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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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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玉锦殿。
“滚啊,都滚出去!”
赵含玉怒斥着玉锦殿的宫人们,毫无半分优雅可言。她将玉锦殿内的东西摔了一地,却依旧难平心中怒火。
回想起昨夜的羞耻之事,赵含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昨日夜里,清风客栈——
看着眼前数几十名暗影阁之人,南宫泠的眸中出现了一抹狠色。他招了招手,为首的暗影阁之人立马会意上前。
“阁主殿下。”
“给赵含玉灌下春药,顺便再找几个壮汉送给她。”
既然喜欢春药,那这份大礼,你可要受住了。
南宫泠暗自腹诽,随即他又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清风客栈。
而在南宫泠离开之后,身处客房内的赵含玉也想走,却被几名暗影阁之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何人?”
赵含玉话出,但她却未得到任何回答。
“你们作甚?”
赵含玉被两名暗影阁之人死死摁住。
“你们……唔……”
一碗春药很快下肚。
“你们,你们给本公主喝了什么?”
赵含玉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客房内静了一瞬,赵含玉见势不利,转身想逃却被暗影阁之人拦住了去路。
“滚开!”
赵含玉虽极力反抗,但奈何身为女子,终是敌不过眼前身强体壮的暗卫们。
暗影阁之人都是杀手出身,不懂怜香惜玉,他们将赵含玉无情地扔回客房内,并将找来的五名壮汉与赵含玉一并关入客房。
之后,赵含玉的药效发作,再后来,便是一夜春宵。
仅仅一夜之间,赵含玉痛失清白于五个男人。
当赵含玉第二日清醒过来后,她瞬间崩溃,一度哭得梨花带雨。
看着被撕扯破碎的衣裳,赵含玉只好裹着一件单衣,狼狈地逃回了皇宫。
……
“听不懂人话吗?本公主让你们滚出去!”
赵含玉怒极,随手抓起紫檀桌上的杯盏就摔向了殿门前。
“砰”的一声,玉盏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赵睿的明黄色龙袍上。
“是朕。”
“父皇?”赵含玉内心一颤,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拂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我堂堂皇室的颜面都要让你这个孽女给丢尽了!”赵睿怫然,声色俱厉。
“知道外界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身为大亓的嫡出长公主,夜不归宿,在外与五个男人共度春宵!”
赵睿怒目如火:“赵含玉,你把皇室的脸面放在何处?把朕的脸面放在何处?”
“父皇……”赵含玉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赵睿无情打断。
“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玉锦殿,没有朕的允准,不得踏出玉锦殿半步!”
说到这,赵睿忍不住叹了口气:“至于外界的传言,朕会想办法处理的。”
“儿臣谢过父皇。”赵含玉拂身。
“你既是嫡公主,就该有个嫡公主的样子。”赵睿沉声开口,“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丢下这句话后,赵睿便出了玉锦殿。
乱糟糟的殿内,只剩下赵含玉一人呆呆地坐在窗边。
不久之后,凌语兰来了一趟玉锦殿,在见到赵含玉的遭遇后,她忍不住抱着赵含玉痛哭一场。随后,她又待了约摸一个时辰,紧接着便匆匆离开了玉锦殿,赶回凤翎宫照料赵子耀去了。
偌大的玉锦殿内又仅剩了赵含玉一人,落在窗边的娇小身影,孤独而又落寞。
与此同时,南宫将军府——
“醒了?”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凤城的耳畔间适时响起,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却觉浑身酸痛,甚至不想动弹半分。
“再睡会儿?”南宫泠柔声问道。
凤城“嗯”了一声,随即又钻进了南宫泠的怀中呼呼大睡起来。
红日高挂在碧天上,暖光覆盖茫茫地面,大抵是巳时了。
凤城轻哼了两声,他缓缓抬眼,身上的酸痛感也随之再次袭来。
“睡饱了?”
南宫泠一袭玄金色常服,他的黑发垂落,金色飞云,高贵而又优雅。他冷峻的脸庞无可挑剔,偏棕色的眸中柔情似水,唇角也含着浅浅的笑意。
他坐在檀木桌前,正在处理着公务。
“嗯,没有。”凤城慵懒地翻了个身。
“还要再睡吗?”南宫泠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向了凤城。
看着逐渐放大的南宫泠,凤城艰难地坐起身,轻声道:“饿了,要吃饭。”
“好,我让小厨房去准备。”南宫泠宠溺地摸了摸凤城的脑袋,“再躺会儿罢。”
凤城听罢,乖巧地点了点头。
约摸过了半炷香。
一道道可口的饭菜被下人端上了桌,香喷喷的味道顿时就吸引住了凤城。
凤城不禁吞了吞口水:“好香。”
“是很香。”南宫泠凑近凤城,他贪婪地吸食着凤城身上淡淡的花香,眉眼间满是笑意:“先更衣。”
“噢。”
南宫泠给凤城重新找了件衣裳,他温柔地将衣裳一件件穿在凤城身上,又细心地为凤城束好发。随后,南宫泠打横抱起凤城,将他抱到了饭桌前。
凤城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木筷,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
“阿城,慢些吃。”南宫泠一脸笑意,“吃饱了带你去宣秋小苑。”
凤城埋头扒着饭,含糊不清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宫泠轻笑着摇头,他伸手,将一封信递给了凤城:“这是外祖父的飞鸽传书。”
凤城见状放下碗筷,伸手接过了信书。
他将信纸打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落尘已醒,速来。
“落尘醒了?”
“嗯,性命算是保住了。”南宫泠长舒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
“……”
为了赶时间,凤城狼吞虎咽地扒着饭,而南宫泠只是吃了几口后便继续处理起了公务。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凤城话音刚落,南宫泠就已经径直来到了他的身旁。
“阿城……”
南宫泠再次打横抱起了凤城。
“干嘛?我能走。”凤城狐疑道。
“能走?阿城,折腾了一晚上,你确定你还能走?”
语出,凤城没有言语,他将脸深深地埋进南宫泠的胸膛,想要以此来掩盖脸颊处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殊不知,那抹绯红之色俨然延伸到了他的耳根处。
“床都爬过了,就别这般害羞了。”南宫泠唇角的弧度愈发肆意,“我的,城城。”
南宫泠话落,凤城的耳根更红了。
“好了,不逗你了。”
凤城听罢,从南宫泠怀中缓缓探出脑袋:“等会儿到宣秋小苑后,我要自己走。”
南宫泠点点头,应了声“好”。
马车很快备好,二人上了马车后,车夫控制着马儿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到了静竹林。
宣秋小苑——
“我们明明说好了,到宣秋小苑就让我自己走的。”
宣秋小苑的朱红大门前,南宫泠依旧抱着凤城,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就这般由着凤城闹腾。
“南宫泠,你说话不算数!”
“怎的不作数?我南宫泠向来都是言出必行。”南宫泠一脸坏笑,“阿城,叫声夫君,我就放你下来。”
“无赖!我才不叫!”凤城气鼓鼓道。
“不叫?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抱着你进去了。”南宫泠说罢,抬脚就要往院内走。
“别,不要。”
凤城话一出,南宫泠顿时就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嗯?那叫夫君。”
“你……光天化日之下又占我便宜。”凤城哼唧唧地别过头,一脸傲娇。
“阿城,话可不能这般说。”南宫泠满脸正经之色,“你是我媳妇儿,叫我夫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得能叫占便宜呢?”
“歪理!”凤城故作气极。
“知道你害羞,只想在床榻上这般喊我。”南宫泠俯身贴在凤城耳边,轻声低语,“所以呢,你要是亲我一口,我也放你下来,如何?”
“南宫泠!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咬你了!”凤城恶狠狠地凶道。
但他才话落,就被南宫泠堵上了嘴。
少顷,南宫泠温柔地松开了凤城:“阿城,是这个咬法吗?”
“放,放我下来……”凤城的脸蛋儿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南宫泠勾了勾唇角,最终不舍地将凤城放下。
凤城站住脚跟,刚想开口言语,却被开门声打断。
“我说,二位,有什么话不能进院子说?”
声起,宣秋小苑的红木门被缓缓打开。
“别在门外杵着了,快进来。”林锡秋手持一柄羽扇,他招了招手,示意凤城与南宫泠进院子。
凤城与南宫泠相视点头,紧接着跟在林锡秋的身后踏进了宣秋小苑。
宣秋小苑还是如往常般安谧惬意,只是今日多了位客人。
那客人身着一袭红衣,金纹爬满她的裙摆,直至腰际。她的黑发半挽,上簪永生花发钗,髻间缀着几支金簪步摇。她戴着红金流苏面具,额间一盛开的红色永生花,犹如天降的神。她光是坐在那,就美得妖艳,美得神秘,美得不可方物。
“会主?”凤城试探性地叫出口。
宁宣儿回眸,嘴角多了抹笑意:“我们又见面了,凤小侯爷。”
“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台主大人。”
凤城笑笑,没有言语。
“你等的人已经等到了。”宁宣儿的目光落到了林锡秋身上,“既如此,我也该走了。”
“诶!你才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又要走了吗?”林锡秋不甘心地问道。
“回见。”
宁宣儿丢下这两个字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宣秋小苑。
“回见……”林锡秋肉眼可见的郁闷,“又是这两个字,无趣至极!”
“真的是,每次就只知道说回见!”
“你没说够,我倒是听够了!”
“……”
林锡秋不断抱怨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往外吐字。
凤城与南宫泠见状面面相觑,同时也是万般无奈。
二人不知该如何劝说林锡秋,只好前往里屋去看望落尘。
门开之际,凤城倏地顿住脚步:“南宫泠,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问外祖父,你先进去罢,我稍后就来。”
“好。”南宫泠应道。
目睹南宫泠进了里屋后,凤城回首,将视线落在了正在“发疯”的林锡秋身上。
他上前一步,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外祖父,您与七星商会会主之间,是有什么渊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