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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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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兄长沈珏。
能见到他平安，真是太好了。尽管她不明白，兄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沈珏的声音落下，那些人安静下来，没再接着催促。
“苏先生，您怎么下来了？”坐庄的人凑上前去，“这一向是这里的规矩，他们也是自己抽到的对手，怨不得别人。”
“阁主让我来选一批人，这两个我看着都可以。”
“可，他们还未通过试炼呢……”
“最近你这里新进来的人少了很多，阁主那边又急着用人，该适当变通一下了。”
“唉，是，您说的对。”
沈玥震惊，兄长怎么会替这个天行阁办事？好在那对兄妹暂时算是安全了，他们也不用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救人。
顾喆扯了下沈月的衣袖，打向左边那条通道去的手势。
沈玥回神，悄然跟上，他们如今还在危险之中。从方才的场面看，兄长暂时没有危险，而且他们也找到了这里，等日后必然能有更合适的时机相认，那时再当面问清楚。
他们走的这条道绕过了方才宽敞的大厅，布局和之前一样，而且叉路口越来越多。
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三个人放轻了脚步，慢慢挪动，顺着石壁探头，这里似乎是一个牢房，三面墙都挖开，外面是铁门，里面关着许多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
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里面被关着的两个少年在交谈。
“你说，他们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只有你才关心这个吧，就算他用自己的命换他妹活，她也没法通过后面的考核，活不长的。”
“你不怕死吗？”少年又问。
“害怕太久，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沈玥看着宋影，“你以前也在这里呆着吗？”
宋影点头，“但是我离开时是没有意识的，所以我只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刚才的擂台，你也没去过，那你是怎么通过他们所谓的考核的？”
“是另一种，只要活到最后，就赢了。”宋影说的含糊。
顾喆解释道，“大约那时候耗材足，后面他们不能那么轻易拐来孩子了，所以才转变了方式。”
“也不知道，这下面除了擂台与牢房，还有别的什么。”
他们又在地下走了好久，发现了好几个规模和方才一样的牢房，并且还发现，几个牢房中间会有一个屋子，里面有两个守卫。
只是他们可能没想到会有外人进来，并不用心看守，醉熏熏的。
“我们对下面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他看向沈玥，“你记得进来时的路线吧，原路返回。”
“可是这里必然不止一个出口，若是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你带人来收缴时动静一大便会让他们跑掉。”
“沈大人，我带你下来已经是让步，不要再以身试险。”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沈玥还是从那冷毅的下颌看出对方有些生气。
“我知道了，我们返回。”沈玥选择顺着他一回。
返回到之前的壁龛处，那个姑娘还呆呆地坐在那里。
沈玥犹疑，“我们，能不能带上她？”
“刚才追她的人已经死了，好像暂时也没别人发现她。如果我们现在不带她走，她可能撑不到后面的救援。”
“可以，”顾喆看一眼宋影，“你带着她。”
四个人有惊无险地回到地面。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沈玥向顾喆提出疑问。
“我有问题要问你。”顾喆几乎与沈玥同时开口。
沈玥楞了一下，“你问。”
“方才，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他是……”
“认识，一个故人。”沈玥打断道，“详细的事情，我可能得等这个案子结束，才能全部告诉你。”
只要消灭天行阁，到那时她便能当面问个清楚，兄长回归的话，她的身份也就不至于成为一个可能被引爆的雷点。
到那时她自然可以解释这一切。
顾喆没有再追问，“我明白了。兵贵神速，我打算就趁今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难怪他带了这么多人，沈玥来时便想只是探查地形怎么用得了这么多人，原来他也做好了决定。
“万事小心，穷寇莫追。”沈玥叮嘱道。
顾喆安抚地扯了下嘴角，“放心。”然后便带着人一个个从地窖跳下去。
“大人，那我们做什么？”
“在这里等着。”
两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沈玥面上镇定，但心里也有些担忧。
“哎下面有动静。”
沈玥手里握着顾喆走前塞给她的匕首，走近地窖出口。
第一个人上来了，带着一个少年。
沈玥松了口气，是他们的人，那少年是先前在地牢里见过的。
“下面一切顺利否？”沈玥问道。
“顺利，里面还活着的人已经全部救出来。至于那些守卫虽有几分功夫，但自然不能跟我们锦衣卫相提并论，只留了几个活口。”
沈玥彻底放松下来，没想到顾喆手下也有这么话痨的人。
谈话间，又有好几个人上来。
沈玥见状也叫衙役们上前帮忙安置这些孩子们。
又等了片刻，顾喆才上来。
沈玥见到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到他手臂上渗出的鲜血，赶紧上前，“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留活口时不小心被暗算了。”顾喆摆手，这种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伤口还是要好好处理，万一他们的兵器上有毒呢，我让人去请杨大夫过来。”
“好。”顾喆同意沈玥的安排，“地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回填还是灌水？”
沈玥闻言想了下，“既然地下建筑这些年并不影响地面，那不如保留下来，作为避难所。”
“不过下面的血腥气太重，还需要找人慢慢清理。”沈玥提出自己的构想。
顾喆闻言点头，“也好。”
“我留了活口，打算带回去慢慢审，或许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总部的消息。”
沈玥点头，知道兄长就在天行阁，只要顺着查下去，就一定会有再见面的那天。
人是都救出来了，可是大半都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父母是谁，沈玥还得考虑如何安排这部分人。
“若是还记得父母名姓，家住何方的，到元丰那里登记好，不日便会联系你们的父母来相认，接你们回去。”
“如果什么都不记得，就先暂时在府衙住下，日后再另行安置。”
沈玥吩咐好后看向正在处理伤口的顾喆，“你留的活口，要不也先关在巡抚府的大牢里？”
“可以，我在哪里审都一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府了。
等在府衙内将所有人都安置好，已经过了子时。
沈玥强忍着困意开门，便见到门外依然很有精神的顾喆，果然人与人之间差别巨大，“怎么了？”
“我要去审审那几个活口，你要一起去吗？”
沈玥很想说要不等明日再说吧，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尽快审了比较好，她伸手整理衣冠，让自己清醒一点，“好，我们走吧。”
到了大牢，打瞌睡的狱卒见到沈玥连忙站起来行礼，“大人。”
“不用管我们，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不许有下次。”
二人进入牢房。
顾喆上前问道，“地下其他的出口在哪里，天行阁总部又在哪？”
“我不知道。”那人偏过头去。
顾喆上前掐着那人的脖子，对方不多时便面色潮红气息紊乱，眼神也从一开始的不屑转变为惊恐，看向顾喆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了几分祈求。
顾喆刚一松开手，那人便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老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否则我很愿意多让你体验几次濒死的感觉。”
“我说，我说，还有三个入口，分别在西市，东市，和平安桥，入口处也和张家一样有掩护。”
“至于总部，我真的不知道，只有上面派人下来，我从未去过总部。”
顾喆又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拎起来，“撒谎。”
沈玥见状拍拍他的手臂，“你先放他下来，我有话要问。”
顾喆闻言便松开了手。
“你说是上面派人下来，都会派些什么人？”
“也就是四位主事，或者主事下面的人。”
“哦，那么今天那个人，他在你们阁内是什么身份？”沈玥继续问道。
“他，他……”那人支支吾吾的。
顾喆见状出手，将他的手指掰到令人吃惊的程度，那人吃痛，呼叫出声。
“问什么答什么，别耍花招。”
“他是新来的，我之前也只见过一次，听说是阁主的弟子。”
“哦，那么你上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沈玥闻言了然，看来兄长至少在一个月前甚至更早就已经到了扬州，那为何中途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问完了，你可以接着审了。”沈玥看着顾喆道。
“我以为，你觉得我的审讯手段太残忍了。”顾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玥。
沈玥笑道，“顾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
“很有道理。”顾喆一边回答，一边掏出了一个药瓶，打开倒出一粒塞进那人嘴里，强行逼他吞下。
“此药名为烈火焚心，服用者立刻便会发作，感到体内灼烧疼痛，时间越久痛感越强，但是却不会死人。”
那人捂着腹部，确实感觉到灼烧般疼痛难忍，“我说，我知道总部在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