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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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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了一年,陈烃霍日常邀请方毅晨出去玩。
“方学霸明天我过生日了!”陈烃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方毅晨。
“9月9日重阳节啊?”方毅晨摸着下巴思索。
“对啊对啊!是不是很棒!”陈烃霍揽住方毅晨的肩膀,“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将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这个嘛……”陈烃霍假装思索。
“要什么?”
“我要你永远陪着我!”陈烃霍笑嘻嘻的看着方毅晨。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渡了一层白光,夜间的萤火虫四处飞,小小一只停留在他肩头。
方毅晨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祝你九岁生日快乐!”
“谢谢!”
明天很快来临,陈烃霍被他奶奶叫起床洗漱,出院门就看见自家爷爷在跟别家爷爷抬杠。
“我就说这小孩子调皮你不信。”
“诶呦,老陈你糊涂了,那一看就是野狗咬的,你非要说是我孙子咬的。”
“那你孙子就是野狗了。”
“你……”那老爷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行了行了,不就几片叶子吗?今天小陈过生日,叫你家娃来玩啊。”
“诶呦,你儿子啊?”
“你老糊涂了?是我孙子。”
“哦,行!”
陈烃霍站在院门看着两位老人家,笑得嘴角疼。
“小陈快来啊!”陈奶奶在屋里喊。
“来啦奶奶!”
一进到屋里,陈奶奶就问陈烃霍:“小陈想吃什么?奶奶去街上给你买。”
“奶奶我想吃蛋糕!”
从出生开始,陈烃霍过生日就没吃过蛋糕,他现在想尝尝蛋糕是什么味道的,所以他提出了这个无理的请求。
“蛋糕啊?好啊,我家小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陈奶奶一脸慈爱的看着陈烃霍,抬手揉了揉他白嫩嫩的小脸蛋。
“奶奶我爱你!”陈烃霍一个飞扑扑进陈奶奶怀里。
“你等会给你奶奶扑倒就好玩了。”陈母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手机拿了几张红钞票,“妈,你去镇上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去市里给他拿衣服。”
“哇妈妈,我九岁生日有新衣服呀?”
“那不然呢?你不要啊?”陈母捂着嘴笑。
“要要要!我都要!”给陈烃霍高兴的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最爱妈妈和奶奶了!”
“好了好了,我得赶紧去,等会晚咯!”陈奶奶笑着拿开陈烃霍的手。
“好的奶奶,快去快回呀!还有妈妈。”
“好好好。”
陈烃霍拿着矮板凳坐在大院门口,笑嘻嘻的看着离去的两道背影,两条小腿晃来晃去。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湖面倒映着美丽的湖光山色,陈烃霍坐立难安,刚想起身就听见陈母的声音。
“小陈还在门口呢,你奶奶呢?”陈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走向他。
“妈妈,奶奶还没回来。”
“都几点了还没回?”
陈烃霍刚想说话,陈年之忧心忡忡的出门。
陈烃霍看着他,问道:“爸爸你要去哪?”
“你奶奶出车祸了,我得去看看。”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陈烃霍愣住,飞快的跟上陈年之。
“什么?妈怎么会……”陈母丢下手中的东西跟上两人。
三道身影一路狂奔,途中因为陈烃霍身型太小,摔倒好几次,最后是被陈年之抱起跑的。
来到案发现场,只看见陈奶奶倒在血泊中,一旁是自己的生日蛋糕。
陈烃霍被放了下来,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倒在地上的人,耳边传来一阵阵痛苦,使他麻木。
“奶……奶奶!”陈烃霍用他那小短手推搡着地上的人,眼泪滑过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身心一怔。
“奶奶你醒醒啊……小陈……小陈不要吃蛋糕了,求你了,求你醒醒。”陈烃霍哽咽出声,死死抓住奶奶的手。
“妈,妈!”陈年之跑到陈烃霍身边,抱起地上的人。
陈奶奶的身体已经凉了,僵了,已经没有了呼吸,可是陈烃霍就是以为她睡着了。
陈奶奶被送去医院,陈烃霍被留在了这里,满满的人群使他感到压抑,他想回家,他想回家吃奶奶做的红烧肉……
陈烃霍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他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方毅晨,以及家里的争吵。
“那是你妈,你以为我很想救吗?”陈母的声音传来,巨大的吵闹声此起彼伏。
“你看我们家这个经济能救活吗?救活了也就吊着一口气,还不如让咱妈好好休息!”
陈烃霍在方毅晨身边蹲下,把头埋进臂弯里,无声哭泣。
方毅晨抬手给他顺背:“没关系的陈烃霍,你要坚强。”
“可是我没有奶奶了……”陈烃霍抬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方毅晨,眼泪无声滑落。
方毅晨抬手帮他擦去脸颊上的泪,说:“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