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西北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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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珉呈换掉了身上显眼的红色穿上了一件白色T恤搭了一条黑色休闲裤。
“嘿，我们今天真搭。”边说着一边出了门，文驰上班早，很早就出了门。
两人在早餐店吃了早餐之后坐了公交去了南边的墓区，将近的时候两人就下了车，在路边买了两束花抱着走了很久。
“再来这里，我感觉我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冬天你陪我来这里看他们。”
“那会儿我记得刚下过雪，还挺冷的。”
李言说着话，抬着头看道路两边高大的乔木，有几分感慨，虽然这几年也会来，但好几次来都不想再叫上人跟自己一起来，每次都是孤零零的来。
张珉呈也知道自从李言搬到济南去之后话更少了一些，前些年过来自己也还在忙自己的那堆破事儿，因为李言没叫自己，他不得不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遇到，只是每次来都没遇到李言。
张珉呈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嗯，没事儿，以后我都陪你来。”
“以后都不来了吧。”
李言停下来抬头望着天空，眼睛里倒映着阳光树叶的影子，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丝光辉，斑斑点点。
“没关系的言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永远都支持你。”张珉呈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挣扎，只能说这么一句。
“我记着了，你以后做不到，就有你好看的。”李言微微仰着头，侧过脸去看着他。
“言言你快有我高了诶。”
“我知道，今年又长了一点。”两人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陵园区。
两人并肩站在李言父母墓前时，原本太阳正热烈之时，忽然飘过来几朵乌云。
李言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而此时天已经沉下来了，飘起了小雨。
沥沥淅淅的下着，两人出门的时候也没带伞，此时只能淋着雨。
再站了没多大一会儿李言开口说话了
“今天我来看你们了，但可能以后我不来看你们了，又或许更远的以后会再来，对不起”李言说完了告别的话，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拉着张珉呈的手就下了山。
张珉呈没问为什么，他总有自己的思虑，被困在过去那么久，想要彻底走出来也需要勇气。
或许是想要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吧。
张珉呈想。
下山的一路上两人就着这个细微的雨走着
“我们慢慢回去吧，不打车来。”
李言拦住了拿出手机来正准备打车的张珉呈
“好”他只能将手机又放回去了。
往回走，又步行了一个多小时，雨也停了下来，只是天阴沉沉的。
“我想去西北看看，以前他们就是准备回到故乡去的，只是可惜还没出这个城市，就永远的停留在了这里。“
两人站在路边等公交车过来，微风拂过树梢，摇曳着。
“你…你都还记得么？”张珉呈以为他在经历过车祸之后已经忘记了，一直也没听他提起过。
“其实当时就是因为我妈不是很愿意回去，才跟我爸吵起来。”李言笑笑看着他，事情真的过去了太久了，再回忆起来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好，你想去哪我都跟着你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
“我发消息跟阿姨说一声。”说完打开微信才发现有人评论他「学长，我想说其实你们很搭的，你不用理会那些人的。」
站在一旁的张珉呈看到了这句回复指着问“你到底在你们学校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没有想瞒着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无解，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一点而已，他们对我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李言低着头打字，先是给王雅去了消息，之后才回复甄鸣。
“对不起言言。”
“没事的，你别太在意这些，生活总有不如意，你家现在还不是一地鸡毛。”李言一针见血的指出。
“是我不够聪明，总是不能发现到你的情绪，是我的错。”张珉呈有些内疚。
“你不用因为这些而感到抱歉。”
张珉呈决定反思自己。
在收拾完东西之后之后两人就踏上了往西去的旅途。
两人回家之后做了一下路线规划和旅游攻略，之后将东西都放在了一个大行李箱里提着就去了机场。
但从上飞机开始张珉呈就感觉李言不想与自己说话，一直在盯着窗外。
“要不靠一会儿吧，你困不困？”张珉呈看着一言不发的李言，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我睡一会儿，你也眯一下吧。”李言闭着眼睛靠着座椅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于是张珉呈就这么看了他一路。
李言其实也没睡着，他就是在想，此去这一程是为了自己的心结还是只是单纯想去看看？
那当年他们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然后又因为自己而吵起来的？
闭着眼睛总是容易昏昏沉沉的进入梦里，有时候甚至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实的醒着还是一直在睡梦中。
“我突然不想带言言回去了，他这么聪明，在这边肯定能有更好的发展，长大成家之后也会更好过，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回去？我真是想不明白。”女人的声音里有些尖锐。
“跟你讲过几次了？我有必需要回去的理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跟我吵？”
“我跟你吵？我跟你吵什么？你能有什么必须要回去的理由？你不会是想回去方便照顾你那初恋吧？我可是看到了你手机里她的动态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答应你出了门，快赶紧放我下车，我不要跟你回什么老家，也不要跟你去什么鬼酒泉。”女人说着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来，妄想把车门打开。
“你赶紧把安全带给我系上，又在发什么疯？这哪跟哪？又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出门前不是商量好了跟我回酒泉去发展的吗？干什么又这样。”男人一只手开着车，一边跟女人争吵起来，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
小男孩儿坐在车后座抱着一只熊看着静默的看着前方争吵的两人，他们总是这样，从开始商量着搬家开始，无休无止的因为所有事都能吵很久，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就在这一次开始出门起，两人还平静了许久。
小男孩儿很开心的坐上车，但是没多久，两人又开始拉锯起来“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但是两人吵得越来越大的声音压过了小孩儿的声音，没人听到他说的话。
争吵声戛然而止，刹车声和碰撞声同时响起，小男孩儿听到前方驾驶室传来微弱的声音“言言，你在吗？”
坐在后排的小男孩儿在恍惚中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就失去了知觉。
“言言，醒醒，深呼吸深呼吸，你别憋着气啊。”从飞机起飞将近一小时后开始李言身体就开始一直在发抖，也没有其他动静，张珉呈微微侧着身子抱着他。
他感觉到李言在喃喃细语的说着什么，但是就是听不清，他将头靠在李言的耳边，但却只说了这么一句又没再继续说了。
没过一会儿只感觉到李言身体用力抖动了一下，抱着他身体的张珉呈突然感觉到李言开始一直在憋着气，他将安全带解开来，摇晃着李言的头，试着掐了一下他的人中，但是还是没反应。
张珉呈这一刻慌了神，用脸去贴着他的脸，揉了揉。
“你干嘛呢？”李言呼出一口气之后悠悠醒来，自己的脸靠在张珉呈脸上，却有些不明所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真的吓到我了。”张珉呈说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为什么还要看着我？我睡觉流口水了？”李言嘴上说着却并没有怀疑自己睡觉流口水。
“没有啊，只是想问问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你反应那么大？”
“以后有空在跟你说。”
他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好，张珉呈看着，但是又阻止不了，从踏上飞机的那一刻，从决定去西北开始的那一刻，他就一直这样，到底在想什么呢。
李言靠在头枕上，侧着头看着迎面而来的白云，轻声的开口“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今天去与他们告别，刚才来梦里见我了。”
“只是这一次的见面有些不要愉快而已，他们又开始争吵，因为我开始，又因为我结束。”
“言言，没有谁会因为你开始，也没因为你结束。”张珉呈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他的背。
“人走了，那就是出狱了，是去别的地方享福去了，别太难过。”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一边安慰道。
“也没有难过，因为从遇到王姨开始，从遇到文叔开始，从遇到裕哥开始，从遇到你开始…
我的生活就开始从只有红色，变成了彩色。
最初我是真的很讨厌你啊，你永远是那么热烈自由，到后面，我很羡慕你永远热烈自由。”
“但是没关系，我在向你靠拢，我会变成跟你一样的，一样的人。”李言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张珉呈听出来了，不忍心打断他。
“其实在没发生车祸之前我跟你有点像，有点皮也有点自傲，后来有一半年在福利院，把我所有的性格都磨掉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性格怎么样，我只能尽力的，去变成所有人都喜欢的模样，但不喜欢也没关系。”
李言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与张珉呈面对面着。
张珉呈看着李言满脸的泪水，通红的眼睛只觉得心痛，他伸出手去给李言擦脸。
“言言你一直是你，没有人需要你听话，也没有人要你乖，做什么都可以，没事儿的，都过去了，都会一直在的。”
给他擦完脸，又安抚了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了哽咽。
没一会儿之后飞机开始下降了，轻微的失重感抓紧了张珉呈的手。
“言言饿吗，我们这会儿才到杭州。”张珉呈回握住他的手
李言摇摇头，没说话。
半夜才到嘉峪关，两人准备在这里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才去酒泉。
当第二天两人坐上车之后张珉呈又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流言蜚语导致李言在高三这会儿请假一周出来四处游玩。
起因肯定不仅仅是想去看看爸妈，也不是想去告别这么简单，张珉呈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神采奕奕的盯着李言看。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一趟出来，你看了我多久了。”李言自顾自的玩着手机，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随口敷衍着。
“想看你手机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学校里发生的一些破事儿，有点坏心情而已，没什么。”
说完之后没再理他了。
“言言，不如我转学吧？”突然他脑子一热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李言听了之后只看了他一眼就更不想理他了。
“言言，你理理我，我知道错了。”
“要不然你动动你的大脑想想你现在转学到时候你能考多少分吧，你怎么越发的笨了啊，我要你有何用？”李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张珉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此刻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李言也没再理他，自己玩着手机，之前在那个帖子下发了张珉呈的照片，居然还有人回复自己。
1:「这层层主是李言本人么？据说他是请假了，原来是跑去约会去了，真猖狂啊，不就这么一次开学测试考了第一就这么胆大妄为。」
2:「回复1楼看样子是的，但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佩服他的么？我觉得他前段时间看起来压力挺大的。」
3:「怎么？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压力大你都能看出来？」
4:「同意2楼，就是他性向被爆出来那一段时间压力很大，我见他的时候气压都很低。」
……
就在李言发的那张图片那一层楼里又盖起了高高的楼来。
就在李言已经不想看的时候抬起头来对上了张珉呈的眼睛不得不转过头去看窗外。
“你躲我～”张珉呈突然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没有，只是看手机看得眼睛痛，看看窗外缓解一下眼睛疲劳。”张珉呈看着他扭过头去不看自己，有点受伤。
他想着自己明明关注了二十中的各种墙还有微博什么的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应该是自己漏掉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还在苦恼的时候，李言将自己手机递了过来。
袒露在他眼底下的是他们俩人在黄昏下自己厚着脸皮要李言擦汗的一张照片
“这人把我们拍得还不错，看来我们俩颜值挺上镜的啊。”
“嗯，这张图我保存下来了。”
“哟，言言你可以呀，什么时候背着我把我发这里面了。”是在海边拍的那张图。
张珉呈实在没想到这种年头了居然还有人用贴吧，真是什么地方都找了一个遍唯独没有想起这个来。
“拍了就发了。”张珉呈看着李言的耳朵充满了血，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嗯，帅气，我也来。” 说着就掏出自己手机来安装软件注册账号之后关注了济南二十中学，然后把李言的照片打上‘张珉呈专属’的水印之后也发了出去。
“言言，你看我还给你打了我的专属印记！”他洋洋得意的宣告着，李言看了就想笑。
差点没憋住自己的高冷人设，托着腮继续看着窗外去了。
张珉呈看着李言憋着笑意的样子，就觉得松了一口气。
从嘉峪关来酒泉很快就到了，在酒泉，两人顺着街边走着“西北的天空永远是这么透亮的。”李言抬着头看着着周围的风景。
与自己常年生活的城市不一样，而此时站在这里，就忽然感觉如果当时没发生车祸，那么自己十多年是不是都是居住在这里，当一个普通人。
李言苦笑了一下，普通人是当不成了，现在这样的残疾普通人也挺好的。
“言言，想不想去敦煌？”
两人此时站在路边，跟大多数来旅游的人差不多，都是拖着一大个行李箱，再在路边寻找着食物。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去景点，不去寻找美食。
他们的心境不同，只是来看看这所谓的‘故乡’。
“等要回去的时候再去吧，在这住几天，我想在市内转转。”
“嗯，那么我们先去住的酒店，把东西放一下。”
“诶，我跟你说，来河西走廊，咱必须要去一趟‘左公柳’”两个路过的旅人开心的说着话，他们两人都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发现有一个人拿着自拍杆举着手机在直播。
“等下我们再出来逛，我要把这里逛个遍，然后再全部忘记，以后就当没来过这里。”
“我还想去敦煌拍照呢，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拍了啊。”
“敦煌是敦煌，这里是这里。”
“你说的啊。”
两人声音逐渐也远去。
但是刚才直播那个大哥的屏幕上一排有关他们的话题：「我刚才看见两个长得很帅的小哥哥，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
「以主播的视角看去，那两个人身高很高诶！」
「你们说什么呢？哪里有小哥哥？」
……
主播见人突然多了起来，于是连忙跟上去，但是没再将摄像头对着两人。
“姐妹们别急，我先去问问两位小哥哥愿不愿意出镜，到时候给你们回复。”
主播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没在看手机。
于是众人只听到了几人交流的声音。
“你好，我是一位旅游博主，平时靠打卡各个旅游景点获取流量，刚才我听到二位说想要去敦煌，我是否可以邀请两位一起呢？”
“不好意思，我们不去敦煌。”张珉呈说着话，将李言挡住之后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主播立马会意将手机举起来给他看，张珉呈比他高出一头来，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挨揍，但是手机还在开着直播的，要是被打或许粉丝能帮忙报个警。
他狠狠心的提出自己的请求来，成那就不挨揍交个朋友，不成那就挨揍被警察带走。
“我已经将摄像头关掉了的，我是想如果两位想要去敦煌的话我们可以一路，我自己也有私心，就是想问问两位能否出镜。”
“不了，我们只在酒泉，不去敦煌。”
“好，可以出镜，但是我们要在酒泉住4天，这几天我们不跟你一起，等我们想去敦煌的时候再一起，你能等我们一起吗？”
张珉呈和李言同时开口，等张珉呈拒绝完，李言却已经答应了。
听完李言说完，张珉呈都有些惊讶。
“怎么突然想去了？”张珉呈小声的问他
“嗯，想去了。”
主播一听完立马乐了，根据刚才得到的反馈来看，自己去敦煌那天的人数起码能赶上这四天的。
于是连连答应。
主播先下了播，然后跟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还有主播的直播号两人也要来了。
“那我第四天再联系两位了？”
“嗯”
李言淡淡的回复他。
张珉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问李言“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要让那些诋毁我的人都看看，我不畏惧流言蜚语，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底下，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荣幸之至”
张珉呈很高兴，嘴角都翘起来。
回到酒店的两人随便擦了擦，翻出主播给的号来看。
这个主播是一个壮实一些的男人，平时不经常出镜，粉丝也不是特别的多，也就十来万人。
直播大多数时候摄像头是对着各个景点的，两人看完他粉丝的评论和他几个直播的回放，感觉这个人也还行，比较幽默风趣，口音也比较好玩。
“不是啥坏人就行，不过看他敦实的样子，应该是不坏的。”张珉呈翻着看了看。
“他把摄像头关了才来问我们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他人还行，所以我才同意的。”
李言拿着毛巾擦着脸看着坐在床边的张珉呈。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我在，他跟他伙伴还不够我打的。”
“我觉得刚才他过来跟你说话的时候就准备好要挨揍的准备了。”
李言说完就笑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我又不会吃人。”张珉呈也带着笑看着对面的人说。
“你不笑的时候很凶。”李言收起笑意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那我以后都笑着对着你。”
“那也太傻了”
张珉呈一伸手将李言拉到身边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抚着他的脊背。
过了一会儿两人觉得有些饿了，只得拿出手机来找找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今天可以去试试这边某团推荐的热度第一”张珉呈指着自己屏幕说。
“嗯。”
两人出去吃完东西之后又在东西南北四大街随便逛了逛，天逐渐暗下来。
华灯初上，热闹的夜晚即将来临。
“我想跟王姨坦白，你说她会不会……不要我了。”李言突然说这么一句话来。
“回去说吧，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从我决定那个大哥的直播开始，我就想跟王姨坦白了。”
张珉呈知道李言的压力很大，在学校发生那些事来看，他当时应该是顶着害怕被知道的压力在坚持。
也不敢想要是在那种情况下被王姨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
“你们好呀，我们又遇见了。”
两人回过头去看到站在背后的还在直播的大哥“晚上好，大哥这么勤快，还在直播啊。”
“是啊，今天的直播任务还没完成呢，遇到你们的时候才开始，后来去处理一些事，下午就没直播，就想着晚上的夜市肯定会热闹，就来了。”
大哥此时将手机挪到另一边去对着一条街道同两人说话。
“两位朋友还要继续游玩吗？”
“我们正准备回去。”
“那就不打扰了，拜拜。”
“嗯，拜拜。”
张珉呈完全作为李言的发言代表，再跟主播大哥分开之后就回去休息了。
两人分别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觉得今天走的路都已经超标了。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直播大哥此时直播间正热火朝天
「我很期待四天后的敦煌，我这几天蹲直播间了，主播记得水视频。」
「姐妹你别太离谱，加我一个」
「你们有谁喜欢听另一个人的声音的，就是早上一口答应的那个小哥哥的声音。」
「举手，我可太喜欢那种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安静的声音，有些人的声音真的是听起来太吵了。」
「+1」
“好的，姐妹们，我这几天肯定都会出来转悠的，我听那两人的口音都不是本地人，景点就那几个，肯定都会遇到的啦。”
第二天，主播大哥兴致冲冲的扛着手机去了第二个景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西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