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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换魂 ...
“这位师父,我这伤并无大碍,您把斧头放下呗。”凌久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眼睛紧盯着那明晃晃的斧刃,心里直发慌。
他都说了他只是伤口疼,伤口疼!这和尚拿着个砍柴的斧头要往他身上招呼,但凡他方才慢了一步,此刻身首造就异处了。
那和尚却不听他的,双手紧握着斧头,嘴里念念有词:“施主莫要乱动,此伤若不及时处理,恐会扩散,截肢乃是最为稳妥之法,还望施主配合。”
“这是什么话……那若是头上破个口子,难不成还把头砍了?”凌久反唇相讥,口中言辞凿凿。
和尚似是被他说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斧头却是半存不松:“头上之伤与身上之伤岂有可比性?贫僧是为施主着想,若不截肢,这伤口一旦恶化,恐怕性命堪忧。”
凌久见他油盐不进,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我不治了。”
“普贤!住手,快快将斧头放下,莫要伤了香客。”
正值凌久与那手持斧头的和尚僵持之际,一位面容清秀、神色慌张的和尚匆匆赶来,止住了那即将落下的斧头。
“慧泽师兄。”普贤放下斧头,乖乖站直了身子,候他前来。
慧泽先向凌久行了一礼,才解释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方才在下山途中有所耽搁,让普贤师弟先行一步,未料到竟生出这般事端。”
言罢,以眼神示意普贤。普贤会意,忙向凌久躬身致歉:“施主,对不住,是普贤鲁莽了。”
先前不觉得,此刻和慧泽站于一处,便不难看出普贤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孩子,大概是因为吃素,瞧着纤细单薄,却不知其单手举起那几十斤重的斧头。
凌久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没事,未成年皮些也正常。”
“何为未成年?”慧泽听到这新鲜词儿,不禁面露好奇之色。
凌久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呃……就是尚未及弱冠之年,还年少懵懂、稚气未脱之意。”
慧泽恍然大悟,蹲下身子开始为他检视伤口。
这些刀剑所致的伤口,虽乍看仅在皮肉,实则已伤及骨头,所幸未触及要害,暂无性命之忧。
慧泽看着,心下不禁犯疑。承安寺所在之山素无山匪,便是他在俗世所见的山匪,也少有这般下手狠辣之人,寻常皆是非死即伤,鲜少将人打得这般半死不活。
凌久瞧着他从一旁药箱中取出草药与绷带,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疼得倒吸凉气,却仍强忍着问道:“大师,这路上经常有人受伤么?”
“施主言重了,似施主这般伤势严重的,贫僧还是头一遭处置。贫僧本是山下医馆的医师,上山后也不过是为寺中师兄弟医治些风寒杂症罢了。”慧泽停下手中动作,转而问普贤,“师弟可有带刀来?”
“我……”凌久憋回一个“草”,半哭半笑道,“怎么又动刀斧?!”
“施主莫怕,”慧泽瞧出凌久的惊恐,连忙解释道,“只是伤口边缘有些腐肉,若不削去,恐会化脓恶化,有碍愈合。”说罢,接过普贤递来的砍柴刀,置于刚烧起的烛火上轻轻燎过,权作简单消毒。
“呵呵。”凌久干笑两声,闭上双眼,认命道,“没事,我早死早超生。”
“施主宽心,没那么严重的。”慧泽迅速包扎好伤口,嘱托道,“施主这几日切勿沾水,按时换药,不久便会痊愈。”
凌久此刻疼得几近昏厥,尚未缓过劲儿来,只能靠在树上胡乱点头,心中默默怀念现代的麻药。
慧泽见他这副模样,提议道:“施主还需静养些时日,承安寺虽粗陋简拙,但也可暂且供施主安身养伤。倘若施主不嫌弃,便随贫僧回寺,也好有个照应。”
“简、陋?”
凌久抬头瞧了瞧山上那座虽称不上金碧辉煌,却也颇为富丽堂皇的承安寺,又看了看一脸真诚但说瞎话的慧泽。
“不嫌弃不嫌弃,大师能收留我,该是我感激不尽才是。”他双手撑地,意欲自己起身随他走。
慧泽扶了他一把,转首道:“普贤,今日你惊吓了施主,犯下错事,便背施主上山回寺,权当将功补过罢。”
普贤虽有些不情愿,但在慧泽的眼神威慑下,还是走到凌久跟前蹲下身子。
“不必劳烦小师父,我们来便好。”冯嫽留下的两个侍卫突然出声。
凌久:?
我刚刚被砍时你俩怎么不帮忙?
“也好,施主身边人总是用着顺手些。”慧泽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招呼普贤到身边,“还请三位跟紧我。”
两个侍卫向他回了个军礼,合力去搀扶凌久。
凌久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会儿黑一会儿亮,头在一人肩上,腰在一人肩上,整个人好似一根长木头般被抬了起来。
待木头似的凌久被移至寺中时,冯嫽已在斋堂内,斋堂内香火气息与素食清香交融,周围的僧人皆在安静用斋,而她的筷子搭在碗沿,尚未移动。
轻微的碗筷碰撞声中,忽然传来喧闹,冯嫽抬首一瞧,便瞧见凌久横着从门口进来。
她起身走到凌久身边,目光在伤口上停留片刻,转而向慧泽问道:“敢问师父,情况如何?”
“施主放心,贫僧已为他处理好伤口,只需好生休养即可。我已嘱托明乐师弟去收拾禅房,稍后便会有人来接他过去。”慧泽答道。
冯嫽谢道:“多谢慧泽师父。”
慧泽回礼后,便带着普贤向后走去寻其余师兄弟。
冯嫽转身进了斋堂,向寺中僧人讨了些斋饭,又让墨竹拿了一壶清水,询问后找到了凌久所在的禅房,就在她隔壁。
凌久正倚在床头,与两个侍卫说得眉飞色舞,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褪去生死之忧,看见冯嫽的面容不自觉愣了愣神,直到她将饭菜置于一旁桌上,对自家侍卫嘱托后出了门,才回过神来。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一同挤到他面前,警告道:“我家小姐已有婚约,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天地良心,我俩这才见了一面,我就心动了?情情爱爱哪有那么随便的事。”凌久被两人围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来,无奈地说道。
“你最好是。”高些的侍卫瞥他一眼。
门外,冯嫽回望一眼凌久所在的禅房,不知为何,心下莫名慌乱,脚下的步子也虚浮不稳,墨竹在旁瞧着,虽心有疑惑,却不敢多问。
回到斋堂,她手中的碗筷拿起又放下,几番下来,饭菜几乎未曾动几口。
墨竹在一旁小声劝道:“小姐,您多吃些吧,这一路舟车劳顿,晚上还要守夜,您要是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她听着又勉强吃了几口,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先去禅房歇息吧。”
“小姐……”墨竹尚未反应过来她便已出了门,只留一席清冷背影映在金木的佛殿前。
待到转角进了小路,她脚步一顿,又向凌久屋中走去。
站定在门前,她却不知为何而来。
“姑娘?”门忽得被打开,露出凌久那张还沾着血污未洗净的脸,看得她略有些嫌弃的避开了脸,却刚好扫过他胸前的那块黑玉。
一瞬福至心灵,她问出了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敢问凌公子,何人可助君主巧治天下?”
“啊?为人民服务?”凌久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抓紧搜刮自己脑子里政治课学的内容,“将民生民主放在首位的人,积极主动了解民众需求的人。”
凌久说着自己觉得这太白话,便又琢磨了下言辞:“人生而平等,久而生异,入仕当解天下之忧,以求天下大同,能者居之方为正道。”
冯嫽似乎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但听完后看他的眼神却多了些东西,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他:“多谢凌公子为我答疑解惑,我明日便要离开,若凌公子有意,可到镇国公府来找我。”
凌久接过玉佩,承诺道:“一定会去的。”
太好了!抱到大腿了!
傍晚,佛堂内静谧庄严,冯嫽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心中杂念纷至沓来。
那块黑玉,与她所戴的白玉是一对。
暮色渐浓,佛堂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映照在她脸上,仿若火舌舔舐。
直至深夜,她才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往禅房走去。
突然,前方一个身影匆匆走来,她躲避不及,与那人撞了个满怀,身子一歪,一同摔倒在地。二人颈间玉佩相触,玉声清脆,在黑暗的夜里发出点点白光。
下一瞬,便觉一阵眩晕,意识渐渐模糊。
待醒来,已是第二日。
冯嫽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卧房之中,环顾四周,全是男子的用物,瞬间慌了神。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得房门被轻轻叩响,紧接着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三殿下,您醒了吗?”
这一番“三殿下”的称谓入耳,冯嫽心头猛地一震。
这屋是三皇子的居所,那三皇子现下在何处?自己又为何会身处此地?
莫不是三皇子接了赐婚圣旨后心有不甘,欲对自己不利?
她欲起身下床,稍一挪动身子,却顿感异样。
这具躯壳,绝不是自己。更者言,这甚至不是女儿身。
徐徐伸出手来,便见手骨分明,指节修长,肤色白皙且细腻无茧。
寻常女儿家,或精于女红刺绣,或擅于烹煮茶饭,即便如自己这般喜好读书写字的,手上也难免会有些薄茧。
至于那些被家族着重培养的公子哥儿,哪怕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手上也该有策马驰骋留下的些许痕迹。
而这,分明是个养尊处优、从未历经劳作与磨炼之人的手。冯嫽无奈地叹口气,这手的主人,是那自幼在皇宫中娇生惯养、不学无术的三皇子无疑。
“三殿下,我家主子前来探望,您不露面,怕是不妥吧?”
门外之人显然换了他人,语气跋扈,一听便是有头有脸的贵人身边的侍从,而非府中寻常的小厮。
“初一,休得无礼。”接着是一道男声,温和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言语间却暗藏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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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在准备考试月,考完试放假会恢复更新的!! 不用害怕坑啦,作者是一颗意志坚定的蛋,一定会写完的!!! 这篇大概会很长就是说……大概今年(?)有机会完结 二修文,依旧是主线不变,只修细节(其实是自己看找问题伏笔),不影响后续阅读 每章肯定会有3000+的,可以看每章标题,有标题就是写完啦,没有的可以先不用点,那可能是作者在蹭玄学(斜目心虚)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