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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宝贝儿 ...

  •   饶是被枪这么抵着,时越的表情依旧如常,他坐在厌诀身上,两腿分开,钳住厌诀硬挺的腰身。

      时越用了狠劲儿,压得厌诀有点儿疼。

      厌诀处在上风,不要脸地用枪挑起时越肩膀上的裙带,枪口穿过细细的绳子。他拖着吊儿郎当的调道:“你说你,穿这样是想干什么?”

      时越皮笑肉不笑:“和你有关系吗?”

      厌诀抬了抬下颌道:“这儿是我的场子,你穿这样来闹事,你觉得和我有没有关系?”

      厌诀的枪挑着裙带绕来绕去的,摆明了要羞辱人。

      时越呢长了张冷脸,偏偏男女都喜欢给他好脸色,你也别管对错,总之就是他对。
      平常要找他的麻烦可不容易。

      时越反倒是云淡风轻地反问:“这么穿有什么问题吗?”

      厌诀挑眉:“你觉得没问题?”

      厌诀一边说,手中枪一边从时越的肩头往下拽,顷刻间,时越左肩的裙带被拉了下来,只有白皙的肩头裸露。

      “这样穿......”厌诀拉长了声音,很轻的哼笑了一声,声音放低:“有点儿骚。”

      说完,厌诀甚是满意自己的发言,看向时越。

      时越的眼睛是很漂亮的鹿眼,不论什么时候望去都带着点儿水波,极具迷惑性。

      时越眼睫很密,敛眸的时候根本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但厌诀很清楚地感觉到时越好像被他气疯了。

      时越抬手给了厌诀一巴掌,力道很大,大到直接让厌诀的嘴角溢出了血。

      房间里沉默了半分钟。

      时越淡声道:“你的文化水平会写骚这个字吗?”

      厌诀摇摇头,心说时越看起来瘦瘦长长的一条人,手腕儿细得一拧就断了似的,力气还真是不小,给他打得都看见满天星了。

      厌诀吐了一口血水,冷笑:“马叉虫我还不会写吗!倒是你,打这么轻我以为你跟我调情呢。”

      时越“呵”的笑了笑,点点头,拧了拧手腕,随后抬起手。

      扇上瘾了?

      眼瞧着巴掌要落在另外半边脸时,厌诀突然下意识往上抬了抬,对着时越顶了个胯。

      时越:“?”
      厌诀:“......”

      时越的巴掌停在半空,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半天没发出声。

      厌诀甚是抱歉地“欸”道:“有东西在上面,我习惯了顶两下,抱......”

      “歉”字还没说完,巴掌“啪”的落了下来。

      男人冷俊的脸上,两道巴掌印对得齐齐整整的。

      白发微分碎盖挡在他凌厉的眉骨之上,锐利的眼被打出了些生理性的水花,高挺的鼻骨沾了点血珠子,他抬起狭长眼看向时越,眼睛里没有了调笑的意思,目光阴沉,像只静候猎物的鹰。

      时越迎上厌诀的目光。

      厌诀猝然翻身,双手抓住时越的手腕。
      厌诀早年是跟他老子在军营里呆过的,腰腹力量极强,腿上功夫也不弱,两三下就颠倒了位置,把时越摁在身下。

      “这么生气干什么?”厌决唇角沾血,气急反笑:“不过是顶一顶而已。”

      “还是说顶你一下就害羞了?”厌诀一边说话一边利落扯过床边的领带,想把时越绑起来。

      就在厌诀松手时,时越两手并拢,敲在了厌诀头上。

      “哐!”厌诀眼前一片黑!

      与此同时,时越抬脚踹在了厌诀腹部,连带着厌诀手里的枪也掉地。

      此时,时越才发现厌诀用的是他妈的玩具枪。

      时越被气得发笑,他呼了一口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转身用领带绑住厌诀。

      时越捡起枪,用枪拍了拍厌诀的脸,温柔的笑道:“玩具枪?”

      厌诀才回神,心说这他妈要是被他老子知道自己被这么个男中林黛玉捆着,不得气死,转眼就看见男中黛玉用枪拍了过来。

      厌诀挑眉,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羞耻道:“怎么?玩具枪不算枪?”

      时越点头,收起笑,站直身子后,利落地对着厌诀的头开了一枪。

      “噗呲!”

      水.喷了厌诀整张脸。

      时越丢了枪出门,等厌诀再睁眼时早就没了时越的身影。

      厌诀被喷得头皮发麻。

      ...
      时越反锁了门,转身就看见楼梯口的魏谦。

      “月儿!欸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和厌少换了房。”魏谦没吃到“美女”,专程下楼来找人。

      时越刚结束了一场打斗,脸色泛着潮.红,水珠在他沿着清俊的鼻梁掉落,划过红润的唇瓣。

      他胸口微微起伏,珠玉般的肩膀抖了抖,红色裙带半掉,连带着衣领也往下掉了些,露出胸口前的红痣。

      假发显得凌乱不堪,伙着水粘在他的眼皮前,薄薄的眼皮一抬,溢出了满眼清水。

      魏谦“卧槽”一声,无名火窜了起来。

      “我的心肝宝贝儿,被欺负了?”魏谦一把搂住时越。

      时越往下塌腰,倒在了魏谦怀里,抬手搂住了魏谦的脖子。

      魏谦本来很警惕的,可现在魏谦已经被那张脸迷得晕头转向的了。

      “宝贝儿,是不是被欺负了?老子改天灭了他们厌家!”魏谦说着狠话,一边揩油。

      时越睫毛颤了颤,食指掐住u盘,轻笑:“现在不能灭吗?”

      魏谦心说他妈的就装个逼而已,但他依旧道:“今儿不是得哄你吗?”

      “哦?是吗?”时越唇角扬了扬,猛地拽下了魏谦脖子上的项链。

      “啊!”

      魏谦的脖子直接被割出一道血痕。

      时越拿着u盘,一手抓住魏谦的头发骂了句“蠢货。”

      魏谦捂着脖子上的血道:“你是时家的人!我.草.你妈!”

      “啪!”一个巴掌打在魏谦脸上。

      时越:“这一巴掌是给你妈打的。”

      魏谦:“我日死你—”

      时越挑眉,用u盘勾起魏谦的下巴,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日谁?”

      魏谦一时无语,还没反应过来,时越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随即踢掉了并不合脚的高跟鞋迅速离开走廊,等魏谦追到甲板上时,时越翻身跳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快艇,只留下无边的浪在原地扑腾。

      “老子杀了你!”魏谦捂着脖子大吼。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簌簌声响。

      魏谦回头,只见厌诀迎风走来,宽肩将西装褶皱绷直,腰腹像是沾了水,肌肉透过白色的衬衫展露无疑。

      厌诀嘴角挂着血,脸色不悦。

      魏谦赶忙扑到厌诀脚下:“厌少!月儿骗了我们!不是个好货!”

      厌诀瞥了眼地上的魏谦,低头轻笑,随即一脚踩在魏谦的脸上,眉眼透着肃杀,嗓音冷淡:“是吗?他不是个好货,那你呢?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灭了我们厌家吗?”

      魏谦:“我那是玩笑话!”

      厌诀的皮鞋踩在魏谦的胸口,随手点了根烟,慢条斯理道:“偷了东西还来我的场子,是打算把火烧到老子身上?玩儿我?”

      魏谦被戳破心思,赶忙解释:“我没有!”

      “哐!”

      厌诀踢了魏谦一脚,沉眉转身,对身后人说到:“扔下去喂鱼。”

      ...
      一个月后的某个冬日下午,时越刚上完课,出校门就坐上了沈欺的车。

      “越哥,直接回公寓吗?”沈欺把着方向盘,把车子掉了个头。

      时越轻声应道:“嗯。”

      一个月前把u盘交给时成业后,时成业恨不得把时越夸上天,转头又说:“虽然是你找回了u盘,但是生意场的水浑,对外我会说是你哥找回来的,免得有人找你麻烦。”

      时越笑笑,没说话,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再跟时成业联系过,昨晚时成业打电话说让时越回家吃个饭,但时越去了也是坐冷板凳,没什么好去的。

      沈欺开着车,正想跟时越搭话时,一道白光刺了过来。

      “我□□爹的!大白天开什么灯!”沈欺眼睛一眯!

      可对面的车直接朝着沈欺和时越的方向冲了过来!

      “越哥!”

      时越猛地抬头,最后的画面是对面车里坐着的男人。

      是魏谦!

      “轰隆!”

      玻璃尽碎,溅起漫天飞尘。

      ...
      “爱哥的美女你听哥说,哥哥的家里已有老婆......”

      低调奢华的银色帕加尼里放着土得掉渣的dj,坐在副驾的美女听着歌词和吵得人脑仁儿疼的曲调,彻底失去表情管理。

      “厌诀哥哥的品味还挺独特啊。”美女委婉说到。

      厌诀戴着墨镜儿,靠在窗沿,单手把着方向盘,袖子堆在手肘处,露出小臂精瘦的肌肉和绷起的青筋。

      他跟着dj调子点点头,很是认同道:“林妹妹你是第一个懂我品味的。”

      林妹妹:“......”

      “那个我家着火了,我回去看看啊。”林纾说着便要下车。

      厌诀看着他老子给他找的“千金”,绅士有礼道:“我送你?”

      林纾摆手:“不用不用!我跑得更快!”

      厌诀挑眉:“也行。”

      “嘭”的一声,林纾关上门。

      厌诀一怔,俊眉一拧,摸了摸车门:“劲儿那么大,别把车给我砸坏了。”

      厌诀刚把上方向盘,突然接到顾沉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厌诀接起电话,一边倒了个车。

      顾沉喝了口水道:“之前想拉你下水的魏谦回国了,还把时家老二给撞了。”

      “谁?谁被撞了?”厌诀的超跑停在了路边,骨节分明的手扣住方向盘。

      顾沉:“时越!”

      男人那双风流桃花眼微眯:“是吗?哪个医院?死了没?”

      顾沉:“不清楚,只知道在省医院,撞挺狠的。”

      顾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一道“轰”声,撞飞云层的蹦了出来。

      ...
      “美女,问下时越在哪个病房,我来看看他。”厌诀趴在导诊台,说话轻柔,痞帅的脸更是深得小姑娘欢心。

      护士脸色发红:“501。”

      “谢谢。”厌诀轻轻一笑,走了两步,又突然倒回来,丢给护士一朵玫瑰花:“鲜花配美人,谢谢。”

      护士红着脸接下玫瑰。
      她并不知道这是厌诀从林纾那儿薅的一朵。

      厌诀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找到了501。

      病房里的人大约有五六个,提着东西围在病床前,将病床上的人挡了个实在。

      “咔哒。”厌诀拧开了房门。

      “你谁啊?”
      “这人是谁?”

      众人回头纷纷看向厌诀。

      厌诀耸肩,挑着眉慢悠悠走到病床前,看清床上的人后,先愣了愣。

      时越本身就白,此刻的他更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宽大的病号服笼着他,像是被包在毛绒毯子里刚出生就奄奄一息的猫,毫无精气神。

      鼻子插着呼吸管,鸦羽似的睫毛挡了大半的眼睛,漆黑的眼球有种近乎天真的无辜,没有血色的嘴唇轻抿,消瘦的手背青筋明显,血管被针头入侵,皮儿嫩得跟快破了似的。

      总结,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攻击性。

      “你是?”时越艰难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从他醒来就忘记了很多事情,这儿的人都让他感到陌生。

      可看到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时,他忽然感觉呼吸加速。

      厌诀若有所思地双手抱胸,反客为主往旁边柜子一靠,声调勾人:“你猜我是谁?”

      时越顿了顿,反问:“我们什么关系?”

      厌诀很难将一个月前在船上要杀他的时越和眼前吹风就能倒的时越联系在一起,他轻嘲道:“我和你......”
      “关系匪浅。”
      “纠缠不休。”
      “亲密至极。”

      厌诀说完,立即有人上来拉他:“你谁啊你?”

      厌诀双手摊开,无所谓道:“别拽我衣服啊,全球限量。”

      那人手缩了缩。

      厌诀戏谑地盯着时越。

      时越顿了顿,俊秀的眉毛拧起,嗓音有些哑:“所以你是我的......”

      厌诀打了个响指:“bingo,是你想的那样。”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把厌诀带走,却不小心撞到了病床,导致时越下意识往前一倒,只能拽住厌诀的衣角。

      厌诀:“?”

      厌诀低头,正好看见抬头的时越。

      病恹恹的时越疲惫地抬起眼皮,露出那双淡极生艳的眼睛,试探性开口:“爸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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