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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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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前的两个周没怎么讲课，一群人跟疯了一样，埋头苦战题海。
随着被风吹落的叶子日益变厚外，还有抽屉里的写满的卷子。笔芯空了一根又一根，晚上溢满的垃圾袋，早上的面包。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不知何时，到了期末。
有些麻木，并没有察觉时间的消失，只有对机械般重复动作的模糊回忆。
风穿过林间，直击心灵。
高一的最后一个早读。几群人懒洋洋的你倚我靠的站着。广播响起熟悉的嗓音，“同学们……………”
他巴巴的念了一大堆，没人真的听。
“由于分科原因，不包校车，回家自行解决。”
这句话倒是听清楚了。
“不包车我骑着行李箱回去吗？”宋杳生无可恋道。
宋杳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江霁缓缓出声道，“怎么了？”
“能不能晚自习也考。”宋杳空洞的眼神很悲凉。
“按照常理说，只要合理运用时间，一天就能考完，有完没完学校。”宋杳似眼进了沙子，半眯着双眼。
几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
“你知不知道狮子是什么动物？”
江霁这么一问，给宋杳整得莫名其妙，“啥？狮子，哺乳？”
江霁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大型动物。”宋杳望着她，信誓旦旦的来了一句。
闻言，江霁无奈的笑了笑。
“你再猜。”
“猜什么猜，我财神啊？”宋杳命苦的转动脑子，“我学的不是地理嘛？”
“狮子是猫科动物。”江霁温柔的双眸散发出灼热的目光。
“…”有些无语，但无语到极致宋杳笑了笑。
“我问你个，你知不知道企鹅是什么嘛。”宋杳笑了笑。
“恒温动物？”江霁思索片刻。
“不是这个。”宋杳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鸟？”
“也不是这个。”
“企鹅是什么？你等我想一下。”
过了很久，江霁又回来望着宋杳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
“这都不知道，企鹅是腾讯的□□。”
“……”冷茗跟傅兢听到这话后。
江霁有些恍然，笑了笑。
两天说长也没多长，说短也不短。熬过led的显示屏，就是拉着行李箱回家的时候。
考完试要回到教室里讲话，没什么人真的在听，全都在埋头玩手机。
宋杳打开手机，发现微信有个好友申请。
【仲雨】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旁边的江霁就道，“加你好友了，记得通过。”
“好。通过了。”
宋杳顺手给江霁的备注改成了江小白。
“你这昵称怎么文绉绉的。”
江霁轻声笑了笑。
“马上就回家了，我马上就要回家修炼了。”
江霁望向她，“怎么修炼？”
“十天xx游戏，十天xx游戏，十天xx游戏。”
“你的暑假...安排的这么明白了？”
“对啊，你呢你怎么过？”宋杳望向江霁。
“我挺想好好玩会的，要训练，所以我觉得退出篮球队了。”
“你们还要训练啊？”
“太累了，不想训。”江霁趴在桌子上。
“退了也好，还要补个月的课呢，你这么下来一天都玩不了。”
“嗯。”江霁枕着手臂，望着宋杳玩手机。
“你暑假要去别的地方嘛？”江霁望着她。
“回外婆家。”
“嗯。”
“你嗯个啥啊。”宋杳转过头来望着她，“你要不要来玩，那里不仅可以避暑，还有很多便宜的小吃。”
“我能去嘛？”
“就在煌枡啊，你不是去过嘛？”以前聊天的时候聊到过。
“你外婆在煌枡？”江霁用手拖起半边脸。
“对啊，怎么了？我放假就去她那里玩。”
“你家不在淮外嘛？”
“淮外？”宋杳听到这两个字后顿了顿，“其实我住在外滩。”
江霁闻言顿了顿，“真的啊？”
“肯定是假的啊。”
“…”
“暑假来不来，超好玩的。”宋杳说着又望向她。
“可以。”
“我开玩笑的。”宋杳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我没开玩笑。”江霁很认真的望着她。
宋杳有些震惊，但又被讲台上的老头吸引过去。
老头讲的很快，抓重点。讲完之后，宋杳跟她道了个别，就往楼下冲，“再见。”
“再见。”江霁单肩拖着包，望向门口。宋杳消失在拐角，消失在视线里。
宋杳冲的很快，很快就跑到了地楼，拉起绿色的行李箱就开跑。烈焰燃烧，叶稍滚热，心绪沸腾。宋杳在校门口打了个车就直接奔往车站。
车站候车的时候拿着手机玩了一会。
宋杳坐在候车去，左耳插着蓝牙耳机。里面开了空调，很凉快，头发垂落在肩两侧。
宋杳玩了会手机，没什么意思就把手机踹进了兜里面。
叮咚。
【宫廷玉液酒】“你要回来了嘛？杳杳？”
是以前玩得很好的同学。
【oyo】“马上上车了。”
【宫廷玉液酒】“真的啊？今晚能到不？我来找你”
【oyo】“可以，行。”
【宫廷玉液酒】“杳到了给我发消息啊”
【oyo】“OK”
车来了，宋杳把行李放好后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居然是靠窗的，也算幸运了。
歌词流转，时光飞逝，青春似水。
宋杳倚在窗边，望着向后驶去的城区，映入眼帘的是山野。碧空如洗，天际晕染珠光。
风本无味，心意富裕其味。每一刻都有着独调，前调是喜悦，中调或许就是悲哀。
无论日月如何轮转，经年的风终会再次降临这片土地。
此刻还有经年的回忆。
回忆灼热，容易烧伤。
重逢苦别，容易伤神。
马上就快到了。宋杳掏出手机，随手按下了这一刻的快门。
【oyo】“我快到了。”
【宫廷玉液酒】“好好好。你下车了等我一会。”
发完没多久就到了，下了车后，宋杳如约在树下等了一会儿。
山野的空，洗净灵魂。
“杳杳！”远处传来一道女声。
寻着声源望去，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像她招手。宋杳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看着她，面带笑意。
“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一年没见到你了。”那女生的声音很甜。
“暑假我不走了。”宋杳望着她，轻柔地笑着。
“对了对了，明天我生日我要请你们吃火锅。”那女生笑的也很甜。
“你家吃？”宋杳望着她。
“不是啦，淮外这新开了家火锅店，你不知道吧。你多久没回来了，对了柔柔他们也要来。”那女生拿过宋杳手里提着的包包，女生比宋杳还要矮一些，很娇小可爱。
“行，但是我不知道地方。”
“我来找你啊！我带你去啊，你个笨蛋。”女生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宋杳轻轻应了一声。
“杳杳，你这么一走我们好想你，你周末也不出校。平时见面的机会也没什么，来找你你又没空。我们隔得有那么远，你在城西我在城东的。”女生暗自哀伤，马上又回过精气神，“不过你变得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是吗？”宋杳没想到她也这么说，见到她的人都会震惊她的状态。
“真的啊，十七中怎么把你虐待成这样。”女生打趣道。
宋杳也跟着笑了起来。
“快走快走，今天晚上出来玩嘛？”女生又开口道。
“去哪？”
“吃完饭去散散步？”
“好。”
“你怎么话这么少了。”女生望着宋杳，有补充道，“好吧，你以前也没怎么爱说话。”
走了很久，到了宋杳家门口。宋杳拿过包包，“我先进去了奥？”
“嗯。”
宋杳很高兴地提着东西就往里面走。
“外婆！”宋杳喊了两声，终于有了回应。
“我回来了喔！”
“杳杳回来了啊？累不累？有西瓜，知道你要回来，新买的。”
望着门口没走远的女生，宋杳又站在门口吼道，“文蒽婳。”
听到叫声的文蒽婳回眸，“怎么了？”
“吃不吃西瓜？”
“你有吗？”
“吃不吃？”
“吃！”文蒽婳跑的很快，几步就跑到了门口。
“丫，婳婳也在啊？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晒，进来吃西瓜。”
“好的婆婆。”文蒽婳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下。
外婆顺手递了两块西瓜过来，“谢谢婆婆。”
“嗯，没事，快吃。”
吃完几个人又坐着聊了一会，文蒽婳准备起身要走了，宋杳叫住她，“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吃，吃了就直接出去？”
“不太好吧。”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不好的。”
“婳婳吃了在走。”
“好吧，谢谢婆婆。”
简单的几个小菜，风扇吱吖地转转，玻璃门透进来阳光，照地屋子很亮。
这是一个玻璃制的门，外面有铁围栏。
几个人吃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宋杳跟婳婳便准备出门，“外婆，我们出去了喔？”
“好。”
没过多久，宋杳同婳婳走的有点远了。
绕到了小区里面的湖，湖也没多大，旁边的田还种了许多荷花。
就这么走了不知道多久，天已经染上了暮色。
天际红晕托转浓墨，两人把整座小镇都转了一圈。
“那我先回去了奥？”到了文蒽婳家楼下。
“好。”
“不要忘记明天哦。”
“好。”
路灯昏暗，还好这个点没什么人睡，有很多在外面乘凉。
宋杳一直很享受这样在灯下一个人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