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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两楼之间还隔着几十米,有两个车道还有绿化,两个监控的监视范围只有不到两米的路段盲区,按着江伟民的步行速度,这两段视频时间对得上,且都没有出现其他车和人,箱子是怎么消失的?两手空空的江伟民在新兴门口没有停留,绕往后门。
      三个人把视频又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而且这事看起来和新兴毫无关联,只好把视频存了发给局里,回去再从长计议。
      三人失望之下,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决定沿着这条路走一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玄机。
      吴悠出去前跟酒店打了招呼,帮他订餐,等下就来取。
      新兴酒店最有名气的不是它的四星级服务,而是这里的餐点全市第一,常有人开玩笑“你要去新兴饭店住宿啊?”前台也习惯了有人来这光吃饭不住宿,马上就打电话给2楼备菜。
      三人出了酒店,一边放慢速度走,一边天上地下仔细地看,绿化带里也翻过了,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这姓江的像变魔术一样把箱子变没了,太不可思议了。
      案子没进展,饭还是要吃。三人走了四遍,一无所获,又回到新兴,上了2楼。整个2楼都是酒店的用餐区,节假日还坐不下,得排队等叫号,叫它新兴饭店也没叫错。好在现在刚到下午5点,还有位置,三人坐下来,服务员就开始上菜,吴悠先交代同款菜式多做一份打包。
      张立奇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家境不太好,又刚参加工作,兜里实在没什么底。他没来这里消费过,但新兴在全市名气都很大,再看这里装修及服务档次,想来也不便宜。这两人没问过他就点菜开吃了,一桌子菜,精致,高档,三人平摊下来怕也得六七百,够他吃半个多月了。
      刘友华哪里知道他心里这山路十八弯,一边抓紧吃一边喊他:“快吃啊,这里的菜够味,全市第一,平常想吃还得排队呢。”咬了一口烧鹅,忍不住满足地喟叹:“爽啊!”
      张立奇心里憋着气,想着:不吃也得出钱,多吃点菜划算。于是他也放开膀子,痛快吃了起来。
      吴悠倒是无所谓是不是全市第一,他一边想着神秘失踪的箱子,一边又惦记着要给梁琨送菜。
      想来想去也没发现出什么玄机,倒是想到一件事,问服务员:“这里适合女孩子吃的点心有哪些?”
      每一桌都会有一个服务员守着换餐盘放毛巾,听到他问就马上答:“女孩子来这里点得最多的是草莓慕斯和舒芙蕾。”
      吴悠自己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所以也不知道哪个好:“这两个都来两份,打包。”看桌上两个吃得热火朝天的,又问他俩:“你们俩要吃什么点心?”
      刘友华口味很爷们,专心吃肉,头都没抬:“不要。”
      张立奇小时候家里条件差,五行缺糖,想着反正要花钱,干脆痛痛快快吃一回:“我要份草莓慕斯。”
      吴悠就又加单:“两样都再来一份,现吃。打包的菜和点心包装好,我等下带走。”
      “好的。”
      等打包的菜和餐点放到桌子空闲处,吴悠放下筷子对他俩说:“你们先吃,我去富荣送一下东西,等下回来载你们。”
      他起身提起打包的一大一小两个袋子,脚下生风出去了。
      张立奇急了:“他不会跑单吧,我身上钱不多,不够买单的。”
      刘友华听了嗤嗤笑,用自己的筷子敲了他筷子一下:“你急什么,痛快吃,买单有人买的。”说着又用筷子指指外面道:“跟他一起,我们都不用掏钱包,壕着呢。”他和吴悠关系好,互相带东西,有时还会上吴家给吴阿姨帮忙收菜锄地的,不会太生分太客气。
      张立奇实在没看出来这个穿着平平无奇的同事壕在哪,也就是买了个车,没贷款,能壕到哪,不过既然人家要装大款,自己有便宜就占呗,痛快吃,何必去戳穿人家。
      这会没了心里负担,他吃起来更香。
      等吃到肚子都快撑不住了,吴悠回来了,果然没说AA什么的,掏卡结账就走人,看得出心情还很好。
      吴悠心情当然好,给女朋友送饭菜过去,女朋友看到他很高兴,他只要看她笑,自己更高兴。女朋友同事打开包装,连连夸梁琨眼光好,找个好男人。这同事嘴甜,是个好助攻,他心里听了也高兴。
      不过好心情到了局里也就散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没什么好脸色。邱沫沫那个所谓的哥哥拉到局里了,嘴里的话跟那海浪似的,又飘又荡,没一句实的。没有实际证据也没办法长时间拘留他,一放掉他,那什么都瞒不住了,所以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大家只好又重新梳理手上有的信息,吴悠估计着这一晚只怕得加班,就发了信息给梁琨:我们可能要加班,没法接你。你下班别落单,约个滴滴到公司门口直接上车。
      梁琨这会不忙,马上就回了信息:好的。
      吴悠又发了信息给吴海清:那个邱沫沫先别动,当作事情已经过去。
      吴海清过了半天才回:好。
      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楼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梁琨检查了一下签名簿,心里有些紧张,整栋楼除了培训学校,其它公司或工作室又只有律师事务所没有来签字,他是不是已经起疑了?
      邱沫沫还没来,梁琨听着电梯处叮一声,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江伟民看向她前已经面带微笑拿出了签名簿。
      江伟民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伸手拿笔签字,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梁琨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到走到大门处的江伟民转了身又走回到前台。
      她揪着一颗心,尽力压制心里的惊慌,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他:“你好,还有什么事吗?”
      江伟民伸手松了松领带,笑了,桃花眼专注地看着她说:“你好,梁小姐,自我介绍下,我叫江伟民,你知道的,24楼的。”
      “我知道你名字,江律师,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楼里名气很大的。”梁琨尽量做出开玩笑的口气,心里却很慌。
      江伟民轻笑着说:“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梁琨摇了摇头面露为难:“不好意思啊。”她皱了皱鼻子,然后略带着遗憾的语气看向他说:“最近交了个男朋友,刚才已经过来送过饭了。他爱吃醋,不喜欢我和别的男士单独接触。他等下来接我下班,所以……”
      江伟民没有放过她一丝表情,被拒绝也没生气,一直带着笑看着她,然后眉毛一扬语气很自然地说:“那真是可惜了,晚了一步,错过美丽的梁小姐。”
      梁琨略低了头,表现出被夸得不好意思的样子。事实上,她在这工作这么长时间,这个江律师往常从没正眼看过她。
      江伟民摆摆手,这次直接走了。
      等他消失在门口,梁琨才真正放松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演技怎么样,有没有被他看出破绽。她现在也不敢出门,想着万一他看出点什么躲在哪逮她怎么办?
      这一次到了7点多邱沫沫才出现,神色慌慌张张的。梁琨问了她几遍她才答话。
      虽然交了班,梁琨也不敢出去,避着邱沫沫发了个信息给吴悠:江律师又是最后一个走,他走了又回头约我吃饭,我拒绝了。你现在下班了吗?
      吴悠一看到信息,又心疼又担心,马上回:你等我,我就来接你。他跟刘友华说了声,就马上出来发动车。他想着梁琨5点就吃了晚饭,晚上没准会饿,路过水果店买了几种水果,店里服务很好,帮忙洗过切好了再打包。
      到了富荣,他一停好车,快步跑进去,看到梁琨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那,心里松了口气,喊她:“梁琨,我们走吧。”
      梁琨看到他,马上提起包小跑到他身边。
      吴悠知道她肯定吓到了,只是这儿邱沫沫在,不好说什么,于是牵起梁琨的手,带她往外走。
      梁琨上了车,刚想说话,又觉得还没离开,不安全,忍了忍。
      吴悠先把放在后座的水果递给她,说:“今天晚饭吃得早,晚上会饿,你吃点水果。”说完,他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梁琨下午吃得很撑,她和婧如两个人敞开了吃也没能吃得完,这会儿其实一点都不饿,但这是他的贴心表现,她心里挺感动的,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我们还得加班,我先送你回泰元。”
      梁琨心有余悸,想着回去也不安心,就对他说:“我可以跟你回局里吗?”
      吴悠想了下,就带她一起回去了。
      到了局里,他先和局里的人说明了一下,毕竟不能随便带人进办公室。
      他在大家戏谑的目光中把她带到了休息室,自己把笔记本也搬过来陪她。
      梁琨把打包盒都打开,吴悠买了7种水果,打开来摊了一桌子。洗过的切过的水果不经放,不吃完就浪费了。她问他:“要不要叫大家也来吃点?”
      吴悠想着那些大胃王,摇了摇头说:“你吃,等下我给他们点个外卖,他们夜宵喜欢吃烧烤。”
      梁琨看他没有准备吃的意思,估计他也不大爱吃,拿了个水果叉递给他,笑盈盈地哄他:“这么多我吃不完,你陪我吃点嘛。”
      吴悠喜欢和她一起吃东西,反复看监控也看得烦了,就放下电脑坐过来吃起来,他只喜欢口感硬脆的水果,吃了冬枣和哈密瓜。
      梁琨对水果没有特别的偏好。每样都吃了些。
      今天到底心情不一样,水果剩了一大半。吴悠看她停下来兴致缺缺的样子,就对她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梁琨摇摇头,说:“你先忙,我现在不想回去。”
      “你是不是害怕?还是请假吧,这样放心点。”
      梁琨没应,转开话题问他:“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吴悠知道她在意这事,疑点也是她提出来的,加上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机密,就摇摇头说:“没有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他拖出来的箱子,走到门外突然就变没了。其他的也查不出什么。”
      梁琨有些失望,她是希望能快点查清楚,好能安心上班。但她知道他们肯定也尽力了,刚才进来看到大家神色都很疲累。
      她也不知道他要忙到几点,就问他:“那你现在在查什么?”
      “我和友华负责继续看监控,可能我们遗漏了什么,我不相信他能耍什么魔术。”
      “那你先忙,我看会剧,我等你一起走。”
      吴悠其实也不确定几点能走,但是她害怕,他就守着她好了,不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放心。
      梁琨拿出手机,问了他WIFI,连上了就随便找了个剧,戴了耳机开始看。
      吴悠给他倒了杯水回到电脑前继续刷监控。
      到了晚上11点,梁琨看得眼睛都涩了,关了视频收了耳机,站起来走动走动。
      她走到吴悠面前,他正专注地盯着监控里江伟民的一举一动。
      梁琨瞄了一眼,又仔细盯了一会,她拍拍吴悠的肩膀问他:“这是多少号的监控?”
      吴悠看她一眼,答道:“12号晚上的,新兴门口,在这他就没箱子了。”
      梁琨咬咬唇,对他说:“能重新放一遍让我看下吗?”
      吴悠相信她提出这个要求一定有原因,就重新点开。
      梁琨看完还是没说为什么,只是问他:“可以放慢速度再看一次吗?”
      吴悠把速度调到1/4,这一次梁琨看到更仔细了。
      等视频里放到江伟民走到新兴门口侧门第三个地灯抬手看表的时候,梁琨叫他:“暂停下。”
      吴悠暂停了,又帮她把画面放大。
      梁琨再三确认了,吐了口气,对吴悠说:“这个视频有问题,这不是12号晚上的。衣服是一样的,但12号江伟民来签字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他的袖扣是金色的,外面有一圈环状,没有其它图案。这个袖口在这光线下虽然看不出颜色,但是看得出有箭状图案,不是我看到的那对。”
      梁琨原本对袖扣没研究,是江婧如无聊给她补的课,她有个绝活叫看扣识身家,被她一顿补课,加上别人抬手在柜台上签字,她都会专注盯着认真核对,所以就清楚地看到了那对袖扣。
      吴悠听到她说的话,心里非常震惊,戴明亲自打电话交待的新兴酒店,那边态度突然好转并不是给这个刑侦队长面子,而是戴明的姐夫就是新兴酒店合伙人之一。
      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出的视频却是有问题的,那江伟民背后明显是有人的,这个人只怕能力不小。
      他没有贸然去报告,发了个信息给刘友华:过来吃东西,数量不多,偷偷地来。
      刘友华一看有东西吃,火速赶来,一进房间,就低声问:“什么好吃的?”然后他看到了一桌子水果,兴致一下就没了。
      吴悠把门带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走到他旁边悄悄把梁琨的发现告诉了他。
      刘友华听完自己又把电脑拖到面前看了一遍,立刻激动起来,压低声音咒骂:“这就说得通了,我就说出鬼了,怎么把箱子变没的。是哪个王八蛋弄的鬼,老子看监控看得眼睛都瞎了。监控上的时间是对的啊,怎么搞出来的啊?”
      吴悠拍拍他肩膀让他安静,小声对他说:“监控时间现在厉害点的黑客就可以改,提前录了覆盖,你别老守着电脑打游戏,要与时俱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中午老戴让我们去看监控,等我们到了,监控就已经被替换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刘友华也小声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这有内鬼。”
      吴悠摇摇头,说:“目前看起来不是的,我是觉得这个江伟民不是一个人,他一个律师,靠个人是不可能做到把新兴的监控替换更改掉。既然不是他12号的监控,说明他在这之前特意穿同样的衣服去走一遍,才能存下用来更改时间替换掉。我们之前去问,态度强硬,没给我们看监控,那时候应该是没有被替换掉。第二次去,再不给我们,就会引起我们怀疑,所以给的是改掉的。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惊动对方了。”
      刘友华想了想,也点头了:“还有什么发现吗?现在报告给老戴吗?”
      吴悠还没决定好。
      刘友华看了眼梁琨说:“你这女朋友可以啊,箱子也是你看出来,这个问题又是你找出来的,观察细致,是做刑警的料,要不要来局里当个同事啊?”
      梁琨笑着摇头。
      他把头凑近又说:“干脆把所有视频给她看一下,她是福星啊,没准还能给咱看出点什么,我们是当局者迷,让她旁观者清一下。”
      吴悠推开他说:“先得老戴批准才行。我们先过去报告一下吧。”
      刘友华就率先开门出去了,吴悠也拉着梁琨跟上。
      到了老戴办公室门口,门没关,老戴正在那回电话,语气烦躁,看到他们进来就一把把电话挂了,看了看梁琨,才转过视线问刘友华:“找出什么了?”
      吴悠怕梁琨紧张,一直拉着她的手。
      梁琨挣了一下没挣开,忍着窘迫随他去了。
      刘友华指指梁琨说:“小吴这个女朋友厉害了,箱子也是她起的疑心,这会瞄了一眼视频,又看出问题了,我们从新兴拿回来的监控有问题。”
      戴明一听新兴有问题,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忙问:“什么问题?箱子怎么弄没的?”
      刘友华看他俩都没开口的意思,就自己回答:“袖扣和他从富荣出来的时候戴的不一样,应该是提前录了用来覆盖的。”
      戴明皱紧眉头,再确认了一次:“真的吗?”
      吴悠开口了:“是真的,一是梁琨记得很清楚,她提出这个问题后,我又仔细回看了当晚富荣里面和门口的监控,有3个部分可以看到他的袖扣,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确实不是新兴监控里的那一对。”
      戴明没说话,掏了支烟出来叼着,烟沾在下唇也不影响他说话:“先别说出去,告诉他们几个回去睡吧。这事只怕有点大,回去休息好,明天早上开会再说。”
      吴悠又开口,问他:“可以让梁琨看一下我们现在有的这些视频吗?她比我们心细些,对楼里的事又比较熟悉,没准能注意到些什么。”
      戴明没加思索就答应了,反正她知情,看起来也是个嘴紧的。
      吴悠领着梁琨出来,拿上笔记本上了车。
      梁琨问他:“现在算是有了有用的证据吗?”
      吴悠看着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告诉她:“还不算,现在没有受害人,没有直接证据,什么都还只是猜测和推断。”
      梁琨心里有些不痛快,找到袖扣这个问题她没有什么成就感,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就是剧看多了,胡思乱想,可是现在越查,那个人疑点也越多,但与之相反的是,证据却丝毫没有出现。
      吴悠看她这样没有精气神的样子,安慰道:“明天下午,刑侦队还有两位厉害的刑警就会从珞江回来,有他们在,进展会快些的。”
      梁琨知道自己着急没什么用,叹了口气,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吴悠把她送到门口,梁琨拉住他:“你今晚住这里行吗?”
      吴悠表情惊诧,但很快又收敛了。
      梁琨马上补充:“两个房间都铺了床。我想看一下楼里12号上午的监控,就是我不在的那段时间。”说完她自己也压不住脸上的热意。
      吴悠没有应下:“你先看监控,我晚点回去就是了。”要是现在就留在这过夜,我妈估计会打死我。
      他又怕她被拒绝没面子,赶紧找了理由:“我没带换洗衣服。”
      梁琨一想也是,又为自己刚才莽撞开口不好意思。
      吴悠自己也有点尴尬,赶紧跑下去把笔记本带了上来。
      梁琨给他倒了杯早上烧的水放在桌上,趁他还没上来赶紧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
      等从厕所出来,他已经在桌边坐好打开了电脑,调到了12号上午。
      梁琨先从前台的监控看起,确实像江婧如所说的那样,一早上没消停过,投诉的电话响个不停,还有跑到前台来指责的。
      邱沫沫的神色很不好,回复语气很差,还可以看得出她极度不安,只要打发了跟前的人,她就会站起来在前台边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下手机,也不搭理江婧如的抱怨。
      她的种种表现,都可以证明贴小广告确实不是为了那一点点钱,而是有目的的。邱沫沫是有秘密的。
      这里梁琨没有细看,4倍速过完,她就让吴悠切换到了可以看着大厅入口的监控。
      她细细盯着从入口走进来的每一个人,然后8点14分,江伟民出现在入口。
      吴悠看她神色,就把速度调到正常倍速。
      梁琨看着江伟民在前台不远处停顿了一下,然后径自走向电梯。
      她一边看一边说:“他来得不算早,签名簿肯定用不着他,但他没有走地下停车场,晚上拖箱子也是,他的车是坏了吗?”
      吴悠之前看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是有点儿反常,但也说明不了什么:“他的车这个月都没有维修记录,13号他又开车出现过。我们的猜测是他走大厅想确认下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乱。”
      梁琨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最说得通:“他没有拖大箱子进来,那大箱子是一直在他办公室吗?电梯里监控你们有看到他去地下停车场吗?从我赶回来接着上班,都没有见过他拿大箱子,直到晚上他出去。”
      吴悠摇摇头说:“没有,从早上上去就没出现在除了24楼以外的地方。”
      “中午没去吃饭吗?”
      “没有。”吴悠听到这里,也觉得有点异样。11号林丽云失踪当天也没有吃过午饭。这点他们查看监控确认过,这一层有员工出来吃午饭,但没有一个人有打包带回事务所。截止到下班都没有人报过她失踪,说明她中午人还在,但是为什么不吃午饭呢?
      他找到24楼的监控,用16倍速从11点看到14点,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有打包餐点回来,也没有外卖迹象。在楼里,外卖人员不允许上去,只能放在休息区自己下来拿,7楼餐厅做得好,点外卖的人就特别少,所以也很好分辨。
      他没多少办案经验,只能把这些疑点都记下,到时候让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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