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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关不上的莲花蜡烛 ...

  •   另一边的密室中,秦唳的脑袋和伊瑟尔正紧紧的挨在一起。
      他看到伊瑟尔神秘又郑重的捧出了一个盒子,好奇的问:
      “这是什么东西?”
      “做好准备哦!”伊瑟尔说着,把盖子一掀: “当当当当~惊不惊喜?”
      “啊…这……”秦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莲…莲花蜡烛?!”
      不是,这玩意什么时候流行到国外了?!
      J-伊瑟尔很奇怪,冲秦唳邀功:
      “你见过?这个东西可是很难买的,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给你的!”
      嚯!原来这东西到了国外还混成好东西了呢。
      秦唳快崩溃了,他何止是见过!这简直是童年阴影!
      莲花蜡烛,一年响一次,一次响一年。想当年,秦唳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过生日,原本一切都很美好,直到蛋糕上点燃了会唱歌的莲花蜡烛……
      秦唳刚开始无比惊喜,喜欢的不得了。结果却发现,这玩意根本找不到开关,响了快大半夜了,最后没办法砸碎了,可它竟然还在响!
      全家都被这声音吵得脑门嗡嗡响,而秦唳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莲花蜡烛扔进了管道井里。
      可谁曾想,那莲花蜡烛竟然卡在了管道井中,声音更是带着回音扩大,在管道井里顺着整栋楼回响,整整响了半个月,搞得整栋楼的居民都神经衰弱,头痛耳鸣。
      更加惊悚的是,到最后那周,莲花蜡烛快没电的时候,声音都扭曲了,呲啦呲啦的夹杂着电音,在夜晚的楼道里无比惊悚,整栋楼的小朋友都被吓的晚上不敢睡觉………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秦唳狠狠的挨了好几顿竹笋炒肉,几乎每天都要挨一顿痛扁………
      而伊sir当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此刻他正开心的翻出打火机,准备把蜡烛点燃。
      “别!!!”秦唳赶忙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伊瑟尔点燃了蜡烛,听了他的话一脸疑惑:
      “咋了?”
      熟悉的乐曲响起,秦唳坐在桌边,看着旋转的莲花蜡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另一边,蔡天那里。
      “那边,你再往那边挪挪……”
      威尔-若琳上将一边指挥着蔡天往旁边挪,一边慢慢解着身下一团乱麻的铁链。终于,十多分钟后,他们两个才得以从铁链池中解脱出来,站到了坑外平稳的泥地上。
      蔡天心虚的把威尔-若琳扶到一个石凳边:“长官,来,您快坐,这事儿都是我不好……”
      威尔-若琳抽回手,仁慈又残忍的道:
      “小蔡警官,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不光这个月的外勤津贴没了,而且下个月,下下个月,乃至下下下个月的,都没了。”
      “啊?”可怜的小蔡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苦哈哈的低下头,闭上了嘴。
      威尔-若琳上将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
      “行了,赶紧去后山看看路,外面也没有动静了,我们出去吧。至于你的外勤津贴,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听这话有戏,蔡天沮丧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惊喜的抬头:
      “好嘞,谢谢长官!!”
      威尔若琳看着蔡天那张充满活力和朝气的脸,笑容逐渐渐深了,眼里是让人看不懂的光,像是怀念,又像是在盘算着如何卑劣的占有。
      威尔-若琳那张脸好看是真的好看,但却很严厉,他不到30岁便已有了丝丝白发,眉宇稍稍一皱,里面藏满了算计。
      (真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呀………)
      外面的枪声已经停息了,据威尔-若琳的卫军传回消息称那群雇佣兵已经撤离了营地,先前门外的那个少女果然是引他们开门的诱饵。
      威尔-若琳带着蔡天从后面的一个隐蔽的踊道走出密室,直接转了一个圈,来到了距离营地百米外的后山。
      而秦唳那里,莲花烛叮叮作响的音乐已经响了很久了,J-伊瑟尔还在天真的寻找着开关,试图把它关上。
      终于,在尝试了十多分钟后,这个雇佣兵终于受不了了,他忍无可忍的问秦唳:
      “这个东西怎么回事?你们以前是怎么关掉它的?”
      秦唳坐在桌子上,表情麻木:“要么砸了,要么等它自己没电,不如咱就砸了吧?”
      J-伊瑟尔抱着莲花蜡烛摇头,依旧坚持:
      “不行!砸了岂不太可惜了?”
      “那你有办法把它关掉吗?”
      “没有!”
      “……………………”
      秦唳想起那一箱子打着红叉的目标照片,心想他可不敢让这个危险程度200%的小洋娃娃不高兴。
      他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把莲花蜡烛的外壳的拆开,剪断一个小电线,抠出电池,这蜡烛才终于不响了。
      伊sir像只大波斯猫一样在旁边扑闪着碧蓝的眼睛,看着问: “好了嘛?”
      秦唳疲惫的点点头:“好了!”
      他不理解,堂堂一个国际雇佣兵,一个让国安部都闻风丧胆的悍匪,竟然会喜欢这么个小玩意儿。
      伽斯刚发来信息,汇报说外面的入侵者已经撤出去了,于是,伊瑟尔把莲花蜡烛又放回盒子里收好,就准备带秦唳出去了。
      秦唳看着那莲花蜡烛的盒子,想了想,说:
      “这东西在国内多的是,等回去我给你买一箱这样的蜡烛。”
      “真的吗?”伊瑟尔回头冲他笑得很开心,语气却又很惋惜的道:“你回去买了也只能自己玩了,我只怕是回不去了……”
      秦唳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调侃笑道:
      “怎么?你鬼影战神不是谁也干不过你吗,怎么回不去?”
      J-伊瑟尔只是冲他一笑,转身推开了石门,带秦唳走进了一个位于山上的隐秘小屋子。
      小屋就像那个密室一样,遇到危险情况时相当于上了双重保险。
      屋里有几个房间,床,卫生间应有尽有,外面的走廊里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地上是满地的垃圾和弹壳,能看出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
      从这里绕过走廊,很快就能下山。
      正欲走,却见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后面踉跄追来,竟然又是妮拉!
      妮拉衣不蔽体的跑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时不时惊恐的向后张望。她脱力般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伊sir无比惊惶的乞求:
      “伊sir,我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吧!您救救我吧!那群雇佣兵,他们不仅要杀了我,还要……还要……”
      妮拉说着,拉起凌乱的衣衫,就忍不住跪地痛哭起来。
      可自作自受与虎谋皮又怪得谁呢?佣兵协会灭绝人性,做事从不留活口,更遑论履行什么承诺。
      伊瑟尔半分也不可怜她,丝毫没理会。拉着秦唳,绕过她就走。
      谁料妮拉直接扑上前张开双臂,状若疯魔的拦在前面:
      “你们不能走!我已经通知警察了,你们若是丢下我,我死也要把那块佣兵王令交给警察!!”
      佣兵王令!!
      伊瑟尔的脚步猝然停住了,他随即扼住了妮拉的手腕,把她甩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森冷问道:
      “你是从哪偷来的?赶紧给我!”
      狭小的老房间里,妮拉的眼睛咕噜噜转,她还不死心,事到如今依旧踩在J-伊瑟尔的底线上,想给自己多算计点好处。
      伊瑟尔没时间跟她废话,他堵住门,从后腰里掏出一把枪,缓缓上前逼问:
      “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看到枪,妮拉才真正慌了,闪躲着退到床边,拼命摇头:
      “我已经告诉警察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而且…而且……”
      随即,她像是又意识到了什么,冷静下来后,开始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且只要你们带我出去,我可以告诉警察错的地址,然后带你们去找那队雇佣兵拿回另一块佣兵王令!”
      好办法呀!这个想法很好,只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
      另一块佣兵王令固然要拿回来,那队雇佣兵在哪他自己也会找,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个鬼话连篇的小丫头片子?
      妮拉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知道的东西又太多,今天怕是…留不得她了。
      妮拉自己也知道,所以她紧紧的攥着那块佣兵王令的情报不松手,她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但她知道,这块最后的底牌绝不能放手!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她哭了,心理防线骤然崩溃,此刻的她只想活命:
      “好好,我告诉你们!!能不能不要杀我?我走,我现在愿意走了,你们就放我走吧!”
      现在想走,未免太晚了。
      伊瑟尔叹了口气,轻轻把枪别了回去,然后走到床边,很温柔的安抚着正在痛哭的妮拉。
      他把妮拉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颤抖的肩膀,答应她:
      “好,别害怕,我不杀你了。”
      “真的吗?”
      “嗯。”
      妮拉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狂喜,内心无比激动:终于成功了吗?!
      妮拉呼吸很急促,她连忙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然后试探性的拉着J-伊瑟尔缓缓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伊sir很配合的顺着她的动作靠在床头,让妮拉倚在自己胸口。
      妮拉紧绷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放松,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而安心。
      伊瑟尔俯身凑近了妮拉的耳边,他那双温柔的,带着笑意的蓝眼睛却眼波一转,另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探向腰间,悄无声息地拔出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缓缓靠近了妮拉的太阳穴,笑着用口型道别:
      “晚安。”
      沉浸在温柔乡中的妮拉似有所觉,不安的转了转头。J-伊瑟尔轻柔的抱住她,手里的枪悄无声息地抵上了她的太阳穴,然后慢慢的扣动了扳机。
      仅一瞬间的事,消音器只发出了一声轻响,妮拉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感觉到太多的痛感就结束了生命。
      收起枪,伊瑟尔把这个少女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后扯过一旁的被子抖去灰尘,轻轻的盖在了妮拉身上。
      被子遮盖了被鲜血汨汨染红的床单,妮拉容颜苍白却依旧美的惊心,嘴角还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安详又静谧,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唉,自作聪明太贪心,果然会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秦唳在窗外都不由掩住了眼睛,这般绝色的花季少女在眼前香消玉殒,任谁都觉得无比惋惜。
      何必呢?
      早要放她走,她却偏不肯走,一心往死路上撞。这下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把自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伊sir做完一切后,像是怕吵到床上沉睡的人一般,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秦唳还是忍不住挡在走廊中间,开口劝道:
      “你真的还要去拿另一块佣兵王令吗?这些所谓的声势和权力都只是浮云,你还是……”
      不等秦唳说完,伊瑟尔就微笑着打断了他:“你是想让我逃走,还是想劝我束手就擒?”
      “可你总不能跑一辈子,现在警察已经来了……”
      “你想把我送到军事法庭吗?”J-伊瑟尔的表情很受伤:“或者说,你指的是屠城案,对吧?”
      显而易见的答案,无需多说。
      秦唳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无言以对,在沉默的空气中,远方由远及近驶来的警笛声也渐渐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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