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几个小番外［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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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基地小卖部奇遇记
裂缝封闭后的第二个春天，基地里多了个奇怪的角落——斯泰克不知从哪儿弄来个铁皮柜，摆上压缩饼干、能量棒，还有几罐汽水，号称“小卖部开业，概不赊账”。
我抱着尤金刚修好的收音机路过时，正撞见罗利站在柜前发呆。
哎，我的天，这人怎么连发呆都这么帅？
他手指悬在一罐草莓味汽水上，骨节分明……
哎呦我去，这个手指……嘶哈嘶哈……
“要这个？”我伸手帮他拿下来，“斯泰克说这个卖得最好。”
哼哼，我这个样子肯定很帅！
罗利接过汽水，指尖碰到我的手时顿了一下，耳尖有点红：“谢谢。”
嘿嘿，摸到男神手了……他耳朵怎么红了……
他拧开瓶盖，气泡“滋啦”冒出来，惊得他往后缩了缩手。
哎呦，还怪可爱的。
我忍不住笑，“你喝一口，保证喇嗓子。”
他也笑了，低头抿了一口，突然指着远处喊：“看！”
我顺着视线扭过头去，只见尤金正追着一只三花猫跑，那猫是之前清理废墟时捡的，被尤金取名“勇士”。
此刻“勇士”叼着块压缩饼干，蹿上了切尔诺阿尔法，气得尤金在下面跳脚：“给我下来！你是猫，你吃什么压缩饼干啊？！”
笑死我了，自从捡了这只猫，尤金就彻底变成了猫奴。
森麻子端着画板走过来，铅笔在纸上沙沙响：“他昨天也追了一下午鸽子。”
哦，对了，自从世界和平之后，森麻子就爱上了画画。
我凑过去想看她画了什么，突然听见铁皮柜“哐当”响了一声。
斯泰克抱着箱罐头出来，看见罗利手里的汽水，突然喊：“三块！记账！”
罗利懵了，掏遍口袋才摸出两枚硬币。
斯泰克皱眉：“差一块，赊账也行，但要帮我擦机甲。”
“我来付！”我赶紧递过一块钱，心里偷偷乐——男神还我的一块钱要好好留着！
傍晚收工，小卖部突然排起长队。
唐氏三兄弟买了五包辣条；俄罗斯夫妇扛走半箱啤酒，萨沙走之前还塞给我一块巧克力，用生硬的中文说：“甜，你吃。”
尤金终于逮住“勇士”，抱着猫来买汽水，看见罗利正在帮斯泰克擦尤里卡突袭者的外壳，突然喊：“罗利！你欠我一块钱！上次借你的橡皮擦还没还！”
罗利愣住，随即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块橡皮扔过去：“抵债。”
我咬着草莓味汽水的吸管，看着尤金和“勇士”抢饼干，握着斯泰克偷偷往我手里塞的罐橘子味汽水。
（猫猫欣慰.jpd）
比起打怪兽，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好像更让人舍不得结束啊。
番外2——基地迷惑行为大赏
自从裂缝封了，基地里的人好像都闲出了毛病。
就说尤金吧，昨天抱着台旧电视蹲在切尔诺阿尔法残骸上，说是要研究“怪兽进攻录像”。
结果我凑过去一看，你们猜他在看什么？！
他在看《猫和老鼠》！还边看边记笔记：“你看汤姆这招飞踢，下次可以用在机甲上。”
我翻了个白眼：“你咋不直接让机甲拿平底锅拍怪兽？”他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有时候真的很无助，很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今天更离谱，他拽着罗利去拆废弃机甲的齿轮，说是要做“自动喂食机”，给“勇士”用。
我的天呐，“勇士”用这个吃饭真的不会重金属中毒吗？
罗利居然还真陪他拆了一下午，最后齿轮没做成，倒把森麻子的画板砸了个洞。（中间省略一大堆过程）
森麻子当时没说话，转头就把尤金的头盔画成了猫头，上面写着“愚蠢的大型猫科动物”。
抽象！画的真好！（大拇指.jpd）
斯泰克最近迷上了中文，据说是为了“更好地跟战友交流”。
结果昨天食堂打饭，他指着红烧肉喊：“这个！妈妈的味道！”
吓得打饭阿姨手一抖，给了他满满三大勺。
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尤金那学的——尤金告诉他“妈妈的味道”就是“超好吃”的意思。
现在全基地都知道，斯泰克的中文是“散装尤金牌”。
最让人头大的是唐氏三兄弟，不知道从哪弄来套锣鼓，说是要“用传统艺术鼓舞士气”。
每天天不亮就敲，吵得我和尤金想把他们的锣鼓扔进海里。
结果还没等我们动手，俄罗斯夫妇找上门，说他们的切尔诺阿尔法“听着锣鼓声会共振”，非要跟三兄弟比一比谁的动静大。
（瘫倒在地.jpd）
现在每天早上，基地就跟开庙会似的，锣鼓声混着俄语歌，再加上尤金追猫的嚎叫，堪称“末日交响乐”。
昨天罗利终于忍不住了，找到潘特考斯特将军：“将军，我们是不是该恢复训练了？”
将军摸着胡子笑：“年轻人精力旺盛，让他们闹闹也好。”
结果转头就看见斯泰克举着本《汉语词典》——等等，这好像是我送的——对着罗利念：“你好，吃了吗？”
罗利憋了半天，我估计他当时已经翻遍了脑子，才用中文回：“吃了，你呢？”
斯泰克眼睛瞪得溜圆，拽着我喊：“他听懂了！姜！他听懂了！”
哈哈……（命苦.jpd）你整天逮着人就问“你吃了嘛？”，来来回回问的人没有100也有几十了，罗利就算用小拇指也能猜出来你问的是啥呀。（抚额.jpd）
我看着这群人——拆机甲做猫食机的，学散装中文的，敲锣打鼓比嗓门的，还有被追得满天飞的三花猫——如果命苦是种天赋，我一定天赋异禀……
尤金凑过来，手里举着个用齿轮做的项圈：“你看，给‘勇士’的，酷不酷？”
项圈上还挂着个小牌子，写着“基地保安队长”。
我的天呐，你能不能放过“勇士”，就算他真的叫这个名字，他也不可能猫如其名啊。
我无奈的指着远处正在抢红烧肉的斯泰克和罗利，又指了指敲锣敲得正嗨的三兄弟：“你还是先管好你这些‘队员’吧。”
尤金挠挠头，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明天搞个‘基地才艺大赛’，谁赢了给谁加鸡腿！”
我：“……算我求你了，让基地清静一天吧。”
他不听，已经跑去拉人报名了。
远处，森麻子默默拿起画板，我瞅见她画纸上多了一行字：“建议给尤金颁个‘最佳捣乱奖’。”
嗯，举双手赞成。
番外3——从尤金视角看姜这倒霉蛋
说真的，姜这人，有时候傻得让我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火锅底料。
就拿上次打四级怪兽来说，我喊“左移三米”，他能理解成“原地翻三个跟头”，结果机甲差点卡在怪兽胳肢窝里。
我在驾驶舱里扯着嗓子骂他，他还委屈：“你上次不就这么教我的吗？”
天地良心，我教的是“闪避”，不是“给怪兽表演杂技”！
还有他那破英语，学了四年跟没学一样。
上次罗利跟他说“加油”，他回了句“土豆”，差点没把罗利笑岔气。
后来我问他咋想的，他振振有词：“我听着像‘potato’啊！”
……我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这耳朵是用来过滤有用信息的？
但这人吧，又傻得挺让人惦记。
裂缝刚封那会儿，他偷偷攒了半个月的饼干，说是要给“勇士”当过冬粮，结果被斯泰克当成怪兽诱饵给扔了。
他没哭，就是蹲在废墟上跟猫说话，说“等我再攒点，给你买金枪鱼味的”。
那猫估计是听懂了，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他就笑了，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前几天修机甲，他被松动的零件砸了胳膊，一声没吭，晚上吃饭的时候却盯着我的碗，说“你多吃点，你明天要开模拟器”。
我骂他“矫情”，把碗里的肉都夹给他，他还不好意思，假装看窗外，耳朵却红得像黄花闺女一样。
最气人的是他那点破执念！
每次路过作战室的牺牲名单，他都要站着看半天，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
有次我听见他小声嘀咕：“要是我再快点……”
我没理他，转身去买了两罐啤酒，塞给他一罐：“再想这些，下次打怪兽让你去当诱饵。”
他瞪我一眼，把啤酒喝得一干二净。
昨天基地搞联欢，斯泰克非要跟他比掰手腕，他明明掰不过，还硬撑着不撒手，脸憋得通红。
最后斯泰克故意松了手，他跟赢了全世界似的，举着胳膊到处炫耀：“看见没？我赢了斯泰克！”
我在旁边拆台：“人家让着你呢。”
他瞪我：“你懂个屁，这叫战术！”
行吧，战术。
反正跟他待久了，我也快被他带成傻子了。
刚才看见他蹲在小卖部旁边，给“勇士”喂小鱼干，嘴里还哼着那跑调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阳光照在他后脑勺上，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刚睡醒的鸡窝。
我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傻站着干嘛？斯泰克又拿你那罐汽水当赌注了。”
他跳起来追我，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带着笑。
啧，傻是傻了点，但跟这倒霉蛋一起待着，总比打怪兽有意思多了。
番外4——来自罗利的观察笔记
刚回基地时，潘特考斯特将军指着那个总躲在尤金身后的年轻人说：“那是姜，地平线勇士的驾驶员，你最好别惹他。”
我当时以为这是某种警告——毕竟能驾驭机甲的，多半是斯泰克那种浑身带刺的类型。
直到第一次在食堂见他。他端着碗面条蹲在角落，尤金抢了他半块排骨，他没生气，反而把剩下的半块也塞过去，嘴里嘟囔着——应该是中文。（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咦！你要抢就全抢走，留这小半块恶心我干嘛？”）
转头看见我，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脸瞬间红透，他捡起筷子就想往嘴里塞，幸好及时被尤金阻止。
幸好，毕竟掉地上的筷子挺脏的。
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粉丝。
森麻子说，每次我调试流浪者号时，他都躲在远处偷看，还让尤金翻译我当年的战斗录像台词。
有次我故意放慢动作，余光瞥见他在小本子上画小人，一个机甲追着另一个机甲跑，旁边标着“罗利 vs 怪兽”。
他的英语大概和我的中文水平差不多。上次他举着本《英语九百句》来问我“how are you”怎么回答。
我刚说“fine, thank you”，他就激动地喊“我知道！and you！”，喊完又捂住嘴，眼睛含着水珠亮亮的，很是感动的样子。
尤金总说他傻得冒泡。
比如训练时我随口说“这招需要爆发力”，他下一秒就抱着个杠铃练深蹲，结果差点把自己砸成肉饼。
比如听说斯泰克在学中文，他偷偷把自己的《汉语词典》塞给斯泰克，扉页上还写着“加油，你可以的”，结果斯泰克用词典里的“气吞山河”形容红烧肉，把打饭阿姨吓了一跳。
但他有种很奇妙的本事——能让所有人都软下来。
切尔诺阿尔法的驾驶员阿历克西斯总板着脸，却会在他被尤金追着抢零食时，默默把自己的巧克力塞给他。
唐氏三兄弟的电云阵练砸了，是他蹲在旁边数零件，说“少了三个螺丝，我帮你们找”。
就连最不待见我的斯泰克，也会在他说“罗利其实挺厉害的”时，别扭地哼一声，不再反驳。
前几天清理废弃机甲，他在一堆零件里翻出个变形的小熊挂件，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蓝色血迹。
他没说话，就那么捏着挂件蹲了一下午。
尤金想拉他走，被我拦住了——有些伤口，总得让他自己慢慢舔好。
傍晚时他站起来，把小熊挂件塞进兜里，冲我笑了笑：“罗利，你当年……是不是也很难过？”
我没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眼睛亮了亮，突然用生硬的英文说：“以后……一起加油。”
现在我调试流浪者号时，他不再躲着了。
有时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手里的小本子上画满了机甲，其中一个的头盔上画着颗星星，旁边写着“姜”。
森麻子说：“他其实什么都懂，就是嘴笨。”
我看着远处正和尤金抢最后一块火锅肉的他，觉得潘特考斯特将军说得对——确实不能惹他，不是因为厉害，是舍不得。
毕竟，能把“加油”说得像撒娇，把难过藏在笑脸后的人，实在太少见了。
番外5——森麻子的备忘录
自从裂缝封了，基地就再也没安静下来过。
在他和尤金吵着要给“勇士”做猫窝的时候，是我第一次产生有了想深入了解姜的念头。
那天阳光很好，尤金拿着扳手敲得叮咣响，他蹲在旁边递螺丝，嘴里碎碎念：“这里要拧三圈，不然会松……之前怪兽尾巴扫过来，就是因为少拧了半圈……”
尤金嫌他啰嗦，把螺丝往他手里一塞：“你行你上。”
他真就接过去，动作慢得像在绣花，却每个螺丝都拧得恰到好处。
他好像总在操心些奇怪的事。
比如食堂的辣椒油太辣，他就会提前给萨沙和阿历克西斯备着牛奶。
比如斯泰克的护腕磨破了，他偷偷拿去缝好，还绣了个歪歪扭扭的“棒”字。
再比如我画素描时铅笔芯断了，他会从口袋里摸出半截新的递过来，指尖沾着点机油，像刚摆弄完机甲零件。
罗利说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确实，人多的时候他总往尤金身后躲，尤金笑他“见了罗利比见了五级怪兽还怕”，他就红着脸瞪尤金，却在罗利被斯泰克堵着吵架时，悄悄把罗利的水杯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被打翻。
有次深夜路过作战室，看见他趴在控制台前睡觉，怀里抱着个旧相册。
我走过去想给他盖件外套，却看见相册里掉出张照片——大概是他小时候，被父母架在肩膀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照片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给大家分饼干，尤金抢了他的那包，他也不气恼，反而满是骄傲的笑着说“我昨天多吃了三包！”。
在转身时，他把掉在地上的饼干渣一点点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罗利有次问我：“你说他总这么替别人着想，不累吗？”
我没回答，脑中浮现出姜总是自认为隐蔽的观察样子。
可能累，也可能不累，毕竟他总是在暗地里观察着人们，就像是一只被救助的猫，小心翼翼的讨好人类。
但有时候他又没那么脆弱，会恃宠而骄，有点小任性，会脆弱不堪，倒在别人怀里哭（特指喝醉）。
昨天基地搞聚餐，他被尤金灌了半杯啤酒，晕乎乎地抱着萨沙的胳膊喊“妈妈”，喊完又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像怕被人笑话。
萨沙没笑，反而给了他块糖，用生硬的中文说“没关系”。
他听不懂，却乖乖把糖含在嘴里，露出点傻乎乎的笑。
我把这一幕画下来，特意在他旁边画了一只小猫。
罗利凑过来看，突然说：“他昨天还问我，能不能教他流浪者号的驾驶技巧。”
我笔尖顿了顿，笑了：“那你可得好好教，他学东西快得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几个小番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