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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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枫因为笑得太厉害，连说话声都是断断续续的气音：“我在想啊，你现在这个身体，是怎么弄出来的，和你本人完全一样的吗？”
纪枫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她在触摸他的时候，发觉他身上的衣服和他的肌肤的感觉是不同的。开始她只是单纯地好奇，九号现在应该是某种力量凝聚的实体，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区别？后来，她就不自觉地联想到其他不太正经的地方去了：这种凝聚出来的身体，能够细致真实到什么程度？比如说，他的要害某些部位……
纪枫长了一张单纯的欺骗性极高的脸，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装满了与她的年龄身份不相符的东西。在其他人面前，她会有意掩饰，至少不会这么直白的龌龊，然而面对九号的时候，她的恶趣味根本就是按下葫芦起了瓢一样。她还会格外的纵容自己的恶劣，尤其是想要捉弄他的欲望，甚至还要变本加厉。
纪枫的话音还没落，九号的脸就黑了。他一直都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和纪枫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总是能够轻易地察觉到对方言语动作中的隐含意味。但是现在，他宁愿没有这种默契！
纪枫埋头在他的颈窝，当然看不清九号变了脸色，可他的身体忽然僵直了一刹那，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当下，她就笑得像是一只傲娇的小猫一样，额头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自己一丁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索性完全放松，把全身的分量都压在了九号托着她的手臂上。
掉节操的时候纪枫简直可以说是完全不要脸皮了，单单笑还不够，她一转头居然含住九号的耳垂，先是舔了一下，然后就在唇齿间轻轻地吮吸，细细地噬咬。一边戏弄九号，她一边拖着娇软的尾音含糊不清地追问：“到底是不是一样的啊？”
九号气笑了，牙根儿都直痒痒。他一把扣住纪枫蠢蠢欲动的腿，免得她做出什么更加恶劣的举动。九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别胡闹，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
纪枫松了口，动了动被紧紧桎梏住的腿，没挣开，心里有点失望，嘴上依然不饶人：“怎么，你怕我踢你啊。” 说完了还不解气，她干脆伸手捏着九号另一边耳垂。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九号的回忆——那个在巷子里被一脚踢晕过去这辈子也别指望做一个正常男人的小混混。他刚一失神，又被纪枫的动作给拉了回来。
九号一瞬间想直接松手，把这得寸进尺的家伙给扔下去，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还没成年的小丫头，整天往下三路琢磨，也不害臊！”
他这话说的全是无奈，除了不加掩饰的温情，还有着几分宠溺。他不是不知道，纪枫现在这一副娇蛮小恶魔的样子最多也只有一半是出于真心，其他的就和他最初示弱的目的一样。但知道又怎么样呢？
不管是九号，还是纪枫，在怀着异样的心思的同时，也都在抓着最后的机会温存。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亲密是情之所至也是机缘巧合。以他们的性格，若是没有这一出，双方大概还会一直存在着旖旎的心思，有了一次放纵，等到松了手，就只会剩下最简单直白而冰冷的互相利用算计。
九号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完全相符，都是那种温润清亮的感觉，纪枫听了，就忍不住心软。哪怕她不满意他的某些用词，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说的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似的，你亲上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我还没成年？”
九号没说话。纪枫这纯粹就是在撒娇了。到底为什么她会不知道吗？她青春的皮囊中包裹的，是一个成熟而强大的灵魂。
一阵音乐声从教学楼飘了过来，那是课前预备的铃声。距离纪枫下午上课，只剩下十分钟。纪枫拍了拍九号的后背，九号会意地把她放在地上。
往边儿上走了几步拉开距离，纪枫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干净，脸上倒是还带着浅笑，眉眼间余下的只是坦然：“要上课了，我走了。”
九号也早就平复了心境，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道：“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小看任何人，当心引火烧身。”
纪枫似乎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懂：“引火烧身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会看着我死？”
她这话乍一听仿佛有些暧昧，但落到九号的耳朵里，却带着森冷的要挟的意思。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他要想达成目的就得让纪枫活着，纪枫要是看出了这一点还不用，那就不是她本人了。
九号的话格外的意味深长，他说：“我不可能随时照管你，再说，你只要活着，就足够了。”
“无所谓啊。”纪枫失笑，耸了耸肩，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带任何流连迟疑，头也不回地离开。轻风轻飘飘地送来她的后半句话：“我不敢保证自己想活就一定能活着，我能保证的是，我想死的时候一定会死，你信吗？”
“信吗？”九号自己问自己。
信，也不怎么信。他确信纪枫可以做到她说的话，不怎么信她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死，总比活着要容易的多，纪枫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转念一想，又不确定了。纪枫真的做不出来吗？她外表看着柔弱，性格也难缠到了极点，可有一点绝对不会错，那就是她骨子里的孤傲和决绝。
注视着纪枫远去的背影，九号忽然觉得有点茫然，说不上其他什么情绪，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等纪枫回到教室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到齐了，只是都还没有完全进入到学习的状态，大半都在与身边的人谈论些什么。
孟川刚刚和后面的同学结束了一个话题，脸上眉飞色舞的兴奋还没来得及消退，一扭头就看到了往过走的纪枫。
“啪”的一声轻响，孟川手里的笔直愣愣地脱手掉在了桌面，又“骨碌碌”滚落到地上。她在瞬间就呆愣住了，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于脸上的表情格外地复杂扭曲。
纪枫的心跟着紧了一下，脸上却看不出端倪，照常走到座位前，先蹲身把笔捡起来放在桌上，才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和见了鬼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