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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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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迷迷糊糊起床中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不太能分辨出这种事是不是就像21世纪的办公室关系户,因为后宫宫人的职业本来就是解决皇帝的家务事,所以好像这事很正常,又好像在她这个未来人眼中不太好。
墨菲想不明白,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想法给人减轻负担。
“姑姑,您不要把奴婢当做特殊的,奴婢相信,奴婢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一个普通宫女。”墨菲说。
邱采姑姑看她从皇帝内卧里出来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但很明显,她不再相信墨菲说的她只会是一个普通宫女的事情。
最终墨菲解释不明白,只能尴尬去扫地。
她想,若自己真的打算未来跟皇帝有什么发展,那现在她被其他人特殊对待也就罢了。
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和皇帝有什么未来的,所以最后,她一下午也有些心事重重。
“她真这么说?”房内,听完福顺禀告的沈弘业道。
福顺点头,“是的陛下,墨菲姑娘确实是这么讲的。”
福顺其实是为皇帝担忧的,他从小跟在皇帝身边,对皇帝的各种情况都十分了解。
皇帝自小就冷情冷性,专注事业而对情爱没什么兴趣,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对什么人动过心,除了眼下墨菲这个小宫女。
可这个小宫女却反而对皇帝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这实在太伤人了,也对皇帝和国家不利。
皇帝的后宫繁荣和子嗣昌盛关乎国本,福顺眼看着这方面有希望了,现在却停滞不前,自然也跟着发愁。
“陛下,您说,要不要直接……”
福顺没直接说下去,但沈弘业也能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急。”他说。
正巧先前被派去调查墨菲身份的暗卫回来,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查到,听完汇报的沈弘业便继续办公了。
后面两天,墨菲轮休,一直窝在房内看书,皇帝则正式开始接见使臣,也没什么时间能想起墨菲。
等使臣要离开的最后一天,宫内举办了饯行宴。
觥筹交错的光影中,墨菲一直忙前忙后的给皇帝上菜夹菜,在宴会的后半段才有时间歇息。
她立在一旁,开始有闲情逸致打量周围。
最先有兴趣观察的是皇帝的两个妃子。
嘉妃她见过了,今日依旧打扮艳丽,很是招人喜欢,她视线总是时不时就盯着皇帝看,含情脉脉的,皇帝却很少看她。
另一位宣妃,同样花样年华,头上带满珠花,身上衣服以紫色系为主,很温和婉转,却像是有酒瘾一样,从头到尾不停喝酒,跟婢女谈笑风生,其实这对于一个妃子而言,有些不太雅观。
“娘娘,您看,陛下身边那宫女刚刚瞧您呢!”嘉妃身边的宫女小禾说。
嘉妃看向了墨菲,是上次那个宫女呢。她突然想起上次这宫女在自己说给皇帝请其他大夫的时候咳嗽出声,简直,像是在嘲讽她和皇帝一样。
“娘娘,奴婢听说,这宫女叫墨菲,是被陛下从老太妃那直接接过来的,还一接过来就睡在陛下偏殿,后面虽搬到宫女房,但不知这中间跟陛下,有没有苟且……”后面的话小禾声音很小。
嘉妃默不作声喝着杯中花茶,先前她也从宣妃口中听过这事,但当时没见陛下给人名分,就以为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许是误会。
但现在,嘉妃也开始怀疑了。
她视线一直在皇帝和墨菲身上打转,若是陛下真的跟人发生了什么,似乎……是好事?
毕竟可以证明陛下那方面没问题,而如果龙根没问题,她相信凭借自己的魅力,受宠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等会宫宴过后,你想办法将她弄过来一趟。”嘉妃说。
宣妃这边,她的宫女一直劝说她少喝点,注意仪态。
宣妃却丝毫不顾,依旧举着酒杯喝的酩酊大醉,“反正不管怎么样也得不到陛下的喜欢,本宫还不能喝点酒放松一下了?反正,陛下也不在乎吧哈哈哈!”
“娘娘,您真的醉了!而且,陛下现在真的在看我们呢!”宫女说。
宣妃闻言抬头看沈弘业,果然,陛下正盯着她瞧呢,脸色那么冷,眉心紧皱,视线似乎在警告她。
哈哈哈,宣妃瞬间得意起来,陛下这是终于愿意关注她了?难道是非要用这种法子,陛下才会对她多看一眼吗?
“陛下……”她眼神迷离的朝着皇帝的方向伸出手,似乎想要沈弘业抱一下她。
“福顺,送宣妃回去。”沈弘业道。
福顺也察觉出了宣妃状态异常,急忙带着两个公公去了宣妃那边,很快就将宣妃带了下去。
宫宴很快结束,送走使臣后已是下午,众宫人们纷纷开始打扫残局。
墨菲正打扫着,突然一个面生的宫女找她。
“是墨菲姐姐吧,司宝殿的掌事找您,说给陛下宫女们新换的头钗到了,叫您过去取下。”
“好,那我叫灵月一起。”墨菲说。
“灵月姐姐被司衣殿叫过去给陛下看新到的衣服料子了,您就直接跟我来吧。”宫女说。
墨菲只能放下手中活计,跟着这宫女走。
可越走方向越不对,她疑惑:“姐姐,这不是司宝殿的方向啊?”
那宫女却是不回她,只一个劲往前走。
一股不好的预感后知后觉袭来,墨菲刚想停脚的时候,一记棍棒就从她脑后锤来,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在一个阴森森黑乎乎的房间中,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只有一支明明灭灭的蜡烛可以照亮。
然后她再扭头一看,霎时呼吸停止,只见左边墙壁上有一天窗,天窗外竟有一张人脸盯着她瞧,神情阴毒,可怖之极。
等那人脸消失,墨菲才松口气,喃喃:“简直是翻版容嬷嬷吧!”
“砰”的一声,房门终于在下一刻被踹开,嘉妃带着宫女和两个老嬷嬷进来。
“先给她检查清白。”嘉妃说。
墨菲刚醒来还不明所以呢,人就在瞬间被一群宫女架住,她们拼命扒拉她身上衣服,上衣裤子都不放过,她一反抗,这些人就掐她。
“啊啊——”墨菲尖叫,心想自己难道是紫薇吗,现在这是什么剧情?
“嘉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宫女,跟您无冤无仇的!”墨菲喊,拼尽全身力量挣扎,她想,自己现在可绝对不能当柔柔弱弱的“紫薇”,她要当琼瑶阿姨陛下的“小燕子”,看她不咬死她们!
墨菲直接一大口咬在了最近宫女的手上,那宫女吃痛放开了她的胳膊,一只胳膊得空了,她就呼呼哈嘿地捶向旁边的宫女,愣是凭借一己之力将四五个宫女打开,然后抱着自己衣服缩回角落。
“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她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抓住她!”嘉妃却是怒道,根本不听墨菲说什么。
这次有了教训,几个宫女竟是拿来绳子绑墨菲,还拿来了棍子打在墨菲身上。
好吧,最终墨菲双拳难敌四手,人还是被扒了个精光,双手被绑的死死的。
她无语望天,不明白这些人检查她清白就检查,脱她裤子她能理解,上衣也脱了是什么鬼?她怎么比紫薇还惨?
墨菲的嘴被布团塞住了,她说不了话也咬不了人,只能瞪着天发呆。
“嘶——”她吃痛,该死的老嬷嬷下手真狠。
好在很快,对方放开了她。
“娘娘,这宫女,还是完璧之身。”老嬷嬷说。
嘉妃一脸诧异,随之又是坦然。她脑子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让人取出了墨菲嘴里的布团,将她扔在地上,同时将房内其他人驱散,只留下几个心腹后问道:“你老实说,陛下将你留在身边是何用意?”
墨菲不明所以:“回娘娘,自然只是当宫女的。”
“啪”的一声,距离她最近的小禾给了她一巴掌,“娘娘面前,还敢说谎?”
墨菲欲哭无泪,“娘娘,奴婢说的都是事实,您刚刚不也查验奴婢清白了吗?”
“啪”的一声,小禾对着她又是一巴掌,“娘娘面前,竟敢如此大呼小叫!”
墨菲两侧脸颊都火辣辣的疼,靠,还说不收,她还扇的挺均匀的。
总之,反正她怎么说都讨不着好呗!
墨菲暗暗将手腕的绳子在地上摩擦,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逃走,逃走又有没有用,但能获得更多的自由总是安心的。
“说,你是不是在陛下偏殿睡过?”嘉妃继续问。
墨菲点头,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不定还要被打。
“那陛下有没有想要碰你,但最终……因为那方面,的问题,所以没成?”嘉妃尽量让自己问的委婉。
墨菲却是亚麻呆住,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回答哪个对自己有利,只能凭着本能摇头,“没有的,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太懂。而且如果陛下想碰奴婢,奴婢现在又怎么会还是宫女?”
墨菲说完就想咬自己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反正目的只是想自保。
嘉妃很失望,事情跟她想的不同,她以为陛下已经碰过这个宫女了,还想着叫人交代出用了什么蛊惑君心的法子呢。
嘉妃:“那陛下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偏偏待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