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十九章:当自由来敲门(上) ...

  •   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会干什么?
      煽风点火,然后坐山观虎斗,这就是成为一个不可被割舍的部分的特权。
      也就是吹笛人的特权,我们的特权。

      岂可修,不要以为我只会哭啊,在冷静下来后我是好好梳理了一遍吹笛人的交际关系,梳理的结局嘛,自然是令我非常满意的——这场鸿门宴并非无解,答案自在玄机中……
      ……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啦,简单来说就是:“转移火力”。
      当你学会把微小的矛盾放大,牵扯到更多的利益入局时,你就能得到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毕竟从明面上来说,你的地位在这场巨大的利益纷争中已经不重要了。
      总结下来就是:不要试着去化解矛盾,而是把矛盾放大,牵扯的人越多,你就越轻松,主打一个压力的平均分配。
      听懂掌声。

      于是,第二天从陀思的被子里一钻出来,我就爬起来写了一堆的匿名信,主打的就是一个“你们旧势力一个也别想跑,赶紧给我支棱起来,再摆下去你们地铺都给人掀咯。”
      这就好比看小说的作者弃坑,买谷子的吧唧生锈,玩cos的毛娘跑路,演艺圈的爱豆塌房,抽卡吃满大保底,steam折扣刚过期,啥都没干莫名被扣黑锅一样。
      哦,应该还有一个网盘分享已过期,看了好久的网站被举报。
      你忍吗?
      你忍得了吗?
      忍不了一点。
      于是在非常友好的“和谐互助”中,我“友情”地“非常不小心”地告诉了他们这场晚宴的事情。
      果不其然,纵使是呼风唤雨的□□□帮也对旧势力的那群老人头有所忌惮,这场晚宴的细明并没有多人人确切了解。
      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知道这场晚宴以后的反应也很有趣,像《最后的晚餐》中耶稣的门徒们一样,惊恐、愤怒、质疑、沉默。
      有时候看着这种表面岸然的人破防还挺有意思的,就像把一个处处针对你的人怼到无话可说只能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跳脚一样。
      这次的突然袭击也算是看见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
      爽。
      就算是半夜都能笑醒的爽。

      这一个个的档案比口香糖黏在头发上还难洗。
      如果不是迫于生计,谁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这对于我而言和卖生有什么区别。
      不过还是有超乎我意料的事情:旧势力竟然会采取放火的方法来报复杰米的背叛。
      要知道,这种计量的□□是直奔着把酒店烧成废墟去的,想来估计也是想把我干掉,岂可修,过河拆桥是迟早要遭报应的!
      但是想来,我把他们强行拉入局的决定也很损——不不不,他们其实是自愿的——要是被绑架了你们就眨眨眼。

      “呼……嘻嘻……呼啊。”
      借着远处路灯投来的光,我在昏暗的角落里扯开围巾,脱下厚重的大衣,靠在墙边猛喘着粗气。
      经历这场堪比马拉松的百米赛跑后,契诃夫的状态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看起来没有我这么艰难就是了。
      毕竟人和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真正的解决办法只要超越人类的极限,成为——
      不好意思,不做人的是隔壁那部。
      “……你很高兴?”
      “当然……哈……嘻嘻……”
      我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喘气还是在笑。
      “杰米……■■■帮……旧势力……新势力……哪怕是官方势力……一个,一个都逃不掉……局势会越来越乱,但是、但是我——”
      ——我会赢。
      我不知道契诃夫在当时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看着我,反正日后想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哦,原来我也多少不是个正常人。”
      “经此一役后,随着新旧两个势力的冲突加剧,我们应该更加小心谨慎。”
      “嗯。”
      稍事休息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个因为偷看女厕所被发现后被追赶了三条街的变态。
      “对了,费奥多尔。”
      “怎么了?”
      “我收到了一个口信。”
      “口信?谁?给谁?谁给的?”
      “嗯,是很早之前的那位老先生吧……”
      “吧?”
      “是以他的口令和身份光顾的。”
      “噢……”
      “但说实话,我并不确定,因为这次联系格外特殊,貌似……使用了异能有关的手段。”
      “异能??!”
      因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又加上有“异能者市场”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花了大量时间去调查和异能者有关的事情,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异能者社会都会有这样一个专门提供隐匿服务的组织,纵使我动用了力所能及的所有关系网都未能打探到一二。
      当然,我最原本的愿望是能顺利发现那个自由的男人的行踪……
      “对。”契诃夫点点头,“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那天我就在墙角站着,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什么?!!”
      我几乎跳起来了,无他,这个描述据我认知里,在原著里……
      那个男人要来了吗?!!
      “就是一只手。”
      “什么样的手?——啊不,这个,确实看不出来——你接着说。”
      “然后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说,想要和你见一面。”
      “……和谁?我?怎么又是我?”
      我指着自己。
      “对。”他突然把声音压低,“他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毕竟我们彼此手上都有各自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
      我摩挲了一下下巴,开始回想被我藏在抽屉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那两张从那个行凶现场搞来的存储卡吗?
      反正现在没办法破译,要交换也不是不行……
      诶,等等,连那种机密的档案都有,这个照相馆多少沾点,说不定其实这个存储卡里的东西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呢?

      我要狠狠敲一笔。

      “唔,然后他还说了些奇怪的话,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完全无厘头问题……费奥多尔,你有在听吗?”
      “啊,啊?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没有了。”
      “嗯………那么,今天就这样结束吧?见面的事情,我到时候在看看吧。契诃夫,我们到了主道上就分开走。”
      “不,就在这里分开吧。”
      “可以吗?这些东西,你一个人能处理得来?”
      “…有一些困难……不过我会尽量力的。”
      “需要帮忙吗?”
      契诃夫看了我一眼,语气略带无奈:“CEO您,还是想办法解决手上这瓶价值50美元的酒吧。”
      “噢,也是。”

      回到教堂的路是有惊无险,虽然好几次都正面撞见了那些一看就不会惹的■■■帮成员,但是对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这多少有点使我自尊心受伤就是了。
      等着,我迟早要长回我从175cm四舍五入进的180cm。
      然而阻碍我回被窝睡觉大计的难关竟然是被关在了教堂门外面这件事。
      “……”
      所以你可以看见,在八月末的俄罗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抱着50美元的酒站在黑暗的教堂大铁门外面。
      这并不好笑,孩子们,现在已经11点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用,现在我困得能一头栽倒在花丛里呼呼大睡。
      先将就将就一下在花丛里睡过今晚也不是不行,就是明天起来得解释一下就是了……
      一个很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因为刚刚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神紧绷和突如其来的运动量使我开始反胃。
      ………
      额啊。
      咕。
      不行。
      头开始晕了。
      而且嗓子也跟着疼,就好像有火在烧。
      宝娟,宝娟……
      这就是未成年喝酒后的惩罚吗?
      我不自觉地咳起来,又因为胃酸翻涌所带来的反胃,慢慢扶着墙蹲了下去。
      “…嘶………唔……”
      我揉着小腹,试图缓解这剧烈的不适感。很想吐,但是我又扼着我的喉咙,一时间,进退两难。
      还是,吐吧。
      也算给自己洗个胃了,没去医院都是我的福分了。
      然后就在我被强烈的痛感折磨得死来活去时,一只手亲切地拍打着我的背。
      “还好吗?”
      在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一幅带着雀斑的面孔。
      “克里……克里斯季娜修女……咳咳咳……”
      “呀,小法尔斯,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摇摇头,转头又忍不住干呕。
      该死的酒精。
      “你等等,我先去给你拿点水……你可以站的起来吗?法尔斯?”
      “我…还好,谢谢您……咕……哈啊。”
      克里斯季娜修女一手把水杯递给我,一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
      过了好一会,待我感觉整个胃都被掏空以后,我撑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克里斯季娜修女。”我说,“可不可以,请您不要问……咳咳,今天晚上的事情?”
      “欸?”
      “能不能,不要告诉神父先生?我怕他会担心。”
      “可是……”
      她扭捏地搓了搓手,迅速地瞥了一眼远处的路灯。
      顺着她的目光,我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好吧……但是,法尔斯……”
      “克里斯季娜修女,拜托了。”
      克里斯季娜修女点点头,赶忙地过来搀扶我,在正式踏入铁门前,她还是犹豫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路灯。
      这次,那里什么都没有。
      “小法尔斯。”
      “嗯?”
      “你,刚刚没有听见什么吗?”
      “听见什么?”
      她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是我多虑了。”
      “那我们回去……?”
      “好,我扶你到卧室里吗?”
      “不,不用了,克里斯季娜修女,我不想吵醒费佳。”
      “嗯……你们感情真好呢。”
      “很,很明显吗……”
      “法尔斯都不知道吗?费佳那孩子每次回来都是……”
      “法尔斯!”
      一阵呼唤,我看见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披着大衣走了过来。
      “啊,陀……。”
      还未等我喊出来,那件黑色的大衣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陀思伸出手,帮我扣上了第一个扣子。
      “还好吗?”
      他将手抚上我的肩膀——一个灵巧的小动作,他不动声色地把我从克里斯季娜修女的怀中夺了过去。
      “还好,那个……”
      我本想回头和克里斯季娜修女说些什么,但是陀思仍然是不动声色地拉着我前行着,一眨眼我们已经将克里斯季娜修女甩到后面去了。

      就这样,我们以一个有些微妙的间隔走回到了宿舍里。
      “啊,好累……”
      陀思帮我打开了门,一看见熟悉的被窝,我腿一软就倒进了他的地铺里。
      嗯,熟悉的被窝,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诶,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
      算了,好困,真的好困……
      “法尔斯?”
      陀思必然是有些惊讶但又不出意料般地看着我就这样蠕动着钻进他的被窝里,把他的被子全卷到身上,然后抱着一瓶50美元的酒,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一边沉沉睡去了。
      “……”
      当然,那时已经脑子跟一片浆糊似的我并不知道陀思后来干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似乎有声息轻轻拍打在我的脸上。
      “……晚安,明天见。”
      在彻底丧失意识前,我听见他说。

      第二天爬起来,我直觉得头疼欲裂,连陀思想跟我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什么?”
      这是我第四次问他,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法尔斯,你昨天,倒底、倒底去做什么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喔。”
      我选择转移视线。
      虽然是近乎逼问,但还是很贴心地帮我把酒藏起来了呢。
      真不亏是我的好心陀思……
      ……所以,到摊牌的时刻了吗?
      我犹豫而怯懦地低着头,摆动着手指,最终,我选择抢先开口:
      “一点,一点小事而已,真的,陀思,以后,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然后又低下头。
      好尴尬,好尴尬,虽然并不是什么很奇葩的事情,但就是……。
      但是陀思只是轻笑一声,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了:“没关系,法尔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是吗?慢慢来。”
      噢,还有缓冲的空间,太好了,但是,这话听着莫名很奇怪啊。
      对吗?对吧……。
      反正,我的小陀思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就行了。
      “还有,那个,陀思……”我对了对手指,“我…可能还需要出去一次。”
      这次我看见他的眼神分明黯了下来。
      “去哪?还是跟那些人吗?”
      “嗯……是,也,不是吧,总之,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我低着头,扭捏着,半晌,听见头上传来了一声轻笑:
      “乐意效劳。”

      ——————————
      对不起家人们,最近拖得有些厉害,明天一定会连更的……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嗯,马上就能看见欢喜冤家三人组(伪)了

      小剧场:
      法发现自从果加入了以后陀思越来越爱笑了。
      果和他开玩笑,陀思在笑。
      果和他贴贴,陀思在笑。
      果和他什么都没干,就坐在一起,陀思也在笑。

      法:他变开朗了?真是好事。
      (好、好逝……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当自由来敲门(上)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