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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狠绝离开 ...

  •   陆诗帆和方知海约在一家高级咖啡厅见面,两人面对面坐着,优雅品着咖啡。
      “方总,你和我即是商业伙伴,也是从小相识的朋友同学。我就直截了当进入话题。”陆诗帆率先开口。
      “你向来雷厉风行,你说吧。”方知海认同。
      “海城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你方家大少?”陆诗帆抛出第一个问题。
      “确实没有,如果我真的要联婚,你是最合适人选。”方知海如实道。
      陆诗帆点头,反问:“那为什么拒绝我?让我选择方知白,我们强强联手,不是双赢吗?”
      “想听客套话还是真实想法?”方知徽平静淡然。
      “既然是老朋友了,肯定倾向真实说辞。”
      方知海眼神坚定,缓声道:“我不想唯一渴求的婚姻成为商业牺牲品。我想由心做主,期望找到一个相知相爱的人,与其一生。”
      陆诗帆惊讶异常,哑然失笑:“你、你竟然想通过自由恋爱,找到你的真命天女?你——方知海竟然会存在这样的天真幻想?”
      “这是我仅有的执念,你允许嘲笑我一次!”方知海并无恼意。
      “堂堂震赫海城的方知海内心是个纯爱战士,我是万万没想到!”陆诗帆啧啧称奇,“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持之以恒的真爱是一种稀缺的精神物质,可遇不可求!”
      “你和我从小作为家族接班人培养,所有步伐全部按照家族安排分毫不差地去执行,全身心围绕着家族企业和荣耀。金钱,地位,权利已经是囊中物,此生唯一稀罕的,就只有爱情!”方知海深邃的眼眸终于露出一丝期盼,“我不想一辈子的所得物都是家族硬塞给我,想随机而遇能不能得到这种珍贵稀缺的精神物质!”
      “我反而觉得家族硬塞给我的资产,是因为我的能力匹配,是其他人望眼欲穿都得不到的!而和男人谈情爱,只会影响我睿智清醒的头脑,不值得!”自信大气的陆诗帆无比笃定。
      方知海凝视着陆诗帆:“你不生气?”
      “你拒绝我,单纯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真爱。而我的优秀和闪亮,众人皆知,我有什么好生气。既然不能和你强强联合,我确实只能选方知白,方陆俩家未来几年的商业企划不会受影响,我甚至能掌控方陆两家的控股比例,对我陆家来说,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陆诗帆摊开手,笑意真挚。
      “知徽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同频,只是个人执着的目标不一致。”方知海嘴角勾起一丝淡然浅笑。
      “我和你相识二十几年,却无法产生暧昧火花,我们都太理智了,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陆诗帆丝毫未见不悦,“联姻事情确认好了,就让父母见面,详谈联姻所有事宜。方知白就交给你自家人去劝服开导了,我接下来需要为AI智能复原图像这个方案出差一段时间,估计没时间和他培养感情。我能给的唯一能保证,就是不会让他的生活产生太多变化。看在他是你亲弟的面子上,我会尽可能保护好他。”
      “知道了,谢谢你的成全。”方知海诚挚道。
      陆诗帆微微一笑,亦是回答。

      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游乐场,人声沸腾,一片欢乐。方知白雀跃不已:“那笛,我今天一定要把所有项都玩遍!”
      那笛倒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些悬在半空中的器械和发出惊心的尖叫声,不由得一阵胆颤,拿着票的手微一抖,有点难以承受。
      “那笛,你是不舒服吗?”方知白看着那笛不自在的神色,立即关心地伸手摸着那笛的脸。
      “我没事,只是有点害怕!我微微、恐高。”那笛解释着,为了不扫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都答应陪你实现今年的生日愿望,一定会奉陪到底。”
      “我们出发吧!”那笛拉上方知白的手,开始排队玩游乐项目。
      过山车,大摆锤,摩天轮,海盗船,这些刺激类的高空项目统统玩了遍,兴致高涨的方知白却脸色发白,终于忍不住在一旁干呕。那笛连递给他纸巾,拿着矿泉给他漱口。
      方知白喘息着,很疑惑:“为什么你反而没事?”
      “我刚开始有点难受,那种心快要跳到嗓子口,随时会蹦出来的感觉,可是尖叫一圈下来,所有的郁闷都消失不见。”那笛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还能减压!”
      “我觉得太激动人心了!”方知白终于缓过来了。
      “怪不得你家人不让你来玩这些,原来你的体质不耐受。”那笛恍然,问:“你还要继续玩其他的吗?”
      “要玩要玩,我还有很多都要玩。难得你带我出来实现我的生日愿望。”脸色不佳的方知白还是不愿作罢。
      “那我们去玩温和类的项目,碰碰车很好玩,那个不头晕!”那笛无奈,只好领着他继续玩乐。
      碰碰车让方知白体验到驾驶乐趣,还与场内的人互动碰撞,爱不释手的他连着玩了十几次。那笛陪着他碰撞,玩得不亦乐乎,尽是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天黑了,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方知白还惦记着碰碰车,兴奋对那笛说:“那笛,我要让大哥给我修一个一样的碰碰车场地,我们在家就可以常常玩了。”
      “额?需要这么耗费吗?”那笛闻言一怔,随后想到方宅内的那些玩乐设施,好像也不是问题,“那你回去问问吧。”
      “嗯,大哥一定会同意的。”方知白满脸自信。
      “你的生日愿望终于完成了!今天很开心吧?”那笛宠溺地问,“我帮你达成生日愿望,你也会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们说好的。”
      “我很开心。要是我许的另外2个愿望也能达成,我就更开心,开心无比!”方知白满眼期盼地望着那笛。
      “你说出来听听,如果我能帮你达成,我一定陪你完成。”
      “嗯,确实需要你才能达成!”方知白咬字清晰却很轻很实。
      “那你说。”那笛认真倾身听。
      “我的第二个生日愿望就是、就是想、想和你和你接吻!”方知白耳尖泛红,说话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那笛怔然,心想:那不是当天晚上就实现了吗?
      见那笛半天没接话,方知白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帮我达成这第二个愿望吗?”
      涨红脸的那笛技术性选择回避话题,憋出一句回答:“要不还是先说说第三个吧?”
      “第三个愿望是——我想和你结婚。”方知白定定的目光牢牢锁住那笛。
      那笛顿时凝噎,怔然未语。
      “那笛,我许愿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你,我能想到的愿望都是必须和你一起达成。也只有你,能帮我达成。”方知白的眼神没有一丝闪躲,瞳孔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亮得认真。
      我还想着让他答应联姻,可是他的三个愿望都关乎我,在他心里,我是他想要并架齐驱的人!他认真地对我付出真心,但我……
      那笛的眼眶不觉泛红,愧疚让她不知作何回应。
      方知白嘴角微微发紧,努力牵出一点笨拙的笑意:“那笛,你听到了吗?”
      “我、我听到了!”良久,那笛才克制住心中悸动,强装淡定,“这两个愿望我都没办法帮你达成。”
      “那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答应我?是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的方知白失控的重复追问。
      方知白眼中的慌乱和不甘让那笛为难,也越发心疼:我之前模糊两可的话给了方知白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能怕伤他的心,就空口白牙的哄骗着他,他继续沉沦在对我的爱意中,后果只会更加不可收拾。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要你,更不会和你结婚。”那笛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那句狠绝的话,“你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那个人不会是我。”
      “你不要我?”眼眶泛红的方知白抓着那笛的胳膊,声音发颤:“为什么就不可以是你呢?”
      “一定不是我。白少,我们之间只有雇佣关系,我要明哲保身,不会卷入你这种豪门大院的爱恨情仇里。你清醒一点,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了。”那笛强装镇定,一字一句都淡漠决绝。她扒拉开方知白的手,别过脸不再理会双眼蓄泪的方知白。
      方知白呆呆地任眼泪落下,眼神空洞。回到方宅后方知白直接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瘫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只剩下麻木的低落。
      在门口听着房内不间断的抽泣声,方昊质问那笛:“这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白少,我不会和他结婚,所以,他现在很难过。”那笛憋着沉重的心绪说清原由,“我粉碎了白少对我的情感。今天过后,我也不适合再当白少的助理了。”
      “你究竟和知白都说了什么?”杨静也着急,“他没哭没闹反而不像他,这样锁着门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司机大哥应该都听到了我和白少的谈话,老爷和夫人去问他吧。海少之前要求过我必须利落处理好这件事,我不会再出现在白少面前,免得前功尽弃。”那笛黯然你吗说完,径自离开了。
      “这、这是……”方昊沉着脸拿出手机播打司机的电话,“你到白少房间来找我。”
      方知白,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毫无保留的真心眷顾!我和你不是同个阶层的人,我不敢有奢望也不该有妄念。我有自己的诗和远方要找寻。时间能遗忘一切喜悲苦乐,让它去解决吧!
      那笛抬头眷恋地看一眼二楼属于方知白房间的灯光,带着单薄的行李离开了方宅。
      在外面疯玩刚回到来的方知薇一到家就被杨静火急火燎地拉住:“知薇,你赶紧去楼上给你二哥送点吃的,哄他吃点东西。”
      “二哥怎么了?”方知薇一头雾水。
      “他、表白被那笛拒绝了,晚上也没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和你爸怎么叫,他都不开门不回应。他还是小孩心性,万一想不开发生意外怎么办?”杨静担忧。
      “被拒绝?二哥他……”方知薇一脸疑惑,“找那笛来劝劝哄哄他,他最听她的话了。”
      “那笛已经走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那笛就走了?是你和爸让她走的吗?”方知薇诧异非常,面露怀疑。
      “是她回来后就自己收拾东西离开。我和你爸什么都没对她说过做过。车内有行车记录仪,有监控画面,发给你看就知道了!”杨静叹着气拿出自己手机发送记录画面。
      方知薇点击看完,眉头深蹙:“这是不留余地把二哥给狠拒了!二哥看起来伤的可深了,这可怎么办?”
      “管家说马上把知白房间备用钥匙拿过来,你和我一起进去劝劝他。”一脸愁的杨静摇头。
      “突然从天堂跌到地狱,那笛这也太残忍了点!”方知薇有点愤慨无奈。
      拿着钥匙打开方知白的房门,只见到眼神悲切的方知白躺在床上抽泣着,枕头早被眼泪浸湿。
      “二哥,你饿不饿?我带了你爱吃的东西给你哦!”方知薇把食盘放到床边柜上,坐在床边,轻声地唤着方知白。
      方知白没有回应,只是一味低声哽泣。
      “二哥,我知道失恋很难过,可是你不能不吃东西,先起来吃点喝点,再继续难过好不好?”方知薇试探着,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那笛她直接拒绝你,免得你陷越深无法自拔,这也是为你好。她能做到这么狠绝,都是因为你的感情太真挚太热切,她无福消受,还有她真的不爱你,她对你的好,只是在尽责做好助理的工作。这我们都看得出来。”
      杨静在旁听得直摇头:这是在开导还是火上浇油啊?
      一席话让方知白原本沉痛的内心好像又被凌迟数十刀,更加痛彻心扉,泫然若泣近乎哽噎。
      “二哥,你痛快地哭,哭得没力气你就吃点东西,然后再睡觉,每天都这样,吃哭睡,睡个十天八天来修复内心的损耗,然后就会慢慢好了!”
      方知白抬起泪眼扫视桌上食物一眼,又看看方知薇和杨静,置若罔闻,拉扯过被子盖住头。
      “好了,其他说多也无益,二哥你好好疗伤吧。我和妈先走了!”方知薇朝杨静使着眼色,让其一起离开。
      “知白,你得吃点东西啊!”杨静临走前不忘嘱咐。
      “你这样开导他,他听得懂吗?连平时爱吃的东西递到面前都一句不吭,真的是被伤太重了!”杨静叨叨着。
      “妈,相信我,失恋只是一种病,就是这样治疗的。二哥会好起来的,只是当下不要提到那笛,等过几天他靠自己走出来了,我再给他洗洗脑,到时估计就药到病除了!”方知薇拍着胸膛保证。
      “好像你多专业一样!”杨静疑惑嘀咕。
      “好歹我也是失过N遍恋的人,这一套疗程都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质疑谁,都不要质疑你的女儿。”满怀信心的方知薇轻车就熟地拉着杨静离开。

      早餐时间,方家人齐坐一桌用餐,除了方知白没有出现,知晓方知白昨天的事情,大家的脸上都隐有忧色。
      “白少不肯下楼吗?”方知海向管家发问。
      “嗯,不理人也不愿意说话,就蒙着被子躺睡。昨晚送上去的食物也没动。”管家据实说。
      “王伯,把早餐送到知白房间去。他不肯下楼,就三餐都送上去,等饿了他肯定会吃的!”方昊交代着。
      “我和你爸今天约了陆伯伯,要商量确定知白和陆诗帆的订婚事宜。”杨静迟疑着望向方知海,“这个事情还要正常进行吗?”
      “联姻的事情不会更改。爸、小妈你们一切照常去洽谈。”方知海依旧面不改色。
      “听到二哥失恋,大哥和三哥有什么想说的吗?”方知薇突然好奇问,“不轮流上去开导一下吗?”
      “本来就不会有结果的事情,只是结束得太突然!”方知徽眼底略掠过一丝难过, “说这样的话不是更显得二哥很傻。”
      “现在多说无益,过多段时日,他会渐渐淡忘的。”方知海一副了然于胸的口吻。
      “我之前还幻想着帮二哥争取一下,好歹让他感受一段爱恋之后再进围墙。没想到,就、还没开始就突如其来的结束了。没有参与感,好可惜!”方知薇一脸惋惜。
      “你要参与什么?”方知徽反问。
      “我想帮二哥获得爱情,告诉他怎么追求女生,谈恋爱的过程帮他出谋献策。可是那笛走了,对象都没了,光有我这个军师也无用武之地了。”方知薇遗憾道。
      “你不是很快要回伦敦,抓紧完成学业吗?怎么会有这份闲心?”方知海定定凝视着方知薇,仿佛是在警告她。
      收到警示的方知薇砸舌,连忙道:“现在大局已定,也轮不到我多事了!”
      “这个那笛,走得真够决绝!”方知徽暗衬:亏我之前暗戳戳想撮合她和二哥,没想到她压根都不想努力争取一把。
      “既然那笛走了,我赶紧把美姨叫回来吧!”杨静也紧跟着安排。
      早餐后续无声,安静地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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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独立自强的灵魂画手那笛邂逅了纯真的傻白甜少爷方知白,因可观酬劳自愿成为他的保姆助理,如同育儿嫂般贴身照顾他。可是恋爱脑少爷总是突如其来的表白,一心想让那笛当他的老婆,求亲亲抱抱。保持工作初心的那笛避之不及,日渐沉沦于方知白倾倒而来的炎热爱意中,但因方知白被安排商业联姻而无奈狠心拒爱。恋爱脑的方知白婚礼逃婚、逃跑撞车昏迷都只为回到那笛身边,追寻真爱!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