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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斗智斗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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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三楼，朱斐然又拉不下脸悄悄走楼梯回去，只能一边洗澡，一边想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暗戳戳生气。
躺倒床上还在生气。
一会儿，陆巡上楼了，看到他：“你又头发不吹干就睡觉了。”
“你对林羽生挺好啊。”朱斐然爬起来，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对我都没那么包容。”
“林羽生？他就是一小孩。”陆巡说，“和他计较，丢了身份——我觉得你挺喜欢林羽生的啊，怎么，小乔这么说，你能不反驳？”
“还说我，你没发现，你总是袒护他？”朱斐然戳着陆巡的脑壳子。
“他哥和陆氏有重要合作。”陆巡任他点，就当按摩了，还挺舒服的。
“你对他哥可不是这个态度。”朱斐然说。
陆巡只能无奈地坦白：“其实我和他，有那么一点传承上的关系。”
朱斐然接受了这个理由。上古大妖活得长，七拐八弯联姻，谁都能攀上亲戚。
“夫人满意了吗？”陆巡问，“我现在可以睡了吗？”
朱斐然测过身，被子蒙住脑袋：“谁是你夫人？”
陆巡拉下被子：“蒙着头睡觉对你身体不好。”
朱斐然拉着他的手，慢慢闭起眼睛。
陆巡掐着时间，在朱斐然睡着后，悄咪咪起床，估计着林羽生他哥下班了，和林羽生家长通电话，再次要求对方好好管教孩子。回头，自然有人收拾林羽生。
睚眦必报陆禽兽。
偏偏林羽生还记吃不记打。三番两次挑战陆总的权威，两人在互不服气斗智斗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像个不停博取家长注意力的孩子。
现任“家长”，不巧，正是朱斐然。真让人头大，朱斐然觉得自己可以考个证，以后一定是优秀的保育员。顺便肚子里的这个也不需要送幼儿园了。
难怪陆巡那么喜欢他，林羽生这个人，有点特别。
“你知道林羽生的事情吗？”朱斐然想了想，发信息给了小乔。
小乔接到朱斐然的信息，欢快地点开，一看说的是林羽生，下意识皱起眉。她知道之前朱斐然跟林羽生共事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站到林羽生那边了？她不喜欢林羽生，就像她其实不怎么喜欢陆巡一样，总有种本能的规避：“你问哪一方面的？”
“都可以。”
那小乔立刻拼了命地抹黑林羽生：“别看他现在骄傲的很，当年也是被陆总包养的——大王，我说的不是你啊，你是陆总的真爱。”
朱斐然挑眉，他跟着陆巡这么多年，陆总的身边就没别人，林羽生才多大，陆总真没禽兽到对未成年出手。
“他还拿中指比陆总。”
朱斐然：嗯，这个他还亲眼看过。
“暴力狂，人家说他两句，他直接把人揍了一顿，最后还是陆总摆平的。”
朱斐然：你这有屁g有点歪啊。别人这样骂我，我也想走人。
“和他一比，陆总还是非常优秀的。”小乔最后总结。
“你又在和谁发信息？”陆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顺手把毛巾丢到朱斐然头上，盖住他的眼睛，伸头去看他手中的屏幕。
“你们公司后勤技术部的。”朱斐然把毛巾拽下来，捂住手机说，“又在拍你马屁。”
“小乔能说我好话？”陆巡不信，坐到他身边，“我可是强占了她大王主上的大魔头。”
“那要和谁比，和林羽生一比，你就可爱多了。”朱斐然说。
陆巡想了会儿：“确实。”
朱斐然拧了他的脸：“这皮够厚啊。”
陆巡露出个被掐住命运后脖颈的表情，朱斐然哈哈大笑，两个人一起去了厨房。自从陆巡也不上班之后，两个人的日常变成了烹饪运动打游戏。
做得最多的还是蛋糕，毕竟朱斐然自己可是有一家咖啡店的人。
两个人散步，会把多的蛋糕顺便带过去，人不多的时候，会在店里坐一会儿，朱斐然不是很喜欢甜食，也很努力吃着，高热量让他舒服很多。
小鹿会给他泡咖啡。朱斐然对外只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咖啡暂时没列入禁忌。
陆巡不管，爱吃啥吃啥，朱斐然开心就好。小妖怪哪有这么娇弱，放养要从还是个蛋开始。
轰隆声响过门口，又折了回来，门前停了一排摩托车，一群人摘了头盔，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说话很大声，踢踢踏踏推门进来，店里为数不多的人都瑟缩了一下，生怕是来砸场子的，殃及到自己。
朱斐然坐在最外面，一群人也不说话，就围着朱斐然站着。
朱斐然站起来，皱眉，有些疑惑。
他恍惚看到几只山鸡站在自己面前。
那头发就是还没变回原样的羽毛。
陆巡站到他身边，几个非主流立刻吓得瑟瑟发抖。
朱斐然看向小鹿，有些疑惑。他记得曾看过动物世界，鹿马羊这样的动物，在有的选的时候，也会给自己补充一点营养，比如吃只小鸡之类的。
物种克制，这几个家伙是想干吗？
小鹿正好端着咖啡出来，看到他们，把咖啡放下，叉着腰，走到前面来了：“你们要来麻烦把自己洗刷干净。”说完转头对朱斐然说：“老板，这是我老家的几个亲戚，投靠我来了。”
朱斐然缓缓坐下，原来是这样，小鹿你真的可以啊。
小鹿对着店里的其他人灿然一笑，很快就安抚了情绪，他又为每个人送上两块手工小饼干，转了一圈，又回到朱斐然面前。“刚变成人，不太懂规矩。”小鹿对朱斐然说。
朱斐然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你的私人生活我们并不在意。”陆巡看着鹌鹑一样的杀马特们说，“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投资能够有所回报。”
小鹿的脸慢慢红了。
看来是真的很容易陷入恋爱当中了。
“你们几个！”小鹿转身，对着那几个杀马特说，“快点给我收拾干净！”
一群人灰溜溜进了后厨，然后出来的时候，就变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
朱斐然觉得有趣，他喝完咖啡，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了，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个老板占了人家一张桌子，降低了翻台率，还是自己的钱。朱斐然便拉住陆巡往家走。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朱斐然打了个哆嗦，陆巡立刻夹起了他。路上接到一个电话：“米路？又要来复诊？”
“我让你们到医院来检查陆巡你是不是当耳旁风？”米路说。
最近太欢乐的陆巡：……
“没有，和他没有关系。”米路的声音太大，朱斐然听见了，插了一嘴，“是我自己不想，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去医院检查。”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米路不想和朱斐然谈论这种事，他知道，这事情还是陆巡说了算，朱斐然疯狂的事情做多了，没有什么信用度，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严肃说，“我说过吧。”
陆巡点头。
“所以他胡闹，你也陪着他。”米路说，“我最烦你们这样的病人，天天自以为是，把医生的话当耳旁风。”
朱斐然对着电话：“知道了，我明天去检查。”
本人都这样说了，米路就和他约定了时间。
晚上到家，朱斐然去洗澡，陆巡没跟着，去了卧室套件书房。
朱斐然洗着洗着，觉得不太正常。
前几日，两个人还在讨论婴儿脆弱的问题，这些天，陆巡好像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会在憋着什么坏吧。朱斐然想着，三两下洗完，决定先试探一下。
“陆巡，我衣服忘记拿了。”朱斐然拿起手机，给陆巡打了一个电话。
陆巡拎着他的衣服进来：“幸好你带了手机。”
朱斐然：是玻璃上我雾水太重了吗？
他把玻璃门打开一条缝：“帮我拿下毛巾。”
陆巡给他毛巾，然后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
出去。
朱斐然要掀桌了！
什么情况！他身体都没擦干，直接套了衣服就跑了出去，湿哒哒的手直接蒙住了陆巡的眼睛。
“然然！”陆巡握住他的手，站起身，去拿了吹风机，“别使小性子，快点吹干。”说完，按住朱斐然在椅子上，乖乖吹头发，顺便吹吹他的身体。
暖烘烘的风吹的头皮发麻，好舒服，朱斐然昏昏欲睡。
不对，我来是干嘛的。
“陆巡。”他开口，轻轻地问，“今天怎么这么君子？”
吹风机轰隆隆的，若是听不到就算了。
陆巡给他抓着头发：“吹不干容易头痛。”
“哪有！”
终于吹完，陆巡把吹风机放回去，转身，朱斐然已经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了。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坐到床上，立刻被朱斐然按倒。
“平时你都嫌弃我，怎么今天说出这样的话？”陆巡摸着他平整的小腹说，刚才的话不是没听到，他听到了。
朱斐然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篇科普文章。说的是，婴儿为了保护自己，会让自己的妈妈变得“难看”，从而减少父亲的行为。
他从陆巡身上爬起来，跑到镜子前。
脸还是一样光滑无瑕，没有皱纹，也没有雀斑，也没有黑眼圈。
老妖怪了，这张脸哪那么容易有瑕疵。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