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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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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边吃边聊，因为是选的大堂的座位，又当着范遥，杨逍不敢动手动脚，眼睛虽然一瞬不辍的舍不得离开媳妇，但嘴巴老老实实的正经讲话。纪晓芙难得见他如此乖觉，颇觉可爱。如今她心意已定，待杨逍自然不同以往，眼神言语都诸多温柔，美的杨逍飘飘然好像药飞起来一般。
只是偶尔眼神一瞥到纪晓芙脖子上的血痕，杨逍眼神会稍暗，总觉得昨天揍的那些个害了晓芙受伤的人，下手还是轻了些。
范遥绘声绘色的讲着怎么夺回了倚天剑，纪晓芙连声道谢：“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
范遥摆手，“嫂子不用客气 ，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没什么擅长的，回头给你们两个一人做一双好鞋。”
说起做鞋子，杨逍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来，“听说金针孙传芳后来就隐居在了峨嵋山，可是真有此事？”
“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么？”纪晓芙笑，“是真的，我这做鞋子的手法也确实是孙奶奶指点的，不过我可比不上孙奶奶的手艺，你们可不要笑话我！”
“怎么可能会笑话你，你做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杨逍微笑，“不过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往，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纪晓芙白他一眼，“这才一个多月，你就要把我供起来，以后的九个月怎么熬？放心吧，三四天功夫就能做出来了。”
范遥自幼失怙，入了明教以后，身边也都是些糙汉子，日常所需都是店里购买，这一生中，倒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给他做鞋子，心里有点感动，只觉得哥哥选的这个嫂子，果然是配得上哥哥的眼光的。
房檐上倒吊着，正当值的孟虎忽然也想知道，金针孙老太太的鞋子做法到底跟其它的有什么不一样呢？而且，范右使在哥哥嫂子之间，好像完全没有自己是个电灯泡的自觉。所以，喜欢紫杉龙王的传闻，其实就只是个传闻是吧。
吃的差不多了，小二送上茶水，纪晓芙听杨逍细细讲了那八臂神剑的跟脚，倒是担心起殷梨亭和莫谷声来。这八臂神剑武功高强，殷梨亭和莫谷声在三门峡这里本身也是孤立无援，两方若是再碰面，难保两人没有性命之忧。
正这时，李群来报说三门峡分舵的分舵主赵常勤前来拜见。
范遥看杨逍，杨逍点头，“有请赵舵主。”
赵常勤是个船老大打扮的黑汉子，脸色带着憨厚爽朗的笑容，让人一见之下就甚为亲近。众人都起身相迎，赵常勤一一见礼。这里算是明教麾下比较大的一个分舵，赵常勤手下教众有三百多，兵勇过千，杨逍范遥都与他打过交道，算是熟人。
杨逍指着纪晓芙介绍说：“这位是我夫人！”
赵常勤颇为意外，脸色露出热情的笑容，“属下赵常勤见过左使夫人。”
纪晓芙不好意思的还礼，算是应了这称呼。
交谈了一会儿，杨逍答应赵常勤的请求，决定从客栈搬去分舵住，毕竟纪晓芙有孕在身，总是住客栈也不方便。
范遥和赵常勤走在前面，杨逍与纪晓芙并肩在后，纪晓芙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你怎么就能介绍我是你夫人了呢？”
杨逍一勾嘴角，伸手拉住她的手，“告诉他一个人算什么？恨不能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你杨逍是个强抢民女的大坏蛋？”纪晓芙说着伸手去捏他脸，本以为这人会躲开，他却站定了脚步给她捏，“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抢走你！”
纪晓芙笑着捏了他的脸，“你还上瘾了！”
“是中了你的毒，离开你怕是活不了了！”杨逍的口气半真半假，纪晓芙俏脸微红，“谁会伤你性命了，又胡说！”
伸手又刮了下他鼻子，开心的一蹦一跳的接着走。杨逍无奈的摇头，除了宠着，他还能怎么办？看着她杏眸里闪着熠熠光亮，整个人像舒展开的花骨朵，极尽妍艳，他脸上又露出笑意，她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她在他面前，越来越骄蛮可爱，比起初见时的严肃刚强、刚正狠辣，这才像个小姑娘的样子。
纪晓芙走了两步，回头见杨逍看着她深情微笑，她娇嗔道，“你变木头人了么？快走啊!”
杨逍面上淡淡笑意，抓起他喜欢的小肉手牵着她继续走，手里暗暗来回揉捏掌中小手，柔弱无骨的感觉让人上瘾般眷恋。
赵常勤偷看了一眼后面，压低声音问范遥，“不知杨左使的夫人是哪里人士？”看起来两人感情笃定、身为甜蜜呢，只是之前怎么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呢。
范遥回头看了一眼，摸摸下巴说：“灌口吧。”
赵常勤差点绊倒，“这是二郎神家的闺女？”
“你没看左使大人把她都快惯的上天了？管她哪里人，都可以改成灌口了！”说到这里，范遥自觉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肯定的点点头，手中的链环又悠的飞转。
“……”赵常勤看到那非转的链环，就想起范遥那割头的飞廉，闭嘴不反驳，您高兴就好！
这两人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架不住后面两人一个内力深厚，一个耳聪目明，杨逍在后面懒洋洋的说：“赵舵主，我刚掐指一算，今天是明尊圣火诞生日一百天，我们晚餐吃素吧！”
范遥一听跳起来“啊？不要啊！我才不要吃草！”
纪晓芙“扑哧”笑出来！圣火百天是个什么鬼，杨逍你欺负人怎么这么多花招？
“而且，范遥还小，多吃青菜才能长身体！”
“哥哥你太偏心了啊！嫂子是你夫人，我就是捡来的么？”
“当然不是！”杨逍面色一肃，“你是加入明教送的！”
听到这话的人都笑喷出来，范遥气的要挠墙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笑，忽然纪晓芙站住脚。
“怎么了？”杨逍问她。
“血腥味……”纪晓芙皱眉，手指着巷子深处，“在那里。”
杨逍把纪晓芙护在身后，众人跟着他们后面走进巷子，果然一个人躺在那里，范遥上去查看，吃惊的喊道：“是殷梨亭！”
什么？纪晓芙和杨逍忙上前，果然是殷梨亭！四肢都被捏碎了，人虽然还活着，但也是废了，他面色有些严峻“是大力金刚指！”
杨逍又在殷梨亭的手里发现一条浅粉色的布条，纪晓芙两眉深锁，拿起那布条，“这是峨嵋派的衣服！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武当、峨嵋下此毒手？”
“下此毒手的必然是对头，所图不过利益。”范遥摸摸下巴，“我比较好奇的是，嫂子你是怎么隔着那么远闻道血腥味的？”
“我就是闻到了，一种人血的腥甜，很明显。”
“……”范遥
“……”赵常勤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出口，却心领神会，所以，这是狗鼻子吧？是吧？
杨逍翻了个白眼，才不会跟你们一起说我媳妇的坏话
很快，赵常勤喊人来把殷梨亭抬去分舵照顾。给他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的说法跟杨逍的看法差不多，四肢都是外伤导致的粉碎，伤好了也只能瘫痪在床。
范遥啧啧摇头，“真惨啊！”
“……”右使您看戏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殷师哥受了这样的重伤，莫师哥去了哪里呢？”婚事虽然作罢了，但是武当峨嵋一向交情不错，纪晓芙还是很担心的。
杨逍摸摸她头发，“我派人去找，你不要担心。”
纪晓芙点点头。
杨逍又问，“累不累？”
“还好……”话没说完，忽听外面有人大喊，“杨逍！范遥！周颠来了，快来迎接！”
“你朋友？”她问杨逍。
“不是。”杨逍摇头。
纪晓芙诡异的从他眼神里看出他的不满、不屑和无可奈何，“仇人？”
“晓芙我告诉你。”杨逍一手扶着纪晓芙的肩膀，脸上带着戏谑却偏要语重心长的说：“他永远不会是我仇人，因为笨人没有和聪明人结仇的资格！”
范遥在旁边点头笑到：“也不是我仇人。”
赵常勤对右使的盲从已经习以为常，就当是教内高层和谐好了。
门被从外面撞开，进来两个人，一人头上光光，肩上搭着一个布袋子，正是布袋和尚——说不得；一另人散发麻衫，手里拿着把大刀，拿刀的人一见杨逍，举刀当头劈过来，纪晓芙吓了一跳，“杨逍！”
杨逍头一偏，侧身闪过，对自家媳妇笑道：“我还挺喜欢你叫逍哥的，怎么不叫了？”
“刀、刀！”纪晓芙急。
周颠这边连劈数刀，刀刀带着风雷之声，杨逍左闪右躲，从头到尾都没看他，只问纪晓芙，“你要看看这刀啊？等我给你拿。哎呀……好厉害的刀法！”
“不是，我不是要看刀……”纪晓芙看着杨逍小恶魔般的邪笑，发现他是根本没把持刀这人当回事，偏还要假装很吃力一样，嘴里又故意说着玩笑的话。
周颠狠狠一刀劈过来，一直躲闪的杨逍忽然用两根手指夹住刀刃，周颠抽刀，他一只手竟然抽比不过杨逍两指的力量，就见杨逍左手自右手的腋下伸出，对着周颠做了个弹指神通的手势，周颠一激灵，大喊一声：“住手！”
“嗯？”杨逍挑眉。
“不打了！”周颠撤力，“哼！”
杨逍没再刁难他，松开了对刀的钳制，这手轻飘飘的放下，令布袋和尚和周颠都有点意外的，杨逍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屋里都是熟人，他们跟范遥、赵常勤一一打过招呼，到纪晓芙时，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杨逍指着周颠和说不得，对纪晓芙介绍说“周颠、说不得，明教五散人。” 背着周颠杨逍暗示的一眨眼，纪晓芙竟然看懂了，她仿佛听见杨逍在说，那周颠就是个夯货，不用搭理！
“这位是我夫人——纪晓芙！”杨逍给周颠和说不得介绍，“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儿呢，周颠，尤其你，你离她远点，别吓着我家夫人和孩儿。”
“什么？你杨逍有孩子了？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夫人！”周颠语气里带着世界太不公平的愤怒，“果然女人都是喜欢小白脸的！”
“连小白脸都打不过的又是什么？小黑脸？小太监？”
“呸呸呸！你才是太监呢！”
“呵呵！我可不是！”杨逍抬眼望天，“我孩儿在我媳妇肚子里呢，只是不知道你又怎么能证明自己呢！”
周·单身狗·颠卒！
说不得听到杨逍有了后代，也露出笑容，“恭喜恭喜！”
杨逍拱手谢过，说日后在坐忘峰宴请诸位兄弟，到时候会正是下帖子给大家。
周颠见杨逍和纪晓芙两人站在一处，颇有郎才女貌的既视感，两人眼神交流默契非常，忍不住大嘴巴：“杨逍你是真的浪子回头了！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一地啊！”
纪晓芙讶然看着杨逍。
“可别都一咬牙就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不然你杨逍的罪过可就大喽！”
杨逍忙安慰纪晓芙“你别听他胡说。”然后忽然伸手勒着周颠的脖子：“小颠，我看你武功进步不小啊，刚才没过瘾，来来来，我们再去外面切磋切磋！”
说不得看到提起这些曾经的绯闻艳遇，杨逍脸上的一丝窘迫，忽然忍不住一笑。
五散人与杨逍关系一直处于冰河时期，五散人是江湖草莽，只懂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平时说话大声、行事随心，杨逍偏一副斯文书生的样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做事条理分明、智珠在握，往往走一步看三步；倒不是说哪个更好些，只是不是一路人，实在难以真心要好。
阳教主在时还好，大家不过嘴上斗一斗，阳教主不在后，杨逍越是做的好，反倒越是显得总是对抗杨逍的五散人丑陋卑微一样，因此五散人纷纷跟杨逍撕破了脸，连光明顶都不呆，各自为政。
这边周颠被杨逍勒着往外走，“杨逍，你不是总说我脏兮兮的么，你干嘛忽然搂着我？放开我……哎，有话好好说！”
说不得从周颠的语气里没听出怒火，反倒听出来一丝高兴。
而周颠确实有点开心，虽然挨了杨逍一顿收拾，但杨逍这个素来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肯跟他勾肩搭背，他有种自己高档了不少的感觉……
屋里
纪晓芙疑问的目光转向范遥。
范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颇为骄傲的说：“有很多人喜欢有什么奇怪的？光明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高强、文武双全，容貌俊美、风度翩翩，白衣翩翩、潇洒飘逸……那时候追左使的女人能从光明顶排到昆仑山脚下……”
门外传来杨逍的声音，“范遥，厨房炖的兔肉好像炖好了！”
“哎！”范遥还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夸杨逍的话，听了外面的召唤，高兴的窜出去，心里想着，就知道不会真的给他吃草的，嘿嘿！
纪晓芙转看说不得。
说不得口诵佛号，“说不得，说不得！”
“……”说得，说得！你这样欲盖弥彰一般，老子以后更加解释不清楚了啊！门外的杨逍，有种所有兄弟都当着他媳妇陷害他的抓狂感觉。
杨逍安排了人去追查峨嵋派和武当派的事情。
晚饭纪晓芙独自在房间里吃了。杨逍、范遥请了说不得和周颠一起，席间，又把已经请青翼蝠王韦一笑代为处理光明顶一切大小事务的事情，跟周颠、说不得说了一遍，让他们五散人近期都赶回光明顶，推选新教主。
周颠瞪大眼睛，“杨逍，你不是一直想当教主么？怎么忽然不抢了！”
杨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叹口气，手指点着桌面，一字一句的问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教主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推举新教主？不就是为了你自己独揽大权！”
杨逍又叹了一口气，耐心的说：“你想推选谁？你周颠若是当了教主，还不把明教颠过来再倒过去，直接四分五裂了。”
“杨逍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周颠从没想过当教主！”周颠拍桌子大喊。
“杨逍也没想！”杨逍语调一贯的低沉，却无比真诚，“我只希望有一个能够真正统领明教的教主，但是你们、还有我——都不合适！这才是我不同意推举教主的原因。”
说不得和周颠对视几眼，相信了杨逍的话，因为这厮虽然狂妄的让人难以忍受，但他从来不说谎。
沉默了一会儿，周颠怨怪到：“你为什么不早说？害的大家都误会了，搞得明教如今这样子！”
杨逍白他一眼，“明教如今的样子是我害的么？你们五散人各自为政，不奉号令，紫杉龙王破教而出，金毛狮王下落不明，白眉鹰王自立门户，哪个是我出的主意？”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不过，以前确实是杨某年少轻狂，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言辞过激，让兄弟们心里不痛快了。”他拱手为礼，“还请兄弟们包涵！”
“杨左使！快别这么说！”周颠和说不得都被杨逍弄得有点脸红，他们这样的人不怕你跟他耍横，就怕你对他客气。仔细一想，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不管不顾的甩手走了，这几年都是杨逍在维持大局，下面的粮草调动，也都是杨逍在支持，虽然他们喊着再也不会回去光明顶，杨逍也没再搭理他们，但是物资调动支援，从没有过为难，这样看来，真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来想去，更是羞愧！
“杨左使客气了，说不得和周颠也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大家都是兄弟，不用见外！”范遥人前都叫杨逍左使，日常盲从的小二货样子也不见了，一副非常可靠、帅气睿智的样子。
所以……旁观的赵常勤暗暗想，右使你其实是个精分的兄控吧，为了杨左使，你随时随地能切换成各种角色！不过高层越是和谐，基层工作越是好做啊，赵常勤欣慰不已。
说不得和周颠本来只是路过，但是和杨逍解开了误会，众人相处起来分外和谐，倒是就此留下来。
没多久殷梨亭的伤势已经慢慢好转，不再整日整夜疼的哀哀哭喊。
人在病中，最易生情，杨逍不准纪晓芙去看他，自己倒是每日都去，也不讲些安慰的话，只是将自己年少的有趣见闻说给殷梨亭听，殷梨亭终究是少年心性，竟然渐渐的每日都期待着杨逍去给他讲讲故事。
杨逍同纪晓芙私下商量，来日定去取了西域少林那秘药黑玉断续膏来，只要治好了殷六和俞三的伤势，婚约一事就算是了结了。
“这样我去你家提亲，你父母也更容易答应我。”
纪晓芙听了他的话，微笑着“嗯！”了一声。
“等我们结婚后，我们就回坐忘峰。”
“不是光明顶么？”
“不是，那里不好。人多事杂！我已经让李群把我的物品都整理送回坐忘峰了。还让人在那里给你种了一大片梅林，你一定会喜欢的。”
“昆仑山是不是终年都是皑皑白雪？”
“从坐忘峰向远处望，天地都是白茫茫的素洁，银装素裹格外美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让人把屋子翻修，装了地龙，保证你们娘俩暖暖和和的不会冻着一点。夏季虽然短了些，但是也很漂亮呢。山上有野鹿，有红浆果，还有甘甜无比的清泉水。”
“好想去看看呢！我还从没看过连绵的大雪山，一定很壮观！”
杨逍歪头看着她的面容，眼眸之中溢着深情，“对我来说，从前风景好或者不好都不入我心，从此以后，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都是最好的风景。”
纪晓芙害羞的红了脸，“就你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的了。”
杨逍抬手刮了一下她粉红的脸颊，又接着看书。
靠坐躺椅上的两个人头挨着头，纪晓芙靠着杨逍肩膀，杨逍手里拿着本书，两人时而低声说些什么，纪晓芙会轻笑出声，偶尔杨逍也会发出低沉的笑声，阳光自窗外洒进来，将两人白皙的脸庞晒的微微泛红，笑容融进阳光里，便是夏虫都悄了声响，不舍得吵了这样甜蜜的两个人。
日日相伴、蜜里调油虽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生活，可是纪晓芙肚子渐渐明显，杨逍限制她的也越来越多，别说运功练武，就是日常的杂事也休想自己动手，无聊得她心浮气躁。
杨逍便想出办法，陪着她日日拆解剑法，这样总算吸引了纪晓芙的兴趣，两人对谈三月，才将他所知讲了个大概！纪晓芙不得不感叹，杨逍胸中所学渊博，单剑法一道，他便熟知三十几种，而他还常说，剑法并不是他擅长的。
不过武学招式纸上谈兵实在是隔靴搔痒，纪晓芙穷极思变，想出要做两个关节能够活动的小人儿，这样她可以和杨逍用小人儿来拆解剑法，直观好看。
杨逍对她自是无有不从，两人钻研了两天，做出两个所有关节都能活动的金属小人儿，杨逍的心灵手巧，再次获得了纪晓芙的崇拜。
共处了几个月，纪晓芙和明教众人也渐渐熟识起来，因此大多时候，她也不再单独用饭。
午间一起用餐时，范遥问，“你们的小人儿做好了没有啊？”
“？”说不得和周颠一惊。
“今天做出来了，整整做了两天呢！”纪晓芙笑得开心。
“真的？”范遥惊喜，“快给我看看！”
“给你看看哈！”纪晓芙伸手在腰间的锦囊里面掏，边掏边说，“辛苦逍哥了！幸好他技术好！”
“！！！”说不得和周颠：你们两个在公开讲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呢？注意场合啊！
“那是，哥哥的技术是没得比的！”
杨逍看周颠和说不得两个思想邪恶的家伙，听着两个幼儿园小朋友的对话，脑子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惊讶又尴尬的脸色逗得他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纪晓芙把小铜人儿放在桌子上，“你看！所有关节都能活动哦！”她献宝一样显摆。
范遥拿起来摆弄一番，“真的！这手艺真是精细，不错不错！”
思想不纯洁二人组——卒！
“……”成年人听小朋友聊天，真是伤不起！
周颠说到：“没有我杨左使不会的手艺啊！”
纪晓芙笑：“没有我杨左使搞不定的难题啊！”
范遥接到：“没有我杨左使完不成的设想啊！”
说不得，“……”
队形如此整齐，我不说点什么，显得我如此的不合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