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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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岚看着苏瑾低头扒饭的样子，指尖在桌下微微收紧。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质问太过明显，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明天的戏份..."叶清岚状似随意地转移话题，"是我们俩在温泉的对手戏，要不要提前看看剧本？"
苏瑾如蒙大赦般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两人移步客厅，叶清岚取出剧本递给她。
苏瑾翻开标记着明日戏份的那页，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这场戏是周雨借着泡温泉的机会勾引林夏，尺度之大让她瞬间耳根发烫。
"怎么了？"叶清岚明知故问，凑近她耳边，"脸怎么这么红？"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苏瑾整个人像触电般往后缩了缩："没、没什么！就是...这场戏有点......"
"有点什么？"叶清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那段露骨的台词上，"要不要提前对下戏？"
"不用了！"苏瑾猛地合上剧本，差点跳起来，"我觉得...我觉得临场发挥比较有感觉！"
叶清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突然叹了口气："我倒是有点担心明天的状态。"
"啊？"苏瑾惊讶地抬头。
在她印象中，叶清岚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影后，怎么会有状态问题？
"最近事情太多，有些难入戏。"叶清岚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蹙，"不如...我们去实地排练一下？我订了私人温泉。"
"私、私人温泉？"苏瑾的声音陡然拔高，脑海中系统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
"宿主！天赐良机啊！温泉play任务可以提前完成了！"
苏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闭嘴！"
叶清岚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道："就在城郊的温泉山庄，环境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就当是为了提前熟悉明天的拍摄。"
这个理由太正当了，正当到苏瑾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她咬了咬下唇，小声道："那...那就先排练一下？"
"好。"叶清岚强行保持着镇定，立刻拿出手机安排，"我现在就让司机准备车。"
一小时后，苏瑾裹着浴巾站在温泉池边，热气蒸腾中几乎看不清对面的叶清岚。她死死攥着浴巾边缘，指节都泛了白，怎么也没勇气解开。
"宿主！快脱啊！"系统急不可耐地催促，"多好的机会！"
"你闭嘴！"苏瑾在心里咆哮。
"苏苏？"叶清岚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带着水波荡漾的回响，"你不下来吗？"
苏瑾这才发现叶清岚已经下了水，氤氲的热气中隐约可见她瓷白的肩颈线条，水面堪堪遮住锁骨以下的位置，她看的喉间突然干涩得发疼。
"我、我马上来..."苏瑾一咬牙，闭着眼睛松开浴巾，却因为动作太急，浴巾滑落时带起一阵凉风，让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
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全身，苏瑾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脑袋在水面上，像只受惊的鹌鹑。
"水温合适吗？"叶清岚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苏瑾猛地睁眼，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了面前。
"合、合适..."苏瑾的声音细如蚊呐，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后背却抵上了池壁。
叶清岚没有逼近，只是靠在池边，眉梢带笑的问："我们从第三场开始？周雨假装脚滑跌入林夏怀里那段。"
苏瑾点点头，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往叶清岚的方向倒去。
按照剧本，叶清岚应该稳稳接住她，然后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
然而现实中，苏瑾太过紧张，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直接扑在了叶清岚身上，两人的身体在水中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唔！"慌乱中苏瑾呛了口水，手脚胡乱扑腾。
叶清岚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托出水面时，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苏瑾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以及眼底那抹压抑的暗色。
"咳咳..."苏瑾趴在叶清岚肩头剧烈咳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蹭上了对方的腿，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叶清岚的紧绷。
"没事吧？"叶清岚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
苏瑾羞得耳尖滴血："对、对不起！我重来......"
"不用。"叶清岚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腰，拇指在腰窝处无意识地摩挲，"就这样继续。"
按照剧本，接下来是周雨故意在林夏耳边吹气。
苏瑾硬着头皮凑近，却因为太过紧张，呼出的气息断断续续："你...你的眼睛真好看......"她本该用诱惑的语调，出口却成了气音。
"剧本里这句应该对着耳朵说。"叶清岚微微偏头，将敏感的耳廓暴露在苏瑾唇边，声音暗哑："像这样。"
这个动作让苏瑾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可以清晰的闻到叶清岚发丝间淡淡的雪松香气，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把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宿主！亲上去啊！"系统突然大喊，"任务就完成了！"
这个声音像一盆冷水浇醒了苏瑾。
她猛地后仰，结果失去平衡又要滑入水中，被叶清岚一把捞回。
"小心。"叶清岚的声音有些沙哑，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我们...再来一次？"
接下来的"排练"简直是一场折磨。
苏瑾不断说错台词，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叶清岚则异常耐心，一次次纠正她的错误，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直到第五遍，苏瑾终于完整地演完了整场戏。
当她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靠在池边微微喘息。
"很好。"叶清岚赞许地点头，递给她一杯冰镇柠檬水，"休息一下吧。"
苏瑾小口啜饮着冰凉的饮料，突然听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温泉play任务完成！奖励两千万已到账！"
苏瑾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懊恼。
她偷偷瞥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叶清岚，对方优美的侧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回程的车上，苏瑾缩在副驾驶座，整个人恨不得嵌进车门里。
窗外霓虹闪烁，映在她通红的脸颊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空调温度合适吗？"叶清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合、合适..."苏瑾的声音细如蚊呐，根本不敢转头。
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泉里那些暧昧的触碰，叶清岚的手臂如何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泉水如何让衣料变得透明，还有对方骤然变深的眸色......
"宿主，你心跳过速了。"系统冷不丁提醒，"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闭嘴！"苏瑾在心里咆哮，"还不是你害的！"
系统委屈巴巴："明明是宿主自己春心荡漾..."
苏瑾气得咬住下唇，却听到叶清岚突然轻笑一声："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她条件反射般否认，结果动作太大，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嘶——"
叶清岚立刻伸手过来，指尖轻轻抚过她被勒到的地方："小心点。"
那触感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苏瑾全身的神经。
她猛地屏住呼吸，整个人僵成了雕塑。
叶清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收回手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锁骨，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剩下的路程在沉默中度过。
苏瑾全程盯着窗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直到车子驶入别墅车库，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先去洗澡！"车刚停稳，苏瑾就解开安全带，逃也似地跑了。
叶清岚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苏瑾一路冲进客房，"砰"地关上门，整个人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她浑身发烫，像是发了高烧，温泉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无限放大。
"宿主，你现在像只煮熟的大虾。"系统凉凉地评价。
苏瑾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她到底什么意思啊...一会儿把我当替身，一会儿又......"
"管她什么意思，趁热打铁完成任务才是正事！"系统兴奋地怂恿。
苏瑾抄起枕头砸向墙壁："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她翻身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苏瑾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正好看到叶清岚站在花园里打电话的背影。
月光为叶清岚镀上一层银边，她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苏瑾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莫名专注的盯着窗外的人，叶清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抬头，精准地锁定了她所在的窗口。
苏瑾吓得立刻拉上窗帘，心脏狂跳不止。
与此同时，花园里的叶清岚结束了通话。
她的表情在月光下晦暗不明，低声对着空气说："系统，能检测到苏瑾那边的系统波动吗？"
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电流声，一个机械音回应："可以，但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目前能量储备仅剩12%，不足以支撑完整扫描。"
叶清岚沉声道："有没有办法暂时屏蔽她那个系统？哪怕只有几分钟..."
"有。"系统回答，"如果能吞噬方琦身上的能量源，可以制造一个临时屏蔽场，但风险很大，强行干预另一个系统的运行是违反规则的。如果被发现......"
叶清岚冷笑一声："规则？"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他们把姐姐变成任务傀儡的时候，怎么不提规则？"
系统没再说话，似乎默认了她的选择。
叶清抬头再次看向苏瑾的窗口，眼中浮现出近乎偏执的温柔。
"姐姐..."她无声地呢喃，"这次该我保护你了。"
夜深人静时，叶清岚轻轻推开了苏瑾的房门。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床铺上，勾勒出苏瑾蜷缩的轮廓。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蹙，睫毛时不时轻颤，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叶清岚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苏瑾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许久，她才俯下身，克制地在苏瑾额头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晚安，姐姐。"她无声地说，"做个好梦。"
起身时，叶清岚没有注意到苏瑾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等房门关上许久，苏瑾才敢睁开眼睛，她的额头还残留着那个吻的温度，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系统..."她在脑海中轻声呼唤，"叶清岚刚才...偷亲了我。"
系统立刻来了精神："宿主！这不正是好机会吗？明天你就——"
"她喊我'姐姐'。"苏瑾打断它，声音闷闷的："她这是有多爱那个人啊..."
系统趁机怂恿："宿主，既然她这么痴情，不如将计就计？假装你就是那个人，然后狠狠甩了她，保证黑化值直接爆表！任务立马完成！"
"你还有没有人性！"苏瑾气得捶枕头，"利用别人的感情，太缺德了！"
系统不以为然："反正她爱的也不是真正的你，只是个替身而已。再说了，完成任务就能回家了，管那么多干嘛？"
苏瑾沉默了。
她想起叶清岚看她的眼神，那种炽热又克制的深情，刚才那个轻如蝶翼的吻...可惜，这一切都是给另一个人的。
"我做不到。"她最终轻声说，"就算要完成任务，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系统冷笑一声："宿主，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叶清岚了吧？"
苏瑾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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