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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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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哥哥？谁是哥哥？”贺美龄狐疑地看着两只小崽。
然后就看见宋新尧骄傲地一扬头，温钦奶乎乎地伸出手指了指宋新尧，又喊了句:“哥哥。”
宋新尧靠过来揽住温钦的肩膀，装作成熟地点头:“哥哥在呢。”
“哥哥你个头！”贺美龄屈指在宋新尧额头上弹了一下，“钦钦才是哥哥。”
温钦顿时露出惊喜的目光，而宋新尧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扭过头去看宋岱，却看见了父亲憋笑憋得狰狞的一张脸。
“他明明比我矮！”宋新尧不服气地说道。
温钦一脸受伤地看着他，显然对身高耿耿于怀。
贺美龄轻啧一声:“钦钦马上要读二年级了，你这个连幼儿园都逃学的小屁孩！”
为了给温钦撑腰，贺美龄不惜拉踩自己的亲生儿子。
宋新尧顿时一脸崇拜地看向温钦。
幼儿园的小孩儿总是对小学生带有天然的敬服，哪怕只大半岁，也觉得对方的身形突然高大了起来。
“哥哥！”
宋新尧整个人扑向温钦，小狗一样用头去拱温钦的肚子，喊哥哥喊得无比顺口。
贺美龄拎着宋新尧的衣领把他从温钦身上撕了下来，继续问道:“现在再来说一下你们为什么哭的事情。”
宋新尧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开口。
贺美龄干脆把视线投向温钦，温柔地看着他:“那钦钦告诉姨姨好不好？”
温钦偷偷看了宋新尧一眼，又很快迷失在贺美龄温柔美丽的笑脸中，如实地开口:“因为哥哥……弟弟饿了，想吃年糕。”
贺美龄横了宋新尧一眼。
“弟弟想吃年糕，为什么会跟钦钦一起哭呢？”
温钦想起来又有些委屈，瘪了瘪嘴:“弟弟咬我的脸。”
刚才两个小孩儿哭得脸通红，贺美龄还没有发现。
这会儿温钦脸色的温度降下来，她才发现奶团子脸上有两个浅浅的牙印，一边一个很是对称。
贺美龄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是疑惑宋新尧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
“跟狗一样”贺美龄哭笑不得，“你饿了干嘛要咬哥哥的脸？”
温钦见宋新尧不说话，就主动说道:“弟弟说我像年糕。”
宋岱和贺美龄顿时笑出了声。
宋新尧知道自己被嘲笑了，生气地跺了跺脚，嘴里不断地吼着“我讨厌爸爸妈妈”！
贺美龄知道他要面子，连忙止住了笑，把人抱进了怀里:“哥哥像年糕也不能咬他呀，你还把哥哥咬哭了。”
宋新尧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脾气，噘着嘴不理贺美龄。
温钦把脸往贺美龄眼前凑，用力地鼓了鼓，好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痕迹。
“我不疼的，姨姨。”
贺美龄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蛋，又在心里把不负责任的温苒和谢偌儒狠狠骂了一通。
“那钦钦喜不喜欢姨姨？”
温钦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的。”
他对贺美龄还有印象，知道她是妈妈的好朋友，小时候还抱过自己。
贺美龄又去晃怀里的宋新尧，捏住他噘得高高的嘴巴，问他:“尧尧呢？喜不喜欢哥哥？”
两个小孩儿抱着哭过之后，感情突飞猛进，宋新尧黏糊糊地去拉温钦的手，说道:“喜欢哥哥～”
“那哥哥就住在我们家了好不好？”
宋新尧惊喜地抬头:“真的吗？哥哥可以住在我们家吗？”
温钦也有些兴奋，但很快就落寞地垂下了眼睫:“可是我爸爸妈妈……”
宋岱从温钦身后把他抱起来:“贺阿姨已经给你爸爸妈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也同意你住在这里。”
温钦比宋新尧大半岁多，抱起来却轻了不止一点，没有宋新尧沉甸甸的手感，宋岱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
“钦钦就留下来陪弟弟，好不好？”
温钦又低头去看宋新尧，小男孩儿眼睛亮亮的，冲着他疯狂地点头。
温钦把脸埋进宋岱的颈窝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陪弟弟。”
宋岱感觉到颈窝里传来一阵温热，抱着温钦颠了颠。
温钦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隔壁公寓的门是半开着的，客厅里开着一盏不怎么亮的壁灯。茶几上摊着几张糖纸，旁边还有几个吃得干干净净的饼干包装。
贺美龄一看就觉得心酸，问温钦:“钦钦饿了几天了？”
一年级已经放假好几天了，谢偌儒家请的保姆只有上学期间才会过来照顾温钦，小孩儿显然是把家里能够找到的东西全都吃掉了，饿得不行才过来敲他们家的门。
温钦看不懂贺美龄眼睛里的情绪，只是觉得她好像很悲伤，于是靠过去用脸贴了贴贺美龄的脸颊。
谢偌儒他们是大前天晚上坐飞机走的，大概是平时就没怎么关注温钦，所以也忘了家里还有个已经放了暑假的儿子。
温钦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但他经常会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从早上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谢偌儒和温苒回来。
他的电话手表前几天因为进水坏掉了，被谢偌儒送到店里去修，他没能联系上已经在飞机上的父母。
温钦在家里厨房的储物柜里找到了几块面包和牛奶，勉强填饱了肚子。
第二天，他尝试下山，却在保安亭被拦住了。保安见他太小，不敢放他一个人出公寓区，于是温钦借了保安叔叔的手机给谢偌儒打了电话，但对方没有接。
谢偌儒向来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温钦被保安送回了公寓内，家里能够找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吃完了，他躲在被子里悄悄哭了一场，有些想念经常来照顾他的保姆奶奶。
但他没记住王奶奶的电话，温钦小声地骂自己是笨蛋。
等到今天，他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在看见贺美龄家开着灯的时候，鼓起勇气来敲了门。
“就饿了一天。”温钦撒谎道。
贺美龄也没说自己不信，带着温钦回到卧室整理了常穿的衣服和暑假作业课本，又跟温苒要来了保姆的电话，说明了温钦的情况。
“王奶奶以后不来了吗？”温钦仰着头去看贺美龄。
贺美龄拎起他的书包，牵着他小小的手往对面走去:“以后宋叔叔和贺姨姨照顾你，不需要再请保姆了。”
温钦点头“哦”了一声，很认真地说道:“但是王奶奶对我很好的。”
贺美龄能够看得出来，温钦被保姆教得很好。
她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父母无法做到连一个保姆都能做到的事情。
宋新尧的房间在二楼，贺美龄本来想把温钦安排在宋新尧的旁边，但宋新尧又是撒娇又是撒泼地要跟温钦住在一起。
贺美龄被他烦得不行，征求过温钦的意见之后，同意了宋新尧的要求。
“但是，”贺美龄用手指顶着宋新尧的额头，让他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不准欺负哥哥，也不准再咬哥哥，听到了没有？”
宋新尧心不在焉地看了贺美龄一眼，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妈妈。”
贺美龄把他的脸又重新掰正:“真的知道了？”
宋新尧立马抱着贺美龄的腿撒娇:“我真的知道了，妈妈。”
贺美龄拿他没办法，低头掐住他的脸，迫使宋新尧嘴巴嘟了起来:“知道了，撒娇精。”
温钦的东西不多，就带了几件夏天的衣服，贺美龄准备等到时候天气变凉的时候，跟宋新尧的一起买。
衣柜里被划分出了一半的空间，温钦的衣服被他自己亲手挂上去，宋新尧则帮他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摆在书桌上。
贺美龄靠在门框上看着两个小身影忙活。
等到温钦把最后一件衣服也挂进宋新尧的衣柜里，贺美龄拍拍手招呼两个小崽儿去洗澡。
宋新尧一听，立马想往卧室外面跑，温钦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窜了过去，然后被贺美龄在门口兜住。
“我不要，我不要！”宋新尧在贺美龄怀里挣扎，短手短脚在空中乱舞。
“宋新尧你在外面跑了一天都臭入味了，”贺美龄捏着鼻子靠近，“当心钦钦嫌你臭不肯跟你睡一张床。”
宋新尧一听，立马扭头去看温钦。
温钦正抱着自己的睡衣站在门边，被母子俩盯着，一时不知道要站在谁那边。
于是只好雨露均沾:“不洗澡会变臭的，我不会嫌弃你，但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会不喜欢你。”
听到温钦不嫌弃自己，宋新尧立马就乐开了花:“我又不跟幼儿园的小朋友玩，他们都太傻了。”
贺美龄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宋新尧立马不依不饶:“本来就是，他们连1加2等于3都不知道，天天只会吃手指，我才不喜欢跟他们玩儿。”
母子俩斗嘴的时候，宋岱在门后冲着温钦招了招手，小声地说:“叔叔带你下去洗澡。”
温钦眼睛亮亮地点头，踮着脚从门边飞快地跑了过去。
贺美龄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干脆放开了宋新尧，拉长了声音说道:“哎呀，还是上小学的小朋友懂事一点，都知道要勤洗澡。”
宋新尧一看，温钦正跟在父亲身后下楼。
贺美龄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幼儿园的小朋友果然还是不如小学生懂事，算了，不愿意洗就让他臭了吧。”
贺美龄起身要离开，却被宋新尧拉住了裙摆。
“干嘛，臭小孩。”
宋新尧嘴巴动了几下，不知道在哼哼些什么。
“说什么呢？”
宋新尧又哼了几声。
贺美龄:“听不见，大声点儿。”
宋新尧一跺脚，吼了出来:“我说我要洗澡！”
贺美龄揉着被他震疼的耳朵，好笑地弯腰一把将他捞起来:“洗澡洗澡，宋尧尧你是不是又重了，妈妈都快抱不起你了。”
温钦洗完澡回来，宋新尧还在浴室里玩水，隔着门板能够听见他兴奋的歌声。
大概是家里还从没来过小孩儿要跟他一块住，有点收不住心情，贺美龄在旁边提醒了几句，宋新尧一点也没听进去，又被扇了一巴掌在屁股上。
宋新尧光着身子哭哭啼啼地从浴室里跑出来，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往床上爬。
贺美龄从浴室里追着出来，倒也没急着给他穿衣服，反而不慌不忙地拍了好几张宋新尧光屁股爬上爬下的照片。
“宋新尧，以后看见这些黑历史可有你哭的。”
宋新尧转身冲着她吐了几下舌头:“略略略。”
贺美龄撩起袖子就要来揍他，宋新尧立马往温钦身后躲，小声地求饶:“哥哥救我。”
温钦立马张开手臂挡在宋新尧面前，乖乖地看向贺美龄:“姨姨，不要打弟弟了。”
贺美龄顿觉无奈。
把宋新尧的睡衣丢上床，贺美龄揉着腰打了个哈欠:“那钦钦帮弟弟穿好衣服，姨姨也要去睡觉了。”
觉得自己被赋予了重要任务的温钦一捏拳，反手搂住了在他身后藏着的宋新尧:“好的，姨姨！”
贺美龄把卧室的大灯关了，留下床头一盏小夜灯，关门前轻声说了句:“宝贝们晚安。”
温钦废了很大力气才帮宋新尧穿好衣服，气喘吁吁地躺在宋新尧旁边，就听见宋新尧又开始在咽口水。
扭头去看，看见宋新尧正视线灼灼地盯着自己。
温钦:“？”不明觉厉地往旁边挪了挪。
宋新尧也跟着贴了上来。
“弟弟，你怎么了？”温钦以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
宋新尧伸手抱住温钦，闻到他身上牛奶的香气——那是宋新尧沐浴露的味道。
宋新尧吸了吸鼻子，没忍住说道:“哥哥你好香。”
温钦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还没作出反应，下一秒就见宋新尧撑起身子，几乎把脸贴在了他脸上。
“哥哥，我又想咬你了。”宋新尧说道。
“呜……”温钦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呜咽，然后没阻止宋新尧:“那……这次真的要轻点哦。”
话音未落，左脸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咦？”
怎么被舔了？
，还差