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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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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无梅回了西涛院，费名扬又晚归，无梅也懒得生气，一个人吃完饭，回屋休息。
直到很晚，无梅突然被一阵异响惊醒。睁眼却看见窗外有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直直地在外面。
“谁！”
那黑影动都没动，无梅却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难道是费名扬？这么晚了还在等她吗？无梅有些心软，冬夜更深露重，冻坏了可不好。看在他这么诚意的份上，不如就开门迎他进来。
“等一下。”无梅披上衣服摸索着下床，点上油灯，打开门，不由讶然，门外黑漆漆地空无一人。
难道他已经走了？都已经让他等一等了怎么还这样！无梅有些失望地回房。
这一宿，无梅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有些忿忿，都是费名扬害的！
第二天，无梅正吃早饭。
费名扬也过来，无梅瞟了一眼，没有作声。
“你昨日睡得可好？”费名扬主动搭话。
无梅想起昨夜的事就生气，冷冷地回了一句道：“不好。”
费名扬见她这样子便站了一会儿就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无梅爱理不理地应了一声。
费名扬闷闷不乐地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金露端着早饭过来奇怪地问道：“少爷怎么不吃早饭就走了？”
“他说有事。”无梅道。
“少爷真是忙啊，早上刚刚回来又要走了。也不休息一下。”金露摇头，叹口气准备端回去。
“你等一等。”无梅忙叫住金露。
“怎么了，西门小姐？”金露问道。
“你说费名扬是早上回来的？”无梅神色凝重地问道，“他昨晚没有回来？”
金露点头道：“对阿，我是今天早上看到少爷回来的。不过西门小姐不要生气，少爷也是最近才这样的。平时是很准时回来的。”
“我知道了。”无梅不由沉思起来，这样看来是自己错怪费名扬了。他只是无辜地问了一句，自己却给他脸色看。晚上一定要道歉一声才行。
不过真奇怪！如果费名扬昨夜没有回来的话，那么那个黑影又是谁呢？他那声叹息是什么意思？他在自己窗前有什么目的呢？
无梅越想越奇怪，一阵风吹过，她不由整个人一抖。
“西门小姐，你怎么了？”金露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加件衣服？”
“我没事。只是昨夜好像看见窗口有个人影。”无梅决定向她打听一下。
“人影？西门小姐看错了吧。”金露摇头，“我们西涛院的人除了少爷有时会晚归外一般仆人丫鬟都休息得很早的。”
无梅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更糊涂了。
“可能小姐做梦呢。”金露分析给她听，“我想一定是小姐很希望和少爷和好，连做梦都梦到少爷过来了。”
无梅不语，会是这样吗？不会的，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声叹气，不可能是做梦。
“西门小姐，你今日是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金露问道。
无梅想起自己已经答应了星白去布商大会，便道：“嗯，我今日不在家吃。”
“好的。”
无梅到了长柳居时，沈星白早已在门口等她，等无梅换好衣服，两人便一起去了咸阳王府。
到了咸阳王府门口时，王府的家丁看到沈星白的请柬便很轻松地将两人放了进去。
“守卫还真松，万一有刺客怎么办?”无梅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沈星白失笑地看她，也轻声道，“你别小看这些家丁，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要应付普通人不是问题。何况这里是咸阳王府！”
“咸阳王很有名吗？”
沈星白解释道：“当然，他少年惊才，听说当今皇上都要让他几分！谁会那么大胆子找咸阳王的麻烦。”
“原来如此。”无梅点点头，明白了。
王府内院随处可见一个或一群布商，他们都站在大厅外等着，熟稔地聊天，很是热闹。
“沈老弟！”一个声音洪亮的老者大声招呼他。
无梅看过去，只见有三个商人正看着这边。
“有人找你，快过去吧。”无梅恭敬地对他挤眼。
沈星白道：“无梅，我先去一下。马上回来。”
无梅笑道：“没事，你慢慢聊，生意比较重要。”
沈星白这才走了过去，和那群人聊起来。
无梅无趣地四下打量，发现院子里种着不少菊花，料想这只是些寻常之物，真正主人心爱之花是不会沿路摆放，看来要到内院才可以看明究竟了。
就在无梅思索的当口，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从大厅出来，人群顿时寂静下来。
那男子对各位一拱手，朗朗道：“各位布商有礼了，我是咸阳王府的管家赖开达，现在三十六名布商皆已到场，王爷有请各位到回雁楼召开布商大会，各位的跟班下人可在大厅等候，王爷已命人备下糕点。”
“王爷真是客气。”布商们纷纷说着感谢的话跟着领路的丫鬟往回雁楼而去。
沈星白走了回来，对无梅道：“无梅，我问了他们，这布商大会要很久才会结束。等一下如果你确定咸阳王喜欢什么花后就先回去吧。”
“也好。你去吧。”无梅点头，“我看看府里的花草就先回去。”
沈星白这才跟在人群后一起走了。
无梅随着那些商人带的活计到大厅入座，见里面两边各摆了三排椅子，无梅便挑了右首最后一排靠内的椅子坐下。
赖开达走进来道：“布商大会要开很久，希望你们耐心等待。如果坐累了可以到后院活动活动，要方便的话一直左拐。”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五个丫鬟鱼贯而入，将糕点、茶水、醴酪都装在一个小盘里放到各人椅子边的小几上。
无梅看看那糕点，做得很精致，王府果然气派呢，连招待这些下人都这么用心。
不过无梅可不敢喝水，怕自己忍不住想方便的时候不方便。
坐在无梅旁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人突然探过头来热情地说道：“小兄弟！和你商量个事。”
无梅疑惑地看他。
“是这样的，我看小兄弟你似乎不喜欢这糕点。”那人诚恳地说道，“可以给我吗？”
“你喜欢就给你吧。”无梅微笑道。
那人便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巾，将两人盘内的糕点包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见无梅好奇地看他，便腼腆地解释道：“带给我孩子们吃的。去年我也带了回去，他们很喜欢吃。”
无梅问道：“你去年也来的吗？”
“是啊，自从前年咸阳王宣布要每年召开大会，我就跟着我家老爷来了。”那人说道。
“布商大会要开很久的吗？”无梅趁势问道。
“是啊。”那人点头道，“听我家老爷讲，这个会要决定下一年各布商可以出售的布匹数量以及皇室布料的供应权什么的。”
“原来如此。”无梅点头，难怪星白会这么重视。想起自己的任务，便笑着问旁边那人道：“我想到后院去一下，应该怎么走？”
那人爽快地回道：“奥，你从左边那个门过去就是。不过……”
“怎么了？”无梅见他表情怪异便问道。
那人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你在后院小心一点。我去年在那里碰上一个花痴女人。听说她只要看到是男人便喜欢勾引。”
“王府还有这种人的？”无梅也小声问道，“怎么让她在后面随意走？”
“是未来的王妃。谁敢驱赶她！”那人更加小声，“反正你看到她就避开一点。王爷的女人我们怎么能碰！”
“多谢。”无梅道谢一声便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