。”
栯舟要被玳倦哄傻了，脑子还在不断处理着信息，但他还是觉得不现实，抬头向玳倦确认着什么。
“可哥哥你刚刚都没说。”
玳倦装作听不懂：“说什么？”
“我喜欢你。”
玳倦又憋着笑：“嗯，还知道你爱我。”
栯舟已经不掉小珍珠了，坐直了身，拂上去的发丝已经掉了几缕下来，像头毛发凌乱的大型犬：“不是，是哥哥说。”
玳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开了盏小灯，看着他深黑的眸子慢慢地，一字一字道：“我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简直叫人幸福又不安。
“……我是不是在做梦。”栯舟怔怔道，不信邪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好痛……”
玳倦替他摸了摸捏疼的脸，“没做梦，我说我喜欢你。”
栯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玳倦的手：“哥哥再多说几遍好不好？”
两人面对面，玳倦抬手搂住栯舟的脖子后顺势跨坐在了他身上，柔声道：“喜欢你。”玳倦低头在可怜的唇上又吻了吻，“很喜欢你。”
栯舟微微张大了嘴，痴痴地看着玳倦，眼里的迷恋与欣喜像泉水般涌出，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还是玳倦看着他这幅样子没忍住，先开了口：“傻样。”
栯舟仰头看着玳倦，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像是怕人跑了，接着又忍不住似地慢慢凑到玳倦面前吻了上去，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世界好似又静止了。
玳倦顺着栯舟的动作轻轻在他后脑勺抚摸着，栯舟的吻很轻，带着些许试探，轻轻地触碰心上人柔软的唇。在得到玳倦的回应后才慢慢地转为了渴望，唇舌相接，搅地激烈，像是要把里面的氧气全部掠夺。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不时渍渍响起的水声，空气也变得燥热。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两人才慢慢分开，栯舟皱着眉，抬手在玳倦锁骨上轻轻摸了摸，低低骂了一声，又凑上去小心地碰了碰。
玳倦看着栯舟的动作忍不住笑，抬手扶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按了按：“亲一亲。”
栯舟怔愣了下，抬头对上玳倦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可……可以吗？”
玳倦松开了栯舟从他身上下来，两手撑着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之前偷亲我也没这么胆小啊。”
栯舟心头一震，垂着眸又不敢看玳倦，小声道：“哥哥知道。”
玳倦轻笑了一下，抬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没怪你。”
话音刚落栯舟眼睛就亮了亮，兴冲冲地凑到玳倦面前蹭了蹭，然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不胆小，只不过没控制好力道，玳倦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栯舟有些慌张地看玳倦：“对不起哥哥，是不是很痛？”
玳倦看着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伸手在他唇角摸了摸：“牙这么尖，要轻点了。”
栯舟讨好地吻了吻玳倦的手指，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只敢用唇轻轻地在锁骨上吻着，慢慢变成了舔舐有些泛粉的皮肤。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粗重，栯舟一路往上，把水光潋滟的唇瓣含住，又接起了吻。
到最后，玳倦锁骨已经一片狼藉，满是点点红痕和淡淡的咬痕，如雪中红梅，艳丽夺目。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稍微来点火花就能燃成熊熊大火。灯光昏暗，他们看着彼此，眼神交汇间，已然意会。
“哥哥有没有自己弄过？”栯舟双手撑在玳倦身边，用亮晶晶的黑眸好奇地问道。
“没有。”
他低头用脸蹭了蹭玳倦，讨好道：“那我帮哥哥吧。”栯舟说着就要朝身下的人伸手，被玳倦一把按住。
“好麻烦。”玳倦撇过脸，向栯舟宣告今日份的精力告竭。
栯舟懂了，开口道：“没关系，我帮哥哥清理。”栯舟又吻了上去，玳倦只能仰起头迎接扑面而来的炽热的吻。
有力的手自柔软的腰身慢慢往下，接着晋江不让播，但是栯舟有话要说，哥哥哪里都好漂亮！！！
*
结束时，屋内温度还有些过高，玳倦靠在床头半阖着眼，歪了歪脑袋看着床尾还有些兴奋的栯舟，抬脚在他一个晋江不让说的地方踩了踩，不轻不重，像引诱。
“我帮你。”
栯舟看了看满身情欲的玳倦，又看了看自己身下一节白皙纤细的脚腕，迟到的羞耻心这才涌上，红晕攀上脖颈时，一股热流也随之而来。
“出息。”
玳倦起身连抽了好几张纸按在了栯舟鼻子上，毛衣有些长，刚好能盖到腿根，却更显诱人。
栯舟呆呆地看着玳倦给自己止血，余光瞥见那双沾染了他痕迹的腿时，又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玳倦额头青筋一跳，把止血的工作还给了栯舟，径直去了浴室洗澡换衣服，省的某人失血过多。
两人折腾完已经是半夜，玳倦昏昏欲睡，可栯舟依旧精神饱满，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精力简直过剩。
栯舟搂着玳倦的腰，身后把人圈住，在他耳边不依不饶地追问：“哥哥喜欢我吗？”
玳倦转过身把脑袋埋了栯舟怀里，这是困的不行的表现。
“喜欢你。”
“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喜欢你。”
“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玳倦无奈抬头，在他唇上求饶般吻了吻：“真的喜欢，快睡吧。”
但很显然栯舟对于玳倦的主动更兴奋了，追着他又亲又舔。
于是第二天，玳倦的嘴完美地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不止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