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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s 19 ...


  •   弗尔兰下雪了。
      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带着丝丝寒意。奥佩莎看着窗外的小雪,轻轻地呵出了一口热气。

      穿越后的没一天日子是平坦过下来的,难得休息了几天,奥佩莎的精气神都饱满了。
      虽然在休息,但她并没有忘掉那些没解决的事情。

      比如,调查辛德瑞尔和杀手协会的事情。

      杀祸已经降至头上,她不得不防。
      霍丽杀她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家里不想得罪佩斯交易行,便要杀她抵债,还有那莫名出现的,霍丽死亡的女儿。

      霍丽死亡的女儿也许是她杀自己的理由,可这又再次牵扯到了佩斯交易行,这就很奇怪。
      她只是欠钱,交易行却要她性命抵债,又有“神主”要霍丽调查什么。种种因素表明,她绝对不是单单欠钱了那么容易。

      又或者,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辛德瑞尔。她只是顺手解决的东西罢了。

      她今天必须得行动了——她准备,偷走辛德瑞尔的匕首。

      【提示!请准备接取任务】

      她还在房内思索怎么把辛德瑞尔引出房门,系统就突然跳出来响起了提示音。

      怎么就突然要接取任务了,这几天不是没扣恶毒值吗?
      难道是检测出她在故意稳主角好感,所以特意来把那点好感值压下去吗?

      【任务接取完成】
      【任务:请前往辛德瑞尔的房间,否认辛德瑞尔,让他生气】

      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系统的任务便发布出来了。
      贬低他的技术让他生气?奥佩莎又无语了。
      那谁来替她做衣服,谁来替她做生意?

      回复是没有的,后路是一定要拆的,不听话是要被清除的,奥佩莎只能乖乖服从系统,一边叹着自己可怜,一边踏上了前往阁楼的旋转楼梯。

      这几天天气渐冷,她特意叫辛德瑞尔把设计稿和做样衣的材料拿到家里来做,美名其曰居家办公,实则是为了锁死他的出行,让她有机会再去找那把匕首。

      其实这样的手段并不能控制住辛德瑞尔的,奥佩莎清楚。若是辛德瑞尔想,他即便足不出户也可以知道全家人的一言一行。
      暗处流离的老鼠,就是他安插的眼。

      目前唯一能调查辛德瑞尔的线索就藏在匕首上。她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不过她并不是毫无防备。为了防止老鼠窥伺,她在房间各处都放了老鼠药,只要老鼠敢来就是死路一条。

      还好,她并没有看到一具老鼠尸体,或许辛德瑞尔并没有把她的存在当作危险。也或许,她获得了他一点点的信任。

      奥佩莎站在阁楼的木门前,伸手叩响了门扉。
      现在,就到了利用那么一点点信任的时候了。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一如既往的,他只开了很小的一个缝隙,并没有任何让人进入的意思。

      “让我进去。”奥佩莎从容地扬眉,“我不太相信你。还是觉得来监工比较好,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会不会耽误我赚钱的好时机。”

      对面,少年沉默地瞟了眼别处,放开门转身走了,算是默认了她的访问。

      阁楼依旧是记忆里的格局,简单的一桌一椅一床,皆是破旧的木质家具。腐朽的味道散在有些寒的空气里,耳边还伴随着窗外时不时呼啸的声音,整体显得还有些凄惨。
      注意到辛德瑞尔的床铺上仍然是薄被,也没垫絮,奥佩莎便开始同情心泛滥,嘴上说着反话:“看你还真是可怜,正好霍丽的房间空了,你去把她的被褥抱来用吧。别再病倒了,这次我可不会再管你。”

      她的视线始终在房间里飘移,寻找着匕首的踪迹,最后,她在桌子上看到了散放的稿子和那把匕首。
      匕首的地方放置的太空荡了,她没任何办法偷偷拿走。奥佩莎陷入了苦思,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把匕首正大光明的拿走。

      “进展如何。”她慢慢走至桌边,深紫色的裙摆扫过老旧的木地板,“让我看看稿子,是否值得我那些等待的时间。”

      指尖展开设计图,纸面上的黑色线条流畅如水,依旧是完美的找不出任何问题的设计图,甚至要比那天临时修改的设计图更加好。奥佩莎默默在心头竖起大拇指,话却锋利:“不行,不堪入目的设计。”

      她瞥到桌边还有一件缝了一半的样衣,便直接拿来展开,皱着眉挑刺:“什么东西,路上乞丐的衣服?你就拿这个来糊弄我……”
      话音戛然而止。辛德瑞尔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侧方的镜面恰好倒映出他苍白手指陷进衣绸的画面。

      她尚未反应过来,一条冰凉的条状物突然绕过脖颈,身后传来声音:"别动。"
      镜子看不清楚,而那慢慢收紧的条状物束住了她的脖子,她强压住战栗,深吸一口气说:“你要干什么。”

      暴露了?还是说,他察觉到什么了?
      不可能,她还没动手,怎么会暴露。
      难道是话激怒到他了?

      思绪顿时被这突然的举动打乱,她惶惶不安地站在原地,指尖不自觉掐进肉里。

      条状物停在了脖子上,余光中出现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记录完毕,脖子上的束缚也慢慢消失。

      这是什么?奥佩莎眯着眼睛去瞟纸上的字迹,然而她还没看清,身后便再次传来声音:“抬手。”

      奥佩莎不明所以,只得抬起手。
      条状物绕过胸前,她这才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

      “卷尺?”她蹙着眉,“你在把我当样衣模特吗?”
      “是。”辛德瑞尔回复道。

      测量就测量,冷不丁地捆她脖子干什么?还嫌不够惊悚吗?她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

      奥佩莎佯作生气地扯开卷尺,甩到他的身上,旋即顺手拿起桌上的匕首指向他,恶狠狠地说:“用的哪只脏手碰的我,拿过来剁掉。”
      卷尺却被对方轻易接住,辛德瑞尔面无表情,嘴唇却微微开合,欲言又止。

      然而犹豫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会。很快,他平静地伸出双手。
      见奥佩莎不讲话,他伸出食指,指着一根根手指:“都碰了。”

      奥佩莎点了点头:“好。”她拽过辛德瑞尔的手放在桌面上,脱掉刀鞘,高举匕首,快速地捅了下去——

      辛德瑞尔闭上了眼。

      随着一声脆响,意料之中的断指之痛却没有到来,而是转换成了额头上的一个弹指。

      他没有睁眼,只听到女人笑了一声,然后是皮鞋碰撞地板的声音:“真是没意思……你凭什么能让我脏了手去解决你?这就是你的挣扎?算了吧,你只配在我的支配下不断做着苦力,最后力竭而亡——这才是你的归宿。”

      睁开眼,女人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他痛恨到想要杀死的模样。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但他没办法下手,还又抱起了那莫须有的期望。
      既期望,又害怕。
      怕她在知晓全部之后,再次将他送入深渊。

      他的大脑完全无法运转,全身呆滞在了原处。

      “搞快些。”女人催促他,“给我测量,别耽误我的时间,你的房间我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辛德瑞尔摸了摸额头,然后略有呆板地低头,机械地弯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卷尺。

      他捏着卷尺,移至胳膊,是那天暴雨,环绕在他周身的那双手。
      然后是肩膀,不宽,却能将他托起,一步步走至屋檐下。

      卷尺缠上腰肢,如银蛇缭绕而上。淡色的长睫轻颤低垂,瞳孔盯上了那柳腰肢。

      细。软。
      甚至像那缠绕的尺。

      房间里其实是有木头模特的,但他不知为何,只想把第一件衣服做在奥佩莎的身上。

      她完全是个魔女。

      他半跪下去测量裙摆长度,淡香自然而然的散发,他嗅着,手无意间擦过脚踝,激起一阵细微战栗。

      尖头皮鞋踢上他的小腿,女人不悦地朝后退了一步:“别碰到我……”

      他没有任何情绪地站起身去拿布料,利落地开始剪裁、缝制。

      他纤长苍白的手指非常讨好视觉,每一次收放都抓人视线,奥佩莎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下子就忘了时间的流逝。

      很快,一件现代改良版的□□衣服便从他的手下诞生。

      辛德瑞尔尝试着将样衣穿在角落那木头模特的身上,木头人偶却完全抵不上奥佩莎的身材,试穿出的效果扁平,甚至于还有些难看。

      为了效果,也为了赚钱,奥佩莎主动说:“我试试吧,看看你的手艺能不能得我欢心。”

      本来衣服就要给各种体型的客人穿,或许也有较为丰满,与她身材差不多的客人,多一个模板修改也是好的。奥佩莎这么想着,走近了木头人。
      衣服瞬间就被奥佩莎拿走,她指着辛德瑞尔命令道:“出去!”

      辛德瑞尔本就打算直接出门,他关上门,往前又走了几步,确定距离保持足够,闻不见那奇异的香味才停止脚步。
      片刻后,里面传来了奥佩莎的声音:“……进来!我搞不明白你这配饰!”

      辛德瑞尔又走了回来,他的手刚刚拧开把手,视线就聚焦在了镜子前的奥佩莎身上。

      那是一件类似花窑里,舞娘穿的衣服,可又完全不同,是他完全不懂的类型。不管他书房里如何查阅,都看不到这样风格的衣服。

      设计在图纸上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大的波澜,可穿在女人身上,他才切实感觉,这件衣服甚至比花窑里那些女人穿的更加开放暴露。

      尽管女人掐着高开叉的地方,一手还护在胸膛前,他依旧感到呼吸困难,一种强烈的,似乎叫做紧张的情绪顿时充斥整个身体。

      他在扮演“女儿”。辛德瑞尔努力地把那股紧张排斥出去。

      他低着眼慢吞吞地靠近,直到奥佩莎催促他才稍微大跨了两步,停在了她的身边。
      他替她理好衣服,黑色缎面顺着白皙肩头滑落,如夜色中倾泻而下的瀑布。镜中的自己为她系上腰链,瞳孔深处翻涌着不明的暗潮。

      不知为何,他的掌心沁出了汗。

      带完最后的链条,辛德瑞尔转过了身。

      身后,女人旁若无人地扭着身子,点评着身上的衣服:“唔……有点样子了,但不够,只能说明我的身材太好了,连乞丐的衣服在我身上都显得完美……这里加些珍珠会好一些吧,然后这里加些纱营造朦胧感……”

      说完了,奥佩莎看着镜子中背对着的辛德瑞尔,叫了一声:“喂,听到没?”

      “嗯。”

      “你都不看怎么知道的?敷衍我?”

      “……我知道。”

      “哦,我知道了,你在害羞?”奥佩莎轻笑了一声。

      被一语中的,辛德瑞尔不说话了。
      心里莫名沸腾起来,一股烦躁感燃油而升。他只觉得耳廓发烫,烫的脸都开始发麻,紧接着,就是想要快些逃离。

      他努力翻找着自己在书中看到过的内容,找出了一个类似的词语解释他目前的状况——“恼羞成怒”。
      这是恼羞成怒吗?或许,但他现在只想快些离开。

      女人喊了他好几声,他完全没听见。最后奥佩莎烦了,啧舌道:“啧。算了,你看着改吧,记得多做几个尺码,我换衣服了,出去。”

      “……”身后人顿了顿,“我走。”话音刚落,他便快速地离开了房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奥佩莎身上。

      【提示:任务完成】

      奥佩莎不解地在原地眨眼。
      她还以为任务要失败了,毕竟先前一直用着挑事的语调都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是哪句话触及到他的雷点了吗?

      奥佩莎稍稍复盘了一下,始终没找到导火索,可既然任务完成,她也就懒得再想那么多。

      毕竟——她看向桌上的匕首。
      这个匕首,才是她今日所来的目的。

      匕首一定是拿不走的,她只能看看匕首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点,方便她作为线索去调查。她拿起匕首细细端详,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遗憾地放下匕首,眼睛瞟到旁边的红皮《圣经》上。

      或许,在他常看的书里会有线索?边想着,奥佩莎边打开了《圣经》。
      果然,在首页上,她看到了一颗手绘的五角星,两边还有着翅膀。

      奥佩莎立马兴奋地从桌上抽出张白纸打算记下,但因为速度太快,几张纸顺势飘落在了地上。

      糟糕……奥佩莎忙蹲下身去捡,却意外摸到了一张很粗糙的纸面。

      拿掉覆盖在上面的纸张,眼前出现了一张被揉捏过的,有着无数皱褶的纸。
      那张纸比这里的任何一张都要小,边缘破碎,像是从哪里撕扯下来的,触感粗糙,还有很多脱落的纸屑,一看就是被水浸泡过,然后再晒干的结果。

      纸面上原有的字句本应该是被水晕染的看不清的,可有人刻意地、一笔一划地在模糊的字眼上摹写,将内容重新完整的复刻了一遍,又全都用张狂无序的黑线画黑。

      纸片上唯一清晰的一句写着:

      “‘她’不是奥佩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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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本文已修改类别为轻小说,一般隔日更】 因题材问题会修改设定,如今正在修改全文设定,修改时会给出章节提醒。 明确表示:非原著人物设定,仅参考人设。 每天都会修文抠字眼,跟盗版绝对会有出入,若有设定修改会提前说明章节。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