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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   “一件衣裳而已,你何至于说出求饶的话?”李清凭未料到他反应如此剧烈,看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缓了语气道,“好,不穿。”

      沈微澜暗暗松了口气,电光石火之间,李清凭一把将人抱起,直接压在榻上,解下腰间系带,将沈微澜双手捆了个结实。

      沈微澜惊恐万状:“殿下,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了都依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李清凭直视着他的眼睛,“阿澜,你说话可要算数。”

      沈微澜一时语塞。

      李清凭俯身啄他嘴角:“今日,我非要让你哭着求我不可。”

      沈微澜一下睁大眼睛,满目惊慌:“殿下,万万不可啊,属下……”

      “有什么不可的,之前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求饶而已,你又不是不会。”

      李清凭从袖间抽出一截红绸,不由分说覆在沈微澜眼上,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揉弄他的下巴:“你这任君采撷的样子,可真诱人。”

      沈微澜呼吸一滞,目不能视带来的恐惧感令他脑海有片刻空白,被动地任人宰割的状态,让他从心里感到无所适从。

      “殿下……”

      “嗯。”李清凭应了一声,已经急不可耐地扒沈微澜的衣裳,沈微澜半张着嘴,牙齿直颤。

      “阿澜,你果然很美。”李清凭感叹,“便是女子,都不及你。”

      沈微澜一言不发,这种赞美只会让他感到难堪,他听着李清凭起身走开,不多会儿,便回来了,半空中拂来一丝凉意,有什么柔软丝滑的东西覆在他身上。

      沈微澜慌了:“殿下,你……”

      “别慌,别羞,没人会看到你这副模样。”李清凭安抚的摸他脸颊,“放心吧,既然你不想穿那件纱衣,那就披身上吧,对我来说,效果一样。”

      沈微澜气得呼吸急促,却不敢乱动,他能想象出自己此刻怎样一副放荡的样子,薄烟似的红纱笼着一副雪白颀长的躯体,比赤身裸体坦诚相待还要令他羞耻。

      他狠狠咬着牙,使劲挣手腕上的系带,这细水流长的调情远比粗暴对待还要折磨人,他感觉胸口团着一团火,随时都会让他失控,他尽量克制着艰难地开口:“殿下,既然想要何必如此折磨我。”

      李清凭欣喜若狂:“你是在邀请我吗?”

      沈微澜内心无力。

      沈微澜的沉默似乎更印证了李清凭的猜想,李清凭欢喜不已,在他脖间落下细密的吻:“夜还长,不急,慢慢来。”

      李清凭目光炙热地打量着沈微澜,此刻犹如盛开在薄雾里艳丽的木槿花,透着一股勾人心弦的冷艳,多看一眼,都血脉偾张。

      沈微澜目不能视,凭着感觉侧头看李清凭:“殿下。”

      忽然,门外响起剧烈打斗声,李清凭站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安抚地拍了拍沈微澜的肩膀:“我去看一眼,只一眼。”

      沈微澜急道:“殿下,别去…别去……”他的声音弱了下来,他在黑暗中听到脚步匆匆离开的声音,开门之际,外面打斗的声音更清晰了。

      沈微澜重重吸了一口气,浑身蓦然放松下来,只是这种姿势,让他内心十分煎熬,他哪里会想到,堂堂地羊首领,有一天需忍到这种地步。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性命,络山一战,墨衣卫死伤殆尽,活下来的十八卫至今不知下落,不知死活,他这统领又怎敢轻举妄动。

      满室寂静,只听得灯花噼啪炸开的声音。

      沈微澜叹了口气,只要他的危险性降到最低,那他们才有一线活的机会。

      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李清凭站在青筠阁的院门上,看着一地尸体,气得眉头紧皱,他真是太低估了闻诺对沈微澜的执着,竟然还会派人夜闯王府。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清凭怒目瞪着卢缘山:“都死了?没留一个活口?”

      卢缘山道:“是,本可捉两个的,还未近身,便自杀了。”

      李清凭眼色阴鸷:“闻诺这是动了闻府的死侍了。”他竟有这般决心,幸亏荣安王府上也不乏好手,只没想到,这次竟然摸到了青筠阁,闻诺当真是好本事。

      李清凭不耐烦的摆摆手:“都清理掉,加强府上巡防。”

      正要回院中,齐良匆匆走来,恭敬道:“殿下,陛下来了,正在书房等你。”

      李清凭好事被扰,心情十分差,闻言只蹙起眉心,略一思索,便拾步去了书房。

      今日之乐,真是好事多磨。

      书房中,灯火通明。

      久不见面的李清岳一身裁剪得体的常服,正坐在书案前,拨弄着一只紫毫笔,见李清凭来,也只抬了抬眼睫。

      “怎么?我来你不高兴?”

      李清凭敛了不虞,捡座坐下,很有自知之明道:“□□理万机,更何况是在这深更半夜,若无要紧的事,你恐怕不会亲自上门。”

      李清岳就喜欢自家弟弟这股聪明劲,他起身走过去,与李清凭相面而坐:“确实是要紧事。”

      “之前,我与你提过,墨衣卫地羊统领一事,你还记得吗?”李清岳本就没打算卖关子,问过之后,不待李清凭回答,便接着说,“先前提过,他在络山一战中,身受重伤,后被父王收在身边有七载,后来下落不明,不过,现在我找他了。”

      李清凭静静听着,这言外之意,好像与他有关系。

      李清岳目光中露出不明的意味:“我记得,在春蒐之时,跟在你身边的一个护卫很是聪绝,他现在在哪里?”

      李清凭嗅到不同寻常的危险味道:“沈微澜?”

      “是他。”李清岳也是难以相信,传闻中杀伐果断,功力卓绝的地羊统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木讷寡言的护卫?

      “是他?”李清凭不信地反问,“若他是武功卓绝的地羊统领,又怎会甘心屈身在王府?又怎会任我享弄?”

      李清岳即使亲自听到自家亲弟弟承认了他和沈微澜的关系,仍觉得不够真切,半晌,忽然笑了出来:“地羊统领成了你榻上物,父王穷尽手段想要驯服的人,竟成了你的玩物,真是太有意思。”

      “沈微澜真是地羊统领?”李清凭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清岳肯定道:“是,绝对是他。”

      沈微澜是墨衣卫有史以来最卓绝的人物,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杀人技在墨衣卫中广为人知,可是,作为一把刀,太过锋芒毕露,也非好事。

      况且,沈微澜常年在外,奉命杀人,早不知变成什么心性,即使有牵丝毒用于挟制,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沈微澜能一直保持忠心,艺高胆大自傲者,又怎会一直愿意屈服他人。

      先皇疑心重,正因如此,才将声名显赫的地羊统领召到跟前,可在见到沈微澜的第一眼,他内心更是不安了。

      他若肆意张扬,先皇未必起疑心,可他太过张弛有度,反而让先皇生出不安,一个完美到毫无破绽的人,这本身就是问题。

      更重要的是他在墨衣卫间神一样的地位,几乎每一个墨衣卫都听说过地羊统领的威名,他们对沈微澜的崇拜,让先皇总会生出一种错觉,总感觉只要他振臂一呼,墨衣卫就会响应,若是他们造反夺牵丝毒的解药,亦不是不可能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久而久之,噩梦连连,便催生了提前剿灭祸端的想法。

      所以,在经过一系列的安排,先皇安排了络山一战,此一战,不为其他,只为了将地羊一脉全数葬在络山。

      可惜,先皇还是低估了沈微澜的能力,经过激烈惨斗,他依旧带着存活下来的十八人,平安返回了上若城。

      “他既然逃出生天,为何又要回到上若城?”

      “皇家秘药牵丝毒,你以为是吃素的,牵丝牵丝,牵丝之下皆傀儡,想活命,就要当好线下傀儡。”李清岳十分惋惜,“为了活命,他只能回上若城,重新听命父王,别无他法。”

      沈微澜跪在城门前,匍匐在地,犹如一条失去生机的狗,姿态之低,仿佛早没了为人的尊严,直到昏倒过去,也不曾变了姿势。

      沈微澜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先皇又惊又叹,本想除之后快,可看到沈微澜求饶的姿态,莫名过瘾,他似乎终于敲断了他的傲骨,让他乖乖地伏在脚下。

      那一刻,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当下命人给他喂下逆气丹,留在身边,大约是络山一战损耗过重,沈微澜醒来之后,便变了一个人,时时走神,更是呆愣寡言。

      “父王对他颇为忌惮,也想除之后快,可沈微澜在墨衣卫中的声名影响太大,如果因为功高盖主便要诛杀,恐怕会寒了墨衣卫的心,因而在百般衡量后,父王便将人留了下来,沈微澜平日除了有些呆呆的以外,也从无过错,直到你出宫建府,父王将他赏入你的府上。”李清岳唏嘘不已,“父王虽留下了他,但疑心不改,在将他赏入荣安王府的同时,又调了霍雀统领下的五名墨衣卫入府护你,若他有反心,便将他就地诛杀。”

      李清凭此刻才觉得,沈微澜这个人就像一块带毒的肉块,吃了怕死,扔了可惜。

      “逆气丹?”李清凭恍然抓住一丝痕迹,那日先皇崩殂时,沈微澜执意出府,从而导致经脉逆行,武功尽废,是因为逆气丹?

      “那活下来的人呢?”

      “父王许诺三年之期,只要沈微澜在荣安王府乖乖当值三年,便赐下解药,放那十八人一条活路,至于他们这些人,全数被父王收押在皇宫密室了。”李清岳不得不感叹沈微澜的敏锐,倘若,先皇崩殂时,他便张牙舞爪的跳出来,恐怕他也会就地诛杀沈微澜包括密室中的那十八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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