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厚脸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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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运动会的时候，乔宴担心宋时禹万一放不下那日薪一千的工作，起了个大早就跑他家楼下蹲着。
宋时禹背着书包走到楼下，还被他吓了一大跳，属实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有毅力跑来蹲自己。
当然乔宴也是一如既往的坏脾气，见到人就把自己书包丢给他，“算你识相，还以为你非得去打工装小白花呢。”
宋时禹不太想跟他在小事上计较，反正这学渣的书包也没什么重量，拎着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乔宴跟宋时禹其实也没什么话说，毕竟多说多错，指不定哪个词就触发电流或者偏头痛了，他这起了个大早还怪不习惯的，走路都打哈欠。
倒是宋时禹余光瞥见他第八次打完哈欠泪眼朦胧的，忍不住道：“你跑这来就是为了等我？”
“别太自恋了，谁等你啊。”乔宴搓了搓脸颊，秋天的早晨还是太凉了些，他伸手抱着手臂，“你那信用在我这约等于零，万一你又要去自立自强，我到时候怎么跟班主任交代？”
996飘在旁边，听完还是忍不住说：“好蹩脚的理由。”
乔宴言简意赅：滚。
宋时禹大概也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别扭，看了眼这人和往常那副欠揍的样子没区别的模样，语气很淡：“我不是自立自强，只是缺钱。”
“钱钱钱，你一个死穷光蛋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乔宴那点困意还没跑完全，已经习惯性摆出不耐烦的样子，“你到底差多少钱，列个账单给我，我回头找爸妈给你报销了不就行了！在这装什么呢。”
“你是不是小时候脑子被门挤了，智商欠缺也不至于听不懂人话吧？”宋时禹语气比方才要冷漠很多，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乔宴对着他气冲冲的背影愣了两秒钟，有点莫名其妙：“神经病吧！我还没说你不会说人话呢，在这跟我嚷什么？”
996依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旁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前面一句只是在跟你解释？”
乔宴没睡醒脑子也还没怎么清醒，方才都只是条件反射，闻言有点迷茫：“哪一句啊？我怎么没听出来？”
996表示很震撼：“我去，宴哥你被恶毒男配人设腌入味了！”
乔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吞吞地跟上前面的人，“这也不至于ooc吧，怎么感觉有点头疼呢。”
996感受了一下，语气很肯定：“你这人设拿捏得死死的，没毛病。可能是你太娇弱了，早起一次就困成这样了。”
乔宴懒得理他，语气也很笃定：哥这属于工伤！上辈子没机会好好睡觉，这次我一定要把我没睡够的觉都补回来！
996：“……好有道理哦。”
虽然两人这一路上都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不过也没持续太久，在校门口宋时禹因为没穿校服被值日检查仪容仪表的同学拦住了。
乔宴这才想起来自己早起的主要目的是什么，看了眼宋时禹，“包里有给你带的校服，你这么瘦应该也能凑合一下，穷光蛋捡我的旧衣服穿穿得了。”
宋时禹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校服？”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没人专门给你买新校服，穿旧了我不想要了，借你临时凑合一下。”乔宴嘴上不饶人，手上也没闲着——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赶紧换个外套进去，我走了，待会儿到操场找我。”
他臭着张脸，不耐烦地说完这些就走，进门的时候被值日的同学多看了两眼，还很没素质地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没见过跟同学互帮互助的？”
值日的同学：“……？”互帮互助是这么定义的？
宋时禹：“……”
乔宴的背影很潇洒，绕过了正对着大门的路后就风度尽失，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心里嚎了起来：“啊啊啊！太尴尬了！是不是戏太过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感觉我要彻底沦落为没素质星人了，不会因此又走上原剧情的不归路吧……”
996眨了眨眼睛，语气严肃：“不会的，这都是你的伪装……走上老路也不一定要死啦，别太担心了。”
乔宴语气麻木：“……跟你一个废物系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然你们换个跑程序的，我给你写点有用的脚本。”
996一脸严肃：“我觉得你在侮辱我，还有我们整个系统部门。”
乔宴点头，语气冷酷：“这不是错觉。”
996凝噎了一下，坚强找补：“要不你今天开始就都听我的，虽然有点小牺牲，但是我们包活的！”
乔宴有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必要的约定环节吗？”
996笑眯眯地点头，“对啊，如果你愿意按照我方式尝试一下，关键剧情环节都要听我的。”
乔宴沉默了一下，他最近的行为都在电击边缘疯狂试探，对996的业务能力依旧持怀疑态度：“你确定我不会被电死？”
“如果有意外的，我可以为你屏蔽三次惩罚。”996语气很笃定，也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蛊惑：“最多三次犯规，就能按照我的故事线走了，你要不赌一把？”
乔宴虽然没有当赌徒的习惯，不过对于他这个提议也没什么异议，很少见996有这么笃定的时候，看起来倒是很难得的靠谱，果断点头应了：“行，不过我被电死你能跟着一起注销账号吗？”
996心酸捂脸：“补药这样说，显得我很废物哎……大不了死了我给你读档重开一次！”
乔宴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还有这种能力？不可貌相啊。”
996顿时得意地哼哼：“只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罢了，要是玩脱了……可以死遁一次，不过这个机会只有一次。除了快穿剧本，我们这种一般不会走到绝路。”
看来这个系统还是有点作用的，再不济还能再来一次，乔宴点头应了，“毕竟是‘作者系统’，我再信你一次。”
996：合作愉快(＾－＾)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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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校董们每年那么多的捐款，他们学校的运动会办得很隆重，开幕式的烟火和彩烟都飞了很久，连校长的开幕讲话都很简单，重头戏都留给了烟花秀了。
乔宴很少见这么大手笔挥霍的学校，虽然知道是真·贵族式的中学，不过亲眼见到这些的时候还是蛮震撼的。
他在现实世界是个实打实的孤儿，自打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生活，后来上学也是哪里免费去哪，后来高中也是一路勤工俭学出来的，大学倒是个很好的学校，不过也没把经费花在这种非必要的地方。
996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头发，可怜的娃啊，怎么总拿到天崩开局的剧本。
乔宴坐在操场的观看台上，忍不住感慨，“有钱真好。”
这种场面也弄得这么好看，不过听说这学校很多活动都这么大手笔，毕竟学生家里一个比一个有钱，这种都是小场面了。
被迫跟在他旁边的宋时禹听见这一句，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让我坐这就是为了展示一下你的财富？”
乔宴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了，顿时垮起脸：“你这么敏感做什么？谁跟你说那些钱是我家的了，在座的都有份，除了你！”
宋时禹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语气很淡：“你很讨厌我，为什么还总是要跟我一块，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还没等乔宴说话，宋时禹又补充说：“别说你爸妈让你照看我，他们没时间管这种小事。”
乔宴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几秒钟才开口：“我讨厌你，你不也讨厌我吗？”
宋时禹：“……”
乔宴理所当然道：“我可是拿捏着你很多把柄的，当然要抢占先机，反正我比你处境好多了。”
这话虽然很没逻辑也很不讲理，倒是莫名很符合乔宴的人设，反正他本来就这么不讲理行事也没逻辑，整人的理由只需要一个“看他不爽”——实在无愧于恶毒男配的设定。
宋时禹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语气冷漠：“我讨厌别人打乱我的生活。”
“你本来的生活也没好到哪去，在这跟我耍什么脾气。”乔宴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又很没素质地伸腿搭在他身上，“帮我按按，跟你走来上学还是太辛苦了，你到底是怎么坚持走路上学的？”
非常的大少爷做派，还是绝对没分寸也没素质版的。
宋时禹当然不可能帮他按腿，用膝盖把他的腿顶开，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走多了就习惯了，谢谢你借校服给我，虽然这也很多余。”
乔宴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语气嫌弃得不行：“穿的时候没见你羞愤跳河，现在还说我多余了？人怎么能厚脸皮成这样，你对我就没一点感恩的心吗？”
宋时禹露出个有点意味深长的笑，“感恩你这段时间给我带来的校园霸凌吗？说起厚脸皮，还有人能比得上你？”
一句话直戳要害，乔宴语塞了几秒钟，强撑着道：“那不是你活该？自从你这个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没一天是舒坦的！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的，稀罕似的，我只是懒得努力而已。”
996吃瓜吃得很开心：“好学渣的说辞哦。”
乔宴举起手里的汽水，假装不经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臂，撞开前面的996：闭嘴！
宋时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由，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爸妈还会管你学习？”
乔宴忽然感觉到隐约的电流，这个起势让他下意识站了起来，很没素质地踢了下宋时禹的椅子，“少打听我！起来，这笔钱也不是让你白挣的，你负责后勤，去搬水。”
虽然宋时禹没参加任何运动项目，乔宴也还是把人扣在跟前，去哪都带着。本来是想着让他跟着自己当个咸鱼，但方才说多了就有点触发电击警告了，果断站起来给人找点事做。
除了运动员和啦啦队这种提前安排好的，后勤这种必不可少的人员是能随意更换了，刚好他们班上的瓶装水和运动饮料都没怎么搬过来。倒也不是很费力，毕竟都准备了推车，在修建格外人性化的学校运货实在是很容易。
乔宴支使宋时禹去干活毫不心虚，毕竟这人之前都是干挑水的活，这点活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也不至于让他记恨太多。
他在前面走得很快，确定宋时禹跟上来之后就走得头也不回，也没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人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
作为唯一知情人的996盯着那双眼睛看了一会儿，在对方无意间朝自己看过来前，若无其事地飘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厚脸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