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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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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新学期
小华一大早跑到牛老师的宿舍，放在门口的一个大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四下张望，没有人影，这让小华很奇怪。
这陌生的背包，又大又沉，小华拎了一下，拎不动。
“一定是牛老师。”这个念头在小华的脑海一闪而过。他掏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宿舍门，把背包拖进了宿舍，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人，赶紧又锁上门，往学校跑去。
学校里，随着学生陆续的到来，渐渐热闹起来。小华跑到美术办公室，门锁着。他边找边问同学有没有看到牛老师，接连问好几个都摇摇头，这让小华越来越着急，在教室与办公室间不停地打探穿梭着。
“小华”小板牙看到忙碌的小华，急忙喊道。
“哎，你有没有看到牛老师？”
“没有啊。不是说不来了吗？”
“可是我刚才看见他的背包啦。”小华肯定地证实道。
“不可能吧，那他人呢？”小板牙琢磨道。
“真是奇了怪了，这会他该到哪里去啊？”小华着急地自言自语道。
“要不我们还是到宿舍看看，兴许他已经回去了呢？”小板牙出着主意。
小华想想点了点头。
两人又飞速地往宿舍跑。
宿舍仍然没人。小华有些失望。
“你说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小板牙质疑到。
“绝对不会错，那包现在在屋里呢。”小华振振有词。
“你可千万别把别人的背给弄进去了，回头别人肯定会来找你的。”小板牙提醒道。
“不会弄错，这背包不是牛老师的，干啥放在牛老师的宿舍门口。”小华推理道。
“可这人到底去哪儿啦？”小板牙也跟着着急起来。
“那要不我们在这儿等会。”小华想想说。
小板牙点头，两人在门口溜达着，一会开开玩笑，一会踢会石子，一上午就被两人消耗了一半。
“哎，我说这是不是真是牛老师的啊。这都快半天啦，他怎么还不露面啊。这都等多久啦？”小板牙有些不耐烦地埋怨道。
“我也奇怪，这牛老师回来了宿舍不回，到处乱跑干什么呀。”小华也开始抱怨起来。
“糟啦，我们今天可是要报名的呀，差点把这事忘啦。”小板牙突然想起来重要的事情。
“那怎么办？”小华也没有主张。
“要不先去报名，再来等牛老师，你看怎样？”
“那走吧，还等啥？”小华赶紧叫上小板牙一路小跑冲向学校。
“小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小华愣了一下，看清楚来人后，激动得飞奔过去，一下子扑在牛老师的身上。
“你上哪去啦？我到处找你。”小华激动得快流出眼泪来。
“我去你家找你啦。”
“啊，你去我家，为啥呀？”
“你是不是把我锁给换啦？害不进不了门，我不去你家找你，那我怎么进门啊。”
三人顿时大声笑了起来。小华挠挠头，笑得很尴尬。
“给”小华急忙把脖子上的钥匙取了下来，挂在牛老师的脖子上。
“你趁我不在是不是干啥坏事啦，偷偷把我的门锁都换啦。”牛老师开心地逗着小华。
“没有，绝对没有，只有好事，好事。”小华笑着保证。
“那行，今天报名，你俩就先去报名，我先回宿舍。”牛老师安排着。
两人点点头给牛老师道别朝学校跑去。
“你看，我说牛老师说话算话吧。”小华开心得像只小鸟。
“瞧把你乐得。”小板牙打趣着。
两人把寒假作业交完，交完费，报完名，正打算去找牛老师，却在另一个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花”小华看到小花的身影，喊了声。
“小华，你们报完名啦。”小花开心地跑到小华面前问道。
“你怎么在这？你娃呢”小板牙口无遮拦地问道。
“要你管。”小花瞪了小板牙一眼。
“别瞎说，那是她弟。”小华责备着小板牙。
“不好意思。”小板牙嘻嘻。
“你弟呢？”小华关心地问道。
“我也报名啦，我妈回来啦，我弟有人带啦，我可以来上学啦。”小花开心地说。
“那太好啦，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学习啦。”小华兴奋地说。
“嗯。”小花点点头。
“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啦。”小华着急去牛老师那里，和小花道别。
小花点点头，目送着两人消失在走廊。
两人来到牛老师的宿舍。
“牛老师，你能回来太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小华看到牛老师就是一阵煽情。
“先别说这个，这床是怎么回事啊？”牛老师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床啊，就是太烂啦，我就想法给你换了一张。”小华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胡说，我走的时候可是好好的，怎么就烂了呢。”牛老师怀疑地说。
“那是因为，你走了，太，太久没人用，床就出现老化，所以。。。”小华胡编乱造起来。
“你还不说实话？！”牛老师严肃地说道。
“是我给弄坏的，我本想修好，结果越修越坏，就塌啦，这才让我爸给换的。”小华老实巴交地把事情简单说清楚。
“你呀，趁我不在，想把我这儿占山为王啊。”牛老师逗着小华。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牛老师从他的大背包里掏出一个画盘和几只笔。
“这是给我的？！”小华欣喜地问道。
“嗯”牛老师把画盘和笔递到小华的手里。
小华拿着画盘和笔稀罕地看了又看。
小板牙也好奇地看着这些新鲜玩意。
“这都是干啥的？”小板牙问道。
“笨蛋，这是画盘，这是画笔，作画的。对吧，牛老师。”小华给小板牙解释道。
牛老师笑了笑，点点头。
“哇，画画要用这些玩意啊。”小板牙好奇地说。
“当然”小华赶紧把画盘和笔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哎，牛老师，昨天有个女的说你不来学校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华想起昨天的事，问了起来。
牛老师一听，顿了一下，继续整理着背包里的东西。
小华和小板牙都用疑惑地眼神望着牛老师。
“是差点就来不了。”牛老师转身看着两个学生。
“我这次回家，我家里人已经帮我安排了另外的工作，我没去，直接就跑过来了。”
小华和小扳牙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牛老师。
“现在我不是回来啦，放心，我不会跑的。”牛老师笑笑说。
“我就说牛老师可靠吧。”小华对小板牙夸赞道说。
“牛老师”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老师”三个吃惊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听说你回来啦，我来看看。”王小静有些害羞地理了理头发说。
“进来坐吧。”牛老师站直了身体，邀请着王小静。
“小华，你看我们也该回家啦。走吧。”小板牙闪眼地拉着小华。
“是，我们也该回家啦，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回去啦。”小华瞬间明白地点点头。
说完，两人就迅速跑出了宿舍。
“你说，王老师找牛老师干啥呀？”小华在路上问。
“大人的事，你就少管，反正我们也不懂。”小板牙打断小华的思绪。
“谁不知道啊，王老师肯定还不死心，找牛老师谈对象呗。”小华猜测道。
“哎，我们王老师怎么这么命苦呀，不仅年纪大，而且还爱而不得。”小板牙摆摆脑袋。
“不是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到我们王老师这儿就这么难啊？”小华也有感触。
“谁知道啊，这牛老师怎么跟个木榆一样，怎么就敲不透呢？”
“小华”不远处胖五急匆匆地跑着喊着小华。
“看见我小姑了吗？”胖五继续问着两人。
“怎么啦？”小华问。
“我奶奶听说牛老师回学校了，正往这儿赶呢。”
“啊？”两人一阵惊愕。
“快，一起找牛老师。”三个急忙又返回了宿舍。
当三人跑到宿舍门口时，牛老师站在床边，王老师坐在凳子上，两个都撇着头，互不理睬。
“牛老师，王老师，那奶奶快过来啦，怎么办啊？”小华迫切地说道。
牛老师没吭声。
“都怪我，这事全赖我，没有跟我妈解释清楚，任由事情这么发展”王老师自责地说。
“这会就不要再自责啦，想想怎么就付奶奶吧。”胖五着急地说。
“对对对，怎么应付。”小板牙接着说。
“你俩到底有没有戏，你们给个准话吧。”小华觉得这事得摊开来说。
牛老师转头看了看王老师，王老师瞄了一眼牛老师。
“我可没啥意见，就是有人一直不答应，我，这事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王老师委屈地说。
“牛老师，你倒是回个话呀，这事就你一句话的事，”小华着急得催促道。
“我，我现在还不想。”牛老师咬咬牙说道。
“算了。”王老师再一次被拒，心里委屈得快哭出来了，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跑去。
“胖五快去追你小姑，看着她。”小华吩咐着胖五。
“牛老师，你可真牛。”小华转头对牛老师说了句，拉着小板牙就跑出了宿舍。
“你这死丫头，尽给我玩这些花样，走，我要去看看这牛老师到底是啥意思。我还就不信拉。”奶奶在半路上碰到气呼呼的王老师，一把拽着女儿的手往牛老师的宿舍走。
“妈，我不去，他，他不要我。我不去啦。”王老师哭得更凶了。
“去，我今天就要问问这混小子，到底啥意思。”奶奶怒发冲冠地抱怨道。
三个男孩子也跑来拦住奶奶的去路。
“给我让开，我今天非得问得水落石出。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奶奶推开几个人义无反顾往宿舍走去。
一群人就这样推搡地往宿舍走去。
奶奶来到宿舍，怒目而视，扫视着牛老师的宿舍，上下打量着牛老师好几遍。走到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来。
“我是她妈，我就来这问你最后一次，你娶不娶小静？”奶奶很硬气。
“我，我不知道。”牛老师低声说。
“好，你不知道就算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知道啦。我这就把我闺女带回去，找个人把她嫁啦。”说完，起身就去拉王小静。
“慢着。”牛老师大声叫道。
一群人全都疑惑地望着。
“我，你看我这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娶她嘛？”牛老师也委屈地说。
“什么，你愿意。”王小静顿时欣喜地看着牛老师，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是，你现在这个情况，换我根本就不用考虑，早就嫁别人啦。”奶奶现身说法。
“我不在意。”王小静大声说。
“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奶奶瞧着王小静那副不值钱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妈——”
“你小子，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家小静喜欢你，连做梦都叫你名。”
“别说啦。”王小静赶紧用手去捂妈妈的嘴，阻止道。
牛老师看着小静，笑了笑。
三个家伙听着如此的大瓜，惊奇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我”王小静被自己的老娘扒得连点自尊都没了，害羞地跑了。
“这么着，我们也不需要你什么，你就做我家上门女婿如何？”奶奶出着主意。
“上门，啥意思？”牛老师头回听说，傻傻地问道。
“就是你嫁到她家去。”小华大声地解释道。
“那怎么行，我这一男的。这太丢脸啦。”牛老师头摇得跟拔浪鼓一样。
“你不同意，那行，这事就算啦。”奶奶也犟，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你不要着急嘛，等我想想。”牛老师赶紧阻拦道。
“那给你三天时间，你考虑看看。”说完，奶奶转身就离开了宿舍。
宿舍里四个男的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看这事闹得，恋爱还没开始谈，倒先成上门女婿啦？”牛老师气呼呼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这上门女婿的确怪丢人的。”小华点点头说。
“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胖五着急地对小华和小板牙说。
“你们看牛老师和王老师看来都是互相喜欢，在一起早晚的事，可唯一难办的是这奶奶，上门女婿有点太强人所难啦。”小板牙分析道。
“可我奶奶的脾气跟我小姑一个样，死犟，认准的理，谁说都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胖五叫着苦。
三个人又陷入僵局。
“这都这么晚啦，你们都回去吧，我的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牛老师掀开被子，无奈地对三个男孩说。
“你想办法，你想到办法啦？”小华好奇地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回去吧，我想静会。可是这事把我弄得太被动啦，刚来开学，怎么就让我碰上这档子事，真伤脑筋。”牛老师开始抱怨起来。
“那你好好想想，我们先走啦。”小华越听越心虚，赶紧听从老师的安排，拉着两个伙伴走出了宿舍。
“这事呀，都怪你妈。”小板牙责怪着小华。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我妈怎么这么会搞事。”小华内疚地说。
“这小姑要想嫁人还真是难上难啊。我奶奶也真是的，太强人所难啦。”胖五感叹道。
“胖五，你要不回家跟你奶奶说说情，让她高抬贵手，就别为难我们牛老师啦。”小华出了个主意。
“我也这么想啊，可我奶奶是谁呀，犟种，谁的话都不听的。”胖五还是很不乐意地说。
“依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小板牙思考着说。
“什么铃，什么系，说明白点。”胖五问道。
“其实很简单，你奶奶最怕谁呀？”小板牙问。
“她啊，最怕我小姑不听话。”胖五说。
“这就好办啦，你回家去跟你小姑说，牛老师不肯当上门女婿，让她想办法。”小板牙出着主意。
“对，就让她娘俩自己来解决这个事情。”小华也赞同小板牙的说法。
“那行，我回家跟我姑说。”胖五答应道，和二人道别朝家里奔去。
“这事我们就看王老师的聪明才智啦。”小板牙笑了笑说。
“还得是你，真有你的。”小华称赞着小板牙。
两个伙伴分开后各自回家了。
傍晚时分，小华家院门口。
“小华在家吗？”小华听到牛老师的声音，匆忙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牛老师，你怎么来啦？”小华热情地拉着牛老师进到屋里。
“你父母在吧？”牛老师边走边问。
“在呢。”小华点点头。
“牛老师来啦。”刘正伟看到牛老师赶紧从凳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快来，我们正准备吃饭呢，一起吃点。”张翠花也开心地邀请着。
“不用，不用，我刚吃过啦，别客气，你们吃，我来说点事，很快就走。”牛老师客气地说。
小华给牛老师端来了凳子，让牛老师坐下。
“这寒假期间，你们破费给我换了一张新床，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想问问这床多少钱，我补给你们。”
“给什么钱，我们那敢要你的钱，这是我们应该换的。不要钱，还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怪我们小华不懂事，弄坏了你的床，我可千万别见外。甭客气。”刘正伟解释道。
“我那是破床，不值钱，可你们买的可是新床啊，那少说也花了不少钱。我不哪能占这便宜。”
“这哪是占便宜，你言重啦。”
“不行，这事说什么都不能这么着，我心里不好受。”
“没有的事，就一张床，你可别跟我们客气，是我们小华有错在先，小华还不快给老师道歉。”刘正伟突然向小华吼道。
“哦，牛老师对不起，是我弄，，，”
“不要这样，我太不好意思啦。要不这样，我们一人一半，我多少也出点，你们看怎么样？”牛老师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不这样，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们小华从小特别喜欢画画，你就教他画画，当做是给了床钱，你说怎么样。”张翠花出了个主意。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牛老师一听开心得不得了，一把把小华拉到身边。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我说牛老师啊，这小华的画都很随意，你随便教他点就行，不用太费心。他就是画着玩的。画得不怎么样也不要生气。”刘正伟提醒牛老师。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放心我会用心教他的。”牛老师还沉浸在喜悦中，对刘正伟的话也听得似是而非。
两口子见牛老师的高兴劲都有点懵。
小华送牛老师出门时，牛老师欣喜地对小华说：“现在好啦，你每天放学就去我那，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教你画画啦。”
“嗯”小华点点头。
牛老师踏着夜色，开心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谁，谁在那？”牛老师用电筒照射着那个黑影。
“是我。”
“王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牛老师看清楚来人，急忙走过去。
“我，”王小静吞吞吐吐。
“来，进来说。”牛老师赶紧打开门，开了灯，把小静让进了屋里。
“你怎么啦？”牛老师看着小静那阴郁的脸，心里有些担心。
“我跟我妈说了，咱俩的事。”小静慢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
“啊，怎么说？”牛老师继续问道。
“说我，我和你都那样啦。”小静红着脸别过了头。
“那样？哪样？”牛老师一头雾水。
“哎呀，就是那样。”小静娇嗔地说。
“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牛老师反应过来责怪道。
“这可怎么办呀，本来传我要和你结婚就够离谱啦，现在你还来这么一出，这可怎么是好啊。”牛老师急得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这事，你可不能赖我，都怪我妈非要你当什么上门女婿，这不是埋汰人吗？像你这样的怎么可能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你说是不？”王小静不满地抱怨道。
见到王小静对自己的无比的崇拜和爱慕，牛老师的心里甜得跟蜜似的。踱着的步子停在了王小静的身边，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淳朴而勇敢的姑娘。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能拿你怎么办？”牛老师喃喃自语道。
“你说啥？”王小静恍若隔世般问道。
“没啥。那你妈怎么说？”牛老师坐在了王小静身边，急切地问道。
“她啊，她说要打断我的腿，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来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牛老师被王小静爽朗的笑声所感染，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那晚聊到深夜，牛老师送王小静回家时，已经是午夜。
牛老师吹着口哨走在深夜的郊外，尽管寒风凛冽，但牛老师的内心像有火苗一样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