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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没轻没重的直男 ...


  •   赞美很好听,但太阳很困,强打着精神说了两句话,这会儿又开始晕晕沉沉。

      他原本不至于这么疲惫的,但在巴黎拍代言那几天,有几个外景安排在晚上,他只能连轴工作,几乎没合过眼,就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咪了会儿。

      回国后,紧跟着又是采访,采访结束,他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又开始连夜整理曲谱,天将亮时差不多才弄完,这会儿大脑和太阳穴手拉手肩并肩举兵造反,疼得他浑身难受,眼睛一闭就是天旋地转

      “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会儿,”沐锦用指头推了推他肩膀,祁辰闭着眼哼唧两声,不倒翁似的跟着他的手指摇晃。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见他皱眉,沐锦放低声音,好像他是什么声音大了都会吓死的豌豆公主似的。

      “要不要再去睡会?”

      祁辰半撩开眼皮,沉沉地看了眼沐锦,喉咙里嗯了一声,他不太想说话,于是选择原地躺下。

      人这种东西,向来好逸恶劳,一犯困就犯懒,这会儿少爷瞌睡上头,并不是很想动弹。

      看他半天不动,沐锦便半蹲在沙发边上,哄小孩似的哄他:“身体才是本钱,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去睡会儿好不好?下午四点我叫你,到时候吃完饭去化妆就好。晚会结束后好好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就使唤桌明远和助理,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他说话温声细语的,一靠近,还有股好闻的味道,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点,堪比真人asmr。

      也让祁辰本就浓重的困意更重了。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但他很喜欢,甚至有种让沐锦永远这样说下去的冲动。

      于是少爷提议道:“那我在你的沙发上咪会儿行不?”

      “这儿睡着不舒服,里面有卧室,”沐锦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拔萝卜似的从沙发上拔起来,“来,不用睁眼也行,跟着我走,去里面的床上躺着睡,四点的时候我喊你。”

      床上?办公室的床?祁辰一顿,霎时间瞌睡全没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他原地不动,沐锦怕强行拉扯会伤到他,便只能随他站在原地,“这会儿你又不困了?”

      “还是困的,”祁辰胡乱的点个头,下意识地跟着沐锦的引导走了两步。

      他有点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个没轻没重的直男,还是个野心勃勃的腹黑。

      “你……”祁辰欲言又止,斟酌再三,谨慎开口:“谁都可以睡你的床?”

      他的目光略微复杂,有时候真的很想掏开沐锦的脑子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弯的。

      其他人如果对同性这么甜言蜜语,不是弯的那八成也是个双。

      但沐锦不一样,这兔崽子意大利出生,把意大利男人那一套学得炉火纯青,而更过分的是,意大利男人好歹对同性不会乱撩,但这只花蝴蝶不一样,他没节操!

      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三岁幼童,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个活物,只要对他有用处,他都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

      而这群人里他哄得最多的,就是祁辰。

      夸人的话一套接一套,动听得你以为他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一样,实际上可能只是出于礼貌。

      “你那床,”祁辰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带什么情绪的问:“除了你,还有谁睡过?”

      要是别人也睡过,沐锦最好自求多福。

      “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沐锦失笑,带着几分戏谑,漂亮得不行,“只有我自己,有时候处理事情太晚,来不及回家,就睡这儿。”

      祁辰唔了一声,很想问一句,既然是你的私人寝室,那让他一个外人去睡又算怎么回事。

      然而他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说:“……有拖鞋吗?我上床必须得洗脚,有没有睡衣,穿着去过外面的衣服上床,很脏。”

      大少爷向来事儿多,尤其是在面对某些特定的人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去试一试对方的底线,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能一直保持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德行。

      “都有,有干净的拖鞋,也有干净的衣服,”沐锦把他往屋里推,“少爷,快去睡吧。干净的体恤和短裤在衣柜里,都是洗干净后放那的,没人穿过。现在还早,这时候去睡,还能睡六个小时,下午四点我喊你。”

      “你一个人的卧室,怎么会备着新拖鞋和新衣服?”祁辰闻言又是一炸,昏昏欲睡的大脑让他像个成精的炮仗,理智全无,动不动就能炸出二里地。

      这炮仗这会儿站在门口cos电线杆子,一动不动,“沐总,一个人睡偏偏准备两个人的东西,这是准备和公司里的谁——”

      “闭嘴!你还睡不睡了?”沐锦轻斥一声,对着他的腰轻轻挠了两下,祁辰下意识松手,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沐锦:“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习惯做两手准备,并没有打算和公司里的谁春风一度,不脏的。”

      祁辰:“……”
      两手准备是什么准备?

      “屋里隔音好,我在外面处理事不会打扰你。你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发微信,”一边说他一边拉上卧室大门,“快去睡觉,看你现在眼圈黑成什么样了,四点一到,我就喊你。”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卧室大门合上了。

      祁辰站在卧室中间,瞌睡已经全醒了。

      于是他漫无目的的在卧室里逡巡着,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去拿拖鞋。

      沐锦没有骗他,屋里确实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左边衣柜是几套换洗的西装,祁辰比划了一下,是沐锦的身形。

      于是他又打开右边的衣柜,这边则要简单很多,只有四套换洗的体恤短裤,拖鞋在鞋柜那边,一共两双,一双已经拆封,应该是沐锦穿的,剩下的一双还挂着吊牌。

      沐锦身高一米八三,并不算矮,但祁辰一米九二,两人站在一起,生生比他高半个头,连带着脚也大一些。

      所以,如果拖鞋是按照沐锦的大小准备的,那么祁辰穿上,应该会小一些。

      然而这拖鞋却刚好和脚,连衣服都是恰到好处的宽松。

      思来想去,祁辰拿起沐锦穿过的那双鞋比划了一下,不出所料,确实比他脚上的这双小一些。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在私人办公室里准备一双大几码的鞋?

      祁辰目光诡异看着大门,很想出去打扰一下某只蹁跹过头的蝴蝶,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想了半天,终究还是作罢,可别弄巧成拙,把顶头上司得罪了,万一这就是意大利男人的作风呢?

      就这样,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祁辰一觉睡到了四点。

      沐锦准时叫醒了他,因为晚会酒店离极寰不远,所以并不需要太提前,只要六点半之前到酒店就行,他们时间很充足。

      然而临出发时,沐锦接了个电话,让祁辰先走,他要去接人。

      “来得及吗?”祁辰打开车窗,“什么人非得你亲自去接?”

      沐锦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嘱咐桌明远开车稳当一些,让他们注意安全,说完便转身走了,半分钟都没逗留。

      这次慈善晚会,除了各路明星,娱乐圈内数得上名字的大公司都会参加。

      虽说极寰背靠宁秋集团,并不缺钱,但沐尚安又不是慈善家,既然沐锦选择了极寰,他就不会再插手。

      因此,自掌权以来,沐锦一直都很忙,对这次晚会自然也带了几分看重。

      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人,值得让他在这个时候去接。

      桌明远开车很稳,六点半,他们准时到达会场。

      一下车就是各大媒体的闪光灯,祁辰面朝各处招手,微笑示意,刚准备顺着红毯往上走,就见一辆黑车紧随着他的车停在路边,接着,一只人形奶狗冲了出来。

      “祁辰!”这奶狗唇红齿白,人比花娇,但个比他还高,看见他的影子,爆冲而来,兴高采烈,“半年了,我终于又看见你了!”

      这就是原主圈内唯一的好兄弟,上次一通电话就和他手拉手上黑热搜的倒霉蛋陈楚离,因为人设崩坏,被经纪人没收一切电子产品,这会儿看见闪光灯都备觉亲切。

      “现在他们把手机给你了吗?”祁辰笑了一下,和陈楚离相携走过红毯,一起去签名,“上次不好意思。”

      “你大爷的!还好意思说,”陈楚离牙缝里憋出一句抱怨,“你不知道我那天晚上被谢谢骂得多惨,他说要扒我的皮!”

      说话间,两人先后把名字签在背景板上,又一起拍了合照,这才下台。

      当着众人的面,陈楚离温文尔雅,不敢乱放什么狗屁,离开闪光灯,这条小野狗就开始骂骂咧咧,小嘴抹了蜜。

      “你大爷的,狗屎运不错啊!我还想着,要是TG打定主意冷藏你,我就掏光积蓄把你捞出去,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一个极寰,”他眼睛亮晶晶的,一笑就龇小狗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否极泰来你得请客!”

      祁辰笑出声,“对,运气不错。”

      “不过我就惨了,”陈楚离愁眉苦脸,“我在你直播间骂脏话,谢谢差点没弄死我。”

      “谢影帝最近怎么样?”祁辰和他碰杯,抿了一口红酒,口感一般,不如沐锦酒柜里的好喝。

      “他还在山里拍戏,估计得十月份才能出来,”陈楚离提起这个就痛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工作室那边有个真人秀,他问你去不去?”

      祁辰:“真人秀,什么样的?”

      陈楚离摇头,“不知道,还在规划,之前就想找你来着,现在嘛……到时候再说吧。”

      原本这个真人秀是陈楚离拿来给祁辰解燃眉之急的。那时候祁辰深陷丑闻,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代言,不仅要赔付高额的违约金,还可能会被TG雪藏。

      陈楚离没办法,只能找谢荇之帮忙,于是谢荇之找了半天,扒拉出了一个真人秀。

      比起电视电影,真人秀虽然也有剧本,但不需要什么演技,而且来钱快,是最适合那位祁辰的东西。

      可见,陈楚离确实是上了心的。

      祁辰出身富贵,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陈楚离虽然话没说完,但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他之前通过原主的微信和资料了解过他身边的人,除了在私人医院的母亲,原主唯一的朋友只有陈楚离。

      说是朋友,其实跟亲兄弟也没差别,他两一起长大,一起上学,连原主母亲的医药费,都是他两一起打工赚的。

      陈楚离生来就白,又长得一副小女生样,为此没少被欺负。

      然而物极必反,因为这,此人不仅专门练了散打,还给自己锻炼了一张碎嘴,偏偏因为早年经历导致粗口变口头禅,为此,没少被谢荇之收拾。

      “你别看谢谢总是冷着个脸,但他可热心了,不仅签我进他的工作室,还手把手教我演戏,”陈楚离捧着杯子第不知道几次把话题往谢荇之身上引,满口溢美之词。

      祁辰听了半天,冷不丁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他?”

      陈楚离目露谴责,一副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污秽的表情,“怎么可能,我是男的,谢谢也是男的!”

      祁辰:“……行吧。”
      是他弯人见不得直男了。

      他这幅敷衍模样显然让陈楚离很不开心,于是非要揪着他叨逼叨,祁辰面无表情地听着,时而回答两句,气氛倒也融洽。

      直到连他去厕所陈楚离也要跟着,祁辰忍不住了,“我说你——”

      “我说是谁呢,”拐角处,顾延西装革履,似笑非笑地打断他:“祁辰,可真有缘分,你也在。”

      “我当是谁,原来是顾总,”陈楚离上前半步,挡在祁辰面前,笑嘻嘻地看着顾延,“顾总也要上厕所?”

      酒店的厕所在最角落的位置,这会儿人群都在大厅,没人过来,反倒给了他们说话的地方。

      顾延冷嗤一声,对着陈楚离上下打量几眼,而后又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视线,那是个很不屑的姿态。

      “在我平生所见人里,你的手腕只能算三流,偏偏脸皮奇厚。”顾延双手抱胸,对祁辰道:“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到底是以什么心态,才能对人间如此眷恋?竟然能苟活到现在,好不知羞耻。”

      “你踏马想挨打是不是!”他话音刚落,祁辰还没怎么着,陈楚离先炸锅了,“你爹妈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礼貌?你说什么?礼貌?”顾延掏了掏耳朵,夸张地张大嘴,惊愕地看着两人,“我没听错吧,偷偷勾引别人的第三者,居然还想要礼貌?这是什么今年新出的笑话吗?

      “啊对了,还有你,你叫什么来着?”顾延皱眉,敲了敲了额头,“算了,不重要。我记得,你是谢荇之的狗是吧?那就好办了,既然谢荇之管不住他的狗,那我就只好去找狗主人的麻烦了。”

      “你!”陈楚离猝然捏紧了拳头,被祁辰一把摁下。

      “顾延,你知道什么是第三者吗?”祁辰推开陈楚离,一步一步朝顾延走来,他看着并不见怒意,却没来由让顾延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第三者?”他问。

      祁辰有一双漂亮的凤眼,笑时多情,怒则威仪。他小时候无法无天,被姐姐爆打数次后,终于学会了稍微掩藏自己,看着笑呵呵的,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霸王,只是不怎么露于人前。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第三者?就因为你对沐锦求而不得,所以想象着沐锦已经和你花好月圆,结婚几年了?”

      顾延目光森寒,一字一顿:“闭、嘴。”

      “可是怎么办呢,沐锦就是不喜欢你,而你所谓的第三者,更是无中生有的闹剧,”祁辰看着他,微微低头,那是个俯视的姿态,而目光更近乎于怜悯,“真可怜,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

      说着,祁辰笑出声,缓缓低头,一只手撑在顾延侧面,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用气音道:“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我啊。你知道吗?他的床很软,身上也很香,会准时叫我起床,还会给我准备晚饭。”

      冷冽的木香充斥在鼻间,灼热的吐息吹打在耳畔,顾延猝然用力,想要一把推开他,却被祁辰猛然抓住了右手。

      他的力气太大了,抓得顾延右手咔咔作响,痛得几乎断裂,却怎么也挣不开。

      “放手!”顾延大怒,眼睛气得通红,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对他,想也不想,当即一巴掌扇了出去!

      然而祁辰早有准备,顾延左手挥出巴掌的一瞬间,就又被祁辰捏住。

      “还想动手?”祁辰似笑非笑,单手捏住顾延两只手腕,交叠着摁在墙上,同时猛得用力,掐得顾延双手手骨剧痛,近乎断裂。

      “还想打我啊?怎么,你不吐血了是吧,又想进医院了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趾高气昂到什么时候,”顾延痛得浑身发抖,但仍旧不服,“他对你好又怎么样?沐锦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对谁都好,实际上谁都不放在心上。你要是以为他对你好就是喜欢你?别做梦了,他就是玩你。”

      “那又怎么样,”祁辰不怒反笑,“有些人想让他玩他都看不上眼。”

      “你不过就是个供人玩乐的小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能和他——”

      “嘘,”祁辰面带笑意,猛地一把捏着他的下巴,强制他抬头,打断了他未尽的话,“顾延,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是哪里吗?就是这幅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恶心!”

      顾延气得想杀人。

      祁辰送开左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侧脸,漫不经心的,那是个很有侮辱性的动作,“今天我给沐锦面子,不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说着,他后退一步,叫上陈楚离,准备离开这里。

      还好这里是监控死角,位置也隐蔽,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交流感情,没人上来,否则明天头版头条得被他们三包场。

      他倒是离开得毫无留恋,顾延却气不过,怒上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一旁的装饰花瓶就往祁辰身上砸。

      而这时,处理完杂事,匆匆赶来赴宴的沐锦刚好看见这一幕,当即脸色一变。

      “顾延!!”

      顾延手一抖,花瓶到底还是没砸下去,他远远看着沐锦,一双眼睛通红,像是受了无数委屈,却不知道该和谁说的孩子。

      “你来了,”他嗫嚅着,下意识往沐锦的方向走了两步。

      “阿延,你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岁,这是什么地方,你是来砸场子的吗?上来就对着别人砸花瓶,能不能有个大人的样子!”

      顾延:“……”

      顾延看着他,眼睛通红,他的双手剧痛,下巴也被捏得很疼,可是沐锦一来就骂他。

      他的眼睛里好像只能看见他在欺负祁辰,却看不到他下巴上的红印和双手上的指痕。

      顾延看着他,眼泪潸然而下,“你因为他!来凶我?你一来,就因为他,凶我?”

      “顾延!”沐锦压低声音,“大庭广众的,你想上新闻吗?”

      然而顾延置若罔闻,他指着祁辰,手腕疼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他却只想问个明白,“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是不是喝多了?”沐锦不明所以,“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伯父,让他派人来接你?”

      然而顾延只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沐锦双眸微眯,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什么喜怒,他的声音始终是温和的,但说的话却格外冰冷,“我看你是喝多了。”

      “你没有正面回答,那我就当你是不喜欢他,”顾延看着他们,目光阴狠难明,“那你记住,如果让我知道,有一天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一定会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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