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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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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渔本打算带封澄去泡药泉，奈何天公不作美，黄昏后竟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楼小渔只好作罢，与封澄在房里下起了围棋。
楼清风回到房里，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他叫来元福，吩咐他道：“你去看看，少爷和他小师叔两人在做些什么？”
元福费解的挠了挠头，却没多问，应了声“是”准备出门。
“等等，回来回来。”楼清风朝他招招手，“这样，你去厨房拿些糕点送去，之后你便留在少爷房里伺候，等他睡下了再回来。”
元福迟疑道：“老爷，少爷睡得迟，不如小的先伺候老爷洗脚。”
“不用你伺候，你啰嗦什么？赶紧去！”
元福见楼清风虎下了脸，连忙脚底抹油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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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苦思冥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输了。”
楼小渔朝元福瞟了一眼，嫌弃道：“非要留在这儿碍眼，你瞧瞧你，害小师叔输了几盘了？”
元福瞠目结舌道：“我一句话也没说啊。”
封澄笑说：“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和元福有什么关系。”
“是啊，少爷，和我有什么关系。”元福嘿嘿笑了笑，转开话题道：“话说白芷姑娘每天都送补身的汤水过来给您，今日怎么还不来。”
楼小渔把棋盘收起来，嘀咕道：“不来就不来，就你多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元福欲言又止，想起老爷的吩咐，连忙道：“少爷，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我要休息了。”楼小渔不耐烦的摆手，“滚滚滚。”
元福心想老爷只让他伺候到少爷入睡，这会儿少爷困了，他的任务便也完成了，元福打了个哈欠道：“那少爷，小师叔，我先走了，你有事喊我。”
楼小渔点点头：“去吧，把门带上。”
元福一走，楼小渔立刻露出无赖般的表情，拥住封澄的肩膀，抱怨道：“都是烦人精，我如今恨不得一眨眼就飞回羲山去。”
封澄心有顾虑：“谷主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如今的身体不比从前，岂能大意，不如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楼小渔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封澄的耳垂，低声道，“小师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封澄耳根子通红，结结巴巴道：“哪、哪有。”
“真的有，真的好香。”
封澄的身体变得无比僵硬，楼小渔急喘的呼吸声落在他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温热的湿吻。
封澄下意识的抬起手擦了擦脸蛋。
楼小渔倏地笑了：“你擦什么擦？”
封澄怯怯地笑了笑道：“有点痒。”
楼小渔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脸蛋。
房门忽然被推开，绣着梅花的白色鞋面跨入门中。
白芷的脸色红白参半，端着托盘的双手微微发颤。
楼小渔稍稍松开封澄，一只手仍搭在他肩上，“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白芷喉头哽了哽，却仍是镇定道：“奴婢手里不方便。”
她将托盘上的汤盅摆在楼小渔面前，揭开盖子道：“谷主吩咐，近来少爷身体已无大碍，无需过多进补，因而今日改炖了红豆莲子羹。”
楼小渔拿起勺子尝了一点，对封澄道：“小师叔，你吃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封澄正想接过汤盅，余光瞥见白芷蹙起了秀眉，不禁局促道：“这位姐姐特意为你炖的，还是你吃吧。”
“她不过是听人吩咐罢了，哪有什么特意不特意。”楼小渔笑眯眯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吃，小师叔，我喂你。”
楼小渔说罢，舀起一勺红豆羹喂到封澄唇边，他抬头看向白芷，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汤盅明日来拿。”
“是。”白芷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去。
白芷走出房间的一瞬间，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她靠在墙上，用力的握紧双拳，指甲刺入皮肉的疼痛突然唤醒了她的理智。
白芷深吸了口气，朝中院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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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盈盈跪在地上，娓娓诉说着关于封澄的事情，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哭腔，三分娇弱，七分倔强，微垂的眼眸无声的诉说着哀愁。
柳幕笙像是听见了新奇的东西，眼神中倏然浮现起了一丝兴味，他缓缓勾起唇角，询问道：“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凭空猜测罢了，可有证据？”
“弟子亲眼见到两人脖颈相交，嘴唇相贴，甚为亲密，弟子所说绝无虚言，还请谷主明见。”
柳幕笙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起来吧，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了，你下去吧。”
白芷不明所以，她不知柳幕笙为何突然大笑，她甚至不曾从柳幕笙脸上看见一丝的愠怒与不满。
柳幕笙向来喜怒不定，白芷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猜测，兴许柳幕笙并不信她所言，认定了她无中生有，若是如此，只怕柳幕笙会迁怒于她。
“弟子告退。”白芷心中惴惴不安，她稍稍扬起脸，瞥见柳幕笙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心中的不安愈加放大。
柳幕笙嗤笑道：“自作聪明，来人，请柳姥姥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柳凤吟姗姗而来，问道：“谷主，大半夜传唤老身所为何事？”
柳幕笙问道：“我想起小渔刚来时，你将白芷送去伺候他起居，可有此事？”
柳凤吟冷哼道：“明知故问，白芷乃是老身座下最好的徒弟。”她瞥一眼柳幕笙，幽幽道：“奈何你们这两父子，左也看不上她，右也看不上她，白白耽误了我徒弟的光景。”
柳幕笙倒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小渔的伤势已经痊愈，且幕彦派人送来了莲心，此次澄儿来我药仙谷接人，说起来我也没有理由不同意。”
柳凤吟蹙眉不语，如今情势不同以往，楼小渔练就了药毒双经，若是能回羲山继续学武，集两家之长，也未尝不是好事。
柳幕笙意味深长道：“药仙谷好久没有办喜事了，姥姥明白我的意思，便回去替白芷准备吧。”
柳凤吟怔怔道：“谷主今日为何松口了？”她扶着拐杖站起身，兀自喃喃道：“只是那楼小渔主意多，逼急了连断头崖都敢跳，怕是拿他没办法。”
柳幕笙道：“这种事情岂用他同意。”
柳凤吟思忖半晌，一拍桌子道：“好，既然谷主发话了，那老身即刻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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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在药仙谷住了些日子，楼小渔日日与他形影不离，楼清风心中疑窦丛生，他想起往日两人在羲山派也是如此亲密，可如今再看，却觉得两人有些亲密的过了头。
楼清风心中发愁，却是不敢贸然多问，万一是他想多了，冒犯了封澄不说，还挑拨了两人的情分。
楼清风正踌躇难定之时，许久未登门的柳凤吟却携弟子而来。
柳凤吟一扫往日的戾气，容光焕发，满面皆是笑。
楼清风请她坐下，命人上茶。
柳凤吟含笑道：“说起来，此事本不该这时候提，只是你我皆是长辈，又是小渔儿最亲近之人，有什么话老身就不掖着藏着了。”
楼清风客气道：“姥姥有话不妨直说。”
柳凤吟屏退弟子，笑道：“你看小渔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过些日子就要跟随他小师叔回羲山继续学武，此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老身有意将白芷许配给他，白芷这孩子是我从小养大的，乖巧懂事不说，身子骨也好，此事我之前和谷主提起过，他当时极力反对，近日却突然松了口，不过此事还是要问问楼大侠的意见。”
楼清风嘴里就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此事他们初来药仙谷时，柳凤吟就向他漏过话锋，不过那时小渔身负重伤急需静养，加之柳幕笙反对，此事便不了了之，如今柳凤吟再提，楼清风依旧不愿意，到底楼小渔姓楼，是他楼清风的儿子，成亲这般大事岂能被姓柳的牵着鼻子走，可楼清风如今满脑子都是楼小渔跟在封澄屁股后面的模样，他左右为难，里外难做人。
柳凤吟见他犹豫，又道：“小渔儿年纪不小了，身边该有个体己人，楼大侠若是看不中白芷，就只当是为他纳个妾。”
楼清风看着柳凤吟，苦笑道：“话都被你说了，楼某还能说什么，不过此事还等我和小渔提一提再做决定吧。”
“既然如此，那老身明日再来，届时再与楼大侠好好详谈成亲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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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