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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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又重新躺好，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和江辞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两人就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从那以后，只要一见面就没什么好脸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争吵似乎也成了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每一次的争吵，都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每一次的针锋相对，都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念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江辞微微侧身，看着沈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命运吧。
“不知不觉，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他的回答很坦诚，没有丝毫隐瞒。
沈念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江辞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他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江辞的几句话就乱了心神。
“你别以为说了这些，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不会让着你的。”沈念故作强硬地说道。
江辞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会让着我。不过以后，我们的相处方式可能要变一变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和沈念的新关系。沈念皱了皱眉头，“怎么变？”他有些担心江辞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比如，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一起做很多情侣会做的事情。”
江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沈念的反应。沈念听了，脸微微有些红，“谁要和你做那些事情，我可没那么闲。”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并不排斥这个提议。
其实，他也很期待能和江辞有更多不一样的相处时光，只是他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江辞也不勉强，“没关系，慢慢来吧。反正我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让你习惯我的存在。”
他的语气很有耐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长期追求沈念的准备。
沈念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江辞说的那些话，以及两人以后可能一起做的事情。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种感觉，既让他感到害怕，又让他有些期待。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1月17日，阳光暖暖地铺洒在沈念家的客厅，喜庆的气球和彩带装点着这个特别的日子——沈念18岁的成人礼。
一周前刚结束高二课程的他，此刻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身着简约的白衬衫，嘴角噙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江辞和妈妈准时赴约。江辞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沈念身上，嘴角一勾，那熟悉的、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响起：“沈念，生日快乐！成年快乐！不过你还是比我小。”
沈念翻了个白眼，佯装嫌弃道：“就你会说，都多大了还拿这事儿打趣。”
可那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派对上，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沈念许愿、吹蜡烛，烛光映照着他青春洋溢的脸庞。江辞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嘿，沈念，送你的。” 江辞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沈念接过，好奇地拆开，里面是一套限量版的漫画书，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却没买到的。“哇，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沈念惊喜地看向江辞。江辞耸耸肩，一脸得意：“跟你做了这么多年死对头，这点心思我还能猜不到？”
沈念的妈妈看着两个少年，眼中满是欣慰：“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要一直这么好。” 两人对视一眼，重重地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沈念家的客厅被暖黄色的灯光温柔包裹，暖烘烘的，却驱不散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局促。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沈念和江辞紧绷的神经上。
几个小时前，沈念的妈妈和江辞的妈妈，一个在工作之余用文字编织奇妙世界，一个在护理日常里剪辑生活光影，她们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外出打麻将，庆祝沈念成年。
随着她们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沈念和江辞，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沈念坐在沙发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叩击，一下又一下，似是在敲打出内心的不安。
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江辞，又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洞悉所有心事。
江辞则靠在沙发一角，看似随意地翻着杂志，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像叛徒一样，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两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像是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谁也没有勇气先打破这份沉默。
“我妈没给我留家门钥匙，看来今天晚上咱们两个还是得一起住。
我睡床，你去睡沙发。”
沈念终于开口，声音故作镇定，说完还不忘白江辞一眼，那一眼里藏着的紧张，却被他自己误以为是嗔怪。
江辞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几步走到沈念身边。
他的脚步很轻，却在沈念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趁沈念还没反应过来，江辞一把搂住他的腰，贴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咱俩还是到床上一起睡吧。”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念的脖颈，瞬间让他的脸滚烫起来，仿佛被点燃的火苗，一路烧到了耳根。
“你……你发什么神经！”沈念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
江辞却没有松手，反而笑得更灿烂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一起睡个觉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
沈念的脑子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在这矛盾又复杂的情绪中，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江辞的提议。
江辞松开手，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说道：“那行，我先去洗漱。”说着，便哼着小曲儿走向了浴室。
沈念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收拾房间，试图用忙碌来驱散内心的慌乱。
等江辞洗漱完出来，沈念已经把床铺整理好了。他抱着睡衣，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留下一句“你先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