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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荷官不许和玩家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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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人情世故,下午收工后,陈诀请全剧组的人去庄园开派对。
陈诀坐在沙发中间,享受白月光在怀,没人敢来勾搭的宁静,忍不住多贪几杯酒。
制片人懂事地陪他喝,还加入行酒令,喊得陈诀好胜心爆发,喝得一次比一次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谢渝扮演尽责的男友,轮到陈诀输掉行酒令吃罚酒时,拦下他的酒杯。
“我替你喝,宝宝。”
制片双手托着两坨红扑扑的小脸蛋,哪怕喝得脑袋左右摇晃,身体不稳,也不耽误被他们的“爱情”感动。
“陈总和谢老师感情真好。”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得到肯定,制片人放大胆子:“你们能不能亲一个给大家伙助助兴?”
导演跟着拍起手,有规律地喊道:“Kiss,kiss。”
这种场合,一旦起哄开始,那就跟开出去的火车似的,非到终点不停。
大家伙又喝了酒,喊得声势浩大,不知道的以为革命军打进洛杉矶了。
谢渝只管温柔微笑,毫无作为。
指望不上人机队友,陈诀独自力挽狂澜。
“干亲多没意思,不如玩把游戏,如果我输了,我们俩吻到大家满意为止。如果我赢了,老王你选个人舌吻十秒,怎么样?”
导演兴奋地说:“I am in!”
“你上一边玩去。”制片人老王推开导演,警惕地问陈诀,“陈总要玩什么游戏。”
“□□。”
制片抹了把嘴唇,一拍大腿:“来!”
众人挪向三楼的娱乐室,扛着筹码坐上牌桌,除了陈诀和制片,还有其他八个玩家。
制片整了整领口,看向四周:“谁来给咱们发牌?”
谢渝说:“我来吧。”
陈诀问:“你会吗?”
谢渝不言,自顾自地整理扑克。
细腻如玉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拨弄扑克,捏着扑克两端,朝外弹出,拉出一道长线,又乖巧地噼里啪啦落在另一只手中。
接着,食指和中指夹着扑克,手腕一转,两张底牌稳稳的飞入玩家手边。
牌桌上的人纷纷发出惊呼,有几个人眼里甚至生出几颗星星。
又给他小子装上了!
陈诀刚在心里骂完,谢渝亲自将牌推到他手边,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陈诀回以凌厉的眼神,把想说的坏话都用眼睛发送过去。
制片人大喊:“荷官不许和玩家调情!”
制片真是喝大了,他俩都快打起来了,愣给他看成调情。
谢渝回到自己的位置,主持牌局,自庄家开始下第一轮盲注,即看牌前先行下注。
制片是小盲,只需要下大盲位置的一半赌注。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在他和制片中分个输赢,所以设置了额外的规则,他们两个各自分得四个队友,同阵营获胜即可。
大盲位置是陈诀的队友。
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抓起一百万筹码在手里把玩,不着痕迹地看向大盲。
大盲收到他的眼神,果断扔了两百万筹码下去。
制片傻眼了:“玩这么大!”
陈诀反问:“怕了就弃牌。”
制片冷哼一声,甩出一百万筹码。
陈诀在制片不快乐的面容下,缓缓开口:“加注三百万。”
听到三百万,纵使不是真金白银,也吓得后置位的玩家心肝直颤,哆哆嗦嗦地选择跟注,即不再叠加筹码。
经陈诀这么一搅和,一圈下来,筹码飙至2700万。
谢渝伸手将筹码拨到底池的位置,翻开三张公共牌,推入牌桌中央。
公共牌可以和自己的手中的牌组合,形成九种牌型,最大的是“皇家同花顺”,最小的是“一对”。
翻完三张公共牌后,制片明显和自己手里的牌配合上了,得意洋洋。
“陈总怎么说?”
陈诀抬眼看向制片人,微微一笑:“加注。”
制片人被陈诀的表情威慑到,有点没底,选择过牌。
又一轮过去,牌桌上只剩下四人。
谢渝翻开第四张牌,陈诀倚靠在座椅上,思考良久,说:“加注。”
制片人微微眯起眼睛,感觉看穿了陈诀的底裤,认为这是在没牌硬撑想骗人弃牌,自信地扬起嘴角,选择继续加注,又一人选择弃牌。
谢渝翻出第四张牌,始发位弃牌,轮回陈诀。
陈诀看向制片,说:“不如咱们一起check,这样你还少输一些。”
制片轻蔑一笑:“陈总怕了?”
陈诀没再客气,反手甩出筹码:“加注!”
制片跟着扔出相应的筹码,投向底池。此刻底池堆出了一个小山丘,堪比金山银山一样诱人。
谢渝翻开最后一张公共牌,制片从椅子上跳起来,将自己的牌狠狠甩在牌桌上。
“哈哈,四条!”
陈诀手指轻抬,亮出自己牌,一组刚刚好比四条大的同花顺。
制片傻了:“陈总,你耍我。”
“我刚刚不是提醒你check吗?”
制片瞠目结舌,燃起更强的斗志。
“再来!”
此后又打了几圈,陈诀灵活变通,局势好时骗人加注,局势不好及时抽身,筹码越堆越高。
轮到陈诀坐大盲时,直接将前几把赢来的筹码All in,一把淘汰七个跟注都跟不上的玩家。
之后谢渝干净白皙的手将第五张公共牌推向中间,凑出陈诀这辈子第一组皇家同花顺。
“Nice!”
陈诀激动不已,照着谢渝的手背响亮地亲了一口。
“好手!”
制片被玩得头蒙眼花,像一滩融化的冰激凌,椅子上流下来。
“我认输。”
话音刚落,导演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捧起制片的柔软的小脸蛋,吧唧一口。
制片大脑宕机,眼睛都忘眨了。
“Aria,你……”
导演看着制片在他手中挤压变形的脸,越看越喜欢,又猛猛亲了一下。
周围人吃到了大瓜,欢呼雀跃,直接跳过其他阶段,开始大喊:“Marry her!Marry her!”
陈诀生怕待会儿烧到自己身上,悄悄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偷溜出房间。
中间路过发呆的谢渝,顺手把人捞了出来,拽到无人的角落,忍不住教育批评。
“还在那看戏,一会儿喊到你头上就爽了。”
谢渝不说话,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死死盯着陈诀的嘴巴。
陈诀被看得后脊梁骨麻麻的。
“你中邪了?”
谢渝朝他靠近,陈诀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走廊落地窗。
谢渝抬脚,入侵进陈诀的安全空间。
夜晚的山风吹来,轻薄的纱帘随风飘动,如面纱,遮住陈诀半张脸。
手背隔着轻纱,重重吻在陈诀的唇上。
陈诀拍飞谢渝的手,怒道:“你打我嘴干嘛?”
谢渝说,这是弥补自己曾经清白如今被陈诀玷污的小手。
“大老爷们之间亲一口而已,有必要睚眦必报吗?”
“你不也斤斤计较吗?”
窗外的风吹来,体内的酒精极速沸腾,冲散大脑的神经,让陈诀给谢渝的行为定了性。
“酒品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