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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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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柳的祈祷一晚上，在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发现根本没用。
今天城北有个商演活动，他要去现场演出顺便打歌，本来定好了田助理来接。
可是刚刚田助理打电话过来，说：“沈哥，对不住啊。我车轮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钻进几只野猫，这一时半会抓不出来。我看再晚就耽误功夫了，不然你打车或者坐地铁先过去吧。”
电话背景里，还伴随着凄厉的抗拒的猫叫声。
沈小柳还挺喜欢猫的，听到是这个原因，反过来安慰田助理：“没事，你慢慢抓猫、别急。”
他看了一下手表，情绪稳定的说：“详细地址定位发我微信，我自己想办法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
定位发过来后，沈小柳看了一下地图算一算路程，松了一口气。
这距离不远。
地图显示骑个共享单车35分钟就能到，沈小柳算了一下扫码骑单车的路费，想起车库有男友的一辆摩托，决定节省一下。
他打电话给陆明奕，“你今天如果没什么事，能送我上下班吗？”
陆明奕：“又怎么了，小粘人精。”
沈小柳绝口不提自己想省钱，而是笑嘻嘻的夸赞：“你都好久没有开鬼火带我兜风了，正好我今天上班的地方近，顺路带我溜溜呗。”
陆明奕挑了挑眉：“等着。”
沈小柳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答应了。
他挂了电话，脸上美滋滋的。
车库里的摩托是黑红相间的颜色组合，沈小柳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但是看外观就感觉很贵。他以前好奇问过男友花了多少买的这台车，陆明奕说没花钱，是一个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沈小柳觉得这朋友够意思，这礼物也够带劲儿。
也许是珍惜这个礼物，陆明奕平时出行很少开这辆摩托车。
沈小柳倒是很喜欢坐上面兜风，不过他不会开摩托车，只能等陆明奕心情好出去兜风的时候蹭一蹭。
今天陆明奕答应的爽快，沈小柳感觉很开心。
陆明奕很快就来了。
戴好头盔，沈小柳坐在车后座身体前倾，手臂搂住陆明奕的腰叮嘱道：“别开太快哦。”
陆明奕眼神无奈的回头看他，“这种路能多快，我又不傻。”
沈小柳双手在他腰间的衣摆上拽着摇了摇，“好啦好啦，你快走吧。”
早上这个时间，路上的车不少。
黑色的摩托车在红绿灯的路段走走停停，倒也不慢，十几分钟后到了商演的做活动的商场附近。
也许是因为商场做活动宣传太好，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没靠太近，陆明奕就找个空地停了车。
他戴着头盔回首，询问沈小柳：“把你放这行吗?”
沈小柳点点头，摘下头盔递给他，跳下来站在前面对着车头上的后视镜整理头发。
“头盔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抓了两下，他又开始嫌弃后视镜太小了点，看不清脑后勺的头发往哪边歪的。
陆明奕翻了白眼，“过来我帮你。”
沈小柳不知道他靠不靠谱，站近一点配合着，目光不自觉漂移到远处，好像有粉丝认出来他了，正在往这边走。
沈小柳有点紧张：“你快点。”
陆明奕讲话的语调悠悠哉哉：“快不了。”
他手指长，抓头发速度也很快，三两下从前到后都给沈小柳整了一遍：“行了，先这样吧。”
沈小柳的心思已经落在接近自己的粉丝上了，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后退回来对着陆明奕说：“商演结束是下午三点，你别忘了来接我。”
陆明奕点点头，开车先走了。
随着机车远去的轰鸣声，粉丝的热情欢呼声逐渐接近，把沈小柳半包围了。
这一刻，沈小柳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小糊豆。
要是他人气再高一点，这路都堵上了。
“大家别挤，慢着点，今天商演好几个小时你们都能看到我。”
“谢谢大家来看我，谢谢你的信……”
“别挤，注意安全。
等会签名，先让我进去……”
他一边艰难的往里走，一边挨个接过来粉丝写给他的信，还要一些其他人的粉丝让他代为转达的信。
没过几分钟，沈小柳手里的信封就多到塞不下了。
进了商场的旋转门后他松了一口气，向工作人员要了个塑料手提袋，把所有的信封仔细放进去带着继续往前走，打算等会让助理先保管一下抽空再看。
沈小柳不是组合里最后一到的，在他之前桑云景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他跟着工作人员进休息室的时候，桑云景坐在角落里的长椅上，双手正捧着一个塑料袋在吃包子。
看到沈小柳进来，桑云景抬起眼打招呼：“早。”
“景哥早。”沈小柳走过去在桑云景的旁边等着。
坐了一会儿，沈小柳搭话：“光吃包子是不是有点干，要不然我去给你接点水。”
桑云景摆了摆手：“不用，一会我大粉会给我送奶茶。”
“哦，”沈小柳坐回去，干巴巴的笑了笑：“那挺好，你粉丝很热情。”
桑云景不怎么满意：“这才哪到哪，算什么热情。”
成团几个月了，两个人其实也不熟。
沈小柳原本以为桑云景人挺好的，听完这句话感觉他有点贪心了。
粉丝送奶茶是出于一片真心，桑哥却感觉不够。
哎，他要以后是有这样的粉丝，一定回请一杯奶茶。
思维一发散，沈小柳就有点走神了。
直到队长章承羽的声音突兀的出现，“老幺，想什么呢，赶紧准备一下换衣服，人都齐了，待会化完妆要去演出。”
往常都是公司派人开保来的路上就给他们简单做好造型了，今天因为田助理那个糊涂蛋耽误事，章承羽心里不太满意，这一天没发出去的火就撒在了队友身。
沈小柳回过神，倒也不恼，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为自己的走神发呆找了个借口：“刚刚在回忆你写的歌词，太有底蕴了，有几句差点没记住。
我这就去化妆。”
听到沈小柳的奉承话，章承羽心情陡然好了些。
他提示道：“这次公司就配了一个跟妆师，周梦森说按年龄排序化妆他先化。你要不先去换衣服。”
他们这个团沈小柳最小，桑云景比沈小柳大一岁，队长和周梦森同龄，相差三个月，而这两个人又都比沈小柳大三岁，所以沈小柳算是团里的老幺。
不过娱乐圈镜头后面并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德，化妆按年龄这么一排序，沈小柳要最后化妆。
沈小柳听到章承羽这句话，就知道这个结果是另外三人都同意了。
沈小柳倒不在乎化妆顺序，只是有点担忧轮到自己时间不够。
他这点儿担忧的情绪完全不多余。
换完衣服又等了一会，轮到他化妆的时候，前面热场的喧嚣声已经传到这边。
沈小柳看了眼化妆师，果断开口：“我眉毛长的好来之前我自己修过了不用画，底妆我早上打理过，你稍微修容一点，给我调一下眼妆涂个口红定妆就行。”
化妆师点点头，手上的修容刷都快出了残影。
六分钟后，她点点头：“搞定。”
沈小柳对着镜子看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一些步骤的缘故，感觉这个妆容出乎预料的清透。
不知道一会站在灯光下的效果怎么样。
单看现在对着镜子的自然光，其实还挺帅的。
周梦森停下手机里的短视频，把嘴里咀嚼的口香糖吐到垃圾桶：“好了吗，就等你一个了。”
沈小柳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队友，感觉他今天真是面目可憎。
也只有外面不明真相的粉丝觉得这个人帅，真心喜欢他。
身为被欺压的同事，沈小柳此刻心底是真有点想给周梦森套个麻袋，在他那张帅脸上打一顿，给他留两个熊猫眼。
然而幻想只是幻想，现实中的沈小柳一秒假笑，开口道：“好了，上场吧。”
这一天的演出下来，体力飞速地流失着。
为了下午演出顺利，几个人中午基本都没吃太饱。
到了下午三点演出彻底结束，沈小柳早已是饥肠辘辘，嗓子发干。
同事们都走了，沈小柳也准备回家。
早上来的时候，他和陆明奕约好了时间。
这会没看到人，沈小柳低头拿手机给他发消息：“我这边结束了，你接我来哪儿了？”
陆明奕暂时没回。
沈小柳站在商场外面等了几分钟，发现不太行。
他虽然后台换了衣服，也戴了口罩帽子，但是视线里有几个女孩疑惑的看向自己这个方向指指点点的议论什么。
她们该不会把我认出来了吧。
拎着手提袋伪装路人的沈小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换个地方走到商场另外一边。
看着没人注意了，自以为安全的沈小柳又给陆明奕发了一条新消息，告诉他自己的位置。
他耐心的在原地等了等。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沈小柳看他消息也不回，实在等不下去，咬咬牙自己扫个共享单车往回骑。
到半路实在很累，沈小柳决定破费一下，给自己打个顺风车。
其实这段路程并不算很长，但是等待和来回折腾换交通工具太耽误时间。
沈小柳回到家瘫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距离演出结束过去三个小时了。
陆明奕打开门，就看到穿着休闲短裤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躺着的青年。
他的腿太长了点，在沙发上伸不直只能委委屈屈的蜷缩着，反倒勾勒出狭窄劲瘦的腰线。
陆明奕说：“我回来了。”
无人搭理。
不会是生气了吧。
陆明弈走过去，半蹲在沙发前，俯首勾了勾沈小柳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吻了一下。
这种温柔小意的求和态度，以往的沈小柳根本拒绝不了。
但不知道今天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别的，沈小柳看着陆明奕的脸，有点不想讲话。
他沉默了几分钟，看陆明奕就这么一直蹲在沙发边上，有点心软。
不过一码归一码，说还是要说的，沈小柳坐起来指责这个男人：“你违约了。”
陆明奕手臂一撑坐到沙发上，搂着沈小柳解释道：“抱歉，我本来出发要去接你，半路被发小堵路上耽误了。”
沈小柳真有点想笑。
“我不要听你那些理由，你先答应接我的。”
“就算是你发小有事，那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沈小柳期待一个认真的道歉和一个男友说自己最重要的保证。
然而室内的空气寂静了几秒，陆明奕说：“算起来，他约我在你之前。”
沈小柳点点头：“是谁？小王，还是你那个刚回国的留子哥。”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已经拒绝过他们的聚餐，你就不能再拒绝一次？”
陆明奕叹了一口气：“小柳，凡事不是那么绝对。人都站我面前了，我能一走了之吗？”
沈小柳点点头：“你不能拒绝他，所以让我干等着。”
陆明奕皱眉：“有那么严重吗？就这几步路，你不是已经自己回来了。”
“呵，我要早知道你不来，就不等你直接自己打车了，你害我干等半小时!”沈小柳想到这就不爽。
天那么热，他等人的时候跟傻子一样。
陆明奕表情有些冷：“你因为这点小事埋怨我。”
沈小柳猛地站起来，和他拉开距离：“小事？”
“别人的事是大事，我的事就是小事？”
他是真的不理解，有点委屈：“言而无信就算了，哪怕你不来，不能发个消息说一声。”
陆明奕深吸一口气，看着炸毛的沈小柳：“你冷静一下。”
为这点矛盾，不值得吵架。
沈小柳完全不想跟他聊了，拎起来沙发上的抱枕往他头上一砸，转身去了卧室。
陆明奕坐在原地听到“砰”的关门声，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放在一边的手机“叮咚——”一声，传来消息提示音。
陆明奕拿出来一看，发现亮起来的头像框备注的人是【梁子】。
【梁子】：王真佑给我办接风宴，听说上门堵路都请不动你。怎么，谈个恋爱朋友都不要了？
【梁子】：现在我亲自请你，你到时候会来嘛？
陆明奕的指尖落在聊天框上，一时怔住了。
犹豫片刻，他打字道：
我想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