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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他追他逃他带球跑(三十八) ...
程澍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点燃,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被那句“我也对你动心了”当场定格。
震惊、茫然、激动,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而游稚则在他久久没有反应之后,又轻轻凑近,在他唇上再次吻了一下。
这一个亲吻瞬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也让游稚的回应变得格外真切,更是在提醒程澍——你没有听错。
程澍终于从长时间的沉默中苏醒过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沙哑呜咽。
他颤抖着抬起手,却迟迟不敢落下,直到两行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游稚灼热的脸颊。
下一秒,他像终于得到允许般,一把将游稚揽入怀中,动作里有着笨拙的急迫,也藏着忍耐至极的温柔。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吻了上去。
那个吻起初还带着点试探,却在游稚颤抖着回应之后,迅速演变为更深刻的纠缠与释放。
两人之间的信息素像被瞬间点燃的引信,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让他们一同坠入这疯狂的相互吸引与沉溺之中。
游稚的气息被吻得杂乱无章,双手紧紧抓着程澍饱满的肩头,每次感觉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无意识地抓几下。
那个人……那个在光影里无数次笑着为他们递水做饭的人,如今正抱着他,回应着他。
程澍的手掌缓慢而小心地滑过他的背脊,最终稳稳扣住他的腰。
即便身体早已被本能催促到极限,程澍依旧极力控制着力度,生怕弄疼了他。
哪怕药物已经压制住程澍大部分的发情期症状,他也依然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在失控状态下的爆发与持久有多么折磨人。
可他们是高度匹配的互标个体。
哪怕再克制,彼此腺体的共振依然悄然拉响了身体最深处的警报。
空气中的香味早已无法掩饰,滚烫的信息素在两人之间缠绕,变成一种野性却仍然温柔的交融节奏。
游稚低喘了一声,额头抵在程澍肩上,全身止不住地轻颤。
腺体像是受到召唤,渐渐被熟悉的信息素唤醒。
他感受到它正在回应,像是畏缩的藤蔓终于伸出了触角,缠向那抹久违的温度。
程澍伏在他耳边,声音如同海妖一般迷人:“我会很轻……如果你哪一刻不想要了,我们就停下。”
而他则定定看着程澍充血的双眼,轻轻摇头,虽然早已下定决心,但箭在弦上之时,嗓音里仍然有些止不住地紧张和发抖:“不要停。”
这一刻,程澍彻底沦陷。
六年里一直压抑的情欲、悔恨、执念与愧疚,在这一瞬倾巢而出。他沉沉地吼了一声,就像一头久在笼中的困兽,终于得到了解放。
而这个打开他牢笼的人,也将是他余生唯一的主人。
情到浓时,接下来的所有发展好像既能归于本能指引,又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程澍下意识吻上游稚后颈的腺体,却仍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虎牙,没有立刻咬下。
他努力用深呼吸维持平静,直到游稚微微偏过头,将腺体以一个更便利的角度送了过来,主动贴近他的唇。
“咬吧。”
一瞬间,禁忌与沉溺的界限被彻底打破。
标记的特殊气息迅速蔓延,但与前两次标记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完成了身与心的双重接纳。
从今夜开始,身体的交缠不再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而是灵魂深处对彼此最赤诚、最不加掩饰的回应。
这一夜,落地窗外的风穿过城市高楼,也想要闯入这间酒店套房中,为他们散去那炽热的温度。
月光被厚厚的窗帘隔绝,而他们之间,早已燃起另一种更为耀眼,也更为灼热的火焰,几乎将他们的理智燃烧殆尽。
这一夜,程澍第一次没有彻底失控。
游稚也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毫不逃避地、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人全部的爱与欲。
他们从未如此靠近过,也从未如此……无所保留地属于彼此。
他们不仅再次完成了互相标记,更在情感与欲望的全然交汇中,自然而然地成结了。
那是一种极少出现的深层生理反应,标志着一场不可逆的结合。
只有在高匹配度个体情绪、意志与身体三者完全同步时,腺体才会主动释放出特定因子,继而引发成结——这种极度稀有的、稳定而深刻的连接,比任何理性上的认同更为牢固。
六年前那场仓促又混乱的结合中,游稚曾在绝望与羞耻的边缘,破罐破摔地希望能就此成结,只为逼自己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那一次,他们只在混乱中完成了互相标记,因为游稚对于程澍来说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自然不会有与他成结的想法。
但也是那次互标,使得两人即使分开六年,腺体仍然对彼此信息素产生了强烈依赖。
在长时间未互相接触的状态下,腺体一直处于慢性应激状态,进而引发了他们分别在这段时间中出现的信息素紊乱与发情期的痛苦爆发症状。
几个月前,在游稚因积压过度而爆发的发情期中,他们曾在双双失控状态下再次完成了一次互相标记。
那天程澍已然动情,渴望与游稚成结,结果自然是被毫不留情地无视。
而今晚完全不同。
他们都发自内心地渴望彼此,真心、清醒、主动、彻底地想要对方。
那份意愿如同两颗磁石的引力,在他们之间牵引出腺体已渴望太久的共鸣。
在最动情的时刻,程澍惊讶地察觉到身体内正在发生的细微变化,腺体深处仿佛开启了一个隐秘的通道,下一秒,游稚也同样感知到了。
“……可以吗?”程澍轻声问,嗓音里带着难掩的期待与小心翼翼。
游稚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伸手抚上他的后颈,眼神里是不言而喻的信任与许可。
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在信息素浓度达到顶点的那一瞬,他们同时迎来了深度的契合。
腺体间自发建立起稳定、强烈的共振回路,象征着高匹配个体之间最亲密、最牢固的结合。
没有挣扎,没有迟疑,就像是命运终于补上了那一段迟到六年的红绳。
成结之后,双方腺体会在短期内维持通感状态,情绪起伏、生理节奏甚至体温变化都将呈现高度同步。
虽然这种共鸣并不代表着共生,但已足够让彼此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与反应——心跳、焦虑、疲惫、悸动,都会变得无比清晰。
对于极优性个体而言,这种反应则更为强烈。
游稚与程澍本就是近乎唯一的极优性高匹配伴侣,一旦成结,不仅会在生理层面有着极强的依赖反应,在精神层面更是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有文献甚至记载过极少数高匹配个体成结后,会在短时间内出现非常明显的情绪同步现象,即一方突然受到惊吓,另一方便会莫名心悸;或者一方暴怒,另一方则会难以控制信息素,继而莫名烦躁。
更多的副作用也会随之而来,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二人都极难与他人进行近距离接触,信息素排他性也会显著增强。
这种排他性会让他们对他人的信息素极度敏感甚至生理性厌恶,严重的话甚至可能持续性呕吐,而导致无法正常生活。
医学上建议在成结后的48小时内,应避免剧烈情绪波动与高强度工作,以确保腺体与神经系统得到充分修复与适应,否则很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过度依附或逆向排斥等问题。
所以哪怕他们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开,在今夜结束前,两人也已经成为了比承诺或合同更为深刻的伴侣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游稚蜷在程澍怀里微微颤抖着,唇齿间带着难以控制的喘息,却不再抗拒任何程度的索取。
程澍伏在他颈边,努力不让尖齿留下新的痕迹,只用唇舌一遍遍轻柔安抚那处已被他多次粗暴占有的腺体。
无需言语解释,也无需逻辑定义,他们已在彼此的骨血与意识里,深深嵌了进去。
此生,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离。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像一支极细的画笔,温柔描摹着昨夜的余温。
在这线柔光中,程澍缓缓睁开眼。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肌肉还带着激情过后的钝痛和酸胀。可那种短暂的迷惘,很快就被怀中传来的温度所取代。
游稚正安静地睡在他怀里,头发乱得像一只炸毛的猫,有几缕甚至黏结成细绳,贴在脖颈和额角上。
他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眼角还残留着几道未干的泪痕,那张总是冷静而疏离的脸,如今显得毫无防备。
程澍怔住了。
昨夜的情景如潮水般倒灌而来——他险些彻底失控,满脑子只剩下那个名字和那个人的香气。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不知节制地亲吻、舔舐、噬咬,那种本能的渴望如野火般,几乎将他燃烧殆尽。
他的目光落在游稚裸露的肩颈上,顿时脸色一红。
那道才愈合没多久的腺体边缘,如今又被他咬出了深深的新痕。密密麻麻的齿印从颈侧蜿蜒至锁骨,甚至继续往下,延续到更私密的部位。
他记得每一次触碰、每一声求饶,记得游稚在自己怀里颤抖着,却仍伸手抱紧他的每一个瞬间。
可此刻,那一切却像梦一样。
程澍的脸红透了,羞耻、自责与懊悔蜂拥而至,他甚至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禽兽,真的是禽兽!
可羞耻之外,心中却涌起一股更浓烈的不安情绪。
他在害怕。
怕游稚醒来后会反悔,怕他再次冷着脸说“我们只是互相帮助”,怕昨夜的温柔与亲密只是信息素作祟,不是情感的回响。
程澍指尖轻触那处咬痕,又像被烫到似地猛然缩回,宛如一个犯错的小孩般,不知所措地看着怀中人。
他的心跳快得像战时鼓舞的擂鼓,却不敢出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就在他试图悄悄起身时,怀里的人突然轻蹙眉头,含糊嘟囔了一句:“好好睡觉……别乱动……”
这是程澍从未听过的音色,带着倦意与撒娇的尾音,而游稚的指尖还不安分地摸索着,在他腰侧胡乱搜寻,似乎想重新抱住他。
程澍怔住了,原本想要缓缓起身的动作瞬间冻结。
这一刹那,所有的紧张、患得患失、羞耻与自责,都被这句含糊不清的呢喃温柔地包裹了起来,化作一个肥皂泡,被春夏交际的风轻轻吹走。
程澍浅浅地笑了一声,眼里的幸福难以掩饰,如同被羽毛轻轻扫过,浑身都酥酥痒痒的。
他缓缓躺了回去,将游稚小心翼翼地重新搂进怀里。
“好,我不乱跑……我哪儿都不去。”他贴着游稚的额头低声应着。
时间缓缓流逝。
直到中午时分,游稚才悠悠转醒。
他动了动,感觉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遍似的,肌肉酸痛,嗓子干得厉害,连眼皮都沉得睁不开。
他蹭了蹭身下柔软的被褥,胳膊刚一挪动,便牵扯起一连串隐隐作痛的肌肉群。他皱了皱眉,一边低吟一边努力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张熟悉到让他心痒的脸。
程澍就睡在他面前,睫毛浓密,鼻梁高挺,呼吸温热而均匀。
可那眉心却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不肯放松警惕。
游稚怔怔地看着他。
那些模糊而火热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鲜明的画面在他眼前清晰地浮现。
他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昨晚……
他说了那句有点疯狂的话。
他吻了他,主动靠近他,然后……他们成结了。
想到这里,游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肩膀上布满红痕,胸膛被咬的全是牙印。
他微微动了动腿,酸痛感令他忍不住龇了龇牙,那感觉像是全身骨头都泡在醋缸里,酸软得几乎无法发力。
再看一眼程澍,胸口、手臂、锁骨处也不遑多让,被咬得触目惊心,角度与深度分明全是他留下的。
游稚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句“禽兽”,而且是带着羞耻、愧疚等复杂情绪交织的那种。
不过他骂的不是程澍,而是他自己。
冷静、自持、克制、理性……这些标签昨夜全都被他亲手撕得粉碎。
那个平时一板一眼、冷淡得几乎禁欲的人,昨晚竟然大胆地扑了上去,还不带一丝犹豫地完成了标记与成结。
……简直疯了!
他试着撑肘起身,哪知刚一发力疼得直抽抽,“嘶”了好一会儿。
这动静,也终于将身侧的程澍唤醒。
刚一睁眼,程澍整个人像炸了毛一样,连忙坐起身来,不安地看向游稚,目光里满是紧张与局促,甚至带了点几欲落泪的慌张。
他喉咙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怎么都组织不好语言。
他怕——怕游稚开口的第一句就把昨晚再次归为失控或互助,像三个月前那样冷静地抽身。
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装傻、怎么道歉、怎么逃避,但偏偏连最基本的开场白都说不出来。
他手心渗出一层薄汗,指尖微微发抖,心情悬挂在云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从高空坠入谷底。
但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等。”游稚看着他慌乱的动作,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掌心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游稚发觉他的体温有点高,眼下还有一圈浅淡的青黑,呼吸也不太均匀。但比起身体的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焦虑与不安。
游稚的目光扫到程澍身上的咬痕,表情微妙地变了变,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战绩。
“……我昨天是不是咬疼你了?”他试探着问。
程澍被这句话狠狠击中,愣了几秒,随即猛地摇头,语速快得惊人:“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些密密麻麻的咬痕和红印,又迅速抬头看向游稚,眼神里满是懊悔和小心翼翼:“那你……你疼不疼?”
他的声音在颤抖,害怕听见不想要的答案,也怕听见的是冷漠的否定或不屑的哂笑。
于是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个禽兽。”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昨晚都哭了我还……我怎么能这么没分寸……”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连自己都受不了这没出息的样子。
游稚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脑袋看着他,目光从他泛红的眼尾、低垂的睫毛,以及他胸前的齿痕上慢慢扫过,没想到除了一点点愧疚以外,更多的是成就感。
就好像看着程澍这样的人被自己掌控情绪和身体,实在是一件过于享受的事。
“我看你这咬痕,比我还严重。”游稚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挑了挑眉,“看起来我更像是那个禽兽啊?”
房间里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游稚靠回床头,手臂自然搭在膝上,指尖捻着被角,无意间看向两人交叠的手。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缓缓在程澍眼底铺开。
“我们……”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又不约而同地停下,眼神碰撞,接着一起笑出了声。
片刻沉默之后,他们又同时说出:“你先——”
话还没说完,又被对方抢了句:“我们……”
这下两人都笑得低下了头,游稚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吐槽道:“没想到成结的反应这么快……还是你先说吧。”
程澍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观察游稚神色,怯怯地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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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