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罪恶之都（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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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单位注意，1-Adam-12，请回应。”
“啪嗒”一声，一坨融化的芝士掉在了深色的警服上，于是他换了只手拿汉堡，一边擦裤子上的芝士一边回应无线电中传来的呼叫。
“1-Adam-12，请讲。”
“收到，请前往弗劳尔街650号的7-11便利店，一个211，报案人称有一名嫌疑人持枪进入店内，Code 3响应。”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渣滓怎么这么爱抢7-11便利店？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前往这家便利店了吧。
他看向副驾上的同伴，果然看见对方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1-Adam-12收到，Code 3，正在前往。”
他开启警笛，他的搭档伸出手放好警灯，然后他熟门熟路地朝弗劳尔街开了过去。
快速的半分钟飙车后，他们和支援单位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了这家倒霉的7-11便利店。
他掏出枪，下了车，然后他就发现——这笨贼居然打算跑步逃离现场，连辆车都没有！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感慨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出来抢劫了，还是先感慨今天的工作还挺简单的。
“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笨贼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刻举起了双手，装钱的黑色塑料袋和枪同时掉在了地上。
然后他就被一把扭在了警车上，戴上了手铐，塞进了后座。
“嗤。”
因为这笨贼而损失了汉堡最佳食用时间的警官对他的专业程度表示了鄙视。
不过，虽然这个笨贼笨得惊人，也没在几个警察心中留下太多的印象，因为他没有律师，且对自己的抢劫行为供认不讳，光速就进了监狱。
一天后。
“控制室！控制室！C区C-215牢房！有囚犯用床单上吊！需要应急医疗小组！立刻！”
负责巡逻的狱警看着那已经惨白的囚犯脸庞激动地冲着对讲机大喊，与此同时，他的内心非常困惑，因为这个囚犯非常高大，几乎有两米高，也就是说，他的双脚距离地面极为接近，感觉是稍微挣扎一下就能在上吊后反悔挣脱的程度。
这求死的心是不是太强烈了一点……狱警真的感到非常迷惑。
野牛，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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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上的那个姑娘叫阿曼达·琼·德克斯特，刚搬来这片街区，平时在曼哈顿给一个家庭做家教，非常虔诚的信徒，几乎每天白天都会去教堂做义工，你想偶遇她的话，不如你也去教堂做义工好了。”
迈克尔·卢西亚诺说到做到，很快就帮他的小弟弟调查明白了他的梦中情人，说实话压根没难度，他本来是派人去教堂里打听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女人的，结果派过去的人直接在教堂就看见了对方，倒是省了很多力气。
乔瑟夫非常兴奋：“太好了！”
“我的小伙子们在聊什么呢？”
“爸爸。”
“爸爸。”
他们两人齐齐回头，安东尼·卢西亚诺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搭在他这一沉稳一跳脱的儿子肩上，他一脸笑意，不是那种面对外人时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而是面对家人时真正的笑容。
“爸爸，乔瑟夫被一个女孩迷住了呢，被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我帮他查了一下那个女孩是谁，住哪里。”
安东尼·卢西亚诺看了看桌上的属于埃莉诺的照片。
“看起来是个好女孩。”
他伸手拨开迈克尔面前的几张重叠的照片，那上面都是埃莉诺低垂着眼地在教堂做义工时的场景。
“现在很少有这么虔诚的信徒了。”
于是他不太赞成地看向了他的小儿子：“乔伊，如果你只是像往常那样只想找个姑娘玩玩，谈一段露水姻缘，你不该找上这样的信徒，这对人非常不尊重。”
乔瑟夫·卢西亚诺立刻激动地辩解：“不！爸爸！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我要她成为我的妻子！”
安东尼·卢西亚诺安静地看了他的小儿子一会儿，然后脸上缓缓浮上了笑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别想着用你原来那套泡妞办法了，迈克尔，去和这女孩的父母谈谈，说我们希望在他们的监护下，让乔瑟夫和他们的女儿认识一下。”
迈克尔·卢西亚诺：“我倒是很愿意这么去传话，但她是孤儿，所以恐怕没法在她父母的注视下和乔伊交谈了。”
安东尼·卢西亚诺脸上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审慎，他幽深的目光再一次扫过了埃莉诺那几张照片：
“这样吗？”
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也要走正式途径，安排一顿正式一点的晚餐，我让多米尼克去请弗兰克神父，这女孩没有亲人的话，教会就相当于她的亲人了。”
乔瑟夫·卢西亚诺瞬间有点垂头丧气，他只想立刻飞奔向教堂，去见他的梦中情人，而这晚餐一听就要安排好久……弗兰克神父可是大忙人。
但是他不敢忤逆他的父亲，只能鹌鹑一样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桌上属于埃莉诺的那几张照片着迷地看了起来。
安东尼·卢西亚诺用双手重重地按了下他这两个儿子的肩膀，带着笑意离开了这间给迈克尔的办公室。
他走出房门后，多米尼克在他身后轻手轻脚地替他关上了门，除了房门合上时那一道轻微的“咔哒”声，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多米尼克沉默地走到在走廊中央停了下来的安东尼·卢西亚诺身后。
“去查一下这个阿曼达·琼·德克斯特，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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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他们很清楚以这位黑手党老大的偏执程度，肯定会去深挖她这个身份。
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做。
用埃莉诺的话讲就是，希望游戏给了他们这么一个高难度任务，就也给了他们同样适配这个任务难度的经得起调查的身份吧。
而且他们对自己太有数了，就他们编织假身份的能力，估计分分钟被人看出来，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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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这觉睡得也太香了吧……感觉很少见他一整晚都在睡觉”
“是啊，感觉之前他每天晚上都只睡了很短一段时间，不是在做这个就是在做那个”
“你们也太闲了吧，就在这围观他睡觉？”
“不觉得很可爱吗？我是路易的睡觉粉”
“……我不是粉丝，我只是在这里等他起床，我等着看之后的剧情呢！”
弹幕确实没说错，这确实是路易“穿越”到这个奇怪游戏后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
他补齐了这几天所有缺失的睡眠，然后在阳光明亮到遮光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那点都显得格外刺眼时终于起了床，点了份早餐让客房服务送了上来，悠闲地吃完早餐后，终于走出了酒店。
接下来的一整天是各种各样的采购。
路易从酒店离开后，打了辆出租车前往了皇后区，然后目标明确地走入了一家特效化妆产品批发商店，开始采购。
“！！终于到我能看懂的了！”
“准备变妆是吧，总算到我们能看得懂的采购了”
“我还记得他上次去超市的时候，每买一样东西我都要想一下他买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是想又想不出来，可把我折磨的，尤其是餐厅那段剧情之后，他买任何东西在我眼里都像是别有目的，现在总算不用猜了”
路易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从两家批发商店内买了足量的化妆品，从藻酸盐，到石膏绷带，到雕塑油泥，当然还有硅胶和酒精油彩。
然后他就离开了皇后区，重新来到了之前在游艇公司附近租的那间小公寓。
“咔哒”一声，他推开公寓的门，一小片硬纸板从门的夹缝里掉了下来，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在追查他甚至注意到他的存在，但安全措施还是要稍微做一下。
公寓里还是他离开之前的老样子，窗口有三面黑色的帘子围着，三面围起来的黑色帘子外还有另一层黑色帘子——这是为了降低外部看向这面窗时的可见度。
他没有急着恢复对保安麦克的监视，而是先来到了桌前，桌上是三个录音设备，在他去睡觉的时候也忠实地记录着来自各方的声音，他加速播放，将那些空白部分十倍速播放跳过，偶尔听见一阵尖锐的人声，才停下来慢放听一下他们都在说什么，珍妮弗他们那边基本都是一些废话，埃莉诺为了确保自己的身份不会被那位黑手党老大查出什么不对，所以这段时间切断了和其余四人的联系——当然，他们有游戏提供的聊天系统，所以有没有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保安麦克这边当然更是全是废话，不过他的废话可以理解为模仿素材，路易将他和别人的每一段对话，还有他的自言自语，都截了下来。
处理完录音这边后，他从另一个房间搬来了另一张桌子，又拉过椅子，将刚刚大采购里买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他先是立好一面宽大的镜子，然后开始将自己的头发用胶质的发套包裹了起来，然后开始往脸上涂抹凡士林。
由于这一步必须在完全的卸妆状态下完成，所以路易的粉丝迎来了短暂的狂欢。
“！！！终于！！啊啊啊啊啊终于又看见我们路易宝贝的美貌了！”
“天哪，我终于又能看见路易的脸了，谁能想到我看个路易参演的真人秀居然大半时间连路易的脸都看不见”
“我舔！我舔舔舔！我舔舔舔舔舔！虽然知道路易现在这个用自己的脸的窗口期肯定不会太长，但是我还是想由衷地感恩一下上天”
“你们这些肤浅的粉丝……他小心点难道不是好事吗？难道你们希望他突然被人发现和自己驾照上的照片是两个人吗？”
“喂喂喂——你们这些……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管你们叫黑粉还是更本质的粉丝了，这只是个游戏你们没忘记吧？就算他暴露了也不会真的怎么样的好吗？这是个真人秀啊！多露一点脸给我们这些观众看才是正事啊！”
弹幕里路易的粉丝和原黑粉现更忠实的粉丝们拌嘴的时候，路易已经将整张脸都涂好了凡士林，然后他将藻酸盐混入清水，在碗中快速搅拌了起来，直到碗中形成了一种黏稠的糊状物。
然后他快速舀起一勺这糊状的藻酸盐，涂抹在自己脸上，先涂了下半张脸，然后他剪开两条吸管，塞进了自己的鼻子里维持呼吸，然后他舀上另一勺藻酸盐，并且闭上眼，将自己整张脸都糊了起来。
他放下勺子，勺子和塑料碗撞击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撞击声，然后他凭借着闭上眼前的记忆和可靠的空间感，摸到了旁边一个小碗中浸泡着的石膏绷带，用它们将自己的脸包裹了起来，将糊状的藻酸盐固定住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安静的十五分钟，整个公寓里只能听得见他平静的呼吸声——他伸出手，缓缓地将这个坚硬的壳子从自己的脸上揭了下来。
他的脸庞因为硬质的压迫而有些泛红，屏幕前的粉丝又是一阵尖叫。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洗了把脸，开始下一步。
他从买来的大包小包里拿出两袋牙科石膏，和一包清理工具。
把用藻酸盐制作的阴模内部彻底清理了一遍后，他再次拿出凡士林，在阴模内部涂抹了一遍。
然后将石膏粉倒入水中，开始搅拌，搅拌完成后，他将石膏糊沿着藻酸盐阴模的边缘缓缓倒入，一边倒一边时不时地敲击几下模具外壳，确保石膏糊能贴合每一个细节而不会有什么气泡留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这阶段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
此时是下午四点，保安麦克上的是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的班，所以他人已经在保安亭里了。
路易穿过那两道黑色帘子，从镜头中观察了一下他，顺便又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后，就离开了公寓，坐上了出租车。
“天哪虽然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但我还是想感慨，路易还真是什么都会啊……这也太全能了，他都是从哪学的这么多技能？”
“我说他是特工杀手你们又要说我扯淡”
“真的好厉害，什么技能都会，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行了，我这个粉丝看得都有点尴尬了，你们夸得也太夸张了！他本职就是演员啊，特效化妆就是他在好莱坞的日常吧，别的惊叹一句'居然还有这种技能树'也就算了，化妆的技能树在演员身上怎么看都算是关联度比较大的那种，就算他会也很正常吧”
“好莱坞的演员那么多，实实在在清楚特效化妆全部流程的能有几个？而且重要的根本不是他会这个，而是他真的能一个人搞完整个倒模的流程，一般来说，脸部倒模都是由别人来做的，你们没体验过可能不知道，脸部被这样覆盖住的时候会有种窒息的幻觉，虽然知道自己能呼吸，但是毕竟后半段是闭着眼的，压力会非常大，所以这个过程非常考验心理素质，而要保证最后做出来的石膏像能用，他必须全程保持中性的表情，这个过程非常吃心理素质和技术好吗，所以他就是很厉害”
“我草，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天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好有道理，这项工作虽然看着常见，但平时都是看化妆师往演员脸上糊东西啊！仔细想想，自己往自己脸上糊东西那难度肯定大多了”
“OMG我们路易宝贝，一想到刚刚他在脸部封闭状态下等了十五分钟我就心疼呜呜”
“喂……你们这些粉丝也太转进如风了，倒也没必要心疼吧，他又没有幽闭恐惧症，而且这很明显不是他头一次干这事了啊！”
“……”
“谢谢。”
路易走下出租车，他来的是保安麦克所住的公寓——昨天晚上跟了他一路后的终点。
公寓是偏老式的那种，右边的墙面上是两排按钮，对应着公寓中的住户，可以通过这里和住户通话让他们放自己进去，全按一遍的话估计会有人顺手就开了。
不过倒是没这个必要，因为这个公寓很老很老，住户锁和电控锁是分开的，而他们使用的住户锁是很普通的机械锁，路易没花多久就撬开了锁，所花时间之短，甚至不会让路过的路人怀疑他不是这栋楼的住户。
穿过这道狭窄的门，里面是一道更加狭窄的楼梯，路易走在上面，几乎有种逼仄的感觉。
他很快来到了昨天记下的保安麦克所住的楼层，再次撬锁进入。
保安麦克是个单身汉，公寓乱得惊人，乱到路易觉得自己就算随便乱翻，或者翻完不把物品全都复原，他大概率也不会发现家里进过人的程度。
他扫视着麦克这间不大的公寓，然后在书桌旁停了下来。
书桌上是一台笨重的大电脑，启动时显示的操作系统是Windows XP，有密码，但是密码直接被贴在了桌上，于是路易直接输入了这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其实他每一次都挺想说，如果密码真的复杂到需要在电脑上直接贴出来，还是干脆换个简单点的吧，至少还能多拦住他这个坏人一会儿。
简单看了一遍麦克都在电脑里存了些什么文件之后，路易打开了浏览器，开始登陆对方的邮箱。
麦克不算是那种有很多联系人的人，邮箱里大部分是各种商场发的促销邮件，而且他和大部分人一样，看完邮件之后基本不删除——这点大大方便了路易，因为他能看见麦克这三年全部的邮件。
他把那些有实际交流的邮件看了一遍——并不算多，并在其中两封上停留了一下。
那两封邮件来自游艇公司的人事部门，一年一份，都是要求他赶紧把年假休掉——看来麦克是个相当勤劳的员工，没有主动休年假的习惯，而今年他的邮箱内尚未有类似的邮件出现。
路易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便关上了电脑，离开了这间公寓。
等他再次回到那间已经被他改作工作室的公寓的时候，经过几小时，石膏已经彻底凝固了，他敲落包裹在石膏外部的阴模，露出了一个细节上栩栩如生的石膏头像，和他本人的脸庞极为相似。
路易在一旁的白板上贴上了他拍摄的各个角度的保安麦克的照片。
然后取出雕塑油泥，开始朝保安麦克的方向调整自己的骨架和五官。
这一步他做得很慢很小心，但慢不代表动作不流畅，屏幕前的观众不知不觉地就看着他塑形塑了整整三个小时。
“我现在懂了为什么有人能在YouTube上看工厂流水线看几个小时了，好解压好满足”
“看路易做事简直是一种享受，动作精确又优雅，完全就是行云流水的感觉”
“艺术家play，我舔舔舔”
“喂喂喂，之前他焊电路板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这不一样嘛，电路板那是一点看不懂他要做什么，这个不一样啊，能直接看见每一步的区别，这可是看着他把一张脸活生生变成另一张脸啊”
“只有我想感慨路易的空间感好好吗”
“……”
路易又花了一个小时处理细节，时不时起身去窗口从望远镜中看一下保安麦克的脸，一小时后，他端详着桌上的雕塑头，脸上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他继续了下一步动作，他再次制作了一个这张“新脸”的阴模，然后拆除雕塑头上的油泥，把两边都清理干净后，他把石膏头和阴模贴合起来，沿着空隙向其中灌注已经调好颜色的硅胶。
然后要做的事就是等待。
他来到另一张桌旁，听了一下在他这段专心塑造假体的时间内他的“伙伴们”还有麦克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等待的过程花了他大概两个小时。
两小时后，路易开始从石膏头上剥离假体。
随着他的动作，观众们看见了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被取了下来。
不过取下来没多久，路易只是看了一下就又把它套回了雕塑头上，剩下的就是最考验耐心的一步了。
他用调好的淡红色油彩，开始在这张“苍白”得很均匀的脸庞上绘制出麦克脸上血管比较集中显色的地方。
然后换色，在鼻梁侧面勾勒出骨骼感。
麦克还有一小片雀斑，他耐心地点上了这些雀斑。
最后要处理的是假体的边缘，现在的假体边缘稍显毛糙，如果就这么将这张面具戴到脸上的话，很难有人看不出问题。
他先是修剪了一下边缘多出来的部分，然后用喷枪慢慢一点一点吹到边界彻底消失。
“我草，已经好像了，还没有眉毛，但是好像啊！！！”
“我的天，反正他如果来骗我的话我肯定想不到这会是戴着面具的……”
保安麦克已经下班，路易也下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罪恶之都（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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