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前辈，我可以吻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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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客室里喝完茶水。
荼漓打发秋丞回去休息，自己去敲晚钟。
离开冥界渡口这段时间，都是操控木偶进行的工作。
秋丞听荼漓说起敲晚钟的事情，才意识到去看会客室里挂着的电子钟。
没想到他们前往地府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冥界渡口已经是四个多月以后。
秋丞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两个世界的时间差。
第二天，秋丞又恢复了工作状态。
他先写了在地府参观的工作报告。
而荼漓继续他吊儿郎当的监工姿态。
离开的这段时间，荼漓都在操控木偶解决一些工作，所以工作堆积的不是很多。
秋丞专注地劳动了几天，基本也就赶上了节奏。
不过这些天荼漓时不时就消失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秋丞回头看向以往荼漓会躺着玩手机的榻，没如愿看到人，都有些不习惯。
这天秋丞敲完电脑又在想荼漓。
不知是不是心念起了作用。
荼漓的身影立马就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
“秋丞，你过来。”荼漓朝电脑桌那边招招手。
秋丞几乎是立马就起身了，目光黏在荼漓身上，朝他那里走去。
荼漓到榻上坐下，又拍了拍另一边的位置，“来，坐这儿。”
秋丞有些琢磨不到荼漓想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在对方身边坐下。
“前辈，是有什么事？”他侧身跟荼漓面对面，先开口问。
荼漓笑了笑，随后伸手到秋丞面前，一枚龙骨链吊坠蓦地从手心落下，出现在人眼前。
“我这几天特意去给你弄了个东西。”他语气愉悦。
秋丞盯着骤然落入眼中的吊坠，神情瞬间呆住了。
坠子是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底盘是白色，用钻石点缀出了北斗七星，圆上覆盖着一层弧形的蓝色透明琉璃，里面呈现中空，注入了一半黑色的水一样的东西。
“前辈，您要送我吊坠？”他下意识喃喃。
他目光从吊坠缓缓移到荼漓身上，变得幽沉深邃，泛着暗沉沉的光。
“这可不是普通的吊坠。”荼漓解释，“这是法器，护身法器。”
闻言秋丞心脏顿时猛跳一下。
荼漓继续笑道：“这里面的黑水，你也熟悉，便是外面的冥河水，冥河水是活的，由亿万个生灵组成，有自己的意识和智慧，因此方能托举承载鬼魂的船只前往地府。这河水厉害得很，不是一般人都下去不了，你该庆幸跳河后还能有命活着，我看你身上死气越发浓郁，便捞了一点冥河水驯化，专门替你吞噬身上的死气，不过它还有另外的作用。它叫CC，你喊它试试。”
听闻这番解释，秋丞只感觉心跳的更快了。
扑通扑通，陷入耳鸣。
似乎刚才荼漓的这番话都没听进去似的。
但他确定都听到了，也听明白了，甚至脑子里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拆解背后的含义。
荼漓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秋丞勉强挽回了些许理智，跟随着荼漓的指挥行事。
“CC。”他依言喊。
话音落，只见吊坠里本来平静无波的黑水立马涌动起来。
接着在圆盘中心汇聚成一个水球，呲溜一下钻出了琉璃球面。
不等谁发话，CC便顽皮地绕着秋丞转了一圈儿。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弥散的死气就被吞噬了大半。
又绕了一圈，CC吃饱喝足似地打了个饱嗝，然后贴到了秋丞的脸颊处，亲昵地蹭了蹭。
秋丞被这一幕弄得惊奇不已。
脸颊处传来微痒的触感，但是也清晰地感受到了CC传递过来的示好的情绪。
它很喜欢他。
荼漓看着这一幕，笑意更深。
他道：“CC是个顽皮可爱的孩子，你可以当宠物养，这是我拿你生辰八字驯化的，缔结了契约，只听你的话，它武力值也很高，如果你遇到危险，CC会主动保护你。”
这话更是让秋丞感到惊奇。
同时心里也翻涌起一股让人战栗的暖流。
他看着又围绕着他跟荼漓飞来飞去的CC，目光深沉地看向荼漓。
“前辈，您一定费了很大的心思，却是只为了我。”他嗓音微哑，紧盯荼漓的目光灼灼。
荼漓嘴角笑容夸大，似是夸张地感慨：“谁说不是，我对你可真是太好了，连我自己都感动死了。”
这话让秋丞忍俊不禁。
看向荼漓的目光泛滥起柔情。
荼漓拍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去，我给你戴上。”
秋丞心脏又是紧促一跳。
酥麻从心尖儿扩散，把耳尖脸颊都迅速染红了。
秋丞忍不住紧张战栗，此刻很想做些什么。
想大逆不道。
他乖乖地转过身，把后背留给荼漓。
荼漓往前挪了挪。
秋丞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的动静，那温热的躯体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近乎贴在他的后背上。
秋丞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荼漓一只手拿着吊坠绕过了秋丞的肩膀，来到他面前，另一只手也穿过去，将吊坠的银链展开，贴服到秋丞的脖颈前。
这样一番姿态，就好像荼漓从背后将秋丞环住。
在秋丞的眼中，他好像被荼漓抱在了怀中。
心脏再次不规律地猛跳起来。
脸颊没出息地爆红。
荼漓把链子围在秋丞脖子上，在后颈处扣上了锁扣。
CC在一旁打着转儿，见链子戴好，一下子又钻回了它蓝色琉璃搭盖的家。
在里面滚动畅游，愉快地制造出不同的造型。
荼漓戴好链子，没有立刻撤离开秋丞。
而是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脑袋凑近秋丞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耳尖儿。
“秋丞，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心跳。”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缱绻暧昧的轻笑。
秋丞的脑袋早就在荼漓凑近，距他只是咫尺的瞬间，被撞得一片空白。
淡淡的茶香裹挟着温热的吐息，蔓延在他的耳尖，耳廓，敏感的颈侧，敏锐的鼻尖。
低喃的轻笑无可阻挡地刺破耳膜，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
秋丞也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
只一瞬间，他的身体便激烈地做出了反应。
在荼漓猝不及防的时候，猛然转身，将身后的人推倒在榻上，倾身覆盖上去，双手撑在两侧，从上往下凝视着这个无时无刻都在撩拨引诱着他的妖精。
荼漓躺倒在了宽敞的榻上，披散的银色长发散落了一片，白皑皑的像是一捧冰雪。
但冰雪里，凝着的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像高高在上圣洁无比的洛神，悠然降临。
荼漓只是在被推倒的瞬间，恍惚了一瞬，随即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秋丞，出息了。”他笑言。
秋丞还是红着脸，但神情却严肃深沉，带着狩猎般的攻击性。
他深深俯视着荼漓，从覆盖着白绫的眼睛，到挺直的鼻梁，再到红润光泽的唇瓣。
“是前辈在招惹我。”他沉声说。
荼漓轻笑一声，伸出了手，指尖落在那裸露在白衬衫衣领外的锁骨中心。
温凉的指腹贴在敏感的肌肤上，秋丞不由一阵战栗。
喉结干渴地滑动起来。
他凝视的目光越发幽沉。
荼漓的指尖却并不安分。
轻轻往上滑，落在凸起滑动的喉结，停住了。
秋丞仿佛被遏制住了命脉，瞬间屏住了呼吸。
滑动的喉结骤然停下，轻而易举落入了荼漓的手中。
荼漓指腹轻轻按压着这凸起，打着旋儿，慢吞吞地摩挲着。
秋丞只感觉荼漓在要他的命，在折磨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
伸手一把抓住了荼漓乱来的指尖。
修长骨感的指节包裹住那只温凉的手，将它拉开距离，却是放在了唇边。
像是基因里就镌刻了调.情手段。
秋丞伸出舌尖，舔舐上那只作乱的食指，把指腹舔湿，唇瓣轻轻吮过，再露出尖尖的犬牙，细密地啃咬，直到把半个指节都卷入口中。
荼漓感受到指腹传来敏感的酥麻温热和轻微的刺痛，忍不住挑眉，低低地轻笑。
秋丞那双漂亮深邃的桃花眼睛一直落在荼漓身上。
他与他对视上。
隔着一片白绫，秋丞似乎也能想象到那双红色的瞳孔里，是怎样的戏谑调弄。
又是怎样的水光潋滟，波澜轻荡。
秋丞吐出指尖，轻轻舔干净，又迷恋一般地轻蹭着温凉的掌心。
“前辈……”他哑声低喃。
睁开微垂的瞳孔，幽沉黑亮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荼漓嘴角噙着高深的笑。
他曲起膝盖，往上挡开身上的人。
“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
秋丞肚子受到撞击，不由闷哼一声。
他脸越发红，却依旧强自镇定，抿紧唇隐忍克制。
“前辈……”他又不由轻喊。
放开了荼漓那只还带着湿漉的手，倾身凑近，轻轻吻在荼漓遮住眼睛的白绫上。
细细啄吻。
从眼睛，到微微冒出细汗的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红润的唇角，停在荼漓耳畔。
“前辈，真想让你读一读我的心，看看对你到底有多少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想法。”
他的言辞还是克制，带着隐忍到极致的轻颤。
却也毫不收敛攻击性和侵占欲。
把震撼人心的欲望赤.裸.裸地摊开在眼前。
纯粹而又野蛮。
荼漓却只觉得耳畔酥麻，耳道里像是钻入了无数只蚂蚁，焦灼火热地撞击着脆弱的耳膜。
这家伙放荡起来，真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你想睡我？”但荼漓也不是吃素的。
闻言秋丞顿时凝住一瞬。
下一刻，一双手便绕到了他的身后，拥住他，微微用力将他往下按。
秋丞一时不防，没撑住手掌，一下子就跌在了荼漓身上，与他亲密无间地贴合。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隔着两层衣服，钻进敏感的皮肤里。
秋丞震惊住，微微瞪大瞳孔。
荼漓的手却在挺直瘦削的后背轻滑，指尖像弹钢琴一样轻轻拂过。
秋丞只感觉一股剧烈的酥麻顺着脊柱冲向天灵盖，刺激得他头脑一片空白。
荼漓凑近了他耳边，温热的吐息让秋丞的理智再次膨胀发热。
“你知道怎么睡吗，用不用我教你？”他轻声说，带着笑意，也带着引诱，“我教你好不好，我是前辈，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秋丞瞳孔瞪的更大了，理智离家出走，头脑已是一片空白。
他一时间毫无反应。
只知道，真正的海妖就压在他的身.下。
而他是那个无知却又自以为是的水手。
不过最终荼漓也没有对秋丞做什么。
秋丞脑袋全成了浆糊，呆的不行，反应已经迟钝。
脸更是红成熟透的樱桃。
荼漓只觉得好笑，这看似放荡会调.情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经撩。
他还算有点良心，大发慈悲地放过了秋丞。
荼漓将已经僵直的秋丞推朝一边，非常干脆利落地从榻上起身。
仿佛刚才经历一番调情的不是他，正一本正经地捋着法衣上起褶皱的地方。
秋丞就仰面躺在榻上，眼珠子却是不由自主黏在荼漓身上。
“前辈，你比我想象中坏太多了。”他忍不住控诉，眸光里带着丝丝哀怨，更是满满的痴迷灼热。
“也是你不争气罢了。”荼漓笑出声，回头看他。
秋丞顿时抿唇沉默。
荼漓注视着那双情绪有万千变化的漂亮桃花眼，心越发软了下来。
“我要出去几天，你在家好好工作，等我回来。”他道。
秋丞有些讶异，立马从榻上爬了起来。
“前辈，你这是要去哪儿。”他忍不住地想知道荼漓的行踪。
想无时无刻地见到眼前的这个人。
荼漓却是笑而不言，神情略有高深。
秋丞心头不由一紧，立时滋生出潮湿绵软的遗憾。
他失落地垂下眸。
荼漓见状，心脏一跳，却只是伸手拍了拍秋丞的肩膀安抚他。
“乖，等我回来。”他语气宠溺。
秋丞只觉得心脏的酸涩钝痛瞬间被抚平了。
“好，我等你。”他轻声回应。
荼漓一走就是几日。
但第一天的时候，秋丞就在想他。
想的甚至无法专注工作起来。
秋丞这才彻底意识到，他早就离不开荼漓。
他依赖着对方。
无论是身还是心，这种渴望都被深刻地镌刻在了他的骨血。
他想要荼漓。
想跟他永远是一体。
荼漓守约，过了三四天就回了。
秋丞此刻正在心不在焉地敲电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马回头看去。
便见荼漓踏进休息室，手里还提着几个打包盒，往茶桌那里走去。
“秋丞，过来。”他笑说，心情很不错，“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秋丞见到荼漓的瞬间，愣住一瞬，生怕是思念成疾的幻觉。
“前辈……”他缓缓起身。
荼漓在茶桌上放下打包盒，抽空睨他一眼，笑了笑，朝人招了招手。
“快过来。”他小小地催促。
秋丞这才彻底迈动脚步，有些急促地朝荼漓冲过来。
冲动地一把抱住对方，深埋进对方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那日思夜想的茶香。
“前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他语气轻颤地坦言。
荼漓被拥抱得猝不及防。
不过很快便柔软了神情，抬手也回拥住对方，轻轻拍了拍那单薄的后背安抚他。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离不开人。”荼漓打趣他。
秋丞瞬间拥紧了荼漓。
他声音闷闷的：“前辈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小。”
荼漓不由挑眉，哼笑一声，“这不是明摆着。”
秋丞凝滞一瞬，立马放开荼漓，抓着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前辈，前辈……请对我不要这么残忍。”他眉眼有明显的哀愁焦虑。
荼漓感觉面前的傻小子委屈的都快哭了，顿时好笑的不行。
仿佛他成了天大的坏人。
“行了，我不嫌弃你还不行。”荼漓无奈地笑了笑，“你小子就会在我面前装可怜。”
听到这话，秋丞神情才稍稍缓和。
他眼睛又明亮起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
“我只是想前辈能怜惜我。”他哀哀地祈求。
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渴求。
荼漓再次无奈地笑了笑。
真不巧，他还就吃秋丞这套，这家伙简直是拿捏他软肋的心机小鬼。
“行行行，我怜惜你，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的。”荼漓把话题转回来。
闻言秋丞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对方带回来的东西上。
他看向桌面上的几个餐盒。
荼漓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餐盒都取了出来，一一排开。
餐盒份量都不大，也只有四个盒子。
荼漓把盖子都打开。
最大那个餐盒，是一份片皮北京烤鸭，一个格子放着薄薄的鸭肉，一个格子放着荷叶饼，其他盒子是葱丝黄瓜丝还有秘制烤鸭酱。
另外三个盒子，是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清亮的乌鸡汤，还有一份哈密瓜蓝莓的果切。
荼漓边弄边说：“我去了趟人间，在京都溜达了一圈儿，给个打盹的道长托了梦，拿几枚驱邪镇魔的符箓跟他换了几百块现金，去买了些人间的吃食，这个烤鸭是你家那里的特色，比较有代表性，怕你不是很喜欢，也凑了些别的东西，你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去人间给你带回来。”
秋丞却是在见到人间的食物之后，彻底愣怔住了。
他难以置信。
荼漓离开这几天，其实只是为了跑人间一趟，给他带回故土的礼物。
这份心意何其珍贵。
“前辈……”秋丞目光莹润闪烁地看向荼漓，眼眶渐渐红了。
荼漓笑看向他，打趣道：“怎么，这就感动了？”
秋丞艰难地点下头，语气艰涩：“你跑人间一趟，就只为了我？”
“那不然呢？”荼漓挑眉，混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正我甩手掌柜，闲着无聊，就当是给你辛劳工作的嘉奖了。”
秋丞眼中已经蓄起了眼泪。
“前辈……”他声音哽咽，“除了我爷爷，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是真心地待我好。”
荼漓见他这般，心顿时软了，温柔地笑了笑。
“别说这么多，先坐下吃，不然一会儿要冷了。”荼漓拉起秋丞的手腕，将他带过来，一手拉开椅子，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
秋丞被带着坐在一桌食物面前，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仰视向身侧的荼漓。
荼漓也拉开一只椅子，在秋丞旁边坐下。
他拆了一包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拿起了烤鸭餐盒里的荷叶饼。
片的薄薄的鸭肉蘸了酱，放在荷叶饼上将酱涂开，又抓了几条葱丝和黄瓜丝，轻轻一卷。
荼漓拿了个干净的餐盒盖摆在秋丞面前，把卷好的烤鸭卷放在上面。
“你吃，我给你卷。”荼漓温声笑道，“不过这东西吃多了积食，你身体不好，尝尝味道就好。”
秋丞看着面前卷的整齐的烤鸭卷，听着耳边传来的温声叮嘱，心脏再次感受到猛烈的撞击。
泛起酥麻酸涩的暖流，浑身止不住战栗。
眼泪仿佛要夺眶而出。
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荼漓如此善待。
“前辈，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秋丞只觉得把自己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荼漓，都填补不了这巨大的沟壑。
荼漓给予他的，总是他在关键时刻最需要的。
他想活下去，就予他茶水。
他跳河又渴望活着，对方就从天而降把他救了起来。
他想念人间，对方便不辞辛苦地去人间带回了美食。
听着秋丞这明显气息不稳的话，荼漓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他凑过去，额头温柔地碰了碰秋丞的额头，垂眸看着对方沾了湿润的纤长眼睫。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岁月漫漫，有的是你当牛做马的时候，我啊，可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额头贴上一片温凉，秋丞却只觉得头脑越发滚烫发胀。
淡淡的茶香足以让人意乱情迷。
秋丞喉结猛烈地滑动着，感觉无比干渴。
心脏在沸腾，身体也在沸腾。
“前辈，我可以吻你吗？”他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目光锁紧那红润的唇瓣。
轻笑自唇瓣里泄出，开开合合。
不等秋丞反应，一个吻就印了上来，在唇上一触即离。
但残留的温热柔软的触感却是如此清晰，经久不散。
“先吃饭吧。”只听他笑说，“吃完带你去地府逛鬼市，你可以置身在拥挤的鬼潮里，对前辈我……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前辈，我可以吻你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